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皇族沒落殃家親 孤狼懷恨離鄉去

第5章 皇族沒落殃家親 孤狼懷恨離鄉去

林鴻歸來,生死間得到眷顧,命運因自己而改變!

山洞內師傅不知所蹤,祖洪武向來言出必行,從不失言。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難道在我身處靈泉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意外?不行,我要儘快趕回日月城去。

林鴻沿着記憶中下山的路往日月城方向走。原本可以召喚布拉奇駝乘,奈何布拉奇畢竟是偉大的毀滅之神,十分高傲,尊嚴容不得一點侵犯。林鴻從心裏有些抵觸與恐懼,隨意驅使不是好的選擇。

與一年之前相比,林鴻下山途中行走的速度與反應的敏捷度有了顯著的提高,輕鬆,輕快,輕盈!

半山腰處,夜色當空,隱約感覺有兩股殺氣正在沖自己的方向而來。速度非常快,想跑或者躲避已經來不及。林鴻選擇止步停留,以靜制動。調用師傅傳授三招中的第二招格擋殺禦敵。從預知到偵查,再到防禦一氣合成。果不其然,兩股力量抵達身前後二話不說,直接發動攻擊,有格擋殺護體,林鴻安然無恙。

「大哥,這小子沒有情報中的那麼弱嗎?能擋住我們倆的攻擊根本不是普通人。」

「哼!那又怎樣?我們這次的任務是殺掉他!」

兩個聲音一先一後傳入耳中。林鴻鎖定方向日月神劍劈向目標所在的位置,大嚇一聲:「給老子出來,敢暗算老子,出來!」

一劍之下偷襲者顯現真身。二人一黑一白,手中各持一把魔鈎。觀其容貌,林鴻第一感覺誤以為是陰間鬼差,黑白無常擋住去路!除去沒有那長長的舌頭幾乎一模一樣。

「你們是誰,為什麼襲擊我,難道不知道我是日月城的少城主嗎?

「我們兄弟殺的正是日月城的少城主,錯不了。」

「你們到底是誰?」

「告訴你也無妨,今後世間再無你之人,我們不是旁人,正是殺手界大名鼎鼎的勾魂使者,我叫姜華松。」

黑面人率先說道。

「我叫姜華宇。」

白面人隨聲附喝。

林鴻很納悶:自己從未得罪過他人,更沒有理由引來殺身之禍!怎麼回事?

「我好像不認識二位,也沒得罪過你們。」

關於勾魂使者,林鴻多少聽過這二位的大名,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善茬,在語氣上收斂不少。不是因為懼怕,而是此時不想耽誤時間,回日月城才是主要,殺手出現,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

姜華松跐著那排與黑色膚色對比鮮明的大白牙說:「你難到還不明白嗎?我們是殺手,殺人不問原因,殺人只不過是我們工作的任務而已。」

深夜,月色當空,從視覺上依稀可以看見對方的輪廓,尤其是姜化松,黑色的皮膚與夜色融為一體,兩排大白牙是唯一的目標。

:誰家的牙成精跑出來了。

林鴻質問道:「哼,誰雇傭的你們,我的命值多少錢?」

姜華宇說:「無可奉告,僱主是何人對我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殺掉你的代價,你小子挺值錢的,想殺你的人居然出十萬靈金。」

話說到這裏,林鴻明白了,這兩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真是被雇傭來殺自己的,之前還以為是師傅找來考驗自己成果的人!現在看來判斷完全錯誤。

「有人出十萬靈金讓我們殺掉你」這句話着實叫人生氣,這與已經富可敵國的林鴻萬分不匹配。

歷過數次浴血奮戰,在生死邊緣的徘徊,林鴻擁有絕對的膽識,戰鬥不算什麼。怒罵道:「放屁!老子才值十萬靈金,您們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小傢伙,不少了,先吃我一鈎。」

姜華宇耐性不多,直接發動手中黑色魔鈎。二人不僅的修為高深,使用的武器也是魔氣十足,絕不是凡品,林鴻開啟抵擋殺應對。

勾魂使者,成名於數十年前,名震天下,靈界大陸職業殺手界的佼佼者,被許多剛剛步入殺手界的新人奉為楷模,圖騰。二人的身份及其隱秘,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家在哪裏,更沒有知曉他們來自何方。傳言他們根本沒有家,四海漂泊,三大帝國都有蹤跡。至於屬於哪個組織更是謎團,最好的解釋是他們獨成一派。

勾魂使者有一標誌性的做法,當殺人之後會留下雙鈎圖案作為印記,告訴人們這起案件是自己的傑作。當然如果有人想要雇傭自己也可以通過這種印記尋找,至於能不能雇傭的到得看緣分。這次該林鴻倒霉,想殺他的人還真聯繫上了這二位。

有人說勾魂使者是近百八十歲的老人,成名時間久,幾十年前已有案件在列。也有人說他們年紀輕輕,之所以成名多年是因為勾魂使者每隔多少年會傳承一次,現在的勾魂使者是從祖輩傳下來的。這對殺手界的楷模在幾十年裏執行過不計其數的任務。關於他們的名氣響徹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原則。

原則一:有幾類人堅決不殺,分別是善人,老,幼,病,殘,孕。這種任務即使出再多的錢也不會接。

原則二:接受任務會執行到底,絕對不會出現被反雇傭的說法。即使僱主與被殺之人出價天壤之別也會將任務進行到底,恪守規則。確切的說勾魂使者和雇傭軍差類似,屬於他們的財富都是拿命換回來的。設想一下,靈界大陸高手如雲,殺人與被殺只一步之遙。一旦任務中碰到強悍之人,身損命喪隨時可能到來。

關於愛好,一黑一白二人擁有着共性,色,可以說色到了極點。三大帝國風月之地幾乎走遍。通過生死搏鬥掙來的錢大多留在那種骯髒之處。不過有一點聲明,勾魂使者雖然色,但從未沒做過欺男霸女之事,從這點上看,不僅原則堅定,更有一定的良知。這次的目標是林鴻,很不幸林鴻並不屬於老幼病殘孕,也不是什麼善人,想要繼續活着必須經歷一場殊死搏鬥,從搏鬥中獲取生存的權利。

「哐啷」

一聲巨響,兵器碰撞,日月神劍將飛來的魔鈎擋回。重回到姜華宇手中,姜華松參戰,兩人將林鴻圍在中間,腳下以林鴻為中心不停移動旋轉。

「天命勾魂」

兩把魔鈎祭向半空,從天而降直奔林鴻的腦袋砸來。

「不要臉,以多欺少,還要打爆老子的腦袋,真拿我是吃素的。」

林鴻雙手將神劍至於頭頂,使出借劍殺。

神劍入我體,我體穿劍過,彼此皆升華,合二勝惟一。

雙掌穿過神劍與兩把魔鈎對撞,再次將魔鈎震退。

兩個回合沒有佔到便宜,勾魂使者改變策略,手持魔鈎與林鴻展開近身搏鬥。姜華松在左,姜華宇在右,危機時刻,靈泉經歷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林鴻反應速度超快,手持日月神劍左右抵擋,每次神劍與魔鈎碰撞都是火星四濺。

開始階段雙方一時間呈對壘之勢,彼此不分伯仲,隨着爭鬥的持續,同時對戰兩人,林鴻的劣勢漸漸顯現,招式慌亂,被打的節節敗退。反觀勾魂使者,不愧為久經戰場的武者,進攻的持續能力更勝一籌,窮追猛打,似乎不殺死林鴻誓不罷休。

