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人來得早,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學校門口冷冷清清地,就連值班的老大爺都在打瞌睡。

顧末跑了一路早已氣喘吁吁,臉上的紅更是分不清累的還是羞的。

季晨到底是個男孩子,比顧末更有體力和耐力,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到學校的。

顧末的體力早已透支,累的已經一步都跑不動了,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季晨看上去好多了,不像顧末那麼狼狽。

「現在離早自習還有一段時間呢,你倆跑什麼。」

周玲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身後還跟着笑的一臉曖昧的李南。

「色狼跟的那麼近,顧末怕被偷親,當然跑的快了。」

「色狼,在哪呢?」

周玲玲信以為真,還真的四處打量起來。

「末末,你沒事吧?」

女孩子總是敏感的,李南這麼說,她自然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末末,你該不會真被親了吧,臉紅什麼。」

顧末自己也感覺到了臉上的燒意,羞的更抬不起頭來。

「季晨,你不是跟末末一起來的嗎?怎麼能讓她被人欺負呢!」

昨天的事情周玲玲毫不知情,又信了李南的話,立馬把顧末拉到身後,把矛頭轉向了季晨。

季晨給了李南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是,周玲玲,你別聽李南在哪瞎說,根本就沒有的事,不信你問顧末。」

顧末那頭點的,每分鐘起碼一百下,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

儘管如此賣力,可周玲玲還是半信半疑,從這幾人的反應來看,他一定是錯過了什麼精彩的事情。

「既然沒什麼事,那就回班吧,都不學習了嗎?」

周玲玲這話正合顧末的意,她早就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了。

「對呀!,我還有個題要問你呢,咱們走吧。」

李南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緊緊跟在顧末和周玲玲的後面。

現在,周玲玲就是他的保護傘,他才不會傻到自投羅網,氣的季晨只能在後面乾瞪眼。

周玲玲本還打算生個堂,逼問顧末今天早上的事,可一天的試卷做下來弄得她暈頭轉向,早上那點事早就被他拋在腦後了。

時間一晃而過,他們還是來到了高考現場。

那天的天氣不錯,外面下着小雨還伴着微微的涼風,撫平了考生們的燥熱。

早上起來,顧末給每個人發了短訊鼓勵大家,這其中也包括季晨。

「咱們一起努力。」

季晨是這樣回復的。

高考結束之後,大家都輕鬆了不少,晚上,李南組織了一個飯局,趕在同學會之前,他們幾個兄弟先小聚了一下。

地點選在了一家烤串店,店面不大,但他家的烤串很好吃,遠近聞名。

幾人來的比較早,顧客還沒完全上來,幾人選了個包廂,清凈一些,主要是足夠他們放肆。

酒過三巡,李南突然說道:「我怎麼發現,顧末最近總躲着你,該不會是你耍流氓,嚇到人家了吧」

季晨想到那天的情景,嘴角露出了一絲甜蜜的笑容,拿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沒事,我跟她表白了。」

季晨說的平靜,卻驚了幾個兄弟。

「你表白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我們一點都不知道,瞞的夠緊呀!」

季晨想了想:「這不是告訴你們了嗎,也沒多久,就前些日子,親她的第二天。」

話一出口,季晨就後悔了,他怎麼把偷親的事給說出去了,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

果然,除了李南,其他人都轉移了目標:「你剛才說什麼,你親顧末了?」

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李南拿起盤子裏的花生朝對面扔去:「去去去,別打岔,聽季晨往下說。」

結果,李南就遭遇了圍攻,幾個人起身將一大盤花生都塞進了李南嘴裏。

李南在想,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肖岩的老家在南方,自小水土滋潤,人長得白白凈凈的,說話做事也和和善善,他們做了三年的同學,一年的兄弟,現在也變得彪悍起來了。

剛才就是他帶頭塞的花生,換了以前,肖岩是絕對不會這麽做的,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近墨者黑呢。

收拾完李南,世界終於安靜了。

「說說吧,你什麼時候親的顧末,如實交代。」

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的盯着季晨,都不帶眨一下的。

這時候,響起了另外一道洪亮的聲音:「什麼呀!,他那明明是耍流氓。」

季晨笑的及其邪惡,沖着門外大喊道:「服務員,在來盤花生。」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李南一手拉住季晨,一面朝著服務員揮手:「不用了,他開玩笑的。」那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哈哈哈,不錯、不錯,李南,有膽量。」

肖岩三人在對面一通幸災樂禍,不停地朝着李南豎大拇指。

此時,肖岩那惡魔般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不急,既然李南這麼愛吃花生,那一會結束了,咱們給他打包兩份帶回去就行了。」

