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流芳閣（依舊三章合一）

昨天筆記本電源適配器壞了，今天去重去配了一個，將近一百大元，人民幣啊，就是這麼不禁花！―――――――――――――――――――――――――――――――這個年代，狎妓是一件風雅的事情，無關人品，若是能在青樓楚坊混出明堂來，也是一件極為得意，可以正大光明拿來炫耀的事情。當然了，狎妓是一回事，在樓子裏面，跟哪位姐兒你儂我儂，卿卿我我，山盟海誓，那也就是逢場作戲，自個花錢給自個尋開心罷了！就算是你看上了哪個花容月貌的花魁，願意出錢給她贖身，買回來也只好做個外室或是小妾，畢竟，不管是什麼人家，總要講究一個門當戶對，樂籍終究是賤籍，上不了枱面的。秦子恆這會兒正和蘇珏慢悠悠地騎着馬，往流芳閣行去，畢竟，當初秦子恆可是說了的，為了弄到一具摺疊連弩，要請蘇珏到洛陽最好的青樓玩一趟。洛陽最好的青樓是流芳閣，據說背後的東家很有背景，似乎跟皇族有關，不過，很多時候，據說這種事情其實很不靠譜。當然了，能夠在洛陽這樣的地方左右逢源，混得風生水起，也足以說明流芳閣的背景着實不淺了。秦子恆素來是個風流人物，在一邊跟着蘇珏說着流芳閣的一些傳言軼事，蘇珏也聽得津津有味。「咦，這不是秦四公子和蘇二公子嗎？」一邊有人朗聲一笑，蘇珏轉頭望去，卻是李旭。「原來是李二公子！」蘇珏連忙在馬上拱手一笑。「這般客氣作甚，兩位今日也是為着妙音姑娘來的？」李旭笑着問道。「妙音姑娘？」蘇珏一愣，望了秦子恆一眼，秦子恆也沒回過神來。「原來兩位不知道？」李旭大為稀奇，不過很快恍然大悟，蘇珏不說了，家教甚嚴，一向是很少踏足煙花之地的，至於秦子恆，如今秦子寧不在，家裏別的兄弟年紀相差都大了一些，自然也沒太多心思。當然了，李旭不知道的是，秦家幾個兄弟一個月的月例也就四兩銀子，偶爾出去喝杯酒可以，流芳閣這樣的地方，還不是沒有其餘收入的他們能夠經常來的地方。想明白之後，李旭趕緊熱心地說道：「那位妙音姑娘可沒辜負了她的名字，的確是個妙人，不說那容貌身段，光那嗓子，簡直是絕了！尤其，她彈得一手好瑤琴，那叫一個繞樑三日啊！」「今日就是這位妙音姑娘正式出閣的日子，這不，不知多少人想要一親芳澤，得了她的紅丸呢！」說到這裏，李旭已經是滿臉憧憬了。「這般妙人，確實值得一看了！即使不能一親芳澤，就是看看，也是好的嘛！」秦子恆摸摸自己的錢袋，想着自己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不免覺得有些遺憾。蘇珏也輕笑一聲：「應該也是個風流裊娜之輩，今兒咱們算是運氣，即使不能一睹芳容，怕是也能聽上一曲仙音的！」「那是自然！」李旭笑嘻嘻道。耳邊又傳來幾許不和諧的聲音，似乎是個醉漢：「音兒，音兒，你不是說你只喜歡我，要等我的嗎？嗚嗚，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騙我……」路上的人臉上都露出了嘲諷憐憫之色，秦子恆有些好奇：「那人怎麼回事？」李旭撇撇嘴：「不過是個被迷昏了頭的傻子罷了！所謂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被人幾句好話一哄，居然就當真了！」秦子恆素來是個喜歡聽些陰私事情的，當即追問起來。李旭繞不過去，只好粗粗給兩人講了一番。原來這個醉漢是城西一個地主家裏的兒子，他在書院念書的時候，被幾個同窗好友攛掇著來了一次流芳閣，結果見到了妙音，就驚為天人，一見鍾情。