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只能切開她的身體

姜蘭望著小葉妹妹美麗的臉龐嘆了一口氣，她抬頭看了一眼小葉說，「我想先和你談談。」

小葉的眼眶瞬間紅了，但他還是在拚命忍耐。

他露出一個笑臉，對妹妹說，「你先休息，我去和姜大夫說幾句話。」

姜蘭放下妹妹的手打算出去，但她卻順勢拉住了她的手，她堅定又決絕的說，「我和哥哥看了不少大夫，他們都說我得的是不治之症。姜大夫，這種事情我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您無需避著我。」

小葉妹妹的眼神非常堅定，她明明很柔弱，但這一刻的她看起來卻比她哥哥還堅強。

姜蘭掃了一眼小葉，他的眼睛里有淚，他微微點點頭似乎默許姜蘭在這裡說妹妹的病情。

姜蘭深吸一口氣說，「你的病確實是不治之症，這個病……。」她的話還沒說完，小葉的身子就軟軟地歪了下去，程大少立刻就拉住了他。

小葉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姜大夫你繼續說。」

「好。」姜蘭盯著小葉妹妹說，「你的病學名叫做肺動脈瓣狹窄，是先天性心臟病，你母親在懷你的時候可能感染了風疹病毒，所以你才會得這個病。」

姜蘭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他們三人的表情，看到他們沒有特別激動，或者是出現什麼其他的狀況以後才繼續說下去，他們大概是沒有聽懂吧，同時姜蘭發現她過去背過的那些教科書都出現在她的大腦里，明明之前記得沒有那麼清楚。

「這個病的發病年齡一般在十歲到二十歲，它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越來越嚴重，一開始是耐力差、乏力，或者在勞累之後出現心悸氣急的情況，再嚴重下去的話可能會暈倒，接著身體的內部的器官就慢慢的出現癥狀了，最後可能……」姜蘭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她知道接下來就要說治療的方法了，如果是在現代當然不難，可現在是古代，就在昨天程家的老太爺還用紅鉛治病呢。

此刻小葉的妹妹還好，她似乎已經認命了，她只是低下頭靠在床邊，樣子就像是一顆隨風輕擺的脆弱的花。

小葉的眼淚卻順著臉頰落了下來，這種無聲無息的眼淚，讓人看著更心疼。

「有沒有方法能治？」程大少開口問，他說話的語氣很正經，這一次他沒有再開玩笑。

姜蘭看了他一眼說，「只能手術治療。」

「手術治療？」小葉一下子從活死人的狀態下活了過來，「那是什麼方法？現在就能治嗎？」

小葉的妹妹此刻也很激動，她死死抓著姜蘭的手，眼睛第一次這麼亮。

程大少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都皺起了眉，他的內心或許並不像是他外表那樣。

姜蘭看著激動的小葉和小葉妹妹有點後悔說出可以手術治療的話，但……

給他們一絲希望總比全是絕望好吧，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姜蘭可以重新拿起手術刀為她手術。

「手術是切開她的胸口為她治療。」姜蘭說。

姜蘭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在古代剪頭髮都算是大逆不道，何況是切開一個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