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歷史長河流轉  人靈轉世逍遙郎

第1章 歷史長河流轉  人靈轉世逍遙郎

世界初始,混沌起孕。

未而有物,未而有靈。

未而有生,未而有死。

渾濁充斥,天地無分。

陰陽無離,五行無存。

日月無輝,蒼穹無意。

一百五十萬年前,一場大爆炸,形成最初世界的雛形,渾濁的空間,空蕩的蒼穹,寂靜的虛無。

歷史長河流轉,萬物生靈隨着時間的推移孕育而生,后又經數萬載滄桑,驚濤巨變,天地分,五行成,陰陽離。神,魔,人,鬼,妖,仙,修成生靈。水,火,風,雷生成氣象。生命不惜,氣象萬千。

初始飄渺虛無中,有兩顆靈智,一黑一白,共存一體。於伊始決定未來世界的走向,代表着上天,他們的意願即為天意,他們的理論稱之為天道。黑白二靈為最初的靈智,出世前為同生兄弟,孕育而生后又為不世之仇敵。

初始,白靈強,佔據本體,法力無邊,將天道劃分,高者為大道,低者稱呼小道。意識初成已具備可以掌控一切的力量,揮手開闢渾濁之氣,腳踏虛無大地。孤單,孤獨,孤傲伴隨白靈百萬年之久,在茫然中徘徊,在空洞中度日。黑靈弱,沉睡不醒。

母體是唯一讓白靈有一絲感覺的地方,那是一棵先天靈藤,位於孤老山中,高千丈,方圓百里,枝繁葉茂,氣勢恢宏,內含世界最純凈,最強勁的先天力量,也擁有着未來生靈萬物最原始的氣息,為世間滄桑之靈根。靈藤分枝生有金色蓮花,其內孕育尚未覺醒的靈智,共十顆。為此白靈常常嘆息:或許在未來的某一時刻,我的孤獨會因為你們的覺醒而結束。

時光流逝,又過十萬載,黒靈蘇醒。在白靈於先天靈藤前嘆息時打破沉寂。與白靈展開虛無蒼穹出現以來的第一次對話。

黒靈問:「你孤獨嗎?」

白靈言:「孤獨,我當然孤獨,你終於蘇醒了,我的兄弟,布拉奇。」

黑靈說:「布拉奇?這是我的名字嗎?呵呵,代號而已,就像你的名字一樣,曼拉奇,這些靈智一旦蘇醒,你將不再是唯一的主宰。」

曼拉奇道:「不,我永遠是主宰。這十顆靈智為神,魔,人,鬼,妖,仙,水,火,風,雷。是日後天地萬物生靈的雛形,更是世間法則,生命的源泉,是天道的一部分。我要掌控它們,掌控世界。」

布拉奇問:「永恆的世界,永恆的主宰,可以做到嗎?」

曼拉奇說:「當然,我之天道為蒼穹大道,其餘萬物為世間小道。」

布拉奇說:「無論大道,小道,皆為天道,又何必區分呢?有意義嗎?你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曼拉奇說:「住口,你不懂,你的道也是小道,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修成大道。」

布拉奇言:「我不懂,也不想懂。」

曼拉奇道:「我要做創世神,而你天性邪惡,為毀滅者。你我兄弟註定不同路。」

「創世?這個世界是你創造的嗎?不是,難道你想欺騙以後孕育而生的萬物生靈嗎?」

曼拉奇霸氣的回應:「我說我是,我就是,沒人能夠阻攔,也包括你。」

布拉奇不悅:「我想聽聽你如何創世?」

曼拉奇言:「我將這十朵金蓮打落與母體分離,化作萬物生靈的源泉。」

「你做不到。」

「我能」

「你不能」

「放肆」

曼拉奇動怒,將布拉奇從本體排擠而出:「從此你我分離。」

「哈哈哈」

身體虛幻的布拉奇大笑:「謝謝你讓我獨立,既然你我天性註定不同路,即為仇敵,你為創造,我則為毀滅,你創造什麼,我必將其毀滅,還世間真相。」

曼拉奇不屑:「我不僅要剝離十靈,還要毀滅母體,毀滅這棵先天靈藤,讓十靈永遠沉睡,讓靈藤之力化為世間源泉。」

布拉奇離去,在消失的一瞬,留下言語:「總有一天我會撕下你的偽裝面紗。」

曼拉奇遙望:「我等你,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對手。我因為你而創造,你因為我而毀滅,輪迴,這將是一個大輪迴,當輪迴真的結束,你我將不復存在。」

先天靈藤十二靈,手足同根孕育生。

哪知創造心動搖,鎮壓十靈毀靈藤。

雙生兄弟由此分,愁怨已結埋葬情。

它日十靈回來時,孰是孰非自還清。

布拉奇走了,

又過數萬載,空蕩的世界不再寂寞,百靈生,氣象現,渾濁空間誕生生命的氣息。萬物以白靈為尊,稱其創世之神,皇宇周天寰宇掌控者。創世為天,天為主宰。有三靈智拜創世為師,一為道祖,名喚鴻鈞,掌控天道,手托造化玉碟,腳踏混沌青蓮,代創世掌管天地諸多世界。二者祖師,名其混鯤,手持一顆開天闢地混元珠,三界無有不尊。三弟子人祖,陸君,生性逍遙自在,不問世事。創世傳授三徒大道和永生之身,封名為聖,位列百族之上。

神,魔,人,妖,鬼,仙,六大種族逐漸劃分而成,神魔擁有與生俱來的強大,妖,鬼,仙次之,人族當屬最弱。然創世對人族最為滿意,因為人族具有創造力與無限的提升空間,擁有成就最偉大輝煌的潛質。創世三位弟子中,最喜歡陸君,以陸君為模版,為六大種族設定容貌。其中當屬人族最為接近陸君者。

有創造即有毀滅,無數歲月後,布拉奇歸來,以世間物種為本體修成毀滅之力,險些將歲月的發展毀於一旦。布拉奇的恐怖可毀天滅地。在信念中,抵觸創世的創造,選擇背道而馳,毀滅一切和創世有關的事物,甚至是世界破碎。布拉奇擁有的毀滅氣息一出現,大地乃至天空先是顫抖,而後破裂。成為當時世界萬物生靈恐懼的存在。頃刻間可毀滅百里之地,對抗者,皆無生還可能,即使三聖對其也是敬而遠之。生靈可以消滅,世界不能破碎,這是創世的底線。

「你回來了,我的兄弟!」

布拉奇及其高傲:「當然,我說過我會回來,回來撕開你的偽裝。」

創世搖搖頭:「太早了,你回來的太早了,咳。。。。你還是太弱。」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嗷。。」布拉奇一聲長嘯,天地震動。

創世道:「算了!弱小的人不配與我為敵。」

二者大戰,布拉奇敗給創世。二者相約,未來再斗輸贏,一盤棋局就此誕生。布拉奇在不甘的神情中被創世鎮壓,打落虛無。用先天靈藤留存殘體凝結而成的法網鎮壓在世界一處角落當中。布拉奇留言,自己回歸之時,即使世界毀滅之日。