不過，這樓子裏面培養出來的，本來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把這個傻子哄得不知道東西南北，也不去念書了，一有時間就跑過來和妙音卿卿我我。他是家中獨子，家裏寵溺得很，因此，手裏頭也寬裕，見他有錢，流芳閣里的人也就拿他當大爺一般看待，不過，妙音是流芳閣精心培養了很多年的，她的身價可不是一般的高，平常喝喝酒，聽聽曲也就算了，她的初夜又豈是那個傻子買得起的。妙音又哄騙他說，等兩人拜了堂，做了夫妻，就將自己全部給他。這歡場上的話，當時聽聽也就算了，回頭誰還相信這個啊！結果，那傻子信了。急急忙忙跑回去，跟他老爹說，他要給妙音贖身，要將她明媒正娶。差點沒把他老子氣了個倒仰，當時也顧不上這是自己的獨苗寶貝疙瘩了，直接掄起板子將他狠狠揍了一頓，把他往房間裏面一鎖，不放他出來了。這小子也算有幾分本事，居然能夠偷偷摸摸跑了出來，又來見妙音，信誓旦旦，要娶妙音過門，讓她等他。妙音自然是滿口答應，兩人不知道說了幾籮筐情話，那小子又將自己從他母親那裏偷的上千兩體己錢流水一般地花了個乾淨，然後在妙音說要一直守着他的誓言這個動力下，回去真的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自己的老爹出錢給自己討媳婦了。他糊塗，他老爹可不糊塗。這些青樓妓女，不過就是個玩意兒，就算是天仙一般的容貌，小謝那樣的才華，終究還是上不得枱面的東西。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哪怕傻了點，為了個上不了枱面的東西還要忤逆自己，可是，做爹娘的，終究還是捨不得自己的兒子。他老爹也不是什麼傻子，不會真的給自己娶上一個沒準已經是被千人騎萬人跨的媳婦回來。反正那個妙音已經不小了，到了該梳頭的時候了，流芳閣養着她可不是讓她做千金小姐的，到了時候，就算她有再大本事，也要擺出來了。因此，他只是對兒子說，他去打聽了一下那個妙音的贖身錢，實在是有些多，自己雖然有些家產，但是一時半會兒想要湊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還要兒子在稍等一段時日。於是，那傻小子自然是被他老爹給哄住了，興沖沖地跑去跟妙音說，自己正在籌錢，等籌夠了，就給妙音贖身。妙音自然也是跟他虛與委蛇，心裏卻老大不以為然，尤其那傻小子手頭的錢差不多在流芳閣花了個乾淨，慢慢的，也就是敷衍一番，臉上雖然依舊帶着笑，卻很是不耐煩了，偏生那小子看不明白，依舊殷勤的很。這不，直到滿城都聽說妙音要正式出閣了，他這才明白過來，跑去跟妙音對質，哪知道卻被冷嘲熱諷了一番，被流芳閣裏面的打手給扔了出來。秦子恆聽得目瞪口呆：「乖乖，這般人物，到底是什麼人家才養的出來的！」李旭也是搖搖頭，冷笑一聲：「可不是，居然把個樓裏面的姐兒當做天仙供奉，這般瞎了眼睛，活該如此！」蘇珏也是深以為然，青樓裏面那些所謂的紅牌花魁，你看着挺風光的，當紅的時候，什麼權貴公子的都來捧場，各種各樣的珍寶首飾流水一般地送到她們手上，實際上，她們不過是被這些權貴公子們當個樂子罷了。花上一筆錢，來買到這些長得如花似玉，論起才華，甚至還強過那些千金小姐的女人的一些好話外加她們的身體。這樣便宜的事情為什麼不去做呢！須知，你對付家裏的妻妾可沒這麼容易，還得考慮到別的事情。一邊說着這些嘲諷的話，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流芳閣門口。