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毀滅之神亦為友 征服神殿滿載歸

第4章   毀滅之神亦為友 征服神殿滿載歸

「一切又一次重新開始了!咳…」

「不,我還沒死。」

此時一個有力的聲音傳入耳中,森雅猛然抬頭,看見一個人,一個剛才應該死去的人,一個應該連靈魂都被毀滅的人,林鴻。眼前的林鴻滿身傷痕,渾身是血,正在用冷冰冰的眼神注目著森雅。這是林鴻人生中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一個人。冰冷的眼神中帶有極大的憤怒。

「你為什麼還活着?剛才不是已經毀滅了嗎?從來沒有人能在王座爆炸后還活着。」

欺騙在前,謀殺在後,新仇舊怨加在一起罪不容誅。

林鴻未主動出擊,不是他不想,也不是被憤怒沖昏頭腦。而是自身沒有力量再去戰鬥。如果能殺森雅他一定會去做,毫不猶豫的去做,可惜他不能,更做不到,

林鴻冷冷的說:「呵呵,沒想到我的小妹妹長大后居然這麼漂亮,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這聲「呵呵」是咬着牙說的。

森雅大聲質問:「我問你,你為什麼還活着?」

「本少爺有那麼容易死的嗎?哼,我承認你的演技很好,如果不是我一直懷疑你,恐怕真的會被你害死。」

「你說你懷疑我,那你還坐到王座上?」

林鴻深吸一口氣:「你和我講給了那麼多,現在輪到我給你講個故事,不同的是,你所講的故事是編造出來的,而我所講卻是真實的,剛剛發生的。首先我不相信你,並不是你的錯,在靈泉之內我不會相信任何人。這裏的情況也不允許我相信任何人,我隨時有生命危險,我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隨便押在別人身上嗎?這樣的賭局我輸不起。」

「你是什麼時候看出我的破綻的,又是怎麼逃離出來的?」

林鴻慢走了幾步,一邊走一邊說:「這是一個虛擬的世界,一切都是被創造出來的。實話告訴你,自從看見你到解救你再到和你一起來到這裏,我都在不停地判斷真與假,善與惡。你的破綻在於咱們進入神殿之後,你一直也沒有告訴我關於神殿的任何事情,只是引導讓我自己去發現秘密,不得不承認你是個高人,更是個聰明的人。當我自行步入圈套,再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來為我詮釋神殿的秘密,這種心計的確非常厲害。如果我不是始終堅持着自己的選擇,不信任你,根本就不可能看破你。知道我為什麼在落座之前看那麼久嗎?因為我在準備將所有的力量護住身體,在危難時刻能快速逃離。因為我知道你極力勸導我坐在那把王座肯定有問題,當坐下的一剎那你的眼神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也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我看出來了,那是嘲笑和惋惜的眼神。雖然只有一點點,可足夠讓我肯定這就是個陷阱。所以當我在坐上去的一瞬間馬上選擇快速逃離,無論是福是禍。也許是天不滅我,先於王座的爆炸而逃脫。假如當時我晚一點逃走現在就會如你所說,已經毀滅。縱然有我警惕的原因,也不排除有幸運的參雜。我在受傷的情況下動用了所有的力量護住身體藉助爆炸力逃出門口。可能因為爆炸的光芒迷失了你的眼睛,你並沒有捕捉到我的身影。」

「哈哈哈」

聽聞解釋,森雅不但沒有動怒反而大笑了幾聲:「不錯不錯,那又怎麼樣!現在你渾身是傷,想跑都跑不了,殺了你只是揮揮手而已。」

對於這句話林鴻無法反駁,森雅說的不錯,現在殺了自己易如反掌?就算日月神劍也不可能有任何的作為。森雅畢竟存活無數歲月,對付林鴻綽綽有餘。何況是傷痕纍纍的林鴻?

林鴻默不作聲靜靜的看着森雅,心裏在不停地打轉思考怎麼能夠逃離。沒有去和森雅戰鬥的想法,知道就算身體不受傷的情況下也不會有勝利的希望。看似美麗少女般模樣的森雅其實是個老妖怪。又沒有蚩尤那樣高傲的性格,狂妄的降低修為和自己戰鬥,倘若發生爭鬥估計自己連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住。

「不錯不錯,在種危機時刻還能這麼冷靜,選擇的如此正確。居然沒有攻擊我的意思,只是想着逃跑,你是個聰明的人。」

「你能讀懂我的內心?」

「當然,我通曉讀心之術。」

「那又怎麼樣!要殺要刮隨便,老子不怕來吧,我等著呢。」

話音一落,林鴻有點後悔,理智告訴他因為這句話森雅極有可能馬上動手殺掉自己。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該來的怎麼都會來,逃避不能解決問題。想到這些林鴻選擇坦然面對你森雅如果出手要我的命,我必定尋找機會打傷你,老子死也不能白死。

是森雅讓林鴻擁有賭命的精神。窮寇莫追,追之必損。什麼人最可怕,當然是不要命的人最可怕,比如說現在的林鴻。森雅不對他趕盡殺絕,相信他還是要命的,也會怕森雅,更怕死。但森雅非要將他斬殺,那麼事先已經知道結果的他肯定會拚死一搏,反正都是死,背水一戰的情況下戰鬥力會因為瘋狂而飆升,或許能真的把森雅打傷。就算是一條喪家之犬被一群人追,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回頭咬上一口!何況是人。目前的林鴻和那條喪家之犬基本歸於一類,在臨死前他要咬人。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條喪家之犬大奸大惡,甭管他咬你幾口,該殺還得殺。

「算了,我的考核已經結束,你能進入神殿再出來證明你是個聰明而且冷靜不貪婪的人,我也沒有必要殺掉你,你走吧!」

「為什麼?」

森雅吼道:「走吧!再不走就得死。」

:什麼?放過我?真的嗎?幸福來的太突然,第二重考核就這麼通過了,簡直是兵不血刃。

林鴻似乎沒聽清楚,心裏泛起嘀咕。片刻后笑道:「呵呵,我看你是不敢殺我吧?我相信你們有自己的規則,只要我通關就不能殺我。」

森雅不悅:「哦!你怎麼會這麼想,哪來的膽子?」

林鴻說:「當然,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在第一關中蚩尤完全可以在被我打敗之後殺掉我。可是他沒有,我可不相信他有那麼的講信義,肯定是出於某種原因才放過我。今天你也這麼說,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你不能殺我,這是規則,你不敢逾越。」

「你就那麼相信自己的判斷力嗎?你可知道猜錯的後果嗎?」

「我最相信的人永遠是我自己,自信是我的本錢。」

林鴻的自信觸怒森雅,很想給這個年輕人一點教訓,強忍控制住情緒。林鴻說的沒錯,她不能逾越規則:「你真是個聰明的人,不錯,這第二關考驗你的是判斷力和意志力。至於能力如何與我無關,從靈泉神殿逃出來即是過關。看在你表現優秀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第三關考核才是真正的挑戰,你將要面對一個強大的人物,至於通過與否,沒人知道,全憑天意。」

