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艱巨任務 七

『放逸？』麥沖不解，『像你們生活在現代大都市裡，生活節奏很快。哪天跑到大自然里，看見天空和草地，放開身心滿地打滾，這就叫放逸。』至真解釋道。頓了頓，至真接著道『人們的心總是要抓住一些東西才感覺踏實，否則，會感覺失落、無聊；其實，沒有東西的心是最淸靜、開闊的。可人們總喜歡往清靜心裏面裝滿東西，讓自己無事瞎忙乎。佛陀告訴我們這些禪修的方法就是讓我們學會心得專註、空靈，並由此調節身心；呼吸也會漸漸地順暢，心念也會越來越細微，這種定就叫『粗心住』。』聽完，麥沖好像明白了一些。立即收斂心神、注意力集中在一個點上。漸漸地，也能定住心神了。兩日後，至真和尚見麥沖的『粗心住』已有小成，就又教授了麥沖『細心住』法門。直到『欲界定』練到這一禪，就是面對欲界六道，地獄、惡鬼、畜生、天、人這些狀況的出現，心不會被擾亂，還是定的才算成功。麥沖按照至真所教，細心研練，不幾日又都學會了。自練會以後麥沖發現，往日經常的心亂如麻已變得澄清、空靈，就連入睡也快了許多。現在坐禪，能一坐一整天，不動也不急。看麥沖已經漸入佳境，至真和尚又給他講了最高境界的『明境』『暗境』明境，就是打坐定境都很好的狀況下，會看到五十里、一百里路以外的情況，整個山河大地都擋不住視線，類似『天眼通』但不是天眼通，這就叫『明境』而『暗境』呢，坐在那裡任運不動，本來想坐一小時，結果坐了一整天，自己也不知道。這叫暗境；就像睡著了沒有夢，睡多久自己也不知道。當時比較有名的虛雲老和尚在終南山就曾經這樣定了半個月。剛煮好的芋頭想讓它涼一下再吃，然後隨便一坐就是半個月，結果芋頭都長毛了。這種定，他自己不知道。芋頭都還熱在鍋里，怎麼已經過了半個月？這就是屬於『暗境』。自麥沖學會參禪打坐之後，再開始練起至真先前所教的內功心法就開始變得得心應手，進步神速了。這一日，麥沖在打坐到第二天時，突然心中掠過一絲念頭，出門這麼久了，也不知媽媽在家怎麼樣了。就站起身來，走到屋外。感覺身體越來越輕，一跺腳，飄飄忽忽已然身在半空。辨明了方向後，就朝著東南方自己家的方向飛去。一路上，麥沖只感耳邊風聲呼嘯，幾乎睜不開眼睛。在掠過一片片湖泊、麥田后。遠遠地，麥沖看到了一個大土坡上的一個尖尖的柱子。麥沖知道，這已是自己的家鄉『天中市』了，就稍泄氣力，輕飄飄地落在旁邊的一片開闊地上。此處正是『天中山』，離麥沖家還有四五十里地。麥沖又提氣升空，飄飄忽忽就到了自家窗外。透過窗戶，麥沖看到，媽媽正在做飯。正在看著，頭上突然感覺好像被拍了一下，耳邊還有人在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