林鴻心裏不詳的預感並非空虛來風,在自己離開日月城這個段時間裏,家園的確經歷了一場劇烈變動。這場變故改變了日月城百姓的生活,改變了整個御南龍州的格局,同時也改變了林鴻的命運。從此以後,林鴻從皇親貴族跌落為惶惶不可終日的逃犯,可以說,沒有這場變動,即不會成就未來的大神林鴻。

開始的時候,日月城的一切並沒有因為林鴻的離開有什麼不同,不過是在街上再也看不到那個和每個人都能聊的火熱的少城主而已。林昊晨和南若凝對兒子的思念也沒有影響到日月城的正常運轉。有序的生活因為御南王的一紙政令而改變。

林昊晨貴為當今皇叔,日月城是御南龍州的管轄地,自然御南王才是這篇土地的真正王者,林昊晨從職責上歸屬御南王制約。十幾年來,日月城和密夜城相互團結,幫助,依存,對此御南王起初並未在意。最近烏雲城主歐陽亦雄加入到這個聯盟,令御南王不得不重視。三城主聯盟對於御南王來說控制力一日不如一日。整個御南龍州只有十城,現在有三城幾乎是獨立的存在,當中還有皇親國戚,當朝皇叔,作為本地區最大的王者能不感覺到危機嗎?有誰希望自己被架空呢?任由事情發展下去,其它的城池相繼效仿,御南王不就成為擺設了嗎?

御南王並非皇族,姓章,名叫世明。章家祖先是天行帝國的功臣,被君皇特封為王,掌管國都之南,已有幾百年時光。感覺受到威脅,必須制止,同時解除三位城主決非易事,稍有不甚後果不堪設想,不但對政局不穩,邊界的護衛也會受到威脅。

御南王章世明決定打亂這個聯盟而不是消滅。經過分析,認為三城之中屬日月城最具有威脅,只要將日月城的統治權收回,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之所以認為日月城威脅最大不是因為兵強馬壯,而是因為林昊晨皇族的身份。尤其還是直系的皇族。

章世明擔心有二。

其一:擔心自己隨時有被取代的可能。倘若自身犯下大罪,那麼章氏子孫恐怕再無可能繼承御南王的位置。這個皇族後裔則會扶搖直上。

擔心二:三城團結持續時間長且聯盟鞏固,說不定哪一天帝都方面心血來潮會提拔林昊晨為王,將三座城池獨立劃分出去,畢竟天行帝國南方的威脅抵禦者主要由這三座城承擔。獨立劃分對國家的安全有利。

因此章世明將林昊晨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決定採取計劃收回三城的控制權,至於其他兩位城主則沒有放在眼裏。但話說回來林昊晨怎麼也是皇族,豈是說搬倒就能搬倒的嗎?即使是御南王在林昊晨沒有犯下滔天大罪的情況下敢於罷免或除掉嗎?答案應該是否定的。但章世明之人速來以心狠手辣著稱,他還真就這樣做了,並且毫不猶豫。

章世明統領御南龍州多年,他敢動林昊晨是有原因的,更有一番底氣。底氣來自於帝都傲天城的表哥,葉心。此人剛榮登帝國攝政王,獨霸朝綱,正處於權利巔峰之時,一時風頭無倆,連君皇都要敬讓三分,可謂是帝國真正的掌權者。章世明正是利用表哥大權在握之際清算林昊晨,另外葉心與林昊晨之間也有仇系。清算林昊晨一是為自己,二是迎合表哥的心意,如此以來,才敢明目張膽任意妄為。

林鴻的祖父不幸駕崩后,其眾多兒子之中只剩下二皇子林昊震和五皇子林昊晨二人,太子儲君在君皇駕崩前已經歸天,二皇子以及四皇子又接連不幸遭受劫難而身損。

新主登基,葉心曾經隨先皇征戰數百次戰功赫赫,加上祖孫三代一直是帝國的功勛,黨羽遍天下,被賦予輔政之職。葉心的修為極高,實力接近半神,在帝國乃至靈界大陸對手寥寥無幾,算是真正的強者。

臣子強,主上弱,必起霍亂,這句至理名言此時應驗在天行帝國身上。葉心輔政之初開始大攬皇權,君皇形同虛設,所有的官吏委任必須經過當時還是大將軍的葉心同意。更為過分的是在輔政的第五年,居然利用百官逼迫林天封其為攝政王。林天實力平平,年紀將近二十歲,按理來說早可以親力親為。但葉心以君皇修為低下應繼續修鍊為由,不準主事,權力始終掌握在自己手中,可謂霸道至極。

數年間無數皇族被葉心誣陷殺害或者罷免,連遠之不可自稱皇室者都不放過。現在整個皇族當中僅剩林昊晨和林昊震擁有實權,能為皇族有所作為。林昊晨是一城之主,在離帝都兩千里之外為官。林昊震身處帝都獨木難支,不能左右國家的命運。葉心籠絡各地州王培養心腹,軍權逐年穩固,州王或城主不服也不敢反駁,誰也不想引來殺身之禍。

林昊晨接到的政令是章世明的親筆書信,一封邀請函。使者將書信遞交給林昊晨,說了一句「侯爺,這是州王的親筆書信,請您查閱。」態度非常客氣。

林昊晨當然知曉葉心與章世明的關係,自己表面上和這位御南王和和氣氣,暗地裏卻水火不相容。章世明擔心林昊晨搶奪自己位置,林昊晨憎恨章世明是葉心的親信為虎作倀。

書信相約原因有二:

其一:章世明不可能也不敢明目張膽到日月城抓人,雖然自己手握重兵,修為又在林昊晨之上。但來日月城抓人,林昊晨不計後果奮力抵抗怎麼辦?刀兵一起事態將無法控制。

其二:用州王政令傳喚的方式將林昊晨召到黃龍城,依然不妥。林昊晨在有所警覺的情況下不尊王令以各種理由推脫極有可能,到那時又當如何?事沒辦成還會打草驚蛇。還不如以個人名義邀請林昊晨去黃龍城相約。且在書信之中言語誠懇相邀,林昊晨將難以推辭,畢竟自己是州王,就算為了顏面也會如約相見。

林昊晨問傳信之人:「州王為什麼邀請我去黃龍城,你可知道原因嗎?」

傳信之人是章世明的近衛,早已被授意如何回答:「末將不知,州王沒有交代,最近州王的身體不態樂觀,一日不如一日,末將只是聽說州王十分想念侯爺,好像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當面交代。」

「什麼事情?」

「末將的確不知。」

「那最近黃龍城出過什麼特別的事嗎?」

有,離黃龍最近的郭羅城主洛炎暗中派人潛入黃龍城打算刺殺州王,結果被州王識破,當場擒住。」

林昊晨若有所思,又問一句:「那州王打算如何處置洛炎呢?」

來人回答:「原本來州王準備起兵討伐郭羅,但由於身體原因遲遲沒有發兵。」

林昊晨不再問,關於洛炎派人刺殺章世明一事他有所耳聞,一直不敢相信事件的真實性。不相信洛炎有這麼大的膽子,況且刺殺州王毫無動機。今天聽到來人的回答,對此事才多少相信了一些。

