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大戰

第十七章:大戰

夜無良雙膝跪地,抱着鬼道天師葉尊,只見那葉尊嘴中冒着血,哽咽的想說什麼話,卻始終出不了聲音。

夜無良急得眼淚橫飛,哭喊的叫着「……爺爺!爺爺!」可誰又知道此時的葉尊只有出的氣卻沒有了進的氣,眼中迷迷糊糊的像是進了永夜,兩耳已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是痴痴的望着夜無良,但是卻卻在葉尊眼中只是一個人影,便逐漸的容進了這永夜的黑暗之中。

夜無良不斷的哭喊著,只是那葉尊由於沒有靈丹護身,而南門奉天的一拳又太重,五臟六腑俱裂,已是無藥可救,便眼睜睜的看着夜無良,逐漸的沒有了呼吸。

太陽漸漸的下落,即將迎來的夕陽,而這顆鬼道的奇星,卻已隕落。

夜無良仍是哭喊,抽泣,悔恨,滿腦子都是他和老乞丐乞討時的回憶,那個瘋瘋癲癲的老頭,那個沒見過世面的老頭,那個常常耍自己的老頭……

仙門百家便靜靜的看着葉尊和夜無良,彷彿看笑話一樣,眼神中帶着嘲笑,世人的嘴臉都深深的烙印在了夜無良的心中。

只有那百里飛葉在無聲的抽泣,定定的盯着夜無良,而此時的南門奉天兇惡的表情,像是要對夜無良斬盡殺絕一般。

而此時的夜無良靜靜的抱着葉尊的屍體,彷彿和外界隔絕了一樣,只是獃獃地看着葉尊,忽然夜無良神色一變,眼神中充滿了殺戮,透著血絲,嘴角微動,好像在說着什麼……

只見夜無良慢慢的放下葉尊的屍體,站了起來,雙手十字扣,口中念道:「劍由心生,心到則劍到!鬼鳴何在!」一聲令下,一道紅光而至,不偏不倚的正好立在了夜無良的眼前。

那道紅光正是鬼鳴劍,只見那鬼鳴劍渾身散發血紅的光,通身黝黑,夜無良對着那鬼鳴劍伸手而去,鬼鳴劍一下飛到了夜無良的手中。

仙門百家頓時目瞪口呆,就連南門奉天,百里溫倫這樣的高手也是驚訝。

以氣御劍,以意令劍!非靈氣頗高者不可做到,而夜無良竟可以做到。但他們誰又知道,那並非是夜無良靈氣高,而是不老僧融入夜無良體內的念珠起了反應,才使夜無良靈氣一下到了十一玄靈高級,而且夜無良感覺自身的靈氣還在增高。

就在眾仙門世家還在驚訝時,夜無良手中握鬼鳴,對着南門奉天走了過去,越走越急,只見夜無良飛身一躍,只向論修台,刺向南門奉天。

南門奉天雙手掐訣,手中一道赤焰飛出,與夜無良的鬼鳴碰撞在一起,夜無良一個鷂子翻身,穩穩落地,南門奉天後退幾步,此時夜無良感覺渾身發熱,有種要爆炸感覺,那南門奉天揮掌而來,夜無良一劍便銷去一手。

南門傷見南門奉天敵不過夜無良,便抽出絕生,對向夜無良刺去,無奈靈氣不夠,那鬼鳴劍引著絕生空中旋轉,只見夜無良一下引出絕生,那絕生便飛向了百里溫倫,百里溫倫空手接白刃,一下又扔了出去,對着夜無良道:「小子!你也太猖狂了!」便對着著夜無良飛身相向。

百里飛葉此時已是緊張不已,定定的盯着夜無良,百里溫倫和南門奉天,只見那三人在論修台上激烈的打鬥着,夜無良一人對戰兩個仙門高人,卻不落下風,不一會兒,穆嘯,冥王,江雲也加入了戰鬥,論修台上猶如神仙打架一般,光彩琉璃,而夜無良一人對戰這幾為高手,有點招架不住。

楚星河看着蕭秦,對其說道:「宗主!怎麼辦?」

只見那蕭秦說道:「靜觀其變!不要插手,救晉兒要緊!」

論修台上還是那樣,幾大仙門忽上忽下,那台下眾人也是目瞪口呆,好似看一場大戲一樣,千鬼手,陰魂人,鬼判官沒有插手,只是靜靜的看着,冥王一陣掌風而過,直直的對向了夜無良,一掌打飛了夜無良,便狠狠的掉在了論修台下面。

只見夜無良披頭散髮,兩眼紅光,好似陰間的魔鬼一樣,而此時的夜無良因一時接受不了葉丹臣強大的靈氣,導致心神不寧,四處亂撞。

而南門奉天見夜無良身心受損,便又是一掌打向了夜無良。此時一陣仙風而來,只見一道藍光對着那南門奉天迎了過去,倆人雙掌,力量極大,四散而開,南門奉天後退幾步,跌倒在地,來人正是雲跡。