注意!森雅說的是天意而不是運氣,言下之意,想要過關,除非是上天的安排,運氣根本指望不上。

仙族是什麼?森雅的真正實力如何,林鴻不知道。因為規則而幸運度過第二關,沒有一絲竊喜,還有第三關才可以完成靈泉之主的考驗。

「你所指的人是誰?他比你還厲害嗎?」

林鴻提問的語氣一般,森雅的回答則緊張且恐懼:「他是最初世界至高無上的存在,是當初所有生靈仰望的人物,他能讓當初不可一世的上古神魔俯首低頭,任何生靈聽到他的名字都會聞風喪膽。」

「什麼?誰啊?那麼厲害!」

森雅靜靜的注目遠方,沒再回答,林鴻好奇再問:「你怎麼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這不是折磨人嗎?到底是誰,嚇得你連他的名字都不敢說。」

森雅表情猶豫一下:「毀滅之神~布拉奇。」

「布拉奇?」

森雅沒再回答,揮手將林鴻打出希望之林。

林鴻暗罵森雅,心裏更為關心下一關的對手。現在森雅的實力深不可測,而稱呼為布拉奇的對手能讓森雅言之恐懼,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毀滅之神布拉奇這個名字從未聽過,更不知道其究竟為何物,竟然有毀滅之神的大號。林鴻一頭霧水搖搖頭感嘆對世界的未知。胡思亂想中感覺身上的傷痛,剛才因為緊張竟渾然不知。王座爆炸的威力着實不小,把本來看上去英俊帥氣且又十分乾淨的逍遙少爺炸成了叫花子。衣服破了,頭髮亂了,白嫩的皮膚也黑了,全身上下出現多處傷口。幸好得到了上天的照顧,全身被炸傷,唯獨那張帥氣英俊的臉沒有破相,只是塵土撲面而已,保留住了帥哥的形象。

由於修為低加上傷勢過重的原因,這次恢復期比較長,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身上的炸傷和之前被妖獸利爪襲擊所受的傷才基本痊癒。療傷期間日月神劍又一次護法,斬殺了幾頭試圖襲擊猛獸,有驚無險。隨着傷勢恢復,下一段旅程即將開始。林鴻將神劍入鞘開始尋找最後的挑戰,去面對那個令森雅談之色變的毀滅之神,布拉奇。

經歷過希望之林的事件,林鴻有了新的感悟:既然靈泉之主告訴自己要接受什麼樣的考驗,就不要想投機取巧,該面對的早晚要面對,不如主動出擊,功敗垂成在此一舉。假靈泉神殿的危險是自己的錯,怨不得別人,是自己的貪婪招來的麻煩。

伴隨着種種險阻的經歷,林鴻的意志力慢慢培養而生,堅強不屈的性格開始發掘。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度過的十分孤獨,毀滅之神布拉奇身在何方是未知數,毫無音訊。孤獨中僅僅碰到過幾次妖獸的攻擊,危險仍在,性命還算無憂,間接排解一部分寂寞。

意識處火海時,每時每刻都在抵擋和融合火海之力,有事可做。現在只是盲目的前行,即不知道終點也不知道何時能夠結束。在孤獨的時間中,也並非一無所獲,通過數次戰鬥的經歷,實戰能力和反應速度得到很大鍛煉,小有所成。每次戰鬥靈元被掏空恢復后都有明顯的增加,隨着時間的流走還在不斷攀爬。現在如果參加人族軍團,應該比普通士兵要強橫一些。所以說,進入靈泉后,時光的付出並不是一文不值,還是有所收穫。

修為不斷提高,這是曾經在林鴻身上不可能發生的事,林鴻自己也不曾想到會有今日。閑暇無趣時偶爾會想起造成今日一切的元兇,歐陽婷。這是他排解寂寞的另一種方法,大罵魔女,尤其是想起歐陽婷嘲諷的眼神更是氣氛非常,什麼難聽罵什麼。

例子一:歐陽婷你個魔女,等老子回去把你打服,拿着皮鞭狠勁的抽,不服我就一直抽,抽到你求饒為止。

例子二,把你鎖起來,我要讓你管我叫爹,每天都叫,不叫就不給你吃的,餓死你,你就是我養的一條寵物。

例子三,我要把你的衣服扒光,早上扒一次,中午扒一次,晚上再扒一次,無論春夏秋冬,春天讓風沙吹打你,夏天讓炙熱的陽光爆嗮你,秋天讓飄落帶滿泥土的黃葉骯髒你,冬天讓寒冷刺骨的北風冷凍你。

總之想法和言語有時很損,有時也很陰毒,有時還很齷齪與可笑。在這裏就不一一舉例了。否則主人公的形象將徹底毀了。林鴻相信,只要自己能活着離開這裏,用不了多久就能完成最初的夢想,狠狠教訓一下那個女老虎。每每想到這些,那顆寂寞的心都會美滋滋的。

幾個月後的一天,林鴻像往常一樣,一邊罵着歐陽婷,一邊前行,不知不覺間來到一片冰與火的世界,整個空間被白雪和寒冰覆蓋,不遠處聳立着看似即將噴發的火山。神奇的是火山口被冰雪覆蓋着,時不時有火焰湧出,這景象很難用正常的辭彙形容。冰不被火融化,火也不被冰水湮滅,冰火共存,縱然相鄰,卻老死不相往來。天空沒有太陽,腳下寸草不生,沒有一絲生命跡象。

「這靈泉世界怎麼這麼多鬼地方,一個比一個怪。」

林鴻罵了一句,算是對這篇異樣世界的見面禮。

「人族歡迎你來到毀滅世界。」

聲音入耳,壓迫感極強。久違的聲音,林鴻感覺到身體因為聲音而承受的壓力衝擊。頂着壓力問:「你是誰?」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

「你就是…?」

「我是布拉奇,偉大的毀滅之神,恐怖的代表,萬物的心魔。」

彷彿伴隨着聲音的響動,整座冰與火的世界都在顫抖,林鴻險些摔倒,精神力波動很大。

「怎麼樣小傢伙,來到毀滅世界,還不向偉大的毀滅之神下跪行禮,更待何時?」

林鴻心裏打怵,從小到大,只有師傅對自己有這種的震撼力。今日布拉奇的聲音和師傅罵聲不同。儘管師傅的罵很恐怖,可布拉奇的聲音讓他感覺到害怕的更高境界~恐懼。如果此時是半年以前,林鴻肯定會因為恐懼而聽從號令直接跪下,嚇得不知所措。如今經歷這麼多生死旅程,膽識和意志力有了質的變化。已不再懦弱,硬氣的回應:「什麼,向你下跪,老子除了跪父母,跪師傅,連天都不跪。何況你個老妖怪。」

「大膽」

布拉奇暴嚇,壓迫感更加強烈,這兩個字說出的同時天好像塌下來一般,空氣中冰與火的氣息瞬間被代表着毀滅的灰色氣息所掩蓋。林鴻無法抵抗,「窟通」,雙膝跪地,猶如僕人見到自己的主人。

「你有能耐給老子出來,老妖怪!別只知道嚇唬,難道藏着是不敢和老子見面嗎?」

因為壓迫感林鴻說話的時候磕磕巴巴。之後再不能再言,傻傻的跪在那,連眼皮都不能動一下。顯然布拉奇因為這句話而動怒,徹底將其禁錮。

片刻,一位看上去年紀在二十歲左右歲的年輕人出現,憑空出現,毫無徵兆。此人身着一身黑色長袍,五官勻稱,一頭烏黑色的捲髮,帥氣,另類且前衛。一雙眼睛格外與眾不同,在這雙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感的存在,和這雙眼神對視會讓人明白什麼是恐懼,什麼是毀滅的來臨。此人目視林鴻上下打量一番。

「你好!人族君主,我是你要找的毀滅之神,布拉奇。」

林鴻沒回話,能做的只是恨恨地看着。心裏琢磨:胡說,老子是皇族不假,和君主差的遠著呢!