「請你回稟州王,說我隨後就到。」

傳信使者走了,林昊晨招來幾位將軍商討此事。分析得出結論:章世明自身不能出戰,想借自己的手除掉洛炎,既可以保存實力,又可以削弱日月城,一石二鳥。前來商討對策的是三位將軍,分別是,趙天霸,羅衡南,謝赫海。三人是林昊晨老部下,無論武力還是修為都有一定成就。經過考量,林昊晨決定於第二日前往黃龍城以身試探章世明的虛偽。

幾位將軍去后,南若凝從後堂走出,問:「難道此次黃龍之行必須前去嗎?」

林昊晨說:「恩!怎麼說他也是州王,態度如此誠懇,沒有不去的道理。」

南若凝面有憂慮:「章世明一向心狠毒辣,萬一對你暗懷加害之心怎麼辦?那裏是黃龍城,誰能相救?」

林昊晨其實也有些擔心,南若凝說章世明心狠手辣,他何嘗不了解這位頂頭上級的手段。奈何實在找不出借口回絕,傳信的人已經見到自己,稱病肯定不行。況且又有洛炎行刺這件事。林昊晨認為此行雖然兇險,但危險系數不大。

第二日,

南若凝一夜未眠,心裏忐忑不安,在城門處與丈夫告別:「我還是擔心這些事情都是章世明的陰謀,目的就是騙你去黃龍城。你如果不去又能怎麼樣?」

「夫人,我不相信章世明能平白無故的把我怎麼樣,畢竟我有皇叔之尊,況且還有謝赫海相伴,放心,不出七日,我必然歸來!」

「可謝赫海獨木難支,黃龍城又高手如雲。」

「放心吧!不出幾日我便歸來!」

南若凝面有憂鬱,心裏隱隱不安。

林昊晨與謝赫海一行幾百人去往黃龍。結果南若凝的憂慮果真應驗。林昊晨以及部下到黃龍城連章世明的面都沒見到便遭受毒手!黃龍城早已設好埋伏,只等獵物落入圈套,日月城的衛兵哪裏是黃龍近衛軍的對手。林昊晨又沒有扭轉乾坤,以一敵萬的本領,靈力耗盡,敗下陣來。謝赫海以及大部分的衛兵戰死,林昊晨被俘壓入天牢。

直接定下罪名,共三款大罪:

其一:反抗帝國治理御南龍州政略。

其二:教唆郭羅城主洛炎行刺,以下犯上。

其三:勾結他城妄圖自立。綜上所述,判處造反之罪,處死刑,並說明君皇下旨。

林氏皇叔權貴重,邊陲難求偏安隅。

御南章王謀心計,陷害昊晨落難中。

一去七載囚牢度,帝國動亂塌天平。

待到重回故鄉日,稱王掃逆霸者贏。

昨日貴為皇叔城主尊榮,今日淪為階下之囚,林昊晨高估了自己的身份與本領,低估了章世明的狠毒不擇手段!後悔不聽夫人之言,在獄中咒辱罵章世明和葉心。他清楚,君皇旨意必定是葉心所為,非君皇本意。

真正想處死林昊晨的的確是葉心,章世明只是想拔掉這個眼中釘,沒有非得置人於死地的初衷。

至於為什麼葉心一定要治林晨晨於死地,還得從二十幾年前說起。林昊晨與葉心素來不和,因此才遠離帝都傲天城,身在帝都時林昊晨看不慣葉心霸道,目無王法,二者經常針尖對麥芒。有一次趁君皇林興易正在閉關。葉心惱火,差點沒殺了林昊晨。結果得益於長兄庇護才暫時保住性命。遠走他鄉做了日月城主才算了事。葉心看林昊晨已走,自己當時還沒有現在的勢力,再者擔心林興易出關質問沒有繼續追究。而仇恨卻深深的記在心裏。如今的葉心獨攬大權,根深蒂固。這次章世明提出拔掉林昊晨,立馬應允,留話只要結果。

抓住林昊晨是第一步,還遠沒有達到章世明的目的,控制日月城才是想要的結果。在林昊晨被關進牢房的同時派出兩萬御南軍團進入日月城,由於群龍無首,守城的士兵見是州王兵馬,且還是己方的數倍之多,一時間沒了主意,趁此機會,御南大軍行動迅速,直接破門而入。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日月城守軍怎麼會是對手?僅一個時辰就以戰敗而告終,被殺的被殺,降的降。御南軍在城主府抓住南若凝和侯府上下的幾百號人,迅速接管日月城。

日月城兩大將軍趙天霸和羅衡南致死不肯逃脫,最終被俘,盡皆抓入天牢,每日遭受敵人用盡手段的折磨。章世明不殺二人原因在於他們對日月城的軍將士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雖說目前這些兵將已被降伏,但不能保證是否會反叛,而且還有一部分跑到城外,暫時無法擊破。如果這二位將軍能夠為己所用,問題就可迎刃而解。讓他們去說服軍團效果肯定一呼百應。章世明聽從屬下宇陵建議,通過日月城的將軍去說服投降效果必會不同,即收為己用,又免傷元氣,正可謂一舉兩得。

整座日月城在短短的幾天內沉浸到黑暗之中,任何人稍有不慎就會被判予反帝國的罪名。御南士兵和將軍無論幹什麼基本都以強硬行事,百姓們不敢反駁,說錯話容易被殺。日月城經受洗禮,百姓在被洗禮的生活中哭泣。

聯盟的密夜城和烏雲城不敢輕舉妄動,章世明以防備南竺帝國入侵為名在兩城咽喉之地布下三萬精兵。倘若南天讓和歐陽亦雄膽敢輕舉妄動,密夜和烏雲兩地必將會戰火非非,兩城的百姓也會遭受滅頂之災。另一邊御南軍也不敢主動出擊,不到萬不得已時誰都不想發生戰爭。內部戰爭對整個御南地區的影響太大,即便獲勝也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樣不划算,不是章世明的想要的結果,也違背了葉心的意願。

南天讓和歐陽亦雄此時都已知曉林昊晨被抓,日月城淪陷之事,更明白憑着自己的實力無力回天。心急如焚,各有各的擔心對象,歐陽亦雄擔心的是林鴻,這是他未來的女婿。而南天讓擔心的不僅是自己的外甥還有自己的妹妹南若凝。

南若凝和幾百家丁在牢獄中度過五日,被押赴刑場,慘無人道的章世明下令將幾百名家丁一個不留統統掩殺,被殺的人連一聲慘叫都沒能叫出來,每個人都被封住了嘴巴,這是章世明的一貫作風,他不喜歡聽見人死前的慘叫。刑場之地血流成河,被迫前來觀看的百姓們被這殘忍的景象嚇呆了,在百姓心中:州王簡直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日月城歸屬御南龍州管轄,都屬於章世明的臣民,對自己臣民尚且如此,可見其人的兇狠程度。然而章世明的殘忍還遠不止於此,見百姓們各個心驚膽寒,又下令讓百姓們飲被殺之人的鮮血,違令者~斬。百姓們徹底被這個沒有人性的州王嚇破了膽。

一個,兩個,三個,不斷有百姓顫抖著飲下鮮血,誰都不想死,誰都知道違令者會被殺。

「這就是不服從本王的下場,飲血之人可以走,不飲者就地斬殺,本王絕不失言。以後誰要是為林家求情,甭管你曾經做過什麼,是什麼身份,即使我認識你,也一罪同誅。」

事實上章世明的狠真的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沒人再敢違背他的意願,很快日月城的一切被御南軍完全掌控,原來的軍團被打散從新劃分。章世明有膽識,夠狠。這種慘無人道的方法管用但滅絕人性,與畜生無二。