門前迎客的是幾個年紀已經大了一些，過了氣的妓女，她們穿着輕薄的衣衫，臉上打着細膩的脂粉，頭上的首飾也是精緻華貴的，雖說已經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不過依舊是身姿婀娜，很有風韻。「喲，是李公子，可是貴客來了！」一個穿着湖藍色襦裙的女人迎了過來，笑吟吟道，「還是妙音妹子面子大，李公子這般貴客也來捧場！」李旭熟練地捏了一把那女人的腰，笑道：「蔓兒這話說的，怎麼都是酸味呢！蔓兒這般美貌，風韻十足，本公子怎麼會忘了你呢！」那蔓兒毫不在乎地揮揮手，咯咯笑道：「李公子真會說話，說得蔓兒都動心了呢！這兩位小郎君看着眼生，是第一次來吧！」蘇珏笑吟吟道：「蔓兒姐姐好眼力，小弟的確是第一次來呢，還望曼姐姐多多指點！」蔓兒笑得花枝亂顫：「哎呀，小郎君好甜的嘴，蔓兒今日真是賺到了呢！」一邊秦子恆則有些發獃，他倒是沒想到，除了幾次在外宴客，身邊有過歌妓伺候，蘇珏分明是沒來過煙花之地的，居然也能這般揮灑自如，實在叫剛剛想要看好戲的他吃驚得很了。李旭在一邊笑道：「這兩位是秦家的四公子和蘇家的二公子！」蔓兒眼睛一亮：「果然也是貴客，來來來，三位公子裏邊請！」李旭笑嘻嘻地又摸了一把蔓兒的翹臀，然後將一個精緻的荷包塞進蔓兒襦裙里，蔓兒笑得更加甜蜜了。李旭的確是這裏的貴客，直接被帶進了二樓的一個包廂里，倒是讓蘇珏和秦子恆佔了便宜。這流芳閣的確是財大氣粗，包廂看着非常雅緻奢華，幾支兒臂粗的紅燭發出細微的「嗶剝」作響，小案上，一隻精緻的獸頭香爐上騰起淡淡的煙霧，聞味道就知道是上等的百合香，一隻直徑足有半尺的白玉盤上，擺着一隻精雕細琢的翡翠白菜，牆上懸著展子虔的畫，所有的傢具都是上等的黃花梨的，便是蘇家這樣的世家，家裏的擺設也不過如此了。幾個人在桌邊坐下，桌上已經擺好了幾樣精緻的小菜，另有一壺上等的葡萄酒，一排年齡不一，容貌各有千秋的女人也進來了，李旭熟練地點了一個穿着藕荷色襦裙，還沒有梳過頭的十三四歲的少女，那個少女乖巧地上前，就在李旭身邊伺候。秦子恆也不是什麼生手，也點了一個穿着石榴紅撒花裙子的鵝蛋臉少女，蘇珏也不好例外，掃視了一眼，選了一個一身鵝黃色衫子，笑容很是甜美的女孩，剩下的沒被選上的自然都退下了。「你叫什麼名字？」蘇珏笑吟吟地看着那鵝黃色衣衫的女孩拿着酒壺給他斟酒，問道。那女孩帶着一點羞澀，回道：「奴家蘭兒，見過蘇公子！」「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果然是個妙人兒！」蘇珏調笑起來。蘭兒臉上浮起了一層紅暈，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沒有不喜歡被人誇獎的，何況蘇珏一看就是個翩翩少年郎，那就更加能夠，滿足她的虛榮心了。李旭摟着自己身邊那個女孩，笑吟吟道：「蘇家二郎可是個風流人物，蘭兒你可要抓緊了！」蘭兒也笑嘻嘻道：「李公子說的是，若是蘇公子給蘭兒梳頭，是蘭兒三輩子修來的福分呢！」蘇珏也不以為意，笑道：「行啊，既然是蘭兒這樣的美人，我求之不得呢！」幾個人都嬉笑起來。這些被挑出來的女孩子容貌都還算是出挑的，年紀也小，或許在琴棋書畫上未必如何調教過，但是論起眼力和嘴上的功夫，卻都是不差的。當然了，想要她們伺候，錢財身份哪一樣都是不能缺的，畢竟，這些女孩子稍微調教一下，未必不是將來妙音這樣紅遍洛陽城的人物。夜色愈加深了，整個流芳閣卻是燈火輝煌，有如白晝。