布拉奇被鎮壓,萬物慶幸,創世再現孤獨,深感世間無有敵手,久而久之,性情大變。三位聖徒不解師尊怒氣緣由:

鴻鈞言:「師尊為蒼穹主宰,天下命脈,不知為何憂愁?」

創世言:「從古至今,我從未有過對手,毀滅之神布拉奇令我失望,咳…恐怕為師永遠不會…不知如何才能排解這份寂寞,哪怕一次,一次便可。」

混鯤言:「師尊想排解寂寞並非不可,既然無有對手,可自創一敵,即可排憂,又可掌控。」

「額……?」

鴻鈞與陸君不解其意,紛紛注目混鯤,不知其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創世微笑:「我正有此意,人族潛能不可預估,希望可以出現一位稱心的對手。」

混鯤問:「師尊可否考慮更為強大的神魔族人,可縮短時間?」

創始道:「神魔雖強,卻不能隨我之意。混鯤,你可願意替為師尋覓此人。」

混鯤道:「弟子願望。」

創世言:「當初先天十靈落入虛無,你可從人靈入手,方可有成功的機會。」

混鯤退去,鴻鈞問:「師尊為何選擇二師弟?」

創世道:「因為他有野心,而你與陸君沒有。」

「野心?師尊是指…」

「取代我的野心。」

鴻鈞大驚:「那師尊為何還要命他去尋覓挑戰者?豈非為虎添翼,埋下禍根?」

創世笑笑不言,道人二祖退去。

玉瓊宮內,創世自言自語:「這盤棋局豈是你等可參悟知曉?毀滅,我們的棋局開始了!」

利與弊共存,這句至理名言不僅用於個人,世界同樣如此,即使是最初的虛無也必須遵循。六族當中,神族最先坐上世間王者寶座,擁有千年命脈。而創世最為看好的人族只有百年壽元,生命差距不可逆轉。在這種情況下,人族經歷著一代又一代的重新開始。也一次又一次失去強大的機會。

神族奴役百族造成罪惡無數,其功勛一樣不可磨滅,為首當屬領袖盤古,此神手持神斧開天闢地,造就山川河流,將渾濁的世界化為清晰,致使輕輕上浮為天,渾濁下沉為地,打破塵埃的阻隔,將日月星光引入。又經無數歲月的沉澱,形成嶄新空間,告別曾經的空洞虛無。而後神族相繼出現天皇,地皇,泰皇,以及昊天上帝,天帝,青帝,赤帝,白帝,黑帝等等數位大神,他們為推動世界的發展皆做出應有的貢獻。作為世界真正的掌控者創世無心插手世間一切,只是作為一名看客來欣賞,看着自己的創造有如此不曾想到的發展,創世是微笑的,至於生靈的毀滅與重生完全不去在乎,這些生靈只不過是掌中的玩物,既然是玩物,又何必過於重視呢?只要先天十靈不滅,屬於先天之力存在,現有的一切全部毀滅后還可重新創造!

萬年前,世界大變,因殺伐紛爭,動蕩破碎一分為二,分為靈凡二界。凡界失去靈氣,逐漸轉變,萬年中,文明,科技取代了曾經的超能力。主宰為平民,受控於仙族。

靈界則繼續遵循上古法則,文明混沌,弱肉強食。神,魔,人,鬼,妖共處一界,爭鬥不止,殺伐不休。因神魔強大,上天為百族想,將靈界設置一道不可逾越的結界,神魔被劃分阻隔,由此,人,鬼,妖,等弱小種族得以生存發展壯大。靈凡二界同步發展,在歲月長河中奔騰不停。

江山待有王者興,歷史的車輪不會停止前行的腳步,燧人族的崛起改變了盤古族獨大的局面。由於開闢空間,盤古之力不及曾經一半,最終被燧人族取代。從此盤古淪為歷史,世界進入又一位王者的統治。在其後的歲月中,燧人首領遂皇由於狂妄犯下了一個不可彌補的錯誤,經歷一百零八代的繁衍,魔族的崛起不僅敲響遂人氏族的警鐘,也告訴世人,神族一枝獨秀年代的結束。神魔爭鬥就此開始。

曾經在神族的統領下,百族雖然受壓迫,也未有毀滅性的打擊,畢竟沒有任何一隻種族敢於反抗神族的統治。但當魔族形成抗衡之力,格局大變,百族生靈不僅遭受壓迫還要隨時承受戰爭帶來的打擊。這樣的打擊是毀滅性的。神魔爭鬥無盡無休,整整大戰幾千年,最後更是一發而不可收拾,不僅生靈遭受塗炭之苦,世界也為之遭到嚴重的破壞。一處一處大地破碎,一處一處空間被毀。雖然和布拉奇的毀滅相比有着天地之別,然如果任由其發展,同樣會毀壞這個唯一生存的空間。

同樣這一次創世不會允許。創世喜歡欣賞爭鬥,又不願世界破碎,一怒之下將世界分離,靈凡二界成型。善良的仙族以及大部分人族處凡界,再無靈氣支持,逐步演化,失去先天超能。而靈界,為了懲罰神魔兩族,創世在靈界設置一道屏障,一層不可逾越的結界。將靈界劃分成兩個空間。並給出承諾,在未來某一個時刻,靈界會統一。前提為神,魔,人三聖出現,共同努力才能開啟那層結界之門。這個規則看似不可能完成,創世相信自己,相信人族能夠做到突破自我。

2016年,春,下午3點,位置華夏東北。

北國春城,這是一座美麗的城市,是新中國汽車的搖籃,東北重工業的中心,這座城市集工業,電影,旅遊,教育於一身,為東北大地交通樞紐。

此時,位於春城東,有一人正處煩惱當中,當然,生活在當下社會每個人都會有煩惱。但此人不同,之所以稱之為不同,是因為他的煩惱居然源自一個夢,一個奇怪且詭異無法理解的夢。

夢裏無緣夢裏人,異域有情異域行。

愛恨交織半紀年,笑愁相容一世玄。

幼時歡度盡開顏,少年變故盪擎天。

遠走他鄉避求生,慾望伴身隨行焉。

苦盡甘來回家園,斬敵破賊扶河山。

醒來感嘆夢奇緣,痛使故事記心間。

「嗨!農坤,醒醒,醒醒!」

緊湊的房間內,一名女子用力推搡沉睡在沙發上的老公。這是一位美女,長發微黃,五官端正,身材勻稱,一顆標準美人痣為其增添許多美麗。她呼喚幾聲,老公並無蘇醒的意思,無奈下只好動用「武力」。

「幹嘛吖!我頭好痛!」

睡在客廳沙發的男人一副懶洋洋模樣,近視加散光的他醒來第一時間佩戴自己的眼鏡,雙手不停的按摩頭部,表情有些痛苦。

「你怎麼了?」

「我頭好痛!」

「是不是又做夢了!」

「是啊!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總做一個奇怪的夢,而且夢的內容都一樣,真怪!」

農坤是我,我是農坤,由於輩分在同齡人中較大,所以又稱老叔農坤。生於上世紀八十年代東北農村,從小到大,在平庸中努力,在拼搏中奮鬥,可惜碌碌無為,一事無成。二零一二年是農坤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年,那一年,農坤結婚了,成功脫單,告別一個人的生活,成立了新的家庭。雖然在家裏沒有什麼實際的決定權,但起碼在外人眼裏,我依然是一家之主。