見每日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侯府中人一個一個倒在血泊之中,南若凝的心在滴血,雙眼無助,流下傷心的淚水。

跪在當場,傻傻地看着三百多條冤死的人命。她知道最後一個是自己。當刀斧手即將砍下她的頭顱之時,被章世明叫停。

「侯爺夫人,我不殺你,今天把你押來,是為了讓你看看對抗我的下場。我要把你帶回黃龍,讓你接受帝國的審判。」

南若凝沒有理會章世明依然故我的哭泣著,傷心欲絕,哪裏還有心思聽章世明的威嚴,就算現在把自己被殺,都不會有任何的恐懼,她的心剛剛已經在那幾百人被殺時死了。

章世明語重心長的又說:「你再怎麼哭,他們也不會活過來,還是與我一同回黃龍去吧。」

說完下令將南若凝押回天牢。

「啊」

忽然,一聲悲鳴,南若凝哭出聲音:「是我害了你們,是我對不起你們,也許我和候爺去黃龍不在城中你們就不會死。就算是當奴隸,也比慘死強啊,啊!」

南若凝是個善良的人,相信善有善報之說,經常救濟城中困難百姓,從未殺生,更別提坑害他人,百姓們的死使她內心承受着巨大的罪惡感。淚流滿面,又是幾聲悲鳴,昏厥倒地。后被人用冷水弄醒,傷心過度,怒氣心生,一口鮮血噴出,傷了心脈。

至此,南若凝人生中第一次面對着兇殘的士兵和站在高台之上的章世明表露出惡狠的眼神:「上天一定會懲罰你們這幫畜生。」而後面朝蒼天:「候爺,鴻兒,我絕不能死在這些惡魔手裏,來世見吧!」說完含着不舍的眼淚朝着一旁士兵手中刀刃奔去。想用自殺的方式來結束內心的痛苦。

由於手無縛雞之力又毫無修為,自殺沒有成行,被士兵輕巧的躲過,壓回天牢,派人時刻緊盯着一舉一動。章世明沒有想過殺害南若凝,密夜城主南天讓不得不考慮,殺了南若凝肯定會招來禍患。章世明雖說不怕南天讓,也不想因為一個女人招來動亂之事,這次日月城的勝利多半是突襲和日月城群龍無首的原因。如果因為此事而令南天讓主動出擊,魚死網破,戰爭將在所難免。這是不智之舉。所以於公於私都沒有必要致南若凝於死地。

因為兄長的緣故,南若凝的性命得以保留,身處牢獄,危險仍隨時存在。這或許是她的命數,如果那枚藍光戒指在手,完全可以逃離眼下危難,避免成為階下之囚,可惜,救命的法寶如今已更換主人。至於現在的主人歐陽婷,此刻在烏雲城也是焦急萬分,奈何父親阻攔,無法施展營救。

由於擔心妻兒和百姓的生死,林昊晨幾夜間頭髮白了大半,失去往日英姿。他是個聰明人,具有極強的判斷力。雖然身陷天牢,無法獲悉外面世界的情況,對日月城的變動還是猜測一二。每當有人經過牢門時總會詢問日月城的情況,被問之人不但不回答問題,甚至連一個字都不會回應。幾乎每個牢獄衛兵都和啞巴一樣。這都是章世明的安排。

消息傳到帝都傲天城,葉心萬分高興,終於除去眼中釘,下令立即處死,不必押解傲天城,以免夜長夢多。傳信之人尚未離開傲天城被人攔下,攔阻的不是別人,正是林昊晨的二哥,安樂親王,傲天城右衛大將軍林昊震。

親王與州王不同,親王是皇室直系後裔的爵位,其尊榮僅次於君皇,林昊震修為高深,可謂是帝國以內葉心少有的對手,實屬為葉心勁敵。

林昊震對權利淡薄,因此頗受君皇林興易重視。多年以來不願參與紛爭,自父皇去世林天繼位以來,更是少管國家事,全力培養手中軍團。希望以此制衡葉心,敲山震虎。

今聽聞弟弟受難,再也按耐不住,先是將傳信人攔截,而後親自去攝政王府求情。攝政王府,二人見面,葉心面帶微笑以禮相待,林昊震根本沒廢話,提出用右衛兵權為代價換取弟弟的性命。這是無奈的選擇,畢竟林昊晨的罪名做實,想讓葉心放人,只有付出代價,而在葉心面前。自己唯一能打動葉心的只有右衛兵權。聽聞葉心以確定性的眼神看着林昊震一言不發,直到林昊震重複一遍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右衛軍權比林昊晨的命重要的太多,一個實力平平的皇族後裔算什麼,右衛兵權到手,整座帝都軍團都將為自己所控,到時候別說收拾林昊晨,就算是林昊震也在劫難逃。葉心對這個提議不得不動心,佯裝客氣一番答應下來。答應林昊晨的活命之請,廢去日月城主身份,廢掉其修為,在牢獄之中渡過餘生。

對於此等結果,林昊震強忍惡氣。對於林昊震用兵權換取弟弟性命一事,很難評價對與錯。從兄弟情義講,做的很好!從制衡葉心角度看,有些牽強。自此皇族中還有何人可以保住林氏帝國?

幾日後,林昊晨被押解至帝都,葉心雖然陰毒說話卻是一諾千金,果然饒恕他的死刑,將其修為廢掉后關入天牢判處終生監禁。

葉心是個有作為的人物,懂得適可而止,穩步前行的道理,帝都的國家重臣哪個不知此事其中的真實原委,葉心強橫歸強橫,其手段也並非完全依靠強橫,起碼暫時是如此。為了安撫林昊震以及帝都重臣心中的不滿,特意安排林昊震為帝國輔政王爵位,其意除君皇林天以及自己外,林昊震權利最大。林昊震明白其中的意圖,婉言拒絕回歸家中,閉門不出,專心提升修為,冒身損的風險修鍊大法,待天下有變再令做打算。

場景切回日月城,

祖洪武言出必行,在靈泉外守候一年之久沒有等回林鴻。正在焦急時刻,一逃難者誤撞闖入山洞,祖洪武問其為何逃難,那人將日月城的變故訴說了一番。

祖洪武來不及多想,立即動身回歸日月城,一探究竟。到達日月城時正是南若凝從刑場押回大牢的第二日,發現一切都變了,一路上全是關卡,通過了解和詢問更加詳細的了解近日的動蕩。林昊晨被押解帝都,暫時無法相救,南若凝尚未離開,祖洪武冒死硬闖天牢救出南若凝。有人劫獄的消息很快被傳遍全城,大批軍士開始抓捕。正在祖洪武一籌莫展之際,偶然遇到林鴻的兩個幼年好友仲安與蠻意。心生一計把林夫人交給二人。讓他們帶夫人出城找個安全的地方保護起來。仲安,蠻意是林鴻的死黨,御南軍入侵的時候殺害了他們的家人,對御南王恨之入骨,當即允諾保護南若凝逃離日月城。