關於這件事,事後林鴻曾問過布拉奇,為何當時稱呼自己為人族君主,布拉奇的回答是:這是你的命數。

創始心魔苦心癲,毀滅萬物志意堅。

一聲怒吼震百川,氣息可破宇桑田。

離別再見真身顯,奈何強敵亦勝端。

戰敗封印靈泉眼,盼歸望眼而欲穿。

林鴻因為壓迫無法言語,能做的只有聆聽。

「看你年幼,也為了體現我的高尚。不會讓你死的不明不白,讓你明白我的過去,告訴你我是誰?你死在了誰的手裏,相信聽完后,你會感到榮幸!呵呵呵!」

林鴻暗罵:變態!榮幸?榮幸個屁,憋屈還差不多!老子管你是誰,殺我,你不得好死!

「你不許說話,更不許打斷我!」

林鴻哭笑不得:老子能說出來話嗎?你還說自己高尚,我看是高調,狂妄。

布拉奇沒有理會林鴻表情的變化,開始介紹自己:「我叫布拉奇,出生於天地創始之時,在那個混沌虛無年代已擁有意識。那時的我十分弱小,被一個強大的存在排擠,不得不化作他創造的生靈來找回屬於自己的力量,我因獨立而變強。靠着先天優勢,經歷無數歲月,成就天地間最為恐怖的力量,可以隨意毀滅任何事物。我修鍊的本體屬神龍之體,所以也稱之為毀滅之龍。但我並非龍族,和那些低等生物不同,我比他們高貴,你們口中所謂的神龍在我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布拉奇言語以及神情中的高貴盡顯,林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高貴的氣場,在這樣的氣場震懾下,足以讓任何一個人不由自主的行禮,表示敬畏。

「我討厭陽光,討厭光明,討厭溫馨的世界,討厭一切存在的生靈和物種,我想要一個屬於我的世界,一個只有我自己存在,像最初世界那樣的空間。旁人懼怕孤獨,我喜歡。我要毀滅,毀滅一切。很久以前,我的回歸宣告破碎年代的開啟,將最初世界生靈毀滅很大一部分,看着蒼生的奄奄一息,天地的破碎。我高興,我喜歡這種感覺,喜歡所有生靈見到我之後恐懼的樣子。那時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那種毀滅過程中的景象何其壯觀!除了我自己,任何生物都應該被掩殺征服。」

布拉奇說着說着開始狂暴。接下來又從驕傲狂暴演變成憤怒和悲傷。

「可惡的是這個時候,那個當初排擠我存在的傢伙再次出現,阻止了我,因為我不斷加速世界的毀滅,那是他主宰的世界,他盯上了我,我高傲的與他展開一場毀天滅地的大戰。在戰鬥中,我仍然不是他的對手,他依然遠比我強大。我無所畏懼,沒有任何人能使高貴的布拉奇懼怕。我沒有辦法打敗他,他也沒有辦法將我徹底消滅。大戰之後,我虛弱不堪,被他封印在這靈泉世界之中,修為被壓制的及其弱小。這是什麼實力?連我之前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他告訴我,會在未來給我自由的機會,給我重新挑戰的機會。當那一天到來,會有人征服靈泉,無數歲月中,只來了一批又一批的無能之輩。」

林鴻不明白布拉奇所說的具體深意。略微停頓,布拉奇再道:「在這期間來到我面前的有三個人,只有一個人通過了我的考驗,他是人類當中魔族強大的代表。見到他,我本以為從見天日的時候到了,結果卻是空歡喜了一場,他沒有得到靈泉的認可,身體被靈泉之力毀滅。小傢伙我真想放你過去,但是那樣我便違背了規則,我不能這麼做。你準備應戰吧!」

林鴻感覺身體輕鬆,恢復正常狀態。

「那個,我能問一下,兩次打敗你的是誰嗎?」

「不,我不能告訴你,將來你有機會會知道。」

:我靠,還說自己無所畏懼呢!連人家名字都不敢說,看來這個人真將這個傢伙打怕了。

這是林鴻當時的想法,直到多年以後,才明白,布拉奇並非懼怕,而是有着當時不可說的理由。因為這是一場陰謀,天大的陰謀!

「我能問你上次通過你的考核最後葬身靈泉的人是誰嗎?」

布拉奇說:「這個人你認識。」

「什麼?我認識?不會吧!」

「蚩尤」

「什麼?蚩尤?」

「對,他不光沒有得到靈泉之力還和我一樣成為靈泉的奴僕,如果我恢復以前百分之十的實力打他和踩死只螞蟻一樣。他也被壓制修為啦!小傢伙你的問題太多了。」

「布拉奇大神,我有可能打敗你嗎?我們實力的差距是天地之別,和戰鬥根本不搭邊啊?」

林鴻心裏悲痛:果然一關比一關難,自己有可能打過這個大變態嗎?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布拉奇高傲的看着林鴻,沒有體現一絲仁慈和擔心,在他的眼裏,擊殺林鴻只是揮揮手的事情,淡淡笑道:「呵呵,好吧!看在你這麼弱小的份上,我讓你三招,三招之內你若傷我,算你贏如何?」

:原來蚩尤是因為這個損落的,和自己一樣是位冒險者,他失敗了!

林鴻清醒的認識到自己不能失敗,失敗之後可能連成為靈泉的奴僕的資格都沒有。蚩尤比自己強大百倍,身損可化作鬼神,而自己最多是名厲鬼。

:你讓我一百招我也打不過你啊?

林鴻十分憂愁,憂愁的想死,一了百了。自從進入天地靈泉每次關卡面對的人都比自己強大數倍,第一次勝利是因為蚩尤狂妄和日月神劍相救才幸運過關。第二次森雅根本沒動手,出手自己絕對活不到現在。然而這次可能不會再得到幸運的眷顧,布拉奇要真刀真槍的和自己對戰,雖說讓三招,憑自己現在微弱的修為哪裏能對布拉奇造成傷害,自己有取勝的機會嗎?答案不出意外是否定的。

磨難是什麼?是成功路上的險阻,也是基石。林鴻不想死,在心裏默默祈禱上天有好生之德,在自己發動攻擊的時候毀滅之神布拉奇突然暴斃。嚇道:「好,毀滅之神,不要耍賴,老子螢火照皓月。幹了,拼了。」

「來吧!人族小子。」

林鴻仔細觀察布拉奇,尋找對方的弱點,這是除了上天憐憫以外唯一的取勝之道。拉奇雙手背着靜靜地等待,沒有任何防禦動作。

「你自稱毀滅之神,萬物的恐懼,能保證言出必行嗎?」

「當然!我動動手指頭都算我輸,你快點的別等我改注意。」

「好,我來了。」

林鴻瞄準部位是布拉奇的心臟,動用所有力量給予其致命一擊。全身氣力不湧入日月神劍,當劍光璀璨,力達巔峰時破劍殺擊出。

一絲涌灌全身力,破殺血路待歸期。

林鴻要的是穿透力,一招制敵,扭轉戰局,完成使命。

布拉奇不虧為神,說到做到,沒有絲毫躲避,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眼睜睜的看着神劍刺向自己的心口。接下來的一幕證明了他的自信並非是狂妄的過激表現。日月神劍觸碰到布拉奇身體僅僅引起微微的漣漪,連身上的衣着都沒有破損,更別說擊傷本體。僅僅一招,充分展示了兩人實力上的真實差距。