農坤時常夜不能寐,寢食不安。想為父母,妻子,家庭而努力。

可惜……眼淚無痕,笑容假於面。

悲催的是最近又平添了一份煩惱,一個不曾想像,不應該擁有的煩惱。這個煩惱源自一個奇怪的夢,一個令農坤每每醒來頭痛欲裂的夢。夢裏農坤看到與現實世界不同的一面,不似武俠小說那般蕩氣迴腸,也不似玄幻小說那般不可解釋。那彷彿是一段歷史進程,一段被世人遺忘與不曾了解的歷史。這段歷史在歲月的長河中被虛化,唾棄。

夢中演繹世界之初至距離現在萬年中的滄桑巨變,另一個空間的驚天動地。在那個未知世界中,有傳聞中消失的古神,傳說中的魔族,還有……很多很多聞所未聞的世間大能,奇能異士。在那個世界中,爭鬥,戰亂,逆天接踵而至。

「剛才你同學癲雪來電話,問你去不去聚會?」

農坤的老婆名喚爽姐,其人美麗,大方,誠實,可以說很是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經常因為瑣事暴揍農坤一頓。當然,對農坤來說的小事在爽姐眼中是不可容忍的過錯。

「去唄,剛好明天休息,想想也挺長時間沒見他們了。」

「我陪你去!」

「你去幹嘛?」

「你走了,我在家幹嘛!」

爽姐反問的同時瞪了農坤一眼。

「那走吧!」

下樓,上車,打火,掛檔,一路風馳電掣,抵達約好的聚會地點,少時好友中惟一一位大學生的家。進門前農坤很高興,進門后,農坤很氣氛。此時屋內已經成局,同學間不倫輸贏,沒有金錢上的交易,是純粹的娛樂,但畢竟農坤是被約來的,眼下無有位置。撲空難免鬱悶!

一見農坤進門,打電話的癲雪說:「你來晚了,不好意思,你的車開的太慢,怨不得我們,呵呵呵!」

癲雪是農坤為這位如同魔女般同學起的外號,起碼在農坤心裏她就是魔女。之所以稱其為癲雪,農坤有充足的理由。癲雪與農坤相識多年,說是冤家算不上,但見面發生爭執卻避免不了,幾乎無盡無休。更令人可悲的是農坤基本無有勝記,全敗,漸漸對癲雪產生恐懼心裏,從意念中懼怕這個外表美麗典雅,內在狂暴的女人。雖然近些年已經很少再與癲雪爭執,但懼意仍未磨滅。所以今天縱然不悅,也沒表達的太明顯。憋了半天回應道:「你們玩吧!」

屋內笑聲一片!

「輸死你們,我去睡會!」

農坤臨進卧室對爽姐說:「老婆,兩個小時后叫我!」

相對於農坤,爽姐與這幫朋友關係似乎更近,進門即被邀請。農坤搖搖頭,關門進屋!自言自語道:「希望這次能把夢做完!」

奇怪的夢每每醒來都定格在紫發美女暗傷的眼神中。農坤想知道這段虛渺的歷史究竟發生了什麼,農坤不是小說家,也不擅長鬍編亂造,只是夢的搬運工。把失去的歷史以及另一空間的驚天動地記錄下來。

農坤漸漸進入夢鄉,如約迎來不曾破解的怪夢,這一次,一定要看到結局,了解蒼穹巨變,滄海桑田的另一個世界。在夢中農坤稱呼自己的現實世界在凡界,平凡的凡。而故事的主角為靈界,靈異的靈。

一念之故世界分,迫使強為慾望心!

靈凡二界同步行,境遇相差道不同!

創世代天賜生機,神魔結束霸者行!

人族喜獲曙光現,未來成就超聖名!

殺伐紛爭無止境,步履成熟進階庭!

主宰由此而孕生,天地格局迎新懲!

萬年,時間一晃就是萬年,對於創世以及門下弟子而言,只是一瞬,並無長久之說。世間在這萬年時光中經歷了滄桑巨變,神魔族繼續在一篇狹小的空間爭鬥不休。以此來排解枯燥空間無謂的煩悶。

得到喘息的人族擁有了屬於自己的發展空間,利用自身的創造之力逐漸形成規模。由於結界的保護,不僅人族得到生存的機會和走向強大的希望,世間其它弱小的種族也迎來了明媚的曙光。

爭鬥只可能減弱,不可能停止。在萬年的歷史長河中,靈界種族間或者是種族內部從來沒有間斷過或大或小的爭鬥,這樣的爭鬥和神魔大戰無法相提並論,無論怎樣大大出手都不足以使一個種族走向滅亡。沒有任何種族以及勢力擁有席捲八荒,蕩平乾坤之能。

舉例說明:其一,龍族,所指的是被劃分到靈界的部分弱小龍族。即使是龍族中弱小的存在,對於其餘生靈來說,同樣無比強大,擁有無法比擬的先天優勢。但其族人凋零非常,各人可以成為一方霸主,想統領世界則無足夠的本錢。或許龍族也從未有此想法,萬年以來出現次數屈指可數,神秘非常,遵循習慣,隱忍於蒼海。

其二,妖族,妖族的實力普遍強於人族,部眾也不少,不過仍然沒有達到一統天下的地步,散落在大陸的各個角落,以大陸最南段為主要生存空間。伺機而動,靜待天變。

其三,鬼族,鬼族擁有着龍族與妖族不具備的數量優勢,絕對有能力凌駕於人族之上。然而卻受到規則限制,被傳說中的鬼皇定下規矩,判官以及鬼王之類的大人物無法來到陽間,對於統領世界只能是望陽興嘆。

其四,人族,創世指定的主宰,為天下第一大族,不乏有一些大人物分時代的出現,奈何只是鳳毛麟角。人族唯一優勢是數量,種族的龐大。依靠源源不斷的兵力和能者的統領與各個種族分立在世界之中。逐步朝着主宰寶座的方向前進。

分崩,離心,爭鬥,權力,慾望,乃人之通病,甚至是所有生靈的通病,無論神,魔,妖,鬼,仙皆是如此。縱有經歷的發展,善惡變化,稱霸的心魔永遠不會磨滅。對於靈界的人族來說表現的更為明顯。

正所謂:山中無虎,弱者稱王。

靈界這座大山沒有神魔的壓迫,深埋人族內心的慾望垂涎之念開始蠢蠢欲動,開始百花齊放。是否為強者是相對論,不是絕對論。靈界人族擁有着絕對實力優勢依舊無法登上統領世界的寶座,原因正在於此,與其說是分裂造成的惡果,還不如說是私心釀成的苦悶。倘若能團結一心,何愁天下不定,人族不興,世界不旺?

