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說服她
一個月後。
宋榲的身體徹底恢復,她沉默了一夜,最終還是決定去趟首都。
不明不白的原因,一句話,不足以說服她。
飛機落地,一個月不見,首都已經陷入了白雪皚皚的大雪裡,大片大片的雪花簌簌而落,宋榲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一觸即化,想必,是她手心太熱了。
江木脫下自己的呢子大衣披在她身上,黑色的傘撐在她頭頂。
「天冷,我們回家吧。」
宋榲剛想說她想在外面呆一會,江木已經摟著她往車的方向走。「阿姨在家等著你。」
這句話很有力度,宋榲乖乖的上了車。
剛到江家,一進門江夫人便過來兩手搭在宋榲肩上,從上到下看了她一遍,這一看,心疼的不行:「怎麼瘦成這樣啊,我的乖乖呦,真是心疼死媽媽了。」回頭便喊道:「李嫂,晚上做個雞湯,再來個魚湯,再來個糖醋排骨!」轉回頭看著宋榲,連忙將她牽著坐到沙發上:「這會兒是大好了嗎?」
宋榲微笑著點頭:「已經好了,不然槐兒都要被我傳染上了。」
江夫人一聽到江又槐,嘴一撇,「我倒希望她生病,這一個月不回家,剛下飛機就跑了。」
「她著急交設計圖紙去了,我生病耽誤了她不少時間,下個季度的衣服提前上,她快急壞了。」
江夫人聽到她是去工作,心情才好些:「唉,小榲,你看我,你這剛回來我就忘了你才好一些,快上樓去歇一會,等飯好了我去叫你。」
宋榲點點頭,上了樓,將身上的呢子大衣脫下來,走到江木的房間敲了敲門:「江木。」
聽見她的聲音,門才開,江木倚在門口:「怎麼?剛分開一會兒就想我了?」
宋榲懶得和他扯些沒用的,將衣服遞給他:「多謝。」
見他遲遲不接,宋榲語氣有些差:「我手要酸了,你不接我就扔地上。」
江木挑眉看她,接過衣服的手在她胳膊上停留了一會兒,捏了捏她的筋絡,問道:「還酸嗎?」
宋榲猛抽回胳膊,沒說話,轉身回了房間。
門被她關上,脊背慢慢順著門板滑下來,腦袋深深的埋入膝蓋里。
半響,她抬起頭,掏出手機撥打林北鳴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她放下電話,一瞬間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念頭,站起來打開門瘋狂的跑了出去。
樓下的江夫人見她跑出去,在後面跟了兩步喊道:「慢點跑!路滑!早點回來!」
別墅區很少有計程車來,宋榲只顧著跑,頭髮上都沾滿了白雪。路過的地上,腳印深深的陷在剛落下的平整雪地里。
她跑了好久,凍的臉蛋耳朵通紅,才打到車。
她上了車才發現,之前一直都是秦由開車帶她走,她路痴從來不看路,也從來沒注意過他所住的小區叫什麼。
師傅見她上來半天都不報地名,偏頭問道:「小姑娘,你去哪?」
宋榲突然想到她剛到他家那天,她醒來餓了,他帶她去了一個魚館,離得不遠。
「師傅,有沒有哪個小區附近有個魚館?一個特別好吃的魚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