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看見的是什麼

姜蘭笑著說，「哪裡。」接著她說道，「葉小姐，把手伸出來。」

小葉的妹妹點了點頭，接著就伸出了一隻右手，她手腕纖細，不堪盈盈一握。

姜蘭捏住了她的手腕，開始給她把脈，她閉上眼睛仔細聽著小葉妹妹的脈音，心裡已經有了盤算，不知道是因為來這裡的關係，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她現在聽脈音聽得很清楚，過去那些曾經看過的醫書也清楚的浮現在大腦里。

她抬起眼睛仔細看了看小葉妹妹的心口位置，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一瞬間，小葉妹妹的身子竟然變成了骷髏，她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小葉妹妹體內的器官。

她被嚇了一跳，身子立刻晃兒一下。

「你怎麼了？」程大少立刻問道。

「沒什麼。」姜蘭閉了閉眼睛又睜開，她剛才看到的是什麼？她的心裡湧起了不詳的預感。

程大少沒有再說話了，現在房間里的人盯著姜蘭。

姜蘭睜開眼睛再一次看向了小葉妹妹，這一次她看清楚了，當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到小葉妹妹的身上時，她發現自己的眼睛能夠看到小葉妹妹身體內部的狀況，不論是骨骼、器官、還是其他的什麼。

她看到小葉妹妹心臟處有一小片陰影。這一次她是結結實實的被嚇到了，她希望這一切是幻覺，可並不是。

這些也是饋贈嗎？姜蘭在心裡問道，恐懼和慌亂漸漸湧上她的心頭，上天給了她這麼多東西，空間、神水、還有這雙眼睛，應該是讓她永遠呆在這裡吧，她可能永遠都回不去了。

她的雙手微微顫抖，她閉上眼睛又睜開，小葉妹妹的骨骼器官圖，依然和剛才一樣清晰。

房間里一片安靜，只能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你沒事吧？」程大少再一次關切的問，「你的臉色很難看，要不要我把肩膀借給你。」明明他是在關心姜蘭，可說出來的話仍然讓人不適。

姜蘭瞪了他一眼說，「沒事。」她看了一眼小葉和小葉妹妹，他們兩個人的臉色同樣難看，尤其是小葉，或許他們認為姜蘭現在的臉色之所以難看是因為小葉妹妹的病。

姜蘭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靜下來，便開口道，「另一隻手。」

小葉的妹妹看了她一眼，乖順的把左手手腕露了出來，姜蘭的手指搭在小葉妹妹的手腕上，慢慢皺起了眉頭。

小葉一直盯著姜蘭看，此刻看姜蘭露出這種表情，頓時就有點急了。

「葉小姐大概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身體變差，出現心悸、氣急這種癥狀的？」姜蘭沒有問葉小姐的癥狀，而是直接點明了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有的。

小葉和程大少對視一眼，程大少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彷彿他真的是姜蘭的誰。

小葉妹妹抬眼看姜蘭，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小時候身體還好，只是比正常孩童體弱容易受風寒，可十歲以後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有時候就連走幾步路都可能會頭昏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