可惜……那只是一個設想,一個願望,一個可能永遠達不到的夢想。作為人族中任何一位統治者或者說對權力慾望之心的人來說,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奉獻。唯一能促使人族統一的辦法或許只有戰爭,只有經歷戰爭的洗禮才會消滅爭奪的對象。踏着別人的屍體前進是殘酷的現實。

在萬年的歲月中,人族統一無法形成。設想一下,種族內部尚未統一,又怎麼能統一更大的世界?人族內部一日不統一,稱霸路途就不會抵達終點,這條路依舊無比漫長。機會創世給了,但成功需要無數時光的努力。

經歷萬年的洗禮,人族內部由於異族的威脅從無數部族形成幾大聯盟。從這點來看,未來還是可以期待的。現如今的靈界,幾乎被人族掌控百分之八十以上,主要分為三個大勢力,或者稱為三個偉大的帝國,相互爭鬥,等待一方的沒落,打破平衡,成就萬古功勛。

經過數千年的爭鬥,三大帝國將僅有的大陸一分為三,呈南北一字型並列而存。國與國之間是狹窄的千里空閑之地,想要入侵他國必須經此路徑。因此靈界因地形又稱之為葫蘆大陸。三大帝國掌權者共同劃定的疆界,以免自己國家腹背受敵。損失一地,保護一國。國與國間突襲成功的可能性不復存在。

千年界限,千里空閑!

隔絕異國,保衛家園!

敵,不可侵,我,不易進!

內外團結,三雄稱霸!

國之永存,相互制衡!

堅韌不屈,意念不殘!

生,捨命護國,死,亡靈保家!

大陸北方,極寒之地,數萬里沒有人煙,大部分地區常年處於寒冷的冬季,終年積雪不化,與冰川為鄰,厚厚的冰層覆蓋大地。僅有的生存區域是國家的帝都,處在千里空閑地帶北方,國家的南段。即使如此,一年之中也有半年的時光被寒冷侵蝕。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傲立着一個非常強大的帝國,奧古帝國,這是一隻由古老人族部落發展而成的國家,古老且傲世蒼生。三大帝國實力不相上下,沒有可以輕易消滅對手的存在,已達相互可以制衡的天平,唯有奧古帝國相對來說略勝一籌,優勢可觀,為最強大的勢力。

奧古國民長年生活在酷寒之地,體質普遍強悍,民風更是彪悍,征善戰之輩比比皆是。常言道,實力是通過戰鬥演練而成,正是帝國戰鬥力之強悍的重要原因,他們有一個對手,一個終年血戰的對手。帝國近鄰,殭屍族。

殭屍族屬於妖族一種,血腥程度為妖族之最,殭屍不屬於生靈,同樣不屬於死靈或者陰魂,是介於生與死之間的一種生物。除去一些族內強者以外,大部分都屬行屍走肉,沒有靈智,對血脈甚為垂涎。能夠與滅絕人性的殭屍對戰,充分說明奧古國民戰鬥力以及素質的強悍,奧古的勇士們隨着長年的戰鬥和時刻警覺的意識逐漸找回了最原始的血腥。

大陸南端,南竺帝國。南竺帝國建立相對於其它兩個對手來說稍晚一些。奧古有殭屍為伴,南竺同樣受到異族的侵擾,是比殭屍族更加強大的妖族,並且是妖族的核心勢力。殭屍首領稱之為妖王,南竺的鄰居其首領可稱之為妖帝,足見其份量之重。與奧古國不同的是,南竺國能做到與妖族和平相處,幾乎很少發生衝突。其中是何緣由不得而知。

總之,妖族即不侵擾南竺領地,南竺也未踏入妖境半分。如果評論哪個國家的氣候最適合種族生存,那麼無疑是南竺國,所在之地正好是溫熱代地區,除北方的幾個地區外,沒有冬季的光臨。溫暖的陽光多數時光照耀着這篇土地。然而奇怪的是在這種適合生存的地域,南竺國的臣民們並沒有因為良好的環境而形成龐大團體,國民總數不及奧古一半,不能不說是一處奇葩的國境。而更加奇葩的是,南竺國幾乎沒有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即使有也只是一些強者或者王公貴族,少的可憐。總之這個國家有許多神秘之處有待發掘。南竺臣民憑藉着有利的地理環境和國民保家衛國的意識,千年來從沒有吃過什麼大虧,帝國風範依舊。

南有南竺,北有奧古,居中的勢力存在正是本文中從故事的起源到發展最為重要的國家。故事從這個國家沒落的皇族而起,也是因為這個國家的內亂,導致靈界大陸打破千年和平,正是開啟人族乃至世界走向大一統的步伐。

隆冬時節,呼嘯的北風,刺骨入髓,如刀割一般侵擾著靈界萬物生靈。這是一個昏暗的午後,陽光多日不曾露面,厚厚的雲層將天地阻隔,天空中不時飄落鵝毛大雪,氣溫下降到常人無法適應的程度。冷的概念不僅深深潛入人族的腦海中,尚未開啟靈智的妖獸亦是如此。

人歸家中,獸回巢穴。

似乎躲避是唯一的辦法,衣着皮囊再厚也難以抵禦這百年來不曾有過的寒冬。

天行帝國,御南龍州,邊陲地區,日月城南門,一身影孤立在城上,此人許久無言,似乎寒冷的天氣不能對她造成任何的不適。抬頭,久久仰望天空,目視雪花飄落大地,任憑風霜拍打,不為所動。身影那麼的孤獨,那麼的寂寞,猶如雕塑一般不知冷暖與惡劣的天氣抗衡。

這是一個女人,一位美麗的女人。場景雖顯凄涼,卻不能埋沒她那見之驚為天人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麗容貌,以及亭亭玉立的身材所呈現的婀娜,女人除美麗外還擁有着與常人不同的紫色長發,高貴,不可觸及。而那紫色長發中的幾縷花白又襯託了一份未知的滄桑。

不時有人勸她回去躲避風寒,她不為所動,依然面對着呼嘯的狂風,承受着寒冷的侵蝕,刺骨的寒風無法撼動她那孤傲的意志和倔強的性格。

「你們都回去吧!誰也不要再來勸我,我要一個人出城走走。」

許久過後,美女收回目光,輕聲吩咐,聲音很小,語氣冷漠,神情中沒有一絲溫暖。

「國母,這麼冷的天,您要去哪啊?您是我們全城的支柱,百姓們都擔心您……」

勸阻的人態度十分的恭敬,說明女人不僅相貌高貴且身份同樣貴重。

「沒事,我不會有事的,別問了,走吧!」

冷漠的言語令人聽着膽寒,相勸的人不敢繼續多言離去。

當空曠的大地再次僅留存她一人孤傲的身影時,女人輕輕的摸了摸無名指處的那枚散發着藍色微光的戒指,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向。

希望空間,這是大千世界中無數狹小空間之一,一個和真實世界同步的空間。這裏是年輕者的天堂,每百年開啟一次,為有志之士提供成為強者的契機。有一個人能夠隨意的竄唆,不受百年規則的約束。她已經凌駕於規則之上,是她最愛的男人留給自己最後的東西。這個人就是在日月城門口消失的孤傲紫發美女。

她所到達的地方為希望空間中一處千丈天坑之內,這裏沒有被白雪覆蓋,依然長有鮮花和綠草,散發着春的氣息,面對如此美景女人沒有欣賞之意,眼神從到來的一刻便注目在鮮花綠草的中央方向。在那裏赫然聳立着三座不大的墳墓。僅有一座聳立着碑文,這座墓碑和她一樣顯得那麼的孤獨與安靜。墳墓中靜靜的躺着一個女人,一個同樣美麗的女人,一個身體永遠留存的女人。而與其為臨的兩座墳墓中無有陪伴存在。其中一座中埋葬的只是一件武器,舉世聞名,世之無雙的神器。而令一座墳墓是空着的,什麼都沒有。

僅有墓碑上沒有逝者的名字,只有兩個字~思念!

