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想不通
「你，什麼意思？」
居士雙目微眯，面色陰沉。這種待遇，可不在自己的預料之內。若不是林清瑤不著痕迹的拉住了他的手，早就爆發了。他可以接受別人無所謂的態度，但是不能接受這種明顯的輕視。
長桌之旁，並無空位。廳內倒是不顯擁擠。
「沒什麼。」水燁眼神微抬，與居士的目光交織在了一起，語氣平靜。
居士皺著眉掃過場內的所有人，這些老少不一的精靈族人們辨識度還是比較高的。想來在各族之中，地位不低。目光在兩位黃袍老者身上頓了一瞬。
「原來如此。看來，閣下是想要我等離開咯？」
居士目光再度落在水燁身上，語氣淡淡，喜怒不形。
林清瑤頗為詫異的抬起頭來望了居士一眼，她似是沒有想過居士會有這麼冷靜睿智的時候。
「我不太喜歡人族。」水燁笑了笑，移開了與居士對視的目光，落在場內一眾精靈族人身上，說道：「不過，我也不會拒絕別人的好意。」
下首的水族代族長富提耶面色陰晴不定，嘴唇蠕動，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只是朝著居士致以歉意的目光。
富提耶疑惑的神色落在了居士的眼中。後者瞭然，或許就是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土族來人，讓得水燁改變了初衷。
只是他不明白，為何水燁能這麼輕易的接受了土族的好意。
不怕有詐？
「我還是單幹吧。」居士嘴角微微上揚，故作瞭然。事情的發展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一時之間，竟是找不出合適的言語。
「那可不行。」水燁似是早有預料一般，戲謔的說道：「妖精之森能夠有你一席之地，已然開恩。你就不要妄想還能自己行動了。」
「你可以試試。」居士依然風輕雲淡，只是那被林清瑤拉住的手，稍稍用力了幾分。
水燁面色微沉，臉上笑意不復存在，威脅道：「你可要想好了。」
「你不配。」
居士平靜的話語終於是惹惱了這位水族老祖，後者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面對場內二人的爭鋒相對，其他幾位巔峰強者都是默不作聲。除了水燁與維安之外，皆是覺得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挺不錯的，所以選擇了旁觀。
場中的氣氛持續了片刻，水燁深吸了一口氣，道：「人族之人，果然不通禮數。我不與你一般見識。」
水燁討厭人族，誰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看似妥協的話語，語氣卻是強硬依舊。
「我給你一天時間。要麼留下來，要麼，」水燁目光在居士身上停留片刻：「滾。」
或許是從未見過說話如此粗鄙之人，水燁心態有點崩盤。冷靜下來之後，他也做出了比較粗俗的發言。
對付俗人，還得用粗俗的方法。
「我還就不走了。」居士輕蔑一笑，說道：「哼，我看你能把老子怎麼辦！」
水燁眼神陰沉的可怕，嘴角抽搐著，他顯然還是無法徹底做出與居士一般的粗鄙發言。
「呵呵，告辭。」居士輕蔑依舊，話音剛一落下，便是拉著林清瑤轉身離去。
「哼！」居士二人離開之後，水燁猛的一拍長桌：「不識好歹！」
「富提耶，這就是你找的幫手？」饒是以他的城府，也是被氣的不輕。話鋒一轉，焦點落在了富提耶的身上。
富提耶眼皮微跳，面對水燁暗含責備的話語，只得無視。
再度深吸一口氣，水燁終究不是那種遷怒於人的人。他最後徹底冷靜了下來，坐在主位之上，食指輕輕的扣響著桌面，目光有些深邃。
「我欲先滅了這群不知好歹的人類，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金袍老者明顯有些不願，但礙於後者面前，沒有出言。
「呵呵，」青袍老者目光轉動，出言道：「水燁長老，我以為，目前還是先安內比較好。雖有土族反戈，但若逼得急了，這群人類未必不會投靠火族，得不償失。」
「不若，先安穩之。」
水燁頗為讚賞的看了一眼青袍老者。
「好，就青月長老所言。」
人族，不過是群沒有腦子的傢伙罷了。稍加安穩，定然不會生疑。
「富提耶，我希望，這事你不要再讓我失望。」水燁微眯的目光再度落在富提耶身上，語氣平靜。
「諾。」富提耶感受著來自靈魂的顫慄，急忙應道。
「好！」水燁很滿意富提耶的表現，站了起來，臉上難以抑制的露出了笑容，說道：「請諸位稍加歇息。來日前往火族，滅了維安！」
「…………」
人族領地，居士的營帳之內。他頗為疑惑的開口道：「富提耶應該沒有必要晃點我們。金木水三族與火土二族不睦已久，如今為何···」
「可能是維安的野心已經危害到了他們土族的利益？」林清瑤試探性的發言道，畢竟，對於許多勢力來說，除非有什麼見面就必須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不然這種也算不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你這不是廢話嗎。」居士無語的道：「我就是疑惑這一點。難不成，是裝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林清瑤搖了搖頭，沒有接著說下去。
居士在帳中來回踱步，夕夢瑤與莉姆茵二人見狀，詢問了一下林清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清瑤簡單的敘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莉姆茵「哦」了一聲便是沒有了下文，夕夢瑤卻是可愛的皺起了眉頭，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而陷入了沉思一般。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居士停止了持續許久的無意義踱步，思來想去，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土族是個二五仔，但他還是不能明白水燁的選擇。
因為，最起碼自己目前的利益與他一致的，而且自己也不是精靈族人，最後還是要離開的。哪怕多了個強力的二五仔，也沒有如此對待自己的必要吧？
「居士大人，富提耶族長求見。」查穆斯再度來到了居士的營帳之外：「目前正在大帳等候。」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居士瞳孔之中閃過一抹疑惑。這個時候，富提耶來見自己，八成是因為水燁的命令。可談判都已經崩了，還來找自己做什麼？
抱著滿腹疑惑的居士來到了大帳之中，富提耶一見到居士，就拱手笑道：「居士前輩，我族老祖曾與人類有所誤會，因此，也產生了仇恨的心理。還望前輩莫要往心裡去，老祖還是願意與前輩交朋友的。」
「多新鮮啊。」居士揶揄道：「你家老祖，是看不起我呢，還是腦子有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