一擊過後林鴻的自信心受到極大的挑戰,收回神劍,嚴陣以待。再看布拉奇,依舊穩如山嶽,傲立於前,渾然未動。

「人族的孩子,你太弱小了,如果這樣能傷害到偉大的毀滅之神,那你想的太簡單了,還有兩次機會,努力吧,不然你的一生就結束了。」

:這可怎麼辦?剛才一擊耗費了我幾乎所有的力量,連老怪物的毛都沒傷到,不行,得快點想辦法,只要他還手我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人族,我再給你個機會,我給你恢復元氣的時間,我等你。」

布拉奇狂妄和看似不錯的注意似乎是在給林鴻一絲希望,林鴻更加苦惱,這是何等的自信?何等的蔑視自己。

「好,我敬佩你,布拉奇,你的確偉大。」

林鴻這句言語並非亂言,他的確挺敬佩對方,不僅是敬佩布拉奇的實力,也同樣敬佩布拉奇的高傲。真正的強者都有一顆高傲的內心和性格,對任何事任何人都有必勝的信念。其實他想多了,布拉奇之所以給他機會,除了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打破制衡重現毀天滅地的輝煌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他還沒玩夠,幾十萬年沒人被他毀滅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怎麼會捨得這麼輕易的消滅呢?

最起碼得多玩一會,多玩一會多爽啊!

機會,布拉奇已經給予。

多說無益,林鴻進入自我恢復程序。對於布拉奇的言語,選擇相信,一來,此時無它法可尋。二來,布拉奇想殺自己根本不用什麼計謀,毀滅自己只在彈指之間。

入定期間,林鴻並非單一恢復元氣,也在冥想中不斷思索布拉奇的弱點。布拉奇的身體如鋼鐵一般,幾無破綻,但林鴻不相信沒有一絲弱點。只要找到,就有險中求勝的可能。整個調息恢復時間用了三日時光,林鴻睜開雙眼,顯露迷茫,冥思苦想並未找到布拉奇的弱點,取勝仍無希望。而布拉奇果然信守承諾,三日內沒動一分。

布拉奇似乎能看透一切,在林鴻睜眼前說道:「既然已經恢復,我們繼續吧!把你最為猛烈的攻擊發揮出來,不要拖延時間。」

:咦!

林鴻手握日月神劍,腦中靈光一閃,猛然間覺察到了什麼。似乎找到了布拉奇的弱點,弱點在喉結處。布拉奇說話的時候喉結一直再動,說明他的喉結還處於生物的正常範圍,只要是生物的正常範圍便血肉之軀。顯然這裏是自己成功的唯一機會,只要全力給予重擊,曙光即可來臨。想到此,林鴻不由得誇讚了自己一番:老子真是太聰明了,好!就攻擊他的喉結。

「布拉奇,我的進攻要開始了,你準備好。」

布拉奇鎮定自若,目空一切:「來吧。」

第二次主動出擊變態的對手,林鴻使用的招式是將借劍殺再次升華。吸收神劍的力量,本體持日月神劍出擊,神劍的劍尖比拳頭更具有穿透力,現在需要的仍就是穿透力。在神劍的威力達到頂峰的時候本體穿過神劍吸收神劍之力,再持神劍出擊,給予布拉奇的喉結最猛烈一擊。通過來回與神劍的能量轉換將力量提升到了新的層次,幾次的交叉融合把力量壓縮,在積蓄中爆發。這招能夠成功運用有賴於林鴻靈元的特殊性,普通人無法做到,即使擁有日月神劍這般的神器也不行。旁人還沒等吸收完這麼強勁的力量,靈元就會被撐破,更別提來回擠壓的運作。

「布拉奇,看你死不死。」

林鴻狂吼沖向對方。

劍力入我體,我體穿劍過,彼此皆升華,合二勝惟一。

想像中的結果並沒有出現。林鴻在接觸布拉奇身體時被自身的攻擊力量瞬間彈回,直接向後飛出十幾丈遠。被攻擊力震傷,嘴角流出絲絲鮮血。

:什麼?這算什麼?身體也太強悍了吧!還是不是人啊?

林鴻的心要碎了,自己傾其所有,對方依舊毫髮無損。其實他還是想錯了,面前的對手不是人,是神龍,還是超級變態的神龍。豈非人族論。

「不錯不錯,比剛才強一點,不過還是不夠,算了,你沒機會了滅掉你吧!」

顯然布拉奇失去耐心和希望,言下之意即將抹殺林鴻。

「等等,不是說好的三次機會嗎?你怎麼耍賴。」

為繼續生存,在慾望的驅使下林鴻不想放棄自己,質問布拉奇,爭取換回機會,多活一時是一時。

「你已經把最強的一面發揮出來,還是超長發揮,仍然還沒有傷害到我更別提戰勝我,在等也只是浪費時間,沒有什麼意義。」

「那你就是不敢,哼!」

我不敢?我有什麼不敢的,弱小的人族敢嘲笑我,哼。」

隨着哼的一聲壓力襲來,林鴻身體再次被禁錮。

「好吧!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慢慢恢復吧!我等你。」

片刻,布拉奇解除限制。

:這傢伙怎麼連喉結都那麼結實啊!怎麼辦,怎麼辦,誰能告訴我?

林鴻腦中一片空白,用手擦擦嘴角的鮮血,再次進入恢復模式。兩個時辰之後,一大口黑血噴出,這是剛才受內傷所致,將被震傷所殘留在體內的污血排除,傷勢好轉。看着面前曾經屬於自己的鮮血,林鴻腦海又是靈光乍現,想起蚩尤在不經意間說過的話。心頭血祭祀神劍將會得到無與倫比的瞬間力量,還能提高修為。在一籌莫展的情況下這種帶有生死危險的做法或許是唯一的出路!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七天之後身體完全的恢復,這回沒等布拉奇召喚,主動起身。自己不能被任何人瞧不起,骨子裏有着一股傲勁。

在入定期間,為給自己減輕壓力,林鴻想起在日月城時的瀟灑,想起整天和他在一起玩耍的幼年好友仲安與蠻意,為了能再和他們玩耍,為了能再見父母,也為了痛扁魔女歐陽婷自己也要取勝。自我減壓后自信增長了不少。

恢復常態,林鴻與手中神劍戰意凌然,毀滅之神布拉奇給予這麼多的機會,假如還不能成功別說對不起父母師傅的養育和栽培之情,連布拉奇的謙讓都對不起。死亡和毀滅也就會變得理所應當。

布拉奇提醒:「不要胡思亂想,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林鴻說:「偉大的毀滅之神,如果今天不是這種局面,我真想和你交個朋友,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這是林鴻內心真實的想法絕非為了保命故作玄虛。這種語氣往往是強者對尊敬的弱者所用的言語,今天卻被反過來使用。不管布拉奇以前做過什麼,那些和自己無關,經過短時間的接觸,其原則和誠信實實在在受人敬佩。