顯然是印刻着一種情懷,美女獃獃地站在碑前,良久不肯說話。慢慢的她發出微弱的哭泣之聲,眼淚落下:「妹妹!我的好妹妹我來看你了,你是我的親人,我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親人。我本想來到此地永遠陪伴着你,可他走了,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我怕,我真的怕了!」

淚水流淌滴落在花叢中,美女哭泣許久,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拔出了一朵鮮花放在墓碑上。這個地方不僅埋葬了她的妹妹,更埋葬了自己的那顆心,那份情。心中最愛的男人曾經說過,希望可以回到這裏,把這裏當作最後的歸宿。可是那個男人如今真的走了,擁有毀天滅地再造世界之能的他永遠無法來到這裏,安排自己的歸宿,完成一輩子僅有的心愿。

每當來到這裏,女人也會偶爾笑一笑,因為這裏曾經見證了她與最愛的人廝守終生的諾言,周圍的花朵以及一草一木都是他們愛情的見證者。女人所思念的男人是英雄,是她心目中的英雄,更是全天下所有人的英雄。如果不是他,世界早已毀滅。然而現在除了這個女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結局到底如何,更是很少人知道曾經發生過的驚天動地的大決戰。曾幾何時女人甚至想過自己如果能夠忘記這一切該有多好,那樣的話就不會傷心,不會難過。可是她又慶幸自己記得,因為她知道曾經有一個那麼彼此相愛的人存在過。

美女停止哭泣,平復心情后說:「我知道他不在乎這些,不在乎沒有人頌揚他的豐功偉績。既然當初他選擇孤獨對待最終的挑戰,我就會尊重他的選擇,並且完成答應給他的諾言。如果妹妹你能見到他,請告訴他,他是真正的大英雄。等我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就來到這裏永遠陪伴你。」

英雄究竟代表着什麼?歷史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故事?讓紫發美女的記憶和呼嘯的寒風引路,帶我們一同回到那腥風血雨,有愛有恨的年代,感受那份驚天動地的故事。

天行帝國,地處靈界大陸南北兩大帝國之間,葫蘆腹地,是唯一一個接觸兩處千里空閑地帶的勢力。隨時面對兩個方向的威脅,天行國對於大陸的和平作用至關重要,為不可或缺,不可動搖的重要樞紐。不僅時刻警惕強大的奧古國入侵,還要密切關注南竺國的一舉一動。

靈界國家的統治者稱之為君皇,君臨天下,皇者為尊之意。

天行君皇姓林,名天,又稱林氏政權。為穩固基業,國家採取各地分封和中央集權制並存制度的綜合辦法治理及穩定局勢。除帝都傲天城以外,國分十州,鎮北惠州,平北牛州,護北涼州,靖南鶴州,安南勒州,御南龍州,京東池州,邊西華州,遠西劍州,錦西雲州。各州由州王統領,作為地區最高統治者治理管轄地界。一切法律法規必遵循天行國制度,抉擇權力保留在傲天城的君皇手中,如有擅自違背者,滅族亡家。

北奧古,南竺存,居中立天行。

帝國強,不能殲滅其敵,

勢力弱,亦可留存自保。

亂無生,靈界平衡,百族聲息。

亂若生,大地震動,生靈塗炭。

亂之源頭,起自於野心,

亂之根本,源自於慾望。

慾望,可為前進動力,也可造就罪惡。

破之一處,烽煙四起,萬劫不復。

三大帝國實力相當互不侵犯,距故事的開始時已千年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戰爭。但這並不代表和平是永存的,各自國家掌權者無時無刻不再做着準備,緊盯其餘勢力的虛實,只要有一方出現危機必定會趁虛而入。所以說天行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畢竟奧古與南竺間距離甚遠,不可能直接發生衝突。如果有不可豁解的愁怨,也必須以天行國為跳板,否則沒有大戰的可能。

權利,有志之士夢寐以求。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那只是個夢想,在靈界大陸想要擁有權利和尊榮對於統治者以外的人來說首先要具備的應該是實力,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而衡量實力的標準是靈元的力量,在這篇異域空間,光有強悍的體魄不成,必須擁有靈力的加持才能從平凡中脫穎而出。普通人,不是體弱多病者,或多或少都會擁有一些靈力。當然和強者相比可以忽略不計。當靈元力量無比強大時,作為依靠成就半神之軀,這樣的實力才是真正的王者。成就半神之軀不易,必須經過不計其數的磨難以及擁有持之以恆的決心,還要有千載難尋的機遇,再加上高人的指點,缺一不可。數千年來成就半神者寥寥無幾,在正常世界中,即使成功者大多也是垂暮之年,苟延殘喘之徒。

時光隨着寒風的指引回到五十年前,那是和平的年代,既沒有人族戰爭,也沒有神魔參與紛爭的年代。在天行帝國南段,坐落着一座小城,因經常可以看到日月齊輝的異象景色,此地故而稱之為日月城。歸屬御南龍州管轄,特殊的是,日月城主身份的貴重為這座小城增添了無比的榮耀和特殊。城主姓林,名昊辰,天行皇親,直系皇親,論輩分是當今君皇的親叔叔。因為厭倦了宮廷皇城的勾心鬥角而來到此地安穩度日。由於地理的位置處國家南端,緊挨千里空閑地帶,監視南竺的重任自然落到了日月城的身上,城主林昊辰以及全城百姓時刻為保衛邊疆的安定而付出著自己的努力。

生為皇族帝王家,厭惡氏族宮廷爭。

繼位無望萌去意,離京避禍無憂逆。

小城為主大為天,臣民安樂巨心間。

哪知平生知己命,不想生子亂天平。

林昊晨為人謙和,愛民如子,頂着皇叔之尊,從不強權欺人。將日月城治理的井井有條,一轉眼十餘年。百姓安居樂業,轄地風調雨順。忽有一日,一如既往平穩安和的日月城因為一件事致使全城百姓陷入恐慌。原本此事是喜事,是全城百姓翹首以盼的大喜事。城主夫人即將為這座小城增添一位少城主。

即將臨盆之時,原本晴空萬里的日月城,毫無徵兆般被厚厚的黑雲光臨覆蓋,更為驚嘆的是黑雲不僅不斷凝結,還一點一點向日月城下壓。這樣的異象對於已經習慣了和平的人們來說是無法承受的。民眾因此膽戰心驚,紛紛猜測是天降福星,還是災星降臨。