臨別時南若凝問祖洪武兒子情況,祖洪武見夫人身心狀態如此不好,撒謊告訴她林鴻還在修鍊,由於修鍊的是特殊功法幾年之內不能相見。南若凝聽聞兒子還活着狀態好了不少。為了安全,祖洪武給每個人都加以結界予以保護,為此耗費大量靈元。在城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打開通往日月城外的秘道。本人沒有一同離開,他要為南若凝等人的安全贏得時間。送走三人後沿着相反的方向逃竄,事後證明這個做法的正確性,這個秘道口在大規模的排查下很快會被發現,祖洪武這麼一逃,注意力全被吸引,所有追捕全都朝祖洪武的方向而去。秘道入口的秘密因此得以暫時隱藏。

派來追捕逃犯的隊伍中有五個是御南王的近衛,實力都不弱,半個時辰後幾個高手追上祖洪武,雙方展開一場大戰,祖洪武以一敵眾最後慘勝,五個近衛以及百餘追兵悉數被殺。其自身遭受重創,不僅傷痕纍纍,修鍊靈元被擊破碎,從此與普通人再無異樣,在保命本能的驅使下,幾乎是爬著從秘道逃出日月城。

林鴻與祖洪武一前一後下山,在時間上相差不超三天,師徒二人境遇何其相似,師傅慘勝,徒弟勝負未分。

此時林鴻正在與勾魂使者大戰,姜華宇與姜華松實力不凡,幾十回合,林鴻顯露敗象,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又是數個回合,體力達極限,勾魂使者依然繼續著窮追猛打,絲毫沒有疲倦之意。魔鈎落下,林鴻用日月神劍奮力抵擋,縱身一躍離開兩人十丈距離。

「你們兩個混蛋,打夠了沒有,老子和你們無怨無仇,幹嘛這麼不依不饒?」

「小傢伙實力不錯,看來情報有錯誤,回去得和僱主多要些靈金。」

姜華松表情輕鬆,語氣帶有調侃之意。

「畜生不如,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和我談價錢,老子跟你們拼了。」

「大哥,咱們別跟這小娃子玩,使用我們的絕招直接結果了他。」

「你們找死。」

林鴻強行使用借劍殺,先一步出擊。

劍力入我體,我體穿劍過,彼此皆升華,合二勝唯一!

姜華松兄弟二人一息間將雙鈎合併,一個類似於利爪的武器出現當場。倘若林鴻洞察能力弱一點根本看不清他們是怎麼返攻的,從外表上看和普通的攻擊沒什麼兩樣,其真正威力卻着實驚人。

日月神劍的攻擊頃刻間被打破,又朝林鴻反攻殺而來。格擋殺,林鴻用盡全部的力量抵擋。

「啊」

林鴻敗退,重摔在地上。

「小傢伙!你的死期到了。」

姜華松祭起魔鈎索取林鴻的性命。

「你以為我現在沒辦法了嗎?蚩尤給老子出來滅掉這兩個老不死的。」

林鴻暴嚇一聲,蚩尤當即現身一擊虎魂魔王斧將魔鈎震退。

蚩尤背對林鴻,語氣輕蔑:「真沒用,這麼快就召喚本魔神,居然被這兩個廢物打成這樣,真替你丟人。」

林鴻哪裏還有心思鬥嘴:「別和老子廢話,給我打,狠狠的打。」

「好吧」

虎魂魔王斧又是一擊,勾魂使者被震退數丈,吃了大虧。

「鬼神?」

「你們倆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這小子是我罩的,今天你們得死。」

虎魂魔王斧再來一擊,力量比剛才還強。不遠處的林鴻被蚩尤這一句「這小子是我罩着的」氣的暗罵:臭不要臉的,老子可是你的主人,不是小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子的大哥呢!

鬼神三擊,戰場發生變化,勾魂使者不知道使用什麼法術消失不見。蚩尤環顧四周沒有發現蹤跡。姜華松在消失的瞬間留下話語:「小傢伙沒想到你有鬼神相助,我們是殺手,拚命不值得,來日方長,早晚取你性命。」再后沒了聲音,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看什麼看,老子幫你打贏了,你個廢物。」

一戰過後,蚩尤狂妄!

「別跟老子猖狂,回來!」

林鴻沒客氣直接把蚩尤收回。

對於蚩尤和布拉奇,林鴻清楚這二位大神從心裏不願意給自己賣命,只是為了能離開靈泉才不得已而同意。還和自己達成神之契約。對於他們的自大,林鴻選擇默認,自信未來會讓這二位能人心甘情願的跟隨自己。

林鴻回歸,將要面對的是整個皇族的敵人,攝政王,葉心。葉心,人如其名,是個野心家,比章世明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對錶兄弟手段之毒辣,讓人膽寒。如果把二人比喻為組合,以狼狽稱之甚為符合。葉心是狽,章世明是狼,葉心在後面竄唆,總攬大局,章世明在前面猛干,剷除異己。

狼並不可怕,因為他處在明處,看的見,摸得着。而狽讓人不得不怕,因為他躲在暗處,看不見也摸不著,盯上獵物會讓狼去捕捉。故而狽要比狼高出一等,況且葉心這個狽不僅有狡詐的智慧,還有讓人聞風喪膽的恐怖實力。要想除掉這個狽,需先制服狼,不戰勝狼,沒有資格向狽挑戰。

用英雄形容葉心這位身據狽特徵的人不合適。梟雄這個稱謂則當之無愧。在動亂不堪,滿是瘡口的年代,成功者往往不是英雄,而是梟雄,因為梟雄具有英雄不具備的狠毒。霹靂手段是稱王稱霸的絕佳優勢,這是不爭的事實。至於章世明雖然做事也很狠毒,不擇手段,卻擔不起梟雄這個詞,因為他只是只狼,充其量是個開路先鋒而已。

葉心在林昊晨被捕時年已七旬,修為頗高,在靈元的支撐下容貌依然保持中年模樣。眉宇間生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霸氣,身處人群,必然是焦點。尤其是當下官居顯位,修為超強更有氣勢,儼然一股君王之勢。

話說幼年時,葉心也並非是天之驕子,曾懷揣著夢想經歷千難萬險才拜的清靈聖山赤仙子尊者門下為徒。赤仙子原本不願收他為徒,可葉心虔誠至極,靠着執著和毅力打動了赤仙子,成為赤仙子的大弟子。拜師成功,葉心看到成為強者的曙光,無一時不刻苦用功,時間一長,赤仙子漸漸喜歡上這個徒弟,認為葉心可以擔當大任。毫無避諱將自身所學相傳,葉心也沒有讓赤仙子失望,什麼東西一學就會,而且不驕不躁。葉心聰明異於常人,通過數載努力,修鍊的天資逐漸顯現,發掘,從平庸踏上超凡,赤仙子看在眼裏,樂在心中。三十歲時,葉心的修為已大有所成,可事事不可能一帆風順,沒有人能夠輕易完成夢想。葉心亦是如此,一路順風順水的他遇到了瓶頸,無論如何努力,再無法提高半分。一籌莫展,只能請教師尊,赤仙子告訴葉心:路需要自己走!其它不再多言。葉心聽後繼續刻苦修鍊,依靠自己的意志力戰勝一切困難。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九年以後突破瓶頸,更是在一年後達到近乎半神的實力,與半神之體一步之遙。看到弟子如此爭氣,赤仙子下令,待自己歸天,葉心將成為清靈山之主,正是確立了葉心下一代聖山之主的地位。