「呵呵!什麼?和我交朋友?我從來沒有過朋友,你是第一個想和我成為朋友的人,我有點開心,好吧!不管一會結果如何,我會將你的靈魂送出去,讓你有投胎的機會。」

布拉奇回答之前居然開心的笑了一下,這可能是他從未有過的笑容,而且態度相當的認真。這也可能真的是第一次有人說要和他交朋友,他是毀滅之神,怎麼會有朋友呢?今天聽到有人要和自己交朋友,一種人類常有但在他身上從未體會過的情感瞬間被釋放,這種情感我們稱之為感動,催化感動的是情。

在布拉奇的注視中,林鴻將日月神劍對準自己的心口,準備用心頭血來祭祀日月神劍,從而獲得短暫的超能力量。這是瘋狂的選擇,是生與死的抉擇,使用者,稍有不慎當場斃命。人的心頭血指的是身體中最重要的幾滴血液,這幾滴血液關乎著壽元與命脈。

舉例說明:如果有人因為過度勞累或者心裏受到什麼打擊而斃命,其真正原因正是心頭血喪失所致。正常情況下,每人由生到死會有三滴心頭血,分別存在於心臟的核心處成品字形排列。心頭血與正常血液有所不同,這種心靈的核心帶有微光,正常人很難了解,修鍊之人很容易能夠找到自己心頭血所在的位置。心頭血是人生命的代表,任何修練之人都不願意祭祀出自己的心頭血,祭祀心頭血等同於祭祀自己的生命,失去一滴心頭血會失去三分之一的生命,說明為什麼人的心臟受到攻擊會死亡,因為心臟受到攻擊的時候心頭血自然會流失。當三滴心頭血流盡的時候人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當然林鴻這次並不是要將所有的心頭血都拿出來祭祀給日月神劍,要是那樣的話還不如被布拉奇打死!

用心頭血祭祀神劍一滴即足夠,多則無用。這裏有一個關鍵問題,神劍插入心臟時拿一定要捏準確,稍有不慎性命危矣。由於心頭血分佈在心臟中心處,需要做到神劍碰到一滴心頭血后快速拔出,然後用靈元護住心脈,保全剩餘的性命。

「布拉奇,老子跟你拼了。」

林鴻決定用自己的命去拼,成者王侯,敗者寇,不戰必死,戰則或許能活。

付出三分之一的性命作為犧牲又如何。利弊權衡這筆帳划算,林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拚命,這樣的絕決。只有當生命受到威脅之時才能夠顯現人的本性,是英雄還是狗熊。林鴻不再去想念自己的親人,抒發自己的情感,更沒有去做生命最後時刻的惆悵,此刻只有一個信念~戰必勝。

祭祀心頭血,瘋狂,很是瘋狂,布拉奇眼神中產生異樣:「這個人族看似弱小,膽識很不錯,或許人族真的會是最後創造奇迹的贏家。這把神劍有股熟悉的氣息,這一人一劍都不是凡品!」

林鴻看着手中的神劍說道:「日月神劍,今天我用自己的心頭血祭祀你,讓你發揮出強大的神兵之力,我要你為我刺穿毀滅之神的身體,完成古人未完成的壯舉。如果你明白我的苦心,就回復我。」

話音一落,日月神劍不停震動,嗡嗡之聲中帶有憤怒與興奮。

「好,這就對了。老子的武器要和老子一樣有必勝的決心。讓我們戰鬥吧!蒼天,如果這一切是您的安排,那就請您保佑我。保佑我金身不滅。」

言罷,將對準自己心口的神劍刺了進去。

「噗哧」

日月神劍穿透皮肉,刺穿筋骨,準確刺中心頭血所在位置。身體開始顫抖,生命在流失。一滴金光燦燦的血脈被神劍吸收,正是心頭血。神劍隨即快速拔出,靈元之力護住心脈。只在旦夕間,臉色煞白,血色全無。

瘋狂的舉動令冷血的布拉奇產生些許的感慨:「瘋子,真是可愛的瘋子。居然用自己的生命來做賭注,很好,有發展!你是我見過最有骨氣的人族,我很欣賞你。來吧!讓我看看你用生命換回來的威力如何,我是偉大的毀滅之神,我今天敬佩你,人族,就像你說的你是我的朋友,來吧!打敗我吧!哈哈哈哈。」

對手的瘋狂勾起了布拉奇癲狂,被林鴻的舉動感染,狂笑不止。兩個瘋狂的人在一起會發生什麼?結局有兩種,第一種:一方毀滅,第二種:雙方都毀滅。

祭祀心頭血林鴻身體虛弱到極點,如果不是靈元作為補充護住心脈已經命損,何談再戰。反觀日月神劍,得到心頭血的祭祀,嗡嗡聲響震天動地,情景重現,又短暫出現青色光輝,林鴻還是沒有發現,遠處布拉奇似有笑意。而後劍體光芒萬丈,也許是因為從來沒有人為它付出過心頭血,此時在第一次獲得心頭血的滋補后戰意深濃。林鴻無力,坐在地上看着飛在空中的日月神劍眼神中遺露出自豪的目光:「老子要的正是你這種狀態,神劍你得到我的生命之血,現在到了你報答我的時候。殺!!!」

勉強的保持清醒看着嗡嗡作響的日月神劍發出指令,聲音不大,氣勢如虹。日月神劍好像明白主人的意圖,一道劍魂沒入林鴻身體,湧進喪失心頭血的心口處。林鴻的身體發生變化,力量從內心深處湧向靈元,當補充心脈的靈元之力完全回歸后,體內沸騰的力量依然未減,仍繼續增長,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這期間布拉奇仍信守承諾,未動一步。從癲狂中恢復平靜。

時間流失,當耀眼的光芒不在湧入身體。靈元充沛,虛弱的感覺蕩然無存,整體實力和修為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奇迹般的突破到了新的領域,這是一種從未擁有過的力量。林鴻信心倍增,仰天長嘯:「哈哈哈,來吧!讓我們戰鬥吧,用我所有的力量再次融合你去摧毀毀滅之神。」

意志力的堅定以及搏命的信念,林鴻的狀態格外狂躁,和瘋人無二。一招借劍殺飛奔向布拉奇,目標依然是咽喉位置。

劍力入我體,我體穿劍過,彼此皆升華,合二勝惟一!

如此瘋狂令同為癲狂的布拉奇心裏震撼,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人族會有如此驚人的舉動,居然還真的成功的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面對着這第三次的攻擊,布拉奇感覺到危險,他是毀滅之神,自然明白近在咫尺的一擊蘊含着多麼強的力量。事實也的確如此,現在的林鴻使出招式的力量超越剛才數倍,日月神劍剛剛稀釋完心頭血。此時正處於暴走的狀態,屬於它的力量被發揮到極致。

這種狀態註定不會持續太久,一旦瘋勁過去,林鴻和日月神劍將再無能力出擊。所以要抓住時機,趁著瘋狂的狀態來完成這致命的一擊。這裏所說的致命有兩個意思,其一是布拉奇的命,其二是林鴻自己的命。此次不能成功制服毀滅之神,那麼等待林鴻的將是被制服或者被直接殺死的命運。瘋狂,出招的一剎那林鴻看到對方猶豫,大聲用言語刺激對方:「布拉奇,我看你躲不躲,哈哈。」

「笑話!小小的人族能讓我失言嗎?你太高估自己了。」

不出意外,布拉奇比蚩尤更狂,更傲,中計理所當然。怎麼會被自己曾經連正眼都不願意瞧一下的人族所嚇倒呢?在他眼中維護自己的尊嚴和所謂的面子比失敗更加重要。

一路的旅途艱險,不得不承認,林鴻很幸運,遇見的敵人都很講誠信,如果布拉奇說話不算數,恐怕即使再瘋狂,再拚命也於事無補。當日月神劍的劍尖再次觸碰到喉嚨時,布拉奇那種高傲的眼神和表情發生變化,知道自己敗了,瞬間,林鴻出現在他的身後,身體被直接穿透。

成功了!