妙音這次出閣，不知引得多少人的垂涎，加上之前那個為了妙音，幾乎不顧一切的傻小子，更是讓人對這個不容易上手的女人生出了征服之心，因此，妙音還沒出現，為他而來的人幾乎已經擠滿了流芳閣。「來了來了！」幾聲「仙翁仙翁」的琴聲響起，整個流芳閣就慢慢安靜了下來。流芳閣這邊的人顯然很懂得如何吸引人的注意力，幾道薄薄的輕紗，將台上彈琴的人遮在後面，只能隱約看到裏面那綽約的身姿，叫人更加心癢難耐。那妙音的確非常擅長琴藝，不過，也僅僅是擅長而已，她的琴聲過於浮華，沒有了瑤琴真正的韻味品格。蘇珏聽着那「叮叮咚咚」的琴聲，手裏拈著一杯酒，慢慢喝着，心中暗暗搖頭。不過也是，瑤琴自古以來乃是君子之藝，春秋之時，各國的樂師甚至都是盲者，如此看不見外界繁華繽紛，內心才能更加清明，能夠挖掘出音樂深處的東西。而妙音即使有著名師指點，悟性也不算差，可是，生活在青樓這樣一個迎來送往，聲色犬馬之地，內心早就不知道是什麼模樣，哪裏還能彈出那樣的音樂呢？聽着這樣的音樂，蘇珏對妙音的期待已經減了一半，如今期待的也就是洛陽四處傳聞的所謂妙音的傾城絕色了。當然，真正能夠聽得懂音樂的也是少數，要不然，千古以來，也不會就出了個鐘子期了。即使缺少內涵，你也不能不說，妙音的琴技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因此，即使是一干早就被養刁了口味的世家子弟，對於這琴聲也是讚賞不已。一曲已罷，整個流芳閣先是沉寂片刻，很快爆發出如山的喝彩叫好聲，有人已經叫了起來：「妙音姑娘的仙音已然領略過了，咱們還等著一睹妙音姑娘的芳容呢！」這話一出，下面的人更激動了。說實在話，就算是一棒子喜歡玩弄風雅的人，想要聽上一曲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關鍵是彈曲子的人啊！一般而言，多數樂師都是些年紀已經不小的男人，彈得再好，若是個七老八十的橘皮臉，你哪還有心思聽琴啊！看着就叫人坐不下去了，如今一個絕色美女在給你撫琴，偏又將那如花容貌半遮半掩，勾得你心裏面像是有不知道多少小蟲子在爬一般，痒痒的要忍不住。能夠忍耐到現在，已經算是在場的人很有耐心，很有修養了！於是，那幾片輕紗被拉開，露出了裏面那位妙音的真容來。的確是個美人啊，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一身月白襦裙，上面用銀絲綉出精美的蓮花花紋，在燭光下閃動着令人迷醉的光芒。一雙纖巧白皙的足光裸著，踩在柔軟厚實的地毯上，蘇珏似乎聽到很多人齊齊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見識過多少不同的美人的蘇珏對於美人的要求，並不在臉，首先還是要看身材。畢竟關了燈，誰還能看到你臉什麼樣子啊，但是，伸手一摸，就知道身材是如何了。妙音的身材就屬於那種很有看頭的，雖說穿着寬大的襦裙，蘇珏不能準確判斷，可是，那不盈一握的纖腰，精緻的鎖骨，有如天鵝一般優美的脖子，就非常吸引人的目光了。當然，在場的人更關注的還是妙音的臉，真的可以算得上是芙蓉如面柳如眉，五官無不完美，無不恰到好處。臉上不過是薄薄一層脂粉，更顯得肌膚細膩，潔白如玉。她梳着一個飛仙髻，頭上插著一支雙蝶攢珠金步搖，耳朵上一對精美的蓮花墜子，眉心繪著嫣紅色的流雲紋，在清純中又顯示出一種極致的妖艷來。李旭眼中露出了驚艷之色，出聲讚歎起來：「不過是一段時日沒看見，妙音出落得更加動人了！」