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丰韻曹氏

第十章 丰韻曹氏

豐邑這個地方,對於劉季來說比中陽里村要繁華熱鬧的多,他就是在這裡認識了周勃,還有遇到的夏侯嬰,當然最令他感覺興奮的就是這裡的酒香要比村裡的酒香很多。

中陽里村的武負酒舍,給劉季的印象不只是酒香,還有武負那動人的風姿,當然還有欠下的酒錢,他一直想著怎麼搞點錢來還債券,不過武負似乎也沒追著他要。可是說起酒香,劉季覺得豐邑城的酒香更令他沉醉。

如今豐邑城又有了一個令他痴迷的地方,那就是曹氏,此刻的劉季身體里流淌著野性的慾望,暫時忘卻了來豐邑去結交基層之吏的目的。

情愛這個東西還真的玄妙,有的時候你費盡心機卻未必如願,有的時候只需一個眼神就能讓兩個心走在一起。

曹氏或許像是乾涸的小草遇到了露珠一樣,她多年未動的心也悄然跳動,自從林中劉季帶一幫人前來營救她,她的心就已經動了。

作為一個寡婦,還是多年一直獨自一人經營小酒舍的她,日子是比較艱苦的,她內心也真的在呼喚有一個男人能罩著他,能有一個肩膀累的時候靠一靠。

此刻的劉季正站在曹氏的小酒肆里,他先是閉上眼睛用力的嗅了嗅,「真是香!」

接著睜開眼睛環視四周,稱讚道,「一弱女子竟經營偌大的酒肆,真是了不起。」

曹氏笑道,「哪有什麼了不起,背都快累駝了,也未見生意有起色。」

劉季心中在盤算如何幫助曹氏招攬生意,贏得美人心,他笑道,「不請我飲一杯嗎?」

聞聽此言曹氏呵呵直笑,「瞧這腦子,光顧著言語,君請坐,嘗嘗小店的百年老壇。」

言畢曹氏便去酒窖取美酒,曹氏又親自下廚備了幾個小菜,一碟花生米,曹氏直接拿來一個小碗,倒入酒,立刻酒香四溢。

幾碗酒下肚,劉季非常開心,道,「曹氏,這美酒實在是香,此等美酒不會白飲,以後這小店有劉季在,保證日後生意興隆。」

曹氏笑道,「那托君吉言,但願如此。」

劉季今天很開心,心情非常舒暢,招呼曹氏也坐下,「此時不忙,坐下來飲幾杯。」

曹氏讓夥計先照顧著前堂與后廚,她坐在了劉季面前,自己直接給自己倒了一小碗酒,直接端起敬謝道,「多謝先前劉君搭救。」

言畢,直接一飲而下,劉季拍手叫好,「曹氏好酒量!」

幾碗酒下肚,劉季微醺,看著眼前的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更加的心動,這是一個豐腴不減少時的女人,而且酒量了得,兩人聊的很暢快,別人是借酒消愁,但是兩位卻是借酒打開話題。曹氏講起了這幾年的辛酸不易,她一個人操持著整個酒肆,不是遇見地痞流氓收取安家費,就是官道上的朋友在這裡白吃白喝,有的時候還想白佔便宜,總之一句話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活著不易,能夠活著對她來說就很感恩了。

劉季聽了曹氏的故事頗有感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想幫助她,不過劉季也是有私心的,這曹氏的長相和身材在這個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實在是誘人。

慢慢的酒肆內稀稀拉拉的來了幾位客人,曹氏面帶紅暈的去招呼他們進來,這個時候曹參也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飲酒的劉季。

劉季看到曹參后也是擺手示意他坐下來喝一杯。

曹參開口道,「已周旋妥當,劉兄,這些痞子你可能制服?」

劉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交給吾,就放心吧,這些欺壓良人的傢伙在我這會變成行俠仗義的俠客!」

劉季是越說越興奮,曹參制止他繼續說下去,扔下幾枚楚大布,便拉著劉季離開。

等到劉季酒醒之後他犯了愁,已經臨近年關,天寒地凍的,可是這幫新收的弟兄都是沒營生的傢伙,總是要吃喝的啊,慶幸的是這些人都還沒有娶妻生子,不然拖家帶口的,劉季更是供養不起。

這些人當中除了一些好吃懶做的無賴便是那些被兵荒馬亂以及苛捐雜稅給害的無家可歸的人,都是流浪漢,劉季思來想去,心一橫,「先帶他們吃一頓再說。」

劉季帶著七八個人走向武負的酒舍,他心中是這麼想的,先到那裡白吃白喝一頓,然後讓這些傢伙在店裡打雜,算是折了酒錢。

不料峰迴路轉,世事難料,劉季站在已經閉門歇業的武負酒舍前有諸多的不解,此時少年樊噲挑著狗肉離開中陽里村準備去豐邑城販賣,看到劉季一臉愁苦的望著酒舍,道,「劉君,武負已離開。」

