270、踏破

270、踏破

拾兒遲遲不能回神,沒想到公子還讓這麼多人盯上了,這裡面還有三少主……不過,這事如果傳到樓主耳朵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坐得住……

「剛才屋裡吵得這麼厲害,你在門口沒聽見嗎?」她撿起完好的杯子檢查,沒發現裂縫,很好。

「三少主的人把我們都守住了,不准我們靠近。」

她摸著杯子的樣子愣了下,呵,沒想到他還要臉,沒丟到整個血樓上下皆知真是客氣了。

「公子想讓這件事保密嗎?」她問道。

她想了想。「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她以為拾兒這意思是可不可以那來說八卦,誰知道拾兒是直接和殷疏狂說了。

當晚,她和西吃完晚飯,正在泡茶喝,只聽抽空過來喝茶的拾兒說道:「樓主臉色變了一下,不是很明顯,但拾兒瞧清楚了。」

她和西正坐著,一個拿茶杯喝酒,一個日常發獃,聽拾兒說著,兩人都沒反應過來。

「瞧清楚什麼?」她滿腦子想著其他事,根本沒在意拾兒說什麼。

西喝酒根本懶得問這種女人家閑聊的話,要不是時候還早,剛吃完飯,他早就出去找人喝酒了。

「樓主,是樓主的表情變了。」拾兒著急向兩人強調。

他的表情不是都一樣,要麼是假笑要麼是冷笑,她心裡回復一句,默默喝了口茶。

「拾兒和樓主提起今天下午三少主和公子提親的事。」

她差點把茶水喝到氣管里去,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拾兒,你和殷疏狂說什麼了?」

拾兒愣道:「公子說這事不是可以說出去嗎,拾兒就找樓主說了。」

「不是……求親……」她也不記得自己有說過直接告知殷疏狂,不過仔細想想,這又算不了什麼大事,那人過幾天還準備結親了。想到這,她立刻整理好自己的神情。「拾兒,你剛剛說什麼,他聽了之後臉色變了。」

拾兒立刻坐下來,和她專註探討。「沒錯,我一提這件事,樓主就愣了一下,又問了一遍,公子,我沒瞧過樓主還有這麼呆的表情。」

如果不是現在新郎官準備結親了,對於拾兒的形容,她真的要笑了。但她此刻笑不出來,既然在意她,又為什麼要和月羅結親?

「公子,不如就和三少主說的一樣去做吧。」拾兒看出她臉上複雜的表情,不忍心說道。

她沒聽明白。「做什麼?嫁給三少主?」

「不是,三少主不是讓你劫親嗎,公子,你就直接去做吧,樓主心裡一定只有你,雖然拾兒不知道為什麼樓主會和月羅姑娘成親,但拾兒這麼多年陪在樓主身邊,沒見過他和其他女子相處時,臉上有看著你那樣的表情。」

拾兒說得夠清楚了,事實上,拾兒之前就和她提過這件事了,就在她得知殷疏狂將要成親的那個晚上。

但是,即使拾兒這樣說,她心裡還是沒有底。他們分開這麼多年了,他幾乎變得她幾乎完全不認得了,她怎麼還敢去相信他心裡會有自己……她不敢去確認,也不敢相信只要問了,他說得是不是謊言,是不是為了誆她設的局,是不是為了什麼利益……

又想到這種麻煩的事了,她忍不住嘆氣。

「公子……」拾兒看在眼裡。

她勉強對拾兒笑了一下。「我沒事,會好起來的。」說著,她又不由自主摸上了自己的腹部。

會好起來的,應該吧。

傍晚,殷疏狂又讓人叫她過去吃飯,她一律拒絕,之後,歌扇過來了。

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歌扇,她心裡嘆氣。「誰來都一樣,歌扇,你回去告訴他,我不去。」

歌扇站在門口靜靜看著她。「良。」

他的聲音有些無辜,九段喊人就算了,拾兒可以幫她轟出去,但來的是歌扇……又看了一眼歌扇,高大俊朗的他有些手足無措,夾在她與他之間,他兩邊都為難。

正在鋪桌的拾兒看了看兩人,放置碗筷的動作停了停,她看著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做好。又看向西,只見他哪管這些事,自己先拿了菜籃里的酒壺開喝了,就像看戲一樣看著他們。

「西大叔……」拾兒偷偷喊他,用眼神示意他現在情況要怎麼辦。

西喝了一口酒,手一攤,意思很明顯了,隨他們去,反正良自己會處理這種情況。不過,殷歌扇來了,她除了去也沒其他辦法了。

「是不是囤龍堡的三少主也在?」她問道。

歌扇點點頭。

她更不想去了,今天出了這事,肯定血樓上下都知道了,他喊她過去肯定又是想看她的笑話。他明知道自己不會接受三少主的情意,說真的,三少主的情意來得太快了,她真不知自己哪裡被他看上了,就是因為她出處和他唱反調嗎?這男人是某種意義上的單純嗎?

「公子病情還沒好,歌扇公子這樣回復,樓主不會為難的。」拾兒立刻說道。

歌扇站在門口沒動,意思很明確了,殷疏狂放了話,無論如何都要讓她過去。

讓誰為難也沒法讓歌扇為難,他那張俊臉可憐看著自己,好像自己真的是個無情拋棄他的女人一樣,劍歌公子還是她親眼看著死掉的……突然的罪惡感。

她嘆著氣站起來,對緊張的拾兒道:「拾兒,今晚別去下院忙活了,早點回來,你陪我一起睡吧。」

有她的命令,拾兒就不用做太多粗活了。最近的血樓人越多,忙活的事越來越多,不想讓拾兒總是被月羅那邊的人任意擺布。

「是,公子。」拾兒應答,雙手緊緊捏著,默默看著她出去了。

和歌扇在窄小的走廊往那邊而去,她心裡只想嘆氣。

歌扇說道:「良,謝謝。」

她知道他的意思。「所以你當時要跟著我的,跟了殷疏狂就是被這個任性的人隨意擺布。」

如果當時是跟著殷家,她哪裡會讓他這麼做人為難。歌扇長得這麼俊,武功又好到不行,留在身邊天天看也賞心悅目。讓歌扇跟著,街上多少姑娘投以嫉妒眼光,走路都有風。

「他不是一直這麼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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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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