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比武(3)
此處是晉淵辦公的地方,晉淵正在屋內看著他們的名單,突然有些小急,便拿了個夜壺拉起來。
窗外的葉簫三人看了驚呆了,葉簫怒極:「方才仁,你這辦法行不行啊?」
於暖擔憂道:「萬一被人發現,我們肯定死定了,他可是楓奕最德高望重的將軍啊。」雖然退役,但聲望猶在。
方才仁道:「我們打得過岑臨嗎?葉兄,你想想葉家主看到你被打個半死會是什麼表情,你的地位怕是也不保了。」葉簫聽聞果然不再言語。
於暖道:「我帶了點瀉藥,興許能用得上。」
「你帶瀉藥幹嘛?」
「比武時候可以一用,就不用比了。」
葉簫、方才仁:.......
方才仁道:「我們可以這樣做,我們就說因為吃壞食物,沒力氣比武,那豈不是很好嗎?」
於暖馬上贊同。
葉簫怒斥:「你以為這種事在我們楓奕沒有干過嗎?」
於暖道:「我們西原的人都干過。」
葉簫道:「但這裡很嚴謹,對於這種事他們是要檢查的。」
方才仁想想情景,有點想吐。
於暖道:「那我們怎麼辦?」
葉簫想了想:「方才仁你叫他出來說要事。於暖你把風,我進去放瀉藥。」
三人立時行動。
果然不出所料,晉淵吃了帶有瀉藥的白米粥,立時跑到茅廁去,可剛剛到門口時,卻被一棒打暈,頭還被蒙了袋,此時無聲地倒下了。
這裡人少,有少人往來,是不可能被發現的,三人同時露出了猥瑣笑。
而於暖欲把留下的瀉藥毀屍滅跡,葉簫看此,雙眼充血,狠狠道:「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做得更絕些!」
而遠處等待著晉淵的人卻是個個焦頭爛額。
本來要看好戲的洛輕舞都無法受得了,狠狠罵了葉簫幾句,直接走人了。
「好熱。」慕煙無聲地開口,不顧什麼女子禮儀了,也學著南芷在大樹下乘涼。
「晉先生怎麼還不來,是不是又忘記了?」南芷問道。
楚陌水道:「剛才去叫過了,發現人不在。」
雲渃汐道:「怕是真忘記了。」
四個少女同時唉聲嘆息。
對面的少年們也不好過,早已汗水滿面的葉驟已經派了好幾個小廝去找,結果都是無人。這一旁的人甚至興高采烈:「是不是不用比武了。」
只有岑臨擔憂到一點,對晉淵的另一個徒弟王斛說道:「王琰先生,我怕晉淵先生遇到什麼危險了,估計有人要害他,以他現在生活情況來看,就算健忘很大,也不可能在學將閣或者晉府無人。」
王斛也是極為擔憂,「我也覺得,看來要滿城搜索了。」
「不!一個時辰前我還看到他,他還說下午要比武之賽呢。」岑臨一臉認真:「所以他一直都在學將府中,不管有沒有人把他帶出去,我覺得還是在學將閣中搜索為好。」
王斛有些不可思議,道:「你是暗捕神院來的?哪個老師教的?」
岑臨很奇怪,道:「岳亦瀧。」
王斛深吸一口氣,立刻跟葉驟講趕緊派人將整個學將府找了一遍。
葉簫聽說此事,臉色極為煞白,方才仁安慰道:「放心,反正也沒有人看到。」
沒有經過多大的時間搜索,晉淵就被找到了。
他是在一道無人會去的角落中,找到的時候他被黑袋套攏,雙腿間濕漉漉的,本來是大名鼎鼎,威震四方的大將軍啊,真是讓人看了都不由惋惜。
所幸性命無礙。
國君聽到此事,大怒,定讓人查清此事。
有御醫反應晉淵喝的白米粥有加入瀉藥,而導致他很容易被人俘虜,縱然武功再高,但一把老骨頭了怎麼會是對手。
可惜,這實在是查不清什麼頭緒啊。