秦子恆同樣帶着幾許迷醉，嘴裏嘀咕起來：「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兮若輕雲之蔽月，飄?兮若流風之回雪……以前我還不相信，原來，真有這般美人啊！」下面那風韻猶存的老鴇已經是不失時機地叫道：「今兒是妙音的好日子，就等著諸位公子大爺給妙音梳頭了！各位公子，各位大爺，妙音只有一個，因此，這第一次也只能伺候一個人，諸位若是有意儘管出價，價高者，便可得到妙音姑娘的紅丸！」妙音適時地站了起來，給在場的人團團施了一禮，然後開口道：「諸位公子大爺，妙音暫且回房梳妝，恭迎大駕！」妙音聲音清柔明澈，如同百靈鳥一般，叫人更是心裏一盪，看着妙音款款離去的背影，一個個都激動起來。「蘇公子不試一下？」下面一些人已經開始競價，李旭笑着問道。他已經看出來了，秦子恆壓根不知道這回事，身邊鐵定沒有帶足錢，他還沒大方到給一個不怎麼熟的人付這個錢的地步。倒是蘇珏，他已經聽說了，那個炎冰釀就是他和陳家鼓搗出來的，他絕對不缺錢。蘇珏撇撇嘴：「今兒不過來玩玩罷了，我如今還不到十五，若是在這裏鬧出了什麼事情，回去非要跪祠堂不可！」見蘇珏如此坦誠，李旭哈哈一笑，他倒是沒注意這點，也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到了成人的時候，自然有父母專門安排人教導人事，若是第一次居然是丟在了青樓，那簡直就是個極大的笑話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這般妙人，不能一親芳澤，實在是平生憾事啊！」李旭笑道。「李公子儘管叫價就是了！」蘇珏笑道。說話間，外面的價錢已經叫到了一萬兩，到了這個地步，很多人都退縮了，只剩下少有的幾個人依舊在加價而已。李旭聽到下面叫一萬五千兩的時候，終於開口了：「兩萬兩！」「兩萬三千兩！」「兩萬四千兩！」「兩萬七千兩」「三萬兩！」李旭繼續叫價道。這下已經超出了下面人的承受底線，只有一個人還在堅持，叫道：「三萬兩千兩！」「三萬五千兩！」李旭帶着一點漫不經心地神情，說道。「你？」那下面的人有些憤憤，不過旁邊的人連忙拉住了他，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才有些不甘地坐了下去。「李公子出三萬五千兩，還有人要加價嗎？」那老鴇臉上笑得跟朵花一般，「若是沒有了，那麼，妙音今晚就是李公子的了！」李旭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些許得意之色，這也是難免的事情，可以說是不管什麼生物，雄性的本能就是如此。「恭喜李公子，如願以償啊！」蘇珏和秦子恆都笑了起來。「客氣客氣！」李旭露出了一點矜持的笑容，他笑道，「今兒我請客，兩位隨意！」說着，便跟着一個漂亮的少女，出了包廂，往妙音住的地方行去。秦子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阿珏，今兒李二公子得以一親美人芳澤，他請客，咱們可不要跟他客氣啊！」「那可是算他的，不算你的，下次你還得再請我一次！」蘇珏很快潑了他一頭冷水。秦子恆苦了臉：「不會吧！阿珏，你太不夠意思了！」「那把那個還給我！」蘇珏笑嘻嘻道。秦子恆趕緊道：「好吧好吧，下次我再請！」心裏卻在發狠，今兒既然有人請客，一定要把損失好好補償回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