劉季望向樊噲,鼻子用力的嗅了嗅,「離去?可知去往何處?」

樊噲搖搖頭,「未知,那天只見一女子來尋武負,之後便輕裝而去。」

劉季的鼻子依舊在嗅,慢慢靠近樊噲的挑擔,樊噲知曉劉季腹中飢,欲要取出給予劉季食之。

劉季接過狗肉,回身看著身後的幾個人,道,「走,跟吾去豐邑城飲酒食肉。」

那七八人聞見香氣四溢的狗肉,口中早溢出口水,此刻便跟著劉季一同前往豐邑。劉季與樊噲一同前往,心中尋思,「只好去找曹氏討口酒。」

豐邑街市,劉季與樊噲分道揚鑣,劉季帶著幾人直奔曹氏。

曹氏酒肆所在之地乃是一條大道之側,來往賓客絡繹不絕,她的酒舍後面又是一片草木之林,林中花草繽紛,湖光十色,可以說是遊玩休息的地方。

因此這個地方是諸多商賈、小販、小吏出沒的地方,魏國、齊國的商客也常在此休息,然後到沛邑做交易,畢竟這裡的房錢便宜且環境優美。

為此曹氏經營這個酒肆非常的不易,會經常迎來不速之客。

曹氏酒肆前比往常冷清了許多,因為一些行人皆被嚇跑,齊泥鰍正帶著一幫無賴尋曹氏的麻煩。

這齊泥鰍見曹氏風姿卓越,尤其是微微隆起的胸脯和紅撲撲的臉蛋,讓齊泥鰍見色起意,他言語輕佻,動作放肆,夥計沒頭腦向前詢問吃些什麼被一巴掌扇的兩眼冒金星,腳下立不穩。

曹氏見狀,知曉又一位想占自己便宜的,面不改色的迎其到上座,親自為其斟酒,齊泥鰍趁機伸手抓住了曹氏白嫩的左手,曹氏不悅,右手直接拿起這碗酒潑灑在齊泥鰍臉上。

齊泥鰍大怒,憤然站起,此時卻聽到身後案幾滾動,背後生疼,險些栽倒,扶穩牆壁,回頭見劉季帶人打入酒館。

劉季正帶著人抄起案幾打砸齊泥鰍的幾個小混混,周勃不知何時趕到,就是他抄起幾砸到了自己。

曹氏見劉季來助,芳心大動,急忙躲在劉季身後,齊泥鰍身材高大有股子力氣,憑藉自己的大力氣常橫行鄉里,此時見劉季來鬧,憤怒。

周勃原本知道劉季來豐邑,放下手裡的販賣生計,前來找劉季飲酒,不料遇見此事,周勃也立刻加入,劉季素知周勃孔武有力,加上跟著神秘師父學習武藝,便對周勃道,「勃弟,是時候展現下汝的武藝了!」

其他小廝被制服,唯獨齊泥鰍撿起地上的案腿,掄起就砸向周勃,或許是力氣過大,空氣中都發出刺破的聲響,周勃見對方力氣比自己還大,不與硬拼,輕巧的躲過。

一個追著打,一個躲閃,齊泥鰍久打不中,怒氣攻心,「乳子停下,看打!」

幾個周旋,周勃已經知曉對方底細,除了股蠻力沒有任何武技,再一次躲過後,只聞耳旁虎虎生風,周勃一個猴子偷桃,攻擊齊泥鰍的腋下,接著便順勢將案腿奪下。

直挺挺的斜刺,擊中齊泥鰍心輪位置,令齊泥鰍的行動變得遲緩,劉季比較震驚,因為他沒有看清周勃是怎麼還擊的,確切的說無法看清周勃是怎麼刺出這一擊時,另一刺就接踵而至,擊在了同樣的位置。

擊中運動的物體難,擊中運動物體的同一位置,難上加難,但周勃做到了,連續三擊,齊泥鰍直覺胸口像是壓了一座大山,直接喘不過氣來,眼前一黑,暈倒過去,轟然一聲倒地。

劉季斥責道,「同為亂世之人,季最恨欺辱女人之人,汝等還不將其抬走!」

奴僕將受傷的齊泥鰍抬走,周勃也最恨欺辱婦幼之人,這次出手也幫助劉季解決難題,周勃很欣慰,劉季也很感激,請周勃坐下飲幾杯。

曹氏答謝劉季帶來的弟兄為自己解圍,也留他們飲了一頓酒,先行離開,等待劉季再次召喚。

周勃飲的微醺離開,天色已晚,劉季幫助曹氏搭理酒館,收拾碗筷,此時酒館內已經無客,只剩下劉季與曹氏。

曹氏看著微醉的劉季,心中春心芳動,她多少年來沒有男人如此關愛自己,為自己挺身而出,不惜得罪歹人。

收拾完畢,劉季起身要走,依舊是回味無窮,「真是好酒啊,季,這次讓曹氏破費了。」

就在此時狂風大作,呼嘯天地,或許是風聲太大,亦或是風吹動木門發出的突發聲響,嚇得曹氏身子一軟險些跌倒,幸好劉季一個箭步,將其攬在懷裡。

只見夜空中雪花亂舞,整個夜空瞬間被雪花照亮,只是這些雪花被狂風卷著,顯得很暴躁,像是要攻城略地的軍兵一樣,瘋狂的向酒館內鑽,劉季放開曹氏,轉身去關酒館的門。

曹氏立穩身子,道,「突然夜將大雪,夜路必然被掩埋,天寒地凍,不如今晚在客房睡下,明日再走。」

剛才情急之下去攬曹氏,從未碰過女人的他早已心曠神怡,如今見夜降大雪,天寒地凍,他也不想就此離開,尤其飲過酒,走夜路較為危險,一旦在大雪之中睡著那可能再也無法醒來。

劉季心中大喜,「那邊叨擾了,多謝曹氏收留。」

此時的曹氏已經眉目傳情,「劉君不必言謝,曹氏該謝過劉君才是,先前承蒙劉君兩次搭救,才未被歹人虜了去,護了奴家性命。」

曹氏引劉季去客房,可是跟隨曹氏的腳步,劉季來到一間閨房,這讓劉季血液更加沸騰,他看得出來這根本不是什麼客房,乃是曹氏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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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室風雲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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