直到晉淵醒來后,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方才仁找過他。
方才仁知道后,怎麼也想不到很健忘的晉淵會想到這茬,於是裝作不知道,根本沒有此事,認為晉淵胡說。
但無可奈何,還是被放入大牢,過後聽候。不過鑒於別國之人,還是從輕對待。
過後葉簫趁岑臨在學將閣學習時,他們把瀉藥放入房內,又引審查的人搜索宿寢,果不其然,岑臨抓入大牢了。
這才證據確鑿,看岑臨怎麼辦!葉簫呵呵一笑。
放入大牢的岑臨則沒有任何慌忙,反而很平淡的搶過方才仁的食物吃。
方才仁氣急:「兇手都找到了,為什麼還不放我走。」
「還能怎麼樣,我們是嫌疑人之一了,恐怕還有什麼更多的嫌疑人進來。」岑臨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吃起雞腿。
方才仁道:「可我又不是兇手。」
「是嗎?正式比武這個時間段之前我可沒有看到你們三個哦。」
方才仁沒了底氣,其實自己是害怕的,自小在溫室里長大,什麼風浪都沒見過。實話還是說了:「我們只是不想比武而已,突然腦子一熱。」
岑臨鄙夷:「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排上公子榜的。」
方才仁嘆了一聲:「我們又沒見過笙傾樓樓主,這種事自然作弊為好了,我那些寫的詩寫的文章幾乎都是別人代筆的,總比默默無籍好吧。」
岑臨偷偷笑:「難怪君先生說你們牛頭不對馬尾的,活脫脫像個二愣頭。」
「我們那些才智比起洛曲悠和顧雲輕他們自然是比不過了,誰不想成為一名受人喜歡的英雄啊。」方才仁突然內疚起來,對於晉淵,他沒有做到尊師尊長,對於葉簫和於暖,他更是交錯了人,才做了這個傻事。
岑臨在腦後雙手交叉,靠著牆思索起來,道:「如果你想做一個英雄,現在就可以了。」
學將閣中,楚陌水等人聽說了岑臨被抓入大牢之事,其他人的反應似乎意料之中,也沒大驚奇,唯楚陌水和南芷不信,欲要找出證據。
剛好,在路上碰到了之前與南芷有過節的大娘。
大娘神色極為神秘,道:「兩位小姐,我可跟你們說一件事。」
楚陌水沒興趣,「什麼事?」
「那個,」大娘的食指和大拇指相互交搓,看眼神定是想要圖個錢財,南芷道:「你怎麼貪圖錢財呢?」大娘面露苦澀:「不都是賺錢養家嗎。」南芷嘆了一聲,這學將府什麼樣的人都有啊,可是她和楚陌水都沒帶錢。
「是關於陷害晉老將軍的兇手哦」。
楚陌水突然兩眼發光,拿下一根值萬金的簪子給她,道:「可不要忽悠我們。」
大娘忙說不會,接過簪子,心裡喜滋滋的,甚至把玩起來,被南芷喝了一聲才正經說道:「我之前在上茅廁,沒想到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這才慌了,要知道我一個下人敢如此那還得了,結果腳步聲沒了,倒換成棒打聲,我偷偷一看發現三個男子正打著人,我當時還沒想是晉老將軍呢,沒想到世事難料啊。『』
南芷聽得目瞪口呆,「給先生拉屎的地方你也敢去。」
大娘倒不好意思了:「反正人很少,方便上上嘛。」
楚陌水馬上切入主題:「那三個男子是誰?」
大娘面露得意之色:「那三個男子我倒知道,一個是葉氏的兒子,一個據說是在西原第一富豪的於什麼什麼的,還有一個就是抓進去的方才仁了。」
楚陌水和南芷對視,終於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