布拉奇倒下了。致此他都沒有因為自己的高傲後悔,因為他是偉大的毀滅之神。林鴻看着倒地的布拉奇有些感到惋惜。不過這種惋惜之情並沒有持續多久,隨後被驚訝所替代。已經毫無生息的布拉奇消失,出現在十丈開外的地方,是完好無損的狀態,和被攻擊前一模一樣。

這一幕始料未及,林鴻吞吞吐吐的問:「你,你怎麼還沒死?」

「您以為我會那麼容易死去嗎?那我這無數歲月不是白活了嗎?憑你的攻擊能將我殺死,這可能嗎?在這靈泉世界內,雖說我的修為被壓制,但永生無法被剝奪。今天我很高興,你沒有令我失望,雖然你觸犯了我,但我不會對你進行報復,我很高興的告訴你,你已經擁有去靈泉之眼接受傳承的資格。」

林鴻深鞠一躬:「多謝大神成全,容日後再報。」

這是他進入靈泉之後第一次誠心的行禮,從心裏敬佩布拉奇。

「記住你說的話,之後要報答我,好了,現在你還是先恢復修為吧。當你完全恢復的時候會被接去靈泉之眼。小傢伙你是我感覺第一個佩服的人族,希望你能成功,不要讓我失望。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吧!」

林鴻敬佩布拉奇,布拉奇同樣敬佩林鴻,從這個孩子身上看到了執著,看到了勇敢,更看到了希望。

「林鴻」

「好,林鴻,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為布拉奇,只有我看得起的人才有這等資格,你是第二個。我在靈泉之眼等你,很快我們會再見面,靈泉之眼才是最終極的挑戰,是你征服靈泉還是被靈泉奴役,還有你的性命是生還是死都在此一舉。」

與話音一同消失的布拉奇的身體,毀滅之神走了。

靈泉險,鴻心堅,

波濤浪涌添豪情。

縱使龍潭,何足懼,

一把神劍盪擎天。

非不自量,因退無路,

前,方可行,撤,不知期!

鑄就英雄蒼生間。

戰勝布拉奇,從戰鬥中收穫信心,暴漲修為,可謂受獲頗豐。此戰林鴻並未受損。生命雖然在日月神劍的幫助下穩固住心脈,但流失的事實已經不能改變。正常人比如壽元九十,林鴻只有六十,剛才的勝利是用三分之一的生命換來的,值得嗎?當然值得,沒有剛才的勝利,林鴻連第二天的太陽都不會看到。

「後悔」

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人活一世不是因為活多久而開心,而是活的質量和人生旅途是否快樂,是否有意義!追逐,向上才是人生真正的意義,心頭血事件的意義在於換取繼續擁有生命的權力。

經歷這一次心頭血事件,林鴻和日月神劍可以說真正做到合為一體,一人一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林鴻相信只要自己能擁有到神一樣力量,日月神劍一定會光耀天下,成為天下間所有的神兵利器中的王者。也許是修為提高太快的緣故,也許是被布拉奇的高傲所感染,林鴻不知為何居然產生成為神明的想法。隨着冒險旅途的發展,現在的林鴻已經徹底從終日遊手好閒,樂於逍遙的富家公子演變成了厚積薄發,積極向上的有為青年。

「靈泉老東西你睡醒了沒有,你的奴僕敗了,現在輪到你出場了!」

半個月後,一個嶄新且又飽滿狀態的林鴻手持日月神劍指向天空,仰天長嘯,發出挑戰。散發一股英雄之氣:勇敢面對,勇敢付出,則戰必勝之。

一道白光之門從天而降,這是通往靈泉之眼的大門。林鴻緩緩走到門口停下,思緒捋順,一直以來的問題迎刃而解。之所以沒有直接找到靈泉之眼通道的原因是這個地方根本不是通過尋找能夠到達的位置,只有通過靈泉之主的考核才能抵達。換句話說,三關的考核是開始靈泉之眼的鑰匙。這把開啟鑰匙着實得來不易,是用幾次殊死搏鬥險中求勝換來的,是通過努力得到的。林鴻長嘆一聲邁進白光之門消失在冰與火的世界。

霎那間,眼前的空間發生巨變,周圍靈力好似泉水一般的涌動,感覺特別舒服,喜悅之感充斥於心。靈泉之眼與森雅矇騙所用的神殿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是多了純凈的靈力。此神殿非彼神殿,這裏才是真正的靈泉神殿,森雅的神殿只不過是複製品而已。

「你好,人族孩子,歡迎你通過考核來到我面前。我是這神殿之主,也是這靈泉世界的主宰。」

「現在可以現身了嗎?不要做縮頭烏龜。」

膽怯已然無用,林鴻不再謙卑,低順。

「這個我做不到,我沒有本體只是意識的存在或者是靈魂的存在。」

林鴻話鋒一轉,語氣客套不少:「偉大的神殿閣下,我想知道三關的考核是不是你在幫我,還是特意為我安排的科目,我感到不解的是蚩尤不自降修為,森雅和布拉奇只要攻擊我一次我都不可能通過來到您面前,請您回答我。」

靈泉說:「真是聰明之人,的確如此,本座告訴你,免得你一會失敗身損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無論你的修為如何,將要面對的永遠是略微強大一點的蚩尤。第一關不是考驗你有多麼強大,而是自身的膽識與機緣。第二關想必你也應該能夠猜到,森雅考驗仍然不是你的實力,而是你的內心自大和貪婪,自大之人不能成大事,而貪婪之人早晚會為此而丟掉性命,還有你的智慧和沉着冷靜的頭腦。至於布拉奇的考驗則是你的潛質,檢驗你的潛質能力如何。我不需要多麼強大的人來繼承我的力量,通過最終的傳承,這些你都將會擁有,我需要的繼承者是能夠在未來成為神一般的人物。」

「也就是說不管來的人無論能力多強面對的考核都是平等的對嗎?」

「呵呵!你這麼理解也可以。之前的幾關都只是考核,至於最後能不能得到靈泉的認可誰都不知道,能到達我面前之人說明有能力繼承我的力量,有沒有資格還是未知數。如果不能會和蚩尤一樣毀滅。」

王座前面台階下出現三個人,蚩尤,森雅和布拉奇。蚩尤,森雅微微向林鴻行禮,布拉奇眼中迷茫。林鴻趕忙回禮,這三個人都是可敬之人。

接受靈泉洗禮的過程分為三步。第一步:將自己的血脈奉獻給靈泉。第二步:在痛苦煎熬中等待,等待血脈的迴流,血脈迴流,說明得到認可。第三步:反覆無數次奉獻與回收,接受天雷,地火,颶風,魔光等五行之力的攻擊。挺過不被靈元之力撐爆或者被五行之力打的魂飛魄散,即可以血脈穩定,獲得傳承。考驗中最為重要的不是堅定的信念和執著的永恆,而是尊貴的血脈作為支撐,林鴻有信心接受挑戰,至於自己的血脈能不能被認可還是個迷,還是那句話,幹了,拼了。

