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一次嫖娼（3）

束朗有些恍惚離開車鋪，沒走幾步，手機就響了，是單超打來的：「喂，你在忙什麼呢？」

束朗還沒有返過神來，懨懨道：「修自行車呢。」

單超道：「你往馬路對面看。」

束朗抬頭往馬路對面一看，單超的寶馬正停在馬路邊呢，束朗關閉電話，穿過馬路鑽進車裡說：「你怎麼違章停車啊。」

單超笑道：「狗咬呂洞賓吧！我不是看到你心不在焉的樣子才停車喊你的嗎。」

束朗道：「我剛才去組織部把提前退休申請報告遞上去了。」

「好啊！」單超興奮起來，又道：「那你還修什麼自行車啊，車子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一台『天籟』，一台『別克』你隨便挑。」

「無所謂，只是公司要給我配駕駛員，我自己不能開車，一個原因是開長途經常走神，一個原因是經常喝酒，所以我不能自己開車。」

「理解，只是駕駛員你要自己找，我給你配你不一定用的順手，最好從退伍軍人中招聘，算是公司正式員工。」

「陳總、林總他們上午怎麼安排？」束朗問。

單超立刻讚譽道：「你到公司來的第一腳踢的漂亮極了，沒有讓我和夏董事長失望，陳總、林總在電話一個勁表示感謝，他們很有些受寵若驚，你南京的兩位大美女朋友，什麼時候也讓我見識一下？哈哈哈」

「給你談正事呢，別一提起女人你就亢奮。」

單超收起淫笑道：「夏總從北京趕回來，要下午才到，上午我陪陳總、林總去市政府拜會分管副市長，中午市政府宴請，禮節性的，你去不去都可以，晚上夏董事長請客你必須參加。」

束朗如釋重負：「那我中午就不參加了，我看到當官的拿腔作勢就反胃。」

「對了，汪強秘書長哪兒還不知道你到維達集團來工作吧？」

「嗯」束朗突然意識到辦內退這件事有些唐突，和死黨汪強、安源他們也沒有商量，少不得又要被他們指著鼻子訓一頓。

單超神秘兮兮道：「哈哈哈，我看你三魄失去了兩魄，是不是被南京的美女掏空了啊，晚上在『天上人間』度假村安排活動，你能不能拿得住？要不我這兒有『偉哥』，你拿兩片做好準備？」

束朗不屑道：「你就那麼大的本事？離開洋玩意兒就挺不起來？哈哈哈。」

單超拍拍束朗的膝蓋說：「記得《沙家浜》郭建光有一句歌詞嗎？」

束朗還沒有從失落的情緒走出來，不耐煩地說：「郭建光的唱詞多了，我知道你問的是那一句。」

單超一隻手上舉，端著姿勢唱到：「要學那。。。泰山頂上一青松。。。啊。。。」

束朗被逗笑了：「我還真不服氣，你那幾斤幾兩的本事蒙別人可以，在我面前少顯擺。」

單超擺擺手：「打住，你就吹吧，你儲存的那點玩意兒經不住幾次倒騰，三個月以後你還這樣理直氣壯，那才叫『牛』呢。」

「活脫脫一副西門慶的嘴臉！」束朗不屑地把臉轉向車外。

「西門慶怎麼了？人不*枉少年。」

束朗悲憫地說：「知道西門慶怎麼死的嗎？」

單超不知道束朗又設了什麼套在等自己，隨口問道：「怎麼死的？」

「累死的。」束朗加重語氣說：「有多大本事用多大本事，沒有本事還吃藥硬撐，不累死才怪，強烈建議你多讀幾遍《金瓶梅》，引西門慶為戒。」

哈哈哈，單超不以為然：「那要看你站在什麼角度去讀《*》，西門慶那話兒本就半尺多長，又粗又壯，為什麼還要吃藥？這個問題估摸你沒有認真思考過。」

「你有什麼高論？」束朗從心裡期待單超的一些堪稱獨樹一幟的奇談怪論。

「《*》是明末清初中國資產階級思想啟蒙的先驅，特別是對中國婦女的自我意識、性意識覺醒有著巨大的推動作用……」

束朗打斷說：「鋪排就免了，你直奔主題。」

單超並不計較束朗的無理：「那你告訴我，在《*》里。西門慶是正派還是反派？」

「你說呢？」束朗耍了個滑頭。

「對男人而言是反派，對女人而言是正派。」

「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