清靈山與玉華山,魔丈山,松波山並列為靈界大陸修鍊界四座著名聖地。清靈山位於南竺帝國與妖族交界處清靈關附近。此山甚是高大,赤仙子在登山半路設有結界,常人或者意志力不堅定者無登山的可能。即使是三大帝國的君皇同樣要對聖山尊敬一些。聖山之主在平常人眼中,等同於神。成為清靈山之主代表着成為靈界大陸神一樣的存在。

然而葉心的貪婪與慾望在其後的歲月中伴隨着實力的增長開始顯現,他並不滿足於聖山之主的尊榮。起初赤仙子常以教化引導,可隨着時間的推移,赤仙子發現葉心根本不可能安於聖山,對世間的權利越來越垂涎,經常在沒人的時候獃獃地看着父親贈予的玉佩。

對於師傅的教誨,葉心口頭答應,心裏不為所動,依然幻想有一天能從返人間,成就功名利祿。至於為什麼他會如此看重權利?原因有如下幾點:

其一:葉心的親人都在傲天城掌權,從小見慣有權之人的任意妄為和處處受人尊敬的樣子,這種感覺很讓人受用。如果不是當年的變故,他絕對不會來到清靈山學藝,或許早已走上和父親一樣的官場之路。

其二:在人間有他思念的親人和僅僅一面之緣的愛人,轉眼二十年已過,親人們生活的如何,那個與自己海誓山盟的愛人是否已經成為別人之妻,他不知道,但很想知道。

其三:葉心是個對權力有着極強慾望的人,這也是最重要的一條,這是他的本性,無法改變。

赤仙子身為半神強者,用異能掛術推算葉心命數,得出的結論是此人必將引起一場腥風血雨。由此悲傷,聖山曾有共同誓言,不涉足平凡世界,自己最看好的徒弟卻偏偏是未來數十年腥風血雨的締造者。在徘徊中,赤仙子想將葉心的修為廢去,顧及多年師徒情誼遲遲下不去手。只好經常教導葉心向善,而葉心在那段時間裏也的確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赤仙子有意阻止未來悲劇的發生,然而天命既有安排,豈是人能違乎!天命使然,一年之後赤仙子的仙逝改變了葉心的一生。赤仙子在臨終之前對葉心說了四個字「誤造殺戮」。顯然這句臨終的忠告沒有起到作用,有赤仙子在,葉心還能控制自己的慾望,赤仙子仙逝,一心嚮往權利的他便立刻迫不及待的放棄成為清靈山主人的機會,毅然決然下山回到靈界,去見多年以前的愛人。

可惜屋檐依舊在,戀人無影蹤。一路打探,得到的消息基本一致,此人消失多年,不知是生是死。

多日後,

葉心傷心的回到天行帝國,從聖山歸來,猶如龍入大海,鳥飛衝天。由於父親和自身能力的關係被天行君皇看重封為將軍。四十幾歲的葉心終於踏上夢寐以求的權力之路。

在其後的十餘年中,葉心能力之強頗受君皇看重,為帝國東征西戰,立下許多汗馬功勞,官職自然一路高升,從最開始的普通將軍提升至大將軍,掌管帝都大部分軍團。起初葉心對林氏皇族可以說忠心耿耿,但人對權力的渴望會隨着自己的位置而不斷提高。漸漸的葉心變了,變的十分陰險,不擇手段。他不喜歡金,也不喜歡銀,更不喜歡女人,唯一讓他鐘情的只有權利,朝中對立的人逐步被他一點點清除,久而久之人們也都知道了葉心的可怕,更明白與葉心結怨的結果。

當時由於君皇常年閉關,深得信任的葉心和幾位皇族共同把持朝政,這也是天行國主英明一世中不多的錯誤決定。對於這樣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嚮往著更高權利的葉心當然會把握住,多年之後,黨羽遍佈朝野。就算這樣,葉心也絕對沒有想凌駕君皇之上的意思,他想的還是在「臣」這個位置上的權利。其一:當時的君皇對他有恩,他雖貪婪卻尚有良知。其二:君皇的修為高深,葉心即使有心也是無力逆天。

然而事事無絕對,未來會是什麼樣,沒人能夠預測,君皇的突然離世使葉心的那顆權利之心再次蠢蠢欲動。藉著新主年幼的契機,利用自己輔政的權利大肆對曾經與自己敵對的施禮打壓施暴,尤其是皇親貴戚。後來更是變本加厲,開始任意的斬殺。一時間帝國上下無一人敢對抗。漸漸的,帝國的軍團居然形成只認攝政王不認國主的錯誤思想。可以說此時的葉心權利達到了「臣」的巔峰。

這次謀害林昊晨是葉心報復的一部分,讓他沒想到的是右衛兵權的意外收穫。由於林昊震的強勢和做事滴水不漏的能力,葉心一直沒有機會染指這部分兵權。所以當林昊震提出用兵權換性命時才直接答應,林昊晨因此性命暫時無憂!

葉心之人不光陰毒而且記仇。話說當初修得大法歸來之時,在大街上偶遇幼年同窗,此人是傲天城的一位商客。當時葉心還沒被任命官職,同窗一見幼年玩伴,熱情相迎,與葉心訴說幼年的過往和一些恭維的言語。這位同窗是生意人,懂得如何恭維人,可惜這次他面對的是葉心,活該自己倒霉,不但沒有換來幼年玩伴的笑臉,還遭受到一頓毒打,打他的人是葉心的隨從。

普通人手無縛雞之力,質問:「葉心為什麼打我?我可是你的好友哇!你憑什麼打我,就憑你現在厲害有權有勢有修為嗎?我又沒得罪過你。」

葉心道:「你敢說你沒得罪過我,還記得咱倆幼年時嗎?你仗着身體強壯,把我打的滿地求饒,害得我幾日不敢出門,你好好想想,有沒有此事,還敢說沒得罪過我,哼!」說完拂袖而去,走的很瀟灑,留下了凌亂且驚訝的幼年同窗。

當時此人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有這事嗎?好像是有,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還是小時候的事,你葉心也太記仇了,知道你這樣當年老子應該把你直接乾死。

同窗萬萬沒想到自己平白無故招來的毒打是幼年時埋下的禍根。世間之大,可以得罪英雄,可以得罪好人,也可以得罪壞人,但是千萬不能得罪小人,因為得罪小人的同時會為自己埋下不定期的禍患。就像葉心一樣,當他把最真實的一面展露出來,連兒時的仇都睚眥必報,何況林昊晨等人。

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葉心和幼年同窗孩童時結下的仇怨過了整整幾十年依然迎來了結的一天。顯然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來形容頗已經不妥,應該是「小人報仇,甭管三十年還是四十年,還是很久,永遠不晚」才對。數年之後,葉心身居顯位,獨霸朝綱,此時那位同窗早已故去,如果當時其人依然健在,恐怕也會惶惶不可終日,心裏依然會為兒時的過失承擔着罪責。

狽暫時介紹到這裏,下面再說說狼!