「你想好了嗎?想好我們馬上開始。我很着急享用你的血脈味道!」

距離成功僅差一步,自己沒得選擇:「好!我們開始吧。」

日月神劍割開手腕,鮮血飛濺,染紅周圍由靈力凝結而成的靈泉之水,又瞬間被吸收消失的無影無蹤。林鴻打開師傅給自己的保護結界,把自己和神劍的力量祭出為結界加固,儘可能對自身予以保障。祖洪武的保護結界是這關鍵時刻保護性命的護身符。傷口的疼痛微乎其微,林鴻看着自己的鮮血不停的流失,感覺身體慢慢變弱,在師傅的保護結界作用下勉強保證意識的清醒。血脈一刻不停地被吸收,自身隨時面臨着死亡的威脅,當最後一滴鮮血被吸收之後還不能出現反補的情況,死亡將會來臨。

「真的好極了,好久沒有品嘗到這麼美味的血脈了,不!這是從來沒有品嘗過的獨特血脈,想不到現在天地間還有你這麼個小娃娃真是太好了。」

泉之主的聲音極為貪婪,很是享受,陶醉非常。

看着自己血脈被無情的品嘗,一點迴流的跡象都沒有,林鴻難免着急: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裏嗎?難道註定不能成為強者嗎?

數的問號在腦海里閃過,甚至開始回憶自己的一生,從出生到現在的場景逐一走過。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三刻鐘又過去了,血液流失的所剩無幾,靈反補依然毫無跡象。

「哈哈,小傢伙,不要在有什麼期盼,從來沒有人能夠得到我的反補。」

靈泉語氣輕蔑,這是他的資本,說的是事實,真的沒有人得到過靈泉的反補。焦急,緊張,不知所措,這是林鴻當時的情緒。只是不想認輸的性格在支撐着意志力,做着抵抗。自信心越來越弱,意識模糊,自己可能已經輸了,努力停止奉獻,打算以此來擺脫生命的流逝。然為時已晚,已無能力阻止。現在所剩的血脈杯水車薪,可有可無。趁着意識尚清醒之時,林鴻繼續回憶自己的一生,不然過一會連回憶的機會都會失去,當血脈完全喪失之後會陷入昏迷,然後直至死亡。在回憶之中林鴻發現自己的一生是那麼的平凡,平庸,碌碌無為,沒有做過一件刻骨銘心的事情。悠閑自在佔據多半,唯一讓他記得深刻的事情只有父母,師傅,師姐,兒時的玩伴還有歐陽婷那個死對頭。絕望的心情在心中泛起:為什麼以前自己這麼平庸,活的這麼沒有意義,如果我能活着回去,從此以後絕對不會再浪費時間,時間將會是我最寶貴的財富。

血脈流失即將結束,體內那兩滴心頭血開始涌動,連象著着生命的心頭血都已經開始被融合吸收。絕望的心情更加的強烈:還有希望嗎?算了,人終究一死,想想自己的死法這麼與眾不同,也算是此生僅有的榮耀了。

心頭血流失,林鴻不再憤慨,不再悲傷,不再回憶,坦然面對,他真的變了。

此刻,在生命最後關頭,兩滴僅有的心頭血突然不停的跳動,開始反抗,強烈的反抗,阻止血脈外流!奉獻隨之而止。

靈泉之主對這樣的掙扎毫不在乎:「哈哈哈!僅剩的兩滴心頭血,反抗無用,最終一定會被我品嘗,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聲聲嘲笑傳入耳中,是對弱者的侮辱,昏迷中的林鴻受到刺激,尚未完全閉合的雙眼努力睜開,心裏默念:我在幹什麼?心頭血正在奮力抵抗,我卻在等待死亡,甘心的接受失敗的苦果。不,我要反抗,我要繼續活着。意識清醒許多,單手捂住心口:「我要活着,我要成功,心頭血你們既然反抗,就給老子反抗到底,把失去的血脈給我弄回來。」

憤怒和意志力繼續做困獸之鬥。

「哼!想要迴流滋補,做夢。」

靈泉之主繼續打擊林鴻,狂妄給予回應。而後情緒發生極大轉變:「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被反吸嗤,這是為什麼?」一股危機感襲來,是從來沒有過的危機感。靈泉之主感覺到心頭血不停的往回拽扯靈泉之力,而且佔有絕對的優勢。

「迴流啦!哈哈迴流啦!看來老子不該死在這。」

希望曙光出現,林鴻瘋狂的咆哮,好似死而復生!

靈泉之主慌亂:「不可能,不可能,難道你是那個人,是先天靈脈的擁有者?不可能,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在老子身上一切皆有可能。血液迴流,偉大的靈泉你應該幸福,因為你的力量將會與我一起從反靈界成就偉大的壯舉。你應該高興才對,哈哈哈。」

這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孩子無法控制自己喜悅以及興奮的情緒,展示瘋狂的一面。

此時天空降下雷電之術,林鴻猛然想起師傅的忠告和靈泉的介紹:除靈泉認可之外還有雷電,烈火,颶風,魔光等五行攻擊。此時林鴻哪裏還有力氣抵抗。被雷電擊中的滋味不好受,能活着已是萬幸。

靈泉之主咆哮道:「想那麼容易得到我的力量,讓先天靈力認可,人族孩子,你的夢該醒了,接下嘗嘗雷電和烈火的滋味吧。」

王座玉階下,三位守護者面目凝重,當林鴻得到靈力反補時他們有了些許的笑容,代表着離開這裏機會的到來。當雷電劈下,情緒又瞬間低落,畢竟林鴻能力有限,幾人本能認為機會又一次擦肩而過。蚩尤,森雅想幫忙又無從下手,更不敢挑戰規則。布拉奇渾然未動,輕聲自言自語:「人靈?先天靈脈中最弱者居然降世於人,是巧合還是天意?」

再看林鴻,身體彷彿禁錮,忍受着從空中落下的雷電以及烈火的燃燒。脆弱身軀逐漸被吞噬破壞,血肉脫落。無比的疼痛代表着末日的來臨,死亡浮於眼前。

:多虧義父的結界保護,不然老子必然身死毀滅。

此事後,林鴻曾無數次產生懷疑,不明白為什麼師傅的結界會如此厲害,自己在血肉模糊的狀態下還能不死?其實這些不光是他自己不明白,連靈泉之主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血脈僅存不多,肉體被摧殘至極的人還可以活着?

「小傢伙,想放棄現在說出來,看在你美妙血脈的份上,我可以放過你的靈魂,不然,你的結局只有一個,身體連同靈魂一起會化為灰燼。」

林鴻好想放棄,放棄代表不必忍受痛苦,折么。當放棄的話語到嘴邊,因為靈泉的恐嚇又意識到不可以,僅剩靈魂不是自己的目的,活下去才是應該有的結局,征服才可以活下去,自己要完完全全回歸家園。在潛意識中,有一個聲音再徘徊:真是個廢物,什麼時候才能有資格娶我?

