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艱巨任務 六

李虎不久之後就到了，麥沖將心中的困惑一一向他講了。李虎道『你先前所學的拳腳功夫，是以動為主；這修鍊內功嘛，卻是靜的功夫。』『原來是靜的功夫，我說怎麼練不成呢，我就是經常心亂如麻，根本靜不下來，這該怎麼辦呢？』李虎思忖了一下，道『你先不要急，要說做這靜的功夫，我師父至真大師平日里打坐時，一坐就是幾天幾夜。待我領你前去，我師父一定會有辦法』麥沖一喜，趕緊連連點頭稱是。於是，兩人立即趕到了少林寺。見到了李虎的至真和尚很高興。問起此來是由，李虎不想讓師父擔心，就輕描淡寫道『一來是探望一下師父，二來呢，我這位小友醉心少林功夫。有些疑惑不解之處，前來向師父請教』說著，用手一指麥沖，麥沖趕緊向至真和尚鞠了一躬。『呵呵呵，好啊!

此子面目清秀，骨骼精奇，正是練武的好材料。自你走後，我一個人時常感到有些悶得慌，正要找些事做。此事正合我意，你盡可放心！』於是，麥沖就在至真和尚處住了下來，安心向他學習少林功夫。有了至真的點撥，沒過多久，麥沖的武藝已是突飛猛進。至真和尚也看出了麥沖毫無內功基礎，就傳了他一套內功心法。並一再叮囑他，修鍊時，一定要摒除雜念。否則，就會走火入魔；輕者，全身殘廢。重者，會丟掉性命。麥沖答應了他。此後就開始潛心修鍊這套內功心法。可一連數日，還是毫無進展。請教至真和尚，至真道『這內功修鍊法門全在一個『靜』字。若是急於求成、心浮氣躁是決計練不成的。』麥沖眼巴巴地看著至真『那怎麼辦呢？』至真道『此事卻也不難。咱們只需由淺入深，循序漸進，還是有法可想的』『什麼辦法？』麥沖急切地問『我先教你坐禪功夫，待你的內心什麼時候能夠沉靜下來時，再修鍊此內功心法不遲。』至真說完，脫靴上床，盤腿坐下。麥沖也趕緊依葫蘆畫瓢，上床盤腿坐下。看麥沖坐好后，至真指點道『腰要正，胸不能挺，首要結印；平心靜氣，心無雜念。』動作很好學，麥沖一看就會。可就是這『心無雜念』他是怎麼也做不到。往往是越想讓自己心無雜念，雜念就越多。心知知道怎麼做和能不能做到完全不是一回事，就向至真請教。至真微微一笑道『這也難怪，你是剛剛修鍊，難免會雜念叢生。我且先授你『粗心住』法門。待你練的會了，我再繼續教你其他法門。』『粗心住？』麥沖不解，至真解釋道『粗心，就是心比較粗。粗到連自己在想什麼都不知道；粗心住的關鍵在一個『住』上，心能停在一個境上。人們平常的粗心是住不了的。念頭像洪水一樣衝過來。不由自主地隨著環境、業力去流轉，生生世世都是如此。』頓了頓又道『剛開始學習打坐，心狠散亂。越坐雜念越多，身體還坐得腰酸背痛，歪來歪去，無法安定。這是人們平日里身體習慣於放逸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