章世明,由於幾年以後此人發動對日月城大規模的戰爭,與林鴻進行血戰,所以在此也簡單的介紹一下他的一些過往和特點。

章世明是葉心的表弟,直系親屬,關係密切,時年五十多歲,修為不高不低,一雙鐵手劇毒無比,在靈力的催動下殺人於無形。年輕時是葉心手下的一員悍將,雖說靠着關係邁進軍營,但成名卻是自己一步步拼殺換來的。葉心曾經立下的功勞中很多與章世明有關。此人勇猛的程度讓人驚咳,一入戰場就像一頭脫了韁繩的野馬,隨意東串西挪,一通亂打,不畏懼生死,經常戰鬥結束后傷痕纍纍。據說章世明全身上下的傷口不下百處。足可見彪悍程度。往往在戰場上這樣的對手最不容易對付,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他到底要殺的是誰?

章世明成名之戰在於當年葉心奉命率領十萬御林軍爭討京東池州的叛亂。此戰章世明是先鋒官,當時京東王傭兵三十萬造反,而葉心只帶領自己的親軍十萬迎敵,雙方的兵力對比是三比一,儘管御林軍戰鬥力強悍,葉心修為頗高想取勝也是極其不容易,起碼需要付出幾萬人的性命。當雙方戰鬥陷入僵持局面,章世明的一通猛打改變戰局。他率領一千精兵從後方不顧生死直插進京東王的中軍大帳,速襲擊的途中不管京東軍的阻攔與拼殺,一直奮力向前。沖入大帳時僅剩不足百人,且各個帶傷,尤其是領頭的章世明更是傷痕纍纍,京東王見狀嚇得膽烈心寒。被鐵血毒手扯斷頭顱。守營兵將無一人再敢向前。京東王戰死,叛軍群龍無首,被葉心的軍隊徹底打敗,章世明衝出包圍后又率領一隊人馬再次殺入,將叛軍最後的銳氣打的消失殆盡。

戰爭以御林軍大獲全勝結束。章世明是這場戰爭的轉折點,可以說沒有他的勇猛,戰爭即使勝利也不會勝的輕鬆。事後得知,此戰章世明身負二十多處傷口,仍然浴血奮戰,讓敵軍膽寒的同時鼓舞了己方的士氣。從此以後被葉心視為心腹,每次出戰都隨軍殺敵。後來章世明的父親上一代御南王去世,本來應該由其兄長即位,葉心為了回報章世明多年以來的戰功,硬是從其兄長手中將州王之位奪取,將章世明推上王位。

有道是人無完人,花無最艷,章世明戰鬥勇猛,在戰場上能夠立穩腳跟。在治國方面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庸才,御南龍州從他接手之後,百姓們的生活江河日下,往日輝煌逐漸退去。章世明並不為此事而憂心,只關心手中軍團的作戰能力。在他的治國詞典里,擁有一支強大的軍團拜算萬事大吉,其它的都不重要,對百姓們的怨言毫不在意,不服從王令者,殺無赦。

正因如此,章世明在御南龍州都城黃龍城的百姓心中如同惡魔一般存在,什麼寶物被章世明看上,皆據為己有,無論是金銀財寶還是人畜牛馬。每家每戶必須出人當兵,無論靈力幾何,修為高低。沒有年輕男子,老者頂替,致使勞動力不斷減少,百姓們的收成一日不如一日。有的人家交不出軍糧,章世明乾脆就縱容士兵搶奪,黃龍城的許多大戶被洗劫一空。總之,黃龍城的百姓算是倒了霉,遭了殃。

葉心狠有心機,戰略眼光,懂得韜光養晦,章世明除了狠什麼都不會。所以他只能做打手,這對錶兄弟一個被官恨,一個被民恨。關於他們的介紹暫時到此為止,下面繼續講述林鴻被伏擊的過程。

勾魂使者離去,林鴻忐忑不安,在父親管轄地界居然有人派殺手殺自己,這極為不正常。還有師傅的不知所蹤?自從獲得靈泉認可,稀釋靈泉之力,林鴻的身體得到領域層次的改變,實力尚不知為何提升有限,受傷之後恢復速度遠超曾經。幾個時辰后,復原大半,踏上趕回日月城的路,天色蒙亮時分,日月城出現在視覺內,似乎往如平常,只是不知為何增加了好多士兵。

:不對,城裏肯定出了事,這些士兵不是日月城的兵將,城上插的也不再是日月城的旗幟,是御南龍州的王旗。

林鴻決定一探究竟,邁步準備進城,當距離日月城三里之地,一處荒原被一股熟悉的氣息吸引住腳步,距離僅有百丈,這股氣息很熟悉,過去十幾年一直相伴,是師傅,林鴻十分確定,快速奔跑到奄奄一息的祖洪武面前,抱起師傅傷心問:「義父,你怎麼了,怎麼受這麼重的傷,是誰把你打傷的,下手如此狠毒?」

祖洪武勉強的睜開雙眼看了看林鴻,激動不已:「鴻兒,你從靈泉回來了,你成功了?」

「恩,義父,我成功了,我已經得到靈泉的認可,繼承靈泉之力。」

林鴻含着眼淚繼續問:「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告訴孩兒,孩兒為你報仇」。

從小到大,能讓林鴻痛哭的只有三個人,父親,母親,還有眼前的師傅。師傅的慘狀一時間難以接受。在印象里,從來沒有見過師傅受過如此重的傷,現在的林鴻一眼就能判斷出眼下祖洪武的受傷之重。

「天那,偉大的神,感謝你保佑林氏一族,讓鴻兒成為靈泉繼承者,成為人族的強者,日月城有救了,帝國也有救了!鴻兒你現在實力如何?」

「義父,孩兒如今不僅超越普通兵將,還煉成了神印之術,現在有一個強大的神印守護者和鬼神幫我,你告訴我,是誰傷了你,我去殺了他。」

祖洪武表情由激動變為不解:「什麼?才如此?不行,差的太遠了,難道這就是上天的意思,讓日月城和帝國從此進入黑暗的時代?」

「義父,日月城怎麼了?帝國怎麼了?」

祖洪武將林昊晨被抓到日月城淪陷再到自己搭救夫人受傷等所有近來發生的事情告訴林鴻。聽完林鴻無法壓制自己的情緒:「章世明,葉心,你們兩個畜生,害我父母傷我師傅還派殺手來殺我,更是把我日月城的百姓當奴隸使用,我現在就去殺了你們。」說完起身要走,其實也難怪他會如此憤怒,剛才所說的三個人在此次事件中皆被坑害,換作是誰也不會容忍所有至親之人受到傷害,而且還是致命的傷害。

祖洪武幾盡嘶吼,叫住林鴻:「鴻兒別去!你現在去等於送死,你實力不濟,去報仇是白白送命,聽義父的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義父你叫我怎麼能不報仇,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鴻兒你聽我說,現在你的父親在牢獄中受難,通過你伯父的努力沒有生命危險。你的母親逃離日月城,憑藉我與自己結界的聯繫可以確定他們三人沒有死。現在日月城如此情況,你貿然行動會使城內百姓更加痛苦。目前的狀況臣民們還能活,不要因為你的衝動而使他們丟了性命。還有你現在最關鍵的是找一個安全點的地方保護自身安危,性命不在一切都是空談。如若蒼天有眼,將來一定會有報仇的機會,鴻兒,記住,實力是報仇的基石。」

林鴻眼神殺意依然不減。他知道師傅說的沒錯,憑自己現在的修為,就算有布拉奇和蚩尤相助,也難敵千軍萬馬。若是碰上傳聞中的近乎半神的葉心,必死無疑,想報仇絕無可能。站在原地即沒有尋仇離去也沒有迴轉放棄。