城主與夫人感情恩愛,成親多年無有子嗣,如今完成了心中最大的願望,自然欣喜萬分。林昊晨沒有因為天氣的異象而恐慌,但因為夫人的痛苦之聲淚流滿面。每每聽到夫人的喊叫,都心如刀割,自責不已。往常孩童降生大多用不了多久即可完成,可是他的夫人已經在痛苦中度過了三天三夜仍未成功誕下嬰兒。林昊晨擔心尚未出世的孩子,更擔心夫人的性命。

隨着時間的流逝,天空中的異象更加匪夷所思,原本感覺一點一點下壓的黑雲突然加快節奏,幾乎瞬間壓到日月城牆的高度。受到驚嚇的百姓開始惶恐,紛紛躲回家中不敢出門,誰也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日月城猶如末日來臨。

在一聲喊叫后城主夫人因為疼痛陷入昏迷。周圍照料之人大驚,無論怎樣呼喚,都無法醒來。站在屋外的城主林昊晨想要推門而入,當手即將觸碰到門栓的一剎那,天空的黑雲達到了最為恐怖的一面,頃刻間全部聚攏以極快的速度奔向城主夫人所在的屋頂。林昊晨大驚,擔心如此景象會對自己的夫人不利,對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兒不利。準備憑藉自己微弱的修為去抵禦黑雲的壓力。

千鈞一髮之際,一束七彩神光不知從何處而來,徑直穿破黑雲射到夫人所在的屋頂。打破黑雲,穿透屋脊,光芒將城主夫人籠罩其內。此時,象著着生命的第一聲呼喚,嬰兒的第一聲啼哭傳進眾人耳中。也傳進了守候門外的林昊晨耳中。伴隨着這一聲沒有絲毫情感與思想的純凈哭聲,壓的人們驚恐萬分的黑雲慢慢消散,不一會,天空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陽光從新照耀在大地。人們從新開始了應該有的生活。

「謝赫海,傳令下去,立即封鎖我兒出生的消息,走漏風聲者,殺無赦!」

喜悅沒有沖昏林昊晨的頭腦,第一時間下達了封鎖令。

「侯爺,為何如此,少城主降生是我日月城的大喜事啊,理應全城歡慶才對!」

謝赫海是林昊晨的得力幹將,忠心不二,言聽計從。今日一問實屬開心所致。

林昊晨道:「你有所不知,出生時黑雲壓頂,七色神光破其而入的異象實屬罕見,關於出此天象降生之人,在靈界有一個古老的傳說。傳說中出此天象降生的人,是因為天上的神明不想讓他降生人間故而才用黑雲壓頂的方式阻撓。有神光庇佑又無法阻止。此人降生未來必定會帶來前所未有的風波,註定經歷風霜雪雨。或是帶領人族走向輝煌或是使人族踏入永久的黑暗。帶領人族走向輝煌的同時會建立起能與神魔相抗衡的第三大種族。倘若失敗,人族將萬劫不復,永不翻身。此人的一生註定不會平凡,會經歷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苦楚,感受常人不能感受的辛酸,經歷一世磨難,承受孤獨,結局註定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可謂凄涼至極。總之一句話人族的未來成也此人,敗也此人。」

一番話話說的謝赫海雲里霧裏:「這…」

「傳令去吧!」

「是」

事後林昊晨的妻子,南若凝也是不解其意:「侯爺,雖然異象顯現,可畢竟是傳說,真假難辨,有何不妥?」

林昊晨道:「夫人有所不知,這異象傳說,雖無實據為證,可靈界大陸歷來信奉神明,難免有人大做文章。」

「你是逍遙侯,日月城主,當今皇子,誰敢對此妄加揣測?是葉心嗎?」

林昊晨臉色陰沉:「葉心,哼!不,我說的不是他。」

「那是誰,你在帝都只有這麼一個敵人,難道是御南龍州的人?」

「也不是」

「到底是誰?」

林昊晨半晌不語!

「誰啊,難道有何不可說的嗎?」

林昊晨道:「夫人此話我只與你一人言,你千萬不要說出去,不然會對你我以及孩兒不利。」

南若凝眨眨眼,沒回話!

林昊晨道:「我擔心的是父皇!」

「什麼,父皇,怎麼可能,我的孩子是他的皇孫啊!」

南若凝很是吃驚,她怎麼也沒想到丈夫擔心的是自己的父皇。天行帝國第五十九代君皇林興易。

「對,夫人,你心地善良,有些事不懂,父皇修為近乎半神,帝國之內無有敵手,對皇權極為看中,任何威脅都不允許存在。」

南若凝道:「我的孩子剛剛出世,能有什麼威脅,再說還是皇家血脈,就算預言是真的,又能怎麼樣?」

林昊晨道:「問題正是於此,我是父皇幼子,雖然受父皇喜歡,可畢竟不是皇位正統繼承人。倘若父皇認為我們的孩子是帝國乃至人族動蕩的根苗,就算是他的皇孫也不會留情。」

「那…」

「輕者打斷靈根,重者不留於世!」

南若凝憂心忡忡:「那我們的孩兒豈不是…不行,你想辦法要救救他!」

林昊晨道:「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封鎖孩子出生消息的原因。現在你明白了吧!希望可以瞞天過海。」

與此同時,傲天城皇宮內,君皇林興易正在注目南方,眉頭禁皺:「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林興易是一代聖主,身據無情與善良雙方面性格。作為君皇,鐵血無情,作為於人,善良憐憫。

此刻只有二子林昊震做伴!

「父皇所指何事?」

「震兒,南方七色神光打破黑雲。必有神者降世!」

林昊震言:「前日聽聞五弟之妻即將臨盆,莫不是侄兒降世!」

林興易道:「正是我的皇孫,震兒,你可知上古預言?」

林昊震一驚:「父皇,你是說七色神光庇佑之人對靈界大陸興衰的預言。」

「正是,我的皇孫,為什麼會是你,你的降世究竟會帶來什麼?我該不該留下你。」

「父皇,那是我林氏血脈啊,您不能啊!五弟最得你喜愛,再者侄兒是無辜的,至於預言是否為真尚不能定論。」

林興易笑道:「呵呵,震兒,你們兄弟幾人中屬你最為善良,誠實,而且沒有對權利的慾望,為父很欣慰,這也是今天我為什麼和你說此事的緣由。的確,那是我的皇孫,無論將來如何我也不能加害。再者還有另外一個預言,關於我林氏皇族的預言,皇位六十而終,動亂新生!我是第五十九代,還有一代,不過幾十年光陰。兩個預言同時出現,或許我林氏以及靈界因為此子而動蕩走進黑暗,又或許人族興旺,可以挽救我林氏一脈,避免先祖雲天的基業終止。」

林昊震言:「幾日後,日月城會報信而來,到那時自可知曉是不是五弟孩兒降世。」

「不,你五弟修為一般,頭腦靈活,為了他的孩兒絕不會走漏一絲消息!」

當那縷七色神光穿破黑雲之時,在距離日月城外十里之地的一處山巔上,一位年紀相貌五十幾歲的老者正微笑着看着日月城方向,孩童的哭聲似乎也傳進了他的耳中。老者微微笑道:「等了萬年,今天人靈終於成功轉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載體。我的任務正是開始了。」

直到一個月之後,城內百姓才得知少城主的平安降生。由於之後並未發生任何的異象,平民們很快便把這件事忘卻了,至於古老的預言知曉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十二年後,噩耗傳遍天行帝國,乃至靈界大陸。天行第五十九代掌權者,君皇林興易歸天,命止傲天城皇宮密室之中。舉國震動,臣民皇室宗族不解為何修為近乎半神,靈界大陸近乎無敵存在的偉大君皇會突然離開?

