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的女人

第二十一章 我的女人

曹氏接錢的那一刻,劉季的心一揪,像是被貓爪撓了一下,不僅癢,還有點痛,那是噁心的痛,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直接噁心到了劉季,他的女人居然也有人來招惹,難道這傢伙從不打聽眼前的曹氏是誰的嗎?

這秦小吏的臉像是含苞待放的花一樣層層展開!

看得劉季是越加的惱火,他也知曉這一瞬間變化的原因,瞟了眼曹氏,之後就將眼神落在了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

當時的劉季內心不喜,就是看不慣別的男人色眯眯的觀自己的女人,沒在意眼前這廝是什麼身份,就是見穿著不是普通的食客,劉季走過去道,「這位壯士,是否已酒醉?」

這滿臉橫肉的傢伙正沉浸在他日將曹氏娶回家好好折騰一番呢,根本沒有聽清劉季的問話,劉季又低沉的問了一句,他這才轉過頭看著劉季,「何事?」

劉季道,「這位壯士是否已經酒醉?」

秦小吏一臉瞧不起的樣子道,「沒醉,關汝屁事!」

劉季伸手指指了門外道,「既然沒醉,何故說醉話,那邊是門,從這裡走出去。」

這話聽在秦小吏耳朵里是非常的刺耳,這楚地還從來無人敢如此與他言語,他蹭的一下站起身,「彘子,吾在此飲酒干汝何事?」

劉季依舊很耐心道,「不知道這家酒館的曹氏是誰的女人嗎?」

說著劉季特地指了指自己,「吾劉季的女人,汝還是少想,來這不好好飲酒,那就請從這裡走出去!」

這個時候樊噲也走進店內,見劉季正在和人理論,便上前助威,這秦小吏自持身份覺得黔首豈能敢動他,便望向曹氏,「此美人剛收下我的賣身錢,自然是吾的人了,汝何故來取辱?」

此語不僅劉季不愛聽,連正在算賬的曹氏聽聞也不悅,抬頭看向秦小吏,「這位小爺汝不斷騷擾吾良家婦女,只好接了錢斷了騷擾,這錢自當是這幾天的酒錢,何來賣身錢?」

秦小吏則是像破皮無賴一樣,認定這是曹氏的賣身錢,言曹氏明日就要下榻侍奉自己,劉季聽了有些火冒三行。

劉季如今三十幾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他人慾從自己這裡奪所愛,劉季豈能忍,抄起桌子上的酒碗砸向秦小吏。

這一下直接讓小吏眼冒金星,摸不到北,完全沒想過黔首也敢以下犯上,還未等反應過來直接屁股上被人踢了一腳,直接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方。

原來這一腳是樊噲踢的,力道之大比劉季的砸還要猛烈三分,樊噲一向比較欽佩劉季這位義兄,這一腳不只是踢劉季踢的,更是對眼前這個秦吏的驕橫跋扈感到不滿,這才補了一腳。

這下秦小吏豈能善罷甘休,但是他知道在他人的地盤上還是要低頭,於是爬起來不是罵罵咧咧,而是一溜煙的跑了。

打走情敵之後,劉季心中暢快,但聽到馬的嘶鳴聲后覺察到了不妙,急忙追出門去,果然拴在樹上的官馬不見了蹤影,劉季無力道,「不會這麼巧吧?我打了大秦小吏?」

劉季自然知曉打了秦小吏的後果,於是想找匹馬騎上去追,出門便碰到了盧綰和蕭何。

蕭何看到劉季一臉焦急的樣子,知曉劉季估計又有麻煩了,道,「劉弟何故如此焦急?」

劉季雖然心裡著急,但在蕭主吏掾面前還是要保持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畢竟他還是想博得蕭何的好感,好謀求一份秦職乾乾。

盧綰見狀也替劉季著急,「劉兄,快說,何事如此鬧心?」

蕭何催促道,「但說無妨。」

劉季便將自己誤傷秦小吏的事情告知了蕭何,蕭何聞言知曉此事可大可小,好在他現任主吏掾可在內周全一番,但是有些小吏比較難纏,那就是秦縣令從大秦本土帶過來的小吏,那可是沛令比較得信任的心腹,有的時候自己的言辭也未必有這些小吏的話管用,畢竟自然才當這個大秦的主吏掾。

蕭何便道,「劉弟先藏起來,等吾消息,吾會讓曹參傳信給汝。」

按照蕭何的意思是先躲起來,這小吏一定會去沛令那裡告狀,如果他是沛令帶過來的那就比較棘手了,就要到外鄉躲一陣了。

劉季本來找蕭何看是否有機遇弄個小吏做做,誰知卻只能拜託蕭何為自己解除麻煩,於是劉季便進酒館告別曹氏。

曹氏看著這個為自己出頭的男人,百感交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安慰,但是看劉季的神情似乎一點不擔憂,似乎打了大秦的小吏是個芝麻大的小事一樣,但曹氏知曉劉季是個沒身份背景的人。

一個野人家的孩子怎麼能和大秦小吏斗,此時此刻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偉岸,很高大,是自己這輩子可以託付的人,這輩子交給他也是值得的,至少不會在自己受委屈時他在一旁表現一副束手無策的無助模樣來博得原諒。

不過還未等曹氏開口,劉季卻搶先開了口,「曹氏,等吾期間不準私會別的男人!」

曹氏撲哧一聲笑了,都什麼時候了,這小子居然一點不擔心被抓的事,反而管其自己的事了,曹氏一時沒有回答,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劉季,她很享受劉季這樣的溺愛中夾雜一點霸氣。

劉季又道了一遍,曹氏這才笑道,「外面荒亂,留著命回來見吾!」

劉季點點頭,雲淡風輕的揮揮衣袖離開了酒館,這是他再次別離酒館的時刻,上一次同樣是離開,雖然認識了一些豪傑,但是此刻走的雖然輕淡,內心多少有些波瀾,或許是心裡有了牽挂吧。

有的時候就是如此,有了牽挂便有了引力,即便是我們走的再遠也會在某個夜晚朝著那個方向望上一會。

走出酒館大門,曹氏默默的跟了出來,劉季沒有回頭,一旁的盧綰跟了上來,「吾盧綰陪著劉兄浪跡天涯。」

樊噲本來也想喊出這麼一個爽快的話,可是他清楚家裡的肉鋪仍需自己打理,不可能說走就走,這不是一個很美好的旅途。

劉季看看盧綰沒有多說,拍拍肩膀,「好兄弟!」

盧綰便陪著劉季隱藏在郊外的野林間,沒有東西吃,靠著野菜度日那滋味自然是不好受,但劉季天生可以給自己找樂子,在逆境中自得其樂,劉季喜愛擊竹歌唱,以此來鼓舞自己,抒發心中的鬱悶,就這樣默默的等著等著蕭何大人的消息。

這天盧綰前顧后盼的潛入野林中,劉季見到立刻迎上去,「如何?」

看到盧綰的神情,劉季知曉情況不妙,「直言!」

盧綰邊將情況告知劉季,原來他砸的小吏是沛令從遙遠的秦帶過來的,雖然天下都屬秦,但天下初定一切未可知,自然是親近之人為心腹,那麼此人一吹風,那麼劉季就只能遠走他鄉。

不過盧綰帶來的還有好消息,那就是蕭何可以協助周旋一下,需要些時日,到時會通過書信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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