雲跡見夜無良見夜無良披頭散髮,想魔鬼一樣,便知道夜無良已是走火入魔,一下飛到夜無良旁邊,對着夜無良後背一掌,輸送著靈氣。

而此時的夜無良以經神志不清,對着雲跡一劍,刺向了雲跡的胸膛,好在雲跡躲了一下,才沒刺中心臟,夜無良又狠狠的拔了出來,雲跡已是鮮血狂流,雲逸抱着雲跡,點穴止血,兩人望着夜無良。

只見那夜無良亂揮着鬼鳴劍,披頭散髮猶如瘋子一般,突然夜無良狂叫一聲,渾身散發着邪氣,血氣衝天昏倒在地,而雲跡一見便不顧自己的傷,奔向了夜無良,一把抱住了夜無良。

仙門百家一看是古遙公子,便都不敢妄動,靜靜的看着那夜無良和雲跡,只見雲跡一個公主抱,抱起了夜無良,拿着鬼鳴劍和御魂簫便徑自離去,雲跡帶着葉尊的屍體,跟在了雲跡後面,而仙門百家卻沒有一個人敢攔,一襲藍衣,身附扶靈,雙手抱無良,向著飛雲城而去。

而此時的穹蒼山,南門奉天斷一手,南門恨又身負重傷,赤陽山統一仙門的美夢,已是無法成真了。

太陽漸漸的落下,留下了一片餘暉,映在穹蒼山中。

只見那百里溫倫對着冥王點了個,兩人便齊齊的對着南門奉天一掌,頓時南門奉天口吐鮮血,轉身看着那兩人,有種死不瞑目的神情,狠狠的瞪着兩人,便倒了下去,最終死在了這論修台上。

南門傷靠着赤陽山弟子的保護,僥倖逃了出去,蕭秦和穆嘯也在亂戰之中救出了蕭晉和穆羽。

百里溫倫現在仙尊之位,對着百家道:「今日,我百里溫倫繼承仙尊之位,各仙門可有異議?」

而仙門異口同聲道:「……百里仙尊!……百里仙尊!」蕭家便回到了江雲門,穆家則是隨着百里家去了溪東鄔。

穹蒼山一片破財狼藉之象,論修台上有一具屍體,那便是南門奉天。

南門傷也是踉踉蹌蹌的逃到了赤陽山,把赤陽山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自己的弟弟南門恨,南門一聲話也不說,只是眼睛中多了一些狠毒的光,對着南門傷道:「放心!我一定會讓眾仙門百家給父親陪葬,大哥!你先好好養傷,我去接父親的仙軀!」

南門傷看着南門恨走了出去,便靜靜的睡了去。

而此時的也夜無良已經被雲跡抱着走了一路,只見雲跡這一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望着夜無良,眼眶濕潤,而後面的雲逸也不敢問,便跟這雲跡一直走。

雲跡一直不吃不喝不睡的走了七天七夜,一路上從未放下過夜無良,只是靜靜的走着,終於到了飛雲城,而此時的飛雲城仍舊是一片廢墟,荒涼不堪。雲跡望着眼前的紅霜府,只見滿院子的楓葉凌亂,幾棵枯枝敗葉的楓樹上落滿了紅嘴烏鴉,雲跡抱着夜無良走到了裏屋,找了一塊木板,放下了夜無良,脫下自己的藍色長衫蓋在了夜無良的身上。

雲跡走了出去,只見雲逸還背着葉尊的屍體,便對着雲逸道:「之煙,跟我來!」雲逸便背着屍體跟着走了過去,一直走到了飛雲城後面的山中,山中滿是墳墓,密密麻麻的如白屍山上的一般。

雲跡說道:「之煙!放下屍體,就把他葬在這裏吧,這些墳墓都是葉丹臣立起來的,所埋之人,皆是葉丹臣超度的亡靈!」

雲逸不說話,對着雲跡點了點頭,便放下了屍體,雲跡雲逸安葬了葉尊之後,便往飛雲城走去,忽然,雲逸腰間配掛的清音鈴響動了起來,雲跡看着雲逸問道:「之煙!怎麼了?」

雲逸道:「大哥!我可能不能陪着你了,師門有難,這是師父在召我,我得回歸墟山了!」

雲跡思索一陣道:「無極老人乃是當今仙門罕有的高人!怎麼會……」

雲逸道:「大哥!就此別過!」

雲跡道:「萬事小心!」

說罷,雲跡便揮手道:「星矢!」只見那星矢一下就橫飛在雲逸的腳下,雲逸踏劍,對着雲跡行禮辭別之後便御劍而去。

只留下雲跡在這荒山之中,雲跡也便向飛雲城走去,走到了飛雲城進了紅霜府,向裏屋走去,而眼前的景象讓雲跡驚慌失措,木板上空餘無人,只有雲跡的藍衫丟落在地上,雲跡一下子慌了神,眼睛睜的如銅鈴一般,瞳孔放大,眼神中空洞無神,定定的看着木板。

瞬間眼淚掉下來,一下子跪倒在地。

只是這一轉身的功夫,夜無良確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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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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