日月城主,逍遙侯林昊晨聞訊趕至帝都傲天城,回到闊別十餘年的家。拜祭父親,從皇宮正門而入,三步一跪,跪而九拜。行至君皇靈柩前已頭破血流!

「父皇,父皇,你怎麼了?你怎麼突然走了,兒臣連你最後一面都未曾相見!父皇,父皇!」

林昊晨泣不成聲,被其兄林昊震扶起:「五弟,請節哀,父皇在時最喜歡你,你讓他老人家安心的走吧!」

祭拜禮后,林昊晨與二兄長至安樂候府,林昊震的家。

林昊晨問:「二哥,父皇為何突然離世,以他的修為,再活二三十年不成問題!其中是否有變故!」

林昊震道:「父皇是因為修鍊我林家的弘輝秘法而亡的!」

「弘輝秘法?」

「正是,父皇百年靈力,修為近乎半神,幾十年不曾長進,為此冒險練就弘輝之法,以求有所突破!你也知道,我林氏數十位先皇,僅有半數修鍊過此法。其中六位不幸因此喪命,故而父皇離去並非沒有緣由。」

「這……」

林昊晨一時無語,林昊震說的沒錯,弘輝之法雖可充斥靈力,亦可損身斃命!

林昊震道:「真是世事無常啊,想父皇有五子,今僅剩你我二人,大哥,三弟,四弟先後離開我們。如今父皇也走了…」

「不對!」

林昊晨心頭一驚:「父皇雖因弘輝之法斃命,但其修為近乎半神,不可能輕易失敗,縱使失敗也可借身還魂!二哥可曾感受道父皇之魂!」

「未曾感受,五弟,你的意思是有人加害,誰有那麼大的膽子?」

林昊晨問:「父皇離去時何人守候?」

林昊震言:「大將軍葉心!」

「什麼!葉心,此人於清靈聖山修道二十餘載,本可繼承赤仙子衣缽,繼位聖山之主,受天下人尊敬。卻於赤仙子離世后回歸世間,可見他的慾望與野心!」

「你的意思是葉心加害父皇?」

「極有可能,我觀此人狼子野心,父皇在時我曾提醒,只是無人響應,我離開傲天城也於此人有關,皇位傳於何人?」

林昊震道:「皇孫,侄兒林天。是葉心的口諭,未有書面旨意!可有不妥?」

林昊晨點點頭:「傳位林天並非不妥,大哥是國之儲君,他的兒子應該繼承君皇之位!只是林天侄兒年幼,未滿十歲,君皇之權必須有人輔佐,輔佐的人選是誰?」

林昊震道:「還是葉心,也是他傳的口諭,不曾有書面旨意!」

「葉心…不能讓他執政!」

「葉心擔任帝國大將軍多年,門生遍佈傲天城,今又有父皇口諭,父皇離去只有他一人在側,恐怕難以阻止。至於你所說是不是他加害父皇,無從查起啊!咳…想我林氏立國三千八百於年,不想到此皇族凋零,又有遠之族人不可以皇家自居的祖訓。至此也就你我二人尚可對抗葉心。」

林昊晨道:「遠之族人不以皇族自居是祖訓,是為了天行帝國,避免皇族太多而有所負擔,不想今時局面!若要證實父皇被害,唯有找到父皇魂魄,不知二哥還記得一個傳言嗎?」

「什麼傳言」

「據說先祖創建帝國時,曾有世外能者忠告,君皇六十而止,動亂而新生!」

林昊震言:「我怎會不知,此事父皇曾於我說起,其意是我天行皇位傳至六十代而禍亂重生,天下洗牌!動蕩歲月開始!五弟不必太過擔心,葉心就算野心天大,也不敢對君皇造次,畢竟我林氏天下根深蒂固,不僅有傲天城,還有十大州王以及忠心的城主。」

停頓片刻,林昊震再道:「父皇臨終有言,我為安樂親王,助葉心輔佐幼主。你若留在傲天城可為逍遙親王,如若依然回歸日月城,仍為逍遙侯!」

林昊晨問:「又是葉心的口諭?」

「對!」

考慮片刻,林昊晨道:「我不稀罕什麼逍遙親王,我要回日月城,那裏才是我的家!」

「五弟…你…」

「二哥,我回日月城屬掌兵在外,你在帝都為傭兵於內!有你我兄弟二人,侄兒的皇位才坐的安穩!只是這樣以來,二哥你隨時會有危險,葉心為人狠毒。倘若真的上不尊王,下不愛民,你們必定有所衝突,到那時恐怕…」

林昊震笑道:「賢弟不必擔心,我的修為雖不及葉心,但也相差不多,再者我有右衛營軍團在手,他葉心不敢對我怎麼樣!」

林昊晨道:「是啊,右衛軍團是帝都最精銳的軍團,修為高者不計其數,這也是牽制葉心最大的底牌。」

君皇林興易葬禮結束,兄弟二人幾日內苦苦尋找,祭拜,仍不見林興易魂魄。林昊震揣測君皇之魂並非凡人,恐怕早已踏入陰界,再找也是於事無補。林昊晨無奈放棄,言:終有一日會查清原因,至此仍不相信林興易死因簡單。期間數次與葉心險些發生衝突,二人敵對非常。

皇孫林天繼位,林昊晨迴轉日月城!兄弟二人作別!

林昊震問:「五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呵呵,二哥但說無妨!」

「侄兒林鴻可好!」

林昊晨心頭一驚:「一切安好!多謝二哥關心!」

林昊震道:「你要好好培養他,為我壯大我皇族而努力!」

「知道了!」

林昊晨離去,心中隱隱不安:「難道二哥知道鴻兒出生的異象?」

看着弟弟離去的背影,林昊震自言自語道:「咳····當年的那縷起色神光護佑,父皇,或許當年您的一時仁慈,真的可以救我天行帝國,林氏一脈!又或許預言有誤,帝國平安到林天掌權,葉心還政,林鴻平凡一世。」

四年後,

清晨的曙光照耀大地,日月城內開始一天的忙碌,空氣清新甜美,溫暖舒適!俗話說的好,一年之際在於春,一天之際在於晨,當每天的第一縷陽光揮散大地時,帶來的是勃勃生機與美好的希望,證明新的一天開始,昨日已成往事。眾生因為這縷陽光而開始一天的努力,為自己,為家人,為夢想而奮鬥。

這條街路起碼十幾丈寬,是這所小城最為繁華的地帶,青磚路面乾淨整潔,道路兩側服裝各異的商人們為一天的生意做着準備。他們在這座小城中生活了幾十年,二十多年前新城主到來為小城帶來了新的氣象,人民的生活達到前所未有的安定,百姓安居樂業,小城興旺發達。

