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丟失了一些記憶
門口站着的人是晨曦。
晨曦看着縹緲一臉的平靜，她站在門口，守候多時，聽到房間里傳來金姬美的聲音，她就在認真的等待。
「你怎麼會在這裏？這是王后的寢室。」金姬美說，「你要進來，難道不用通報的嗎？」
「她是王既定的王后。」縹緲說。她要斬斷她和澤謙之間的關係，就要公佈一個事實。
「王后？」金姬美驚呼。
「不錯。」縹緲肯定。
「不錯。」晨曦沒有否定。
「原來你才是王后！」金姬美驚呼。
「我本該是王后，坐上王后寶座的不是我，是你，縹緲，這是事實。」晨曦說。
她像極了一名戰士，正氣凜然的走了進來。
「我忘記了。」縹緲毫不猶豫的否認。
「忘記了？多少？你的次次重生，嫁給的人都是澤謙，這個，你也忘記了？」晨曦說。
「我沒忘記。」縹緲不否認，但是，她不想再和澤謙有任何牽扯；記憶中的她始終牽掛的是隆，陪伴她的是隆，為她一次又一次做出犧牲的還是隆；現在的惡循環，她要親手解開。
「不否認，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做好你王后的位置。」
「你怎麼說話呢？啊！你是既定得王后，不當，逼迫縹緲，是什麼意思？澤謙這個王是一個坑嗎？誰跳進去，就是墳？你怎麼不往裏面跳？！」金姬美真是急了什麼都敢說，縹緲無語，這種大忌犯了，不打一場惡戰，她們不能平安的走出去的。縹緲分神準備好作戰的東西。
晨曦從來沒有與人說過很多話，更沒有與人發生過爭吵。她的生活，祥和，平靜，反覆；她也習慣了這種生活，這是每一個上界人的生活常態，這是高雅的生活。她的語言無法吐出來，更找不到，可以回擊的話語，「。。。。。。」
「王后，不要把自己應該做的職責丟給外人做，心眼很壞的，不配上界應該有的高貴品格。」金姬美說。
她拉着縹緲往外走，想要通過晨曦走出去。
這樣的動作，讓晨曦找回自己，想到自己應該做什麼，她喊道，「來人！」
侍衛們像是已經準備好的，就等她的一聲令下，從了進來。
「好多的人。」金姬美一臉怕怕的，行動上並沒有遲疑，還是將晨曦一把推開。
縹緲緊緊的跟隨，她的眼睛環視四周，生怕一個意外出現，不能保全眼前的女孩子。
「你！」晨曦喊了一句，不再喊。
這個場面縹緲很熟悉，那是青訓營的制香課上，她不知和誰發生了爭執，扔出了臨時起意製作出來的香粉。
「我還怕了你們不成？！哼！」金姬美拉着縹緲走了出去。
「你。。。。。。你對我說過的，你不再製作出第二個這種的香粉！」晨曦咬牙切齒的對縹緲喊。
「我說過？」縹緲不記得自己說過這句話，更不記得自己會和晨曦說這句話。
「不記得？！哈哈！縹緲，你不是說，你的話永遠是可信得嗎？你的話就是你的許諾，你的話就是你的誓言！你從不會違背自己說過的話！」晨曦喊的話像是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聲音嘶啞。
「我？我不記得了。」縹緲說。
「你。。。。。。」晨曦對着縹緲噴了一腔的熱血。
「這樣一句話就能氣到她？她的肚量可真小。嘖嘖，還是這上界的原定王后。她當不了王后，一定是因為她沒有做王后的品德。」金姬美說。
縹緲知道金姬美的話不對，但是哪裏不對，好像她的記憶出了問題。
「你說的話，我不記得。我說過，我是來找記憶的。記憶找到一些。那就是你和澤謙是王和王后的，不是我。現在，我要離開這裏，阻止我也沒有用。」縹緲說。
「記憶這種東西，豈能你說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可是誓言，不會因為你不記得，就不存在。」晨曦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鑽心的癢，難聞的臭氣，都無法讓她放縹緲的離開；因為他們的將來，全部壓在縹緲一個人的身上。