「鴻兒過來。」

被林鴻再次抱在懷中的祖洪武繼續說:「鴻兒,義父不行了,靈元破碎,我希望你能聽我的話遠離日月城,最好離開天行帝國。葉心和章世明的勢力遍佈整個帝國,你只有遠離,走到一個他們無法插足的地方才能卻保安全。從勾魂使者刺殺你的事就可看出,他們已經盯上了你,所以你必須走。等待時機再回來拯救大家。為父相信,你繼承靈泉之力,有朝一日一定能成為強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的修為沒有想像中的高,但你受到神的眷顧,聽義父的話,走吧!」

「可是…?」

林鴻的話還沒有說完,被祖洪武打斷:「鴻兒,我要你發誓,聽為師的話,不成為強者不回日月城,快點,否則為師死不瞑目。」

當看見師傅的那一刻,林鴻已經知道師傅的結局,是那口不甘的氣在苦苦支撐,如今見到自己,那口氣沒有了,生命隨之流失殆盡。一個修鍊者被人打碎靈元,除非有出色的煉藥師及時幫助,否則生命無法保住。林鴻明白這是師傅最後的願望,自己縱有千般不願,也必須答應。哭泣著說:「師傅我答應你,不成為強者不回日月城。」

「如果違背誓言就不再是我祖洪武的徒弟。」

林鴻擦了擦淚水:「如果違背誓言,就不再是大英雄祖洪武的徒弟。」

祖洪武強顏歡笑,從懷中取出一物,帶有銀色微光:「這才是我的鴻兒。人都有死亡的一天,不要難過,這是我一生心血煉製的法寶名叫乾坤鐲,此鐲能夠幫助你解燃眉之急。」

「義父,我有神印之術,你成為我的鬼印不就可以繼續存在天地之間了嗎?」林鴻突然想到可以和師傅繼續在一起的方法。亮出空蕩的右臂。他想的沒錯,只要祖洪武成為鬼印就不必遵守死後落入陰界成為陰魂或轉世輪迴的法則。

「不,義父不願意成為鬼印,既然上天註定我在此時消亡就有上天的寓意。你只能有兩個鬼印,為父不願意佔用你的位置,將來你要成為偉大的人族應該有更強大的鬼神來幫你。」

「義父,你讓徒兒去哪?天下之大,哪裏有我容身之地!」

「鴻兒,南竺帝國是你唯一的去路,受三大帝國規則制約,葉心無法涉及。只有到了異域別國,才能免遭追殺。」

「南竺帝國!」

「對,另外百年一次的希望空間幾年後即將開啟!你想短時間成為人族強者,那裏是提升的天堂!」

林鴻從未聽說過此地:「希望空間是什麼地方?」

「那裏是一處異域世界,是年輕人修鍊的天堂!同時也是大部分有夢之士的葬身之地。進入希望空間,回歸靈界。必是佼佼者。鴻兒,你一定要去。」

「義父,我去,我一定去!」

林鴻知道自己必須像一年前一樣,答應祖洪武,因為這是師傅臨終的囑託,讓自己完成他未完成的人生!

「鴻兒,記住,成功要先學會忍耐,聽我的話,走吧,走的越遠越好。」祖洪武人生最後一個字是這個「好」字,說出后,再無生息。

一生最敬重的人走了,死時和平常人一樣,靜悄悄的走了,不同的是沒有魂魄離體。林鴻因為傷心過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抱着師傅的遺體淚流不止,足足哭了一天一夜才帶着師傅的遺體來到修鍊的荒山,埋在一棵松樹下。希望來世師傅能像松樹一樣,永保青春,沒有煩惱的生活。墳前立下了碑文,上述尊父英雄之墓,下述不孝孩兒立。

林鴻沒有留下師傅和自己的姓名,不是他不想,而是怕仇人發現這是師傅的墓而掘墳,死後再遭羞辱。

「英雄」這個名字足可以證明祖洪武的一生,也只有英雄這個名字配的上祖洪武。

拜別師傅,林鴻從懷中取出乾坤鐲,用神識查看,兩行熱淚仰望天空。這乾坤鐲是祖洪武一生的心血煉製而成。此鐲能大能小不懼怕風火雷電能套萬物。半天後,林鴻將乾坤鐲收到夢幻空間,下山。

在師傅墳前哭泣的時光,林鴻想通了:自己不能死,父親等待營救,母親等待找尋,日月城的百姓等待救他們於水火中。走!只有走才能保住性命。遠離此地,否則不僅自己無法復仇,所有期盼的人都會徹底走入黑暗,失去希望。林鴻立誓,總有一天將仇人碎屍萬段。

下山的途中林鴻一直在想自己該去哪裏,師傅所說的希望空間幾年後才能開啟,又遠在南竺,暫時不必考慮?此時距離進山修鍊過去一年多的時間,他已經十八歲。身體長高不少,看上去不僅英俊瀟灑還多了一份陽剛之氣。眼神不再溫暖,這是仇恨所致。內心也成熟了許多,有了擔當。

日月城不能回,勾魂二老既然能找到自己,回城是自尋死路,父親在傲天城,更是觸不可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母親,帶着母親一起離開,避禍求生。南若凝被仲安蠻意帶走,城內基本不會有消息。三人都是普通人,短時間內逃不了多遠。林鴻喬裝打扮,晝伏夜行在城外尋找,遺憾的是始終沒有發現三人的蹤跡。

:他們會去哪呢?

林鴻陷入疑惑,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時間飛逝,半年後在日月城外的山頂上,一位身材魁梧頭戴面具的年輕人傲立在山峰之巔,此人緊盯日月城方向自言自語:「半年了!我重複找遍日月城的每個角落,還是沒有發現母親的下落,看來他們確實已經不在這裏。這裏也沒有什麼留戀的了,我走了,當我再回來的時候就是日月城復甦之日,我冷無情會絕不失言。」話說得斬釘截鐵,氣吞山河。

不錯,這個人正是林鴻,為了躲避追殺帶上面具,掩蓋英俊的面容,更名改姓。即使這樣,幾天之前還是與御南王的兵將血戰一場,所以他必須走。天下間從此再無林鴻,多了一個冷無情。當林鴻再次承認自己的身份並且出現在天行帝國的時候,便是風霜血雨時代的來臨。

離開日月城,林鴻沒有去密夜城更沒有去烏雲城。首先擔心把災難帶到二城。其次,自己身份轉變,不再是皇親貴族,密夜城的南天讓還能與自己相認,畢竟是自己的親舅舅。烏雲城歐陽亦雄能否接納自己不能確定,況且歐陽婷原本看不上自己,現在去了恐怕是自討沒趣,更有可能是自投羅網。

按照師傅臨終的囑咐,離開了日月城,離開了天行帝國,踏上天行與南竺之間的千里緩衝地帶。事實的確如祖洪武所說,這是林鴻唯一的選擇,逃往南竺更是唯一成功希望。奧古帝國處在北方,抵達那裏需要穿過的天行國土實在太多,完全沒必要去冒這個險,南竺和奧古都是一樣的陌生,去哪無有所謂。

今朝因仇恨離去,

它日因雪恥歸來。

人心因痛苦而變,

靈界因禍亂遭殃。

一人愁怨蒼生蒙難對錯,

且看此人能力能達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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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十二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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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皇族沒落殃家親 孤狼懷恨離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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