街的一端,漫步走過來一位身着華麗服裝相貌英俊,文質彬彬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模樣的年輕人。此人燦爛的笑容給人第一印象是心情的愉悅。今天是他難得的假期!從其穿着的服飾看非富即貴。

年輕人身高一米八左右,頭髮不長,長著一張標準面容,五官端正,白白嫩嫩,雙眼閃爍一絲微光。年輕人開心的和街上每個人打着招呼,微笑,有時候停下和商人們有說有笑的聊幾句,然後再繼續走向其他的攤位和另一位攤主聊天,偶爾微笑,偶爾開懷大笑。

「少城主,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上街啊?」

年輕人走到一處鐵器的攤位前,攤主態度溫和且又帶有尊敬的語氣和年輕人打着招呼。

年輕人微笑的回應:「唉!鐵匠叔,我父親和師傅看的嚴,誰都知道,我都幾天沒上街了,今天好不容易允許我自由一天,我還不早點出來看看父老鄉親們,也好好溜達溜達。哎!對了鐵匠叔,最近幾天生意怎麼樣啊?」

攤主露出一絲慚愧:「蒙少城主挂念,我這鐵器鋪生意一直如此,太平歲月能好到哪裏去?也就勉強維持生活。」

攤主老漢賣的是鐵器,其中最掙錢不乏刀槍生意。而在沒有戰爭的情況下又有幾人能買呢?此時也就賣一些日常所有的鐵器來維持店鋪的存在,其言不虛。

「依您老的意思是想發生戰爭,為了您的生意而至臣民陷於戰爭之苦?對嗎?」

年輕人收起笑容,表情佯裝不快。

攤主老漢聽罷神情慌亂,的確,他瞎說了一句實話。趕忙解釋:「誒呀,少城主啊,我哪想要戰爭啊,你可別亂說啊,讓城主知道還不治我個煽動禍亂的罪名啊,老漢可承受不起。」

年輕人憋了半天,沒忍住笑出了聲音:「哈哈,我和你開玩笑呢!行了我走了,您忙着吧!」

在老漢慌亂的神情中,年輕人走了,他是個愛開玩笑的人,生氣幾乎沒有。這一點與其母親極其相似,屬於血脈的傳承。當然了,也沒人敢惹他,師傅和父親除外。因為他是這座城池的少城主~林鴻。正是那十六年前承受黑雲壓頂而受神光庇護出生的那名孩童。

「老鐵匠,剛才和誰說話呢!」

林鴻走後,一個和攤主老漢年紀差不多的老婦人拿着掃把從屋裏出來問道。

「哦,沒事,是咱們的少城主,剛才和我開幾句玩笑走了。」

老婦人一邊擺弄著自己手中的活一邊笑呵呵的說:「原來是少城主啊,這孩子真不錯,從小知書達禮,雖說身份高貴,可對咱們禮貌有加,將來當了城主一定能讓咱們繼續過好日子。」

老鐵匠說:「咱們日月城的百姓真是幸運,現在的城主嚴厲,對待百姓公平,這位少城主又這麼和藹可親,遠的我不知道,就說咱們御南龍州其它城池的百姓跟咱們的生活可真是沒法比啊,首府黃龍城的百姓也不如咱們。」

老婦人念叨著:「真希望城主大人和少城主能永遠的領導咱們?」

老鐵匠漢說:「那肯定的,城主姓林,是咱們天行帝國的皇族,和君皇是一家人,當然能在城主的位置上坐的安穩。」

林昊晨正是老漢夫婦所說的城主,是正宗的皇親國戚,在國都傲天城時不被人重視。與掌權者葉心一派不和,自請來到地方。在日月城成為實質性的大人物。他對百姓恩威並施,從不徇私舞弊。來到日月城幾十年將這座曾經只有軍事的城池治理的井井有條,臣民安居樂業。有人說林昊晨是個人物,他之所以來到這,原因是自己不願意在帝都為官,那是個大染缸,魚龍混雜,即使是皇親國戚也隨時有可能人頭落地。所以才裝作平庸無能,繼而擺脫皇城的牢籠,來到地方過上安穩的生活,這是一種極高的策略。但也有人說林昊晨是來到這裏后得到高人指點,總之眾說紛紜,林昊晨自己對這些說法不以為意,始終不予回應。久而久之百姓們也就不再議論。

至於說林昊晨的能力到底如何,在以後天行帝國乃至整個靈界經歷幾千年來都沒有發生過的動蕩中顯現的也沒有那麼明顯,完全是精神領袖的模樣。倒是他的兒子林鴻經過千難萬險之後成為人族的傳奇,或許林昊晨最成功的不是他自己做過什麼,而是生了一位成為傳奇的兒子。

瀟灑帥氣的少城主林鴻是個天資極為不好的孩子,年齡十六歲,修為平平,和沒有修為的常人相差無幾,體內的靈元力量少之又少。在師傅多年的栽培和父親終日的教導下依舊如此,不見長進,身為少城主的他連普通士兵都打不過。至於原因有很多,其中最主要的當屬他成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習慣和行事作風有關。在日月城內林鴻有一個極其響亮且又很童趣的名字,這個名字可以理解成對他的誇獎,也可以理解成對他的貶低,逍遙少爺。雖然沒有人當面這麼稱呼自己,但林鴻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外號,不過顯然他自己對這個名字很贊同,認為這沒有什麼不好,很適合自己,父親是逍遙侯爺,自己是逍遙少爺,很好,很合適。每次聽到有人在背後稱呼其為逍遙少爺的時候總是以開心的微笑應對。

為修鍊不如意的事,林昊晨絞盡腦汁,經常用各種手段進行教育,林鴻對於這個功法,那個功法依舊無法全心投入。林鴻是個善良的年輕人,有着執拗的性格,對於修鍊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論。常言道:「狗屁功法。修鍊是浪費時間,老子是日月城少城主,皇親國戚,不如愉快且輕鬆的去面對生活。」當然他也根本練不明白那些所謂的功法,一竅不通,這也是其抵觸的重要原因。

如此理論如果是我們的世界,可能還可以憑藉父母的底蘊做到一生衣食無憂,但在靈界行不通,不幸的是他沒有生活在文明世界,而是生活在靠着實力生存的蠻荒空間。有實力則橫行天下,稱王稱霸。沒實力即平民,碌碌無為。十六歲的林鴻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更不了解生存的法則。

作為皇親城主,林昊晨對這個不爭氣兒子的期望其實也不是很高,正所謂天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林昊晨並不希望兒子能達到太高的境界,自然也就不會像預言所說的那樣身肩重擔。這是作為父母的本性所致。任何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去承受不能承受的苦楚,經歷辛酸,成為眾矢之失。在父母眼中兒女能平平安安的生活才是最大的願望,不是多麼的富有,多麼的受到尊容。如果有一天能達到自己的水平,即可心滿意足。說明林鴻不是個廢人,最起碼能繼承爵位和接替日月城城主的位置,不至於淪落為平民。因為一旦成為平民,即使是皇族,又能怎麼樣,被人欺負,會有人管嗎?和家族深山有遠親,窮在街邊無人問是一個道理。這裏所說的財富即是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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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十二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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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歷史長河流轉  人靈轉世逍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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