「解藥！」晨曦說。
「不給！」金姬美說。
「我讓你們看縹緲當時的誓言！」晨曦說。
「給她。」縹緲說。
「我。。。。。。我沒有。」金姬美生怕縹緲不相信她的話，她急切的解釋說：「我一個人出來，自然不敢少準備防身的東西。可是。。。。。。可是，哪一種都是有重量的。。。。。。只要敢對我下手的，一定不是好東西，葯給他們用了，自然是讓我快點跑路的。」
這丫頭說的話，縹緲明白，既然下手防身，自然是緊急關頭，不用留餘地，不然不叫防身。他們吃些苦頭也沒什麼，死不了人，頂多算是懲罰。當初她制香的最低底線就是這個。這香來自於她，她猜到了，為何會製作出來，她不記得。因為她允諾隆不做，自然不會做的，晨曦說的話基本是對的，自己的話基本算是自己的一個承諾。
「一周就好。不信，我可以在這裏等你們一周。」縹緲說。
她不想把麻煩因為解釋不清楚，隨着時間的推移，越變越大，她的生活剛剛穩定下來，她不想再把自己的生活，親手攪得一團亂。
金姬美嘆了氣，也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她乖乖的跟着縹緲重新返回房間。
房間外，哀嚎聲不絕，腳步聲不斷，兵器的碰撞聲顯得慌亂而急促。
屋外安靜了，縹緲聽到重重的，層層的呼吸聲，她明白，她們被明目張膽的看護關押起來。這樣和最初的隱藏相比，她們還是有力的，不會有暗箭傷人這種意外出現。
「縹緲。你如今是我的妻子。我寵你，愛你，容忍你。當初，是你主動嫁給我的，如今反悔，我怎麼辦？這上界的規矩怎麼辦？那些看着我們的臣民們怎麼辦？我們的婚姻不是兒戲，你也非幼年不懂這層利害關係。縹緲，不要離開了。」屋外，傳進來澤謙說的話。
「澤謙。你是知道的。我的記憶找回來了。」
「記憶找回來了，你放心，我不會怪你。我們好好的，不行嗎？」
「澤謙。我記憶里，你和晨曦是命中的一對。而我只是一名殿前焚香侍女，還是隆的殿前焚香侍女，不是你的。」
「你記起來這些很好。主上的位置已經沒有了。你應該知道的，是他放棄的，不是我們的逼迫。」
「他不是，又能改變什麼？」
「他變了，我們自然跟着變。這是上界的規矩，不是你我說的算的。」
「規矩？也是你們如何承認的規矩，不是我要承認的。我是他的，不是你的。規矩再怎麼變，也不會讓你和晨曦的身份發生改變。她是王后，我不是。」
「縹緲，你還是聽不懂話嗎？」
「如何？」
「事實就是事實，這是我們更改不了的事實。你是我的王后。無論幾次重生，你一直都是，這就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無聊透頂。生活在一起是要生小孩子的。」金姬美扯著嗓子喊，這句話她喊出之後，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她又被澤謙懲罰了。
「她說的不錯。生小孩的這種事，我和你做不來。」縹緲說。
「生小孩？我們上界不是下界那樣污穢不堪。」
「生小孩是傳承。這是可以通過他們改變已有生活中的錯誤。」
「錯誤？上界哪裏會有錯誤？！這是上界！」澤謙吼道。縹緲的話是要翻天了！
「你以為你是完美的？你沒有喜怒哀樂，其他人總會有吧？有了感情，做出來的決定和執行的，就能保證是一樣的？不會改變？」縹緲試圖澤謙認可她的話，讓她有機會改變目前的困境。
「喜怒哀樂，是下界低級人才會有的情緒。我們上界，沒有。」
「剛才，你生氣了。」縹緲說。
「我沒有生氣。」
「現在，你也生氣了。」縹緲說。
「我沒有生氣。」澤謙說。
「生氣了。你不承認。」
「我沒有生氣！」澤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