這是歐陽婷的聲音,性命攸關的時候這句嘲諷轉化為求生的動力。林鴻大喊:「休想讓我放棄,老子這輩子還不知道什麼叫做放棄,我只知道什麼叫做努力,什麼叫做成功。來吧!最好來的更猛烈些,我一定要得到你全部的力量。」

話畢,全力保持清醒,血脈隨着意志力迴流,從而獲得生存下去的機會。天雷不斷攻擊,烈火仍在燃燒,一邊遭受雷擊,一邊忍受烈火。時間的流逝,疼痛開始麻木,意識越來越弱。

一個時辰后,第一次身體被靈泉之力充滿,一點金色的烙印印在內心深處。血脈再次外流,和最開始時一樣消失在靈泉之內。天雷的攻擊更加頻繁,地火的熱度與之提高不止一倍,還伴有颶風引起的漫天黃沙猛烈的吹打,一道道魔光降下穿透已經支離破碎的身體。

「好痛啊」

攻擊加強,林鴻拚命嘶吼。身體在五行之力的攻擊下一點點的破碎不堪,血肉之軀無法經得起這種考驗。雙腳最先被侵蝕的一乾二淨,身體破碎加快。最後唯一保留住的只有那顆跳動的心,其餘全都變成魂體。即使這樣,林鴻依然沒死,奇迹,奇迹中的奇迹。血脈釋放完畢又再次迴流,迴流的同時身體也在重鑄,重鑄完成後再次釋放,又有一點金色的烙印印在心中,之後五行之力的攻擊再次升華兇猛。

外界的天雷和烈火逐漸的加大,帶來的是痛苦增加不止數倍。從築的身體數次遍體鱗傷,這種狀態不知過了多久,血液重複流進流出多少次,身體在重鑄與毀滅中交替幾何。每次都會有一點金色烙印留在內心處。

長時間的適應,林鴻慢慢的習慣雷電,習慣烈火等五行之力,身體發生變化,血肉之軀逐漸變的強悍,五行之力無法再予以擊破,進行傷害,身體猶如鋼鐵一般傲立在風火雷電之下。當血脈和心臟全部變成金色時,雷電,烈火,颶風與魔光的攻擊停止。靈泉世界隨之靜止,安靜,非常安靜,異常的安靜。

林鴻在靜止中陷入冥想狀態。在冥想的世界內,經歷無數時光,看到蒼天與大地的巨變,看到小樹發芽到成長再到落葉周而復始的循環。看到滄海桑田,萬物生靈的成長與走向滅亡。究竟經歷幾千年,幾萬年,幾十萬年還是從天地初成到現在他不知道也不記得,冥想中發生的一切轉瞬即忘。當意識重回靈泉世界時醒來,睜開雙眼,從冥想世界中走出。環顧四周,靈泉之水不復存在,入眼的只有這座極其雄偉的宮殿和那把王者寶座。

布拉奇等人發現當林鴻睜眼的一剎那,那雙屬於他的眼睛散發出的是青色光芒。當然這只是一瞬間,之後又變回常態。蚩尤和森雅不明白怎麼回事,布拉奇好像明白其中的原有,沒有說明。蚩尤和森雅也沒敢問,在這兩個活了無數歲月的人心中,毀滅之神實在太恐怖。

多年以後林鴻曾經問過蚩尤為什麼在靈泉之時那麼懼怕布拉奇,蚩尤的回答是:你如果親眼見過或者聽祖輩訴說過毀滅之神在當初那個時代的過往,你也會害怕,別說是我,就算是神魔界的神皇魔君同樣會恐懼。無人敢與其對視,更別說言語的衝撞。

還是那把王座,和之前差點把自己炸死的王座如出一轍,巨龍眼神依舊在召喚,林鴻走過兩棵龍柱,沒再猶豫,轉身坐下,俯視宮殿內的一切,儼然一股君王之氣散發於當場。如今他已經融合靈泉之力,成功的征服這個從未有人征服過的天地靈泉,現在他是這裏的主人。這裏的一切都屬於他。

林鴻落座,眼前出現一人,一位穿着金色鎧甲,威武的彪形大漢,這個人走到林鴻面前行下跪之禮:「你好!偉大的主人,我是這靈泉世界的守護者,恭喜主人成功吸收來自最初時代最為純凈的力量。」

「恩,這個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我的修為沒有明顯的漲幅,還停留在吸收之前的狀態?」

「屬下不知!」

金盔神揮手,從神殿王座頂端,射出一道神光,映入林鴻眉心。林鴻在神光的充斥下恍如隔世,時間飛快流轉,關於這座神殿的秘密分批次的映入腦海。了解到蚩尤,布拉奇,森雅的過往,與自己的淵源。從今以後,自己為主,幾人為仆。神殿神秘的烏金色寶箱不再神秘,裏面並非什麼神兵利器,而是知識與財富。

三個烏金色寶箱各有千秋,

寶箱一:上古秘法箱,內含上古失傳的秘籍,林鴻靈元力弱暫不可修鍊。唯有一本可用,神印之術,通過此法與布拉奇,蚩尤簽訂主僕契約,神之契約。主人擁有絕對的制衡力,可根據意念判處二神生死。布拉奇為神印守護者,以本體巨龍狀印跡形態,一條雙翼巨龍盤窩在背部。蚩尤為鬼印,其模樣紋路生成於林鴻手臂。只佔用其一,煉成神印之術,日後還可增添一鬼印相助。

寶箱二:上古丹師典籍。靈界煉丹師數不勝數,分為普通丹師,高級丹師,仙丹師,神丹師,聖丹師五個層級。普通丹師比比皆是,高級丹師千里挑一,仙丹師稀有非常,神丹師尊受膜拜,聖丹師只是傳說。烏金色寶箱中的丹師明確說明,大成者,有望成就聖丹之能。可惜林鴻對煉丹一竅不通,仍暫時無用。

寶箱三:財富,靈界大陸聞所未聞的財富,內含之物為靈界通用價值衡量物,靈金。靈金為天然產物,內含靈力不多,易提取,積累一旦龐大,可提升靈元之力。一靈金相當於尋常人家一月供需。箱中靈金數十千萬,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靈界大陸,三大帝國也未曾出現過如此之多的靈金。林鴻一下逾越為世間最富有的財主。

至於森雅,融合於體內,林鴻神識大開!至於還有何妙用暫未可知。融合前森雅提出要求,希望林鴻有機會讓自己看看現在的世界,林鴻答應有朝一日一定實現諾言。

大事已畢,林鴻問金甲神:「他們都跟隨我走,你呢?有什麼打算?」

金甲神回應:「我將和神殿融合,從此跟隨您的意志行事。若有一日您修為突破半神,神殿可助您瞬息轉移,甚至穿越靈界,乃至空間的阻隔。神殿改名為夢幻空間,您就是空間內的神。您未來將不會受到修為瓶頸的阻礙。」

金甲神消失,神殿王座湧現十朵金蓮,唯有其中一朵閃閃發光,其餘灰暗無色。通過眉心處認知,林鴻知道那朵唯一發光的金蓮代表着自己,人靈。那是一個古老的傳說。當十朵金蓮全部點亮,十靈歸位,即可掌控世界,感受蒼穹。

神殿消失,林鴻從靈泉入口處回歸,一路走來,志得意滿,這趟旅程獲得豐厚成果。從此,自己擺脫平凡,正是踏入修鍊異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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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十二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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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毀滅之神亦為友 征服神殿滿載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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