說完,還不忘沖李南笑笑。

李南是敢怒不敢言,誰教自己雙拳難敵四腳呢,只能跟個小媳婦似得委屈巴巴的縮在牆角喝悶酒。

鬧了這麼半天,對面那三人顯然是沒忘記正事,一個勁的逼問,季晨無奈,只能把短訊記錄拿給他們看。

不過,季晨倒是很感謝李南,如果不是他這麽一打岔,偷親顧末的事他也得如實交代了。

肖岩幾個人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最後,把手機轉過去沖着季晨問道:「你是刪了還是原本就這麼一句話,這也叫表白,太敷衍了吧,還以為你在開玩笑呢,顧末肯定沒答應你。」

季晨拿過手機自己又看了一便:「你怎麼知道,我覺得我寫的挺好。」

季晨到現在都想不起來自己那天晚上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發的這條短訊。

肖岩一陣無語:「不是我知道,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說大哥,你追沒追過女孩子呀!」

季晨那千年不變的厚臉皮也爬上了紅暈。

「跟,跟這都沒關係,那你說,要怎麼說,怎麼表白。」

幾個人一聽,這是有門啊。

幾個人里,季晨的鬼點子最多了,平常都是他們求着季晨辦事,想不到,季晨也有今天,這千年難得一遇的開口求人,可要把握好了,不坑掉季晨一層皮都叫失敗。

「咳咳。」

李南清了清嗓子:「你這是要求我們幫你想辦法呀?」

說完還不忘給肖岩他們三遞去一個眼神,幾人瞬間達成同盟,一起對抗季晨。

季晨看着對面的一幫叛徒氣的咬牙切齒,面上卻還要裝作虛心求教的模樣:「所以,你們有什麼要求?」

那一刻的感覺簡直爽爆了,怪不得平常有什麼事情季晨一定要等他們開口求才肯幫忙。

「其實,你要追顧末並不是什麼難事,主要是看你誠意夠不夠。」

季晨瞬間秒懂:「今晚我請了,有什麼想吃的,隨便點。」

一直被季晨壓榨的李南最先拿起菜單:「服務員,再來兩打啤酒,羊肉串來十個,生蚝也來十個......」

李南說的越多,季晨的心越疼,肖岩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

雖然李南這樣做很解氣,可肖岩還是忍不住擔心起季晨的錢包。

「李南,差不多得了,你點這麼多,咱也吃不了啊。」

李南不顧肖岩的勸阻,又加了幾樣才罷休,最後,還對服務員說道:「你們先烤著,菜單放這吧,有什麼事一會在叫你。」

「哎......」

看着季晨那要噴火的兩隻眼睛,肖岩只能對李南說道:「自求多福吧。」

李南也看到了季晨的恨意:「沒事,一會,他就會感謝我的。」

此時,李南的手機適時的響起來,只見他接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一邊往起站,一邊招呼著幾人:「別喝了,趕緊出去。」

幾人還在愣著,李南着急了,聲音也變得大了些:「都站着幹嘛呢,顧末、郭歡歡他們被人坑了,還不趕緊出去。」

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一股腦的往出沖,嚇得服務員還以為他們要逃單呢,攔也不是不攔也不對。

到底還是肖岩細心,跑到服務台解釋了一通:「姐,我同學出了點事,我們出去看一眼,一會就回來,你放心吧。」

服務員看在他們幾個常來,大家也算認識的份上勉強相信了。

顧末他們就在門外的一個計程車上,三個女孩子正在和司機辯論。

「這加起來還沒有十分鐘的車程,你就要我們五十塊錢,也太黑了吧?」

郭歡歡是個長相不錯的女孩子,只是性格有些彪悍,被司機這麼坑,他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理論了半天無果,他氣得撥通了李南的電話。

司機本來還在暗暗竊喜,這次可是賺大發了,旁邊的司機也都圍過來了,紛紛幫腔。

「姑娘,你就把錢掏了吧,現在都是這個價。」

一見有人開口幫腔,另一個司機也過來湊熱鬧:「就是唄,小姑娘,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坐人家的車還不給錢。」

本來打算息事寧人的周玲玲這會都不願意了:「喂喂喂,你們少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在坑我們。」

郭歡歡算是看出來了,這幫人就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行了,玲玲,你也別生氣,我剛給李南打過電話了,等他們來了再說吧。」

郭歡歡他們要等,那幫司機就陪着他們等,反正誰來也沒用,錢還是要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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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里全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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