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打
她記得她昨晚在和辛止瑜一起喝酒，然後，就不記得了…
「你昨晚喝得那麼醉，辛止瑜打電話給我讓我接你，還好我沒睡著，要不然你昨晚就露宿街頭了。」
「哦，我好睏~再睡會兒。」躺下去，拉過被子，莫容七最缺覺，也躺了回去。
占祈宗得到消息趕緊跑到酒吧，看著他又開了一瓶酒，忍不住埋怨，「你大爺的，買醉能別浪費好酒嗎？」
錢都是他給，酒都進了陸長空的肚子。
凌風雲也不知道他怎麼了，一進來就不停地灌自己，臉上還挂彩。
他特地打電話給占祈宗問，不是說滴酒不沾嗎？
結果占祈宗也跑過來喝一杯，雖然喝的沒陸長空多。
凌風雲右手抱著一個美人，五官標緻，身材火辣。
「喝嘛~」
她手裡拿著一杯酒，遞到他嘴邊，凌風雲喝了一口酒，抱緊她來了個纏綿的吻。
陸長空把酒瓶摔在地上，好事被打攪，凌風雲欲求不滿地吼道：「你tm要撒火出去撒。」
他看了一眼凌風雲，蹭的站起來走出去。
回到家裡，陸長空把自己關在卧室一天一夜。占祈宗和凌風雲再看到他的時候彷彿變了一個人。
然後陸長空回了陸家。
學校里他請了長假，座位上的東西全部讓人拿了回家。
許西蔚半個月之後才知道這件事，她刻意不去聽他的消息，卻沒想到，以後再也聽不到了。
她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心裡一陣難過，東西都拿走了，他以後，都不會回來了吧？
她把心思都放在了學習上，連家都很少回去，每天除了上課寫作業，就是看書讀書。
周末學校圖書館不開門，就去市中心的圖書館看書。
每次路過校門口外面的車站，她都會下意識地看過去。
即使她再期待，也沒有那個身影。
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明明在的時候不想看見，等到真的不見了，卻又瘋了一樣的去尋找。
許西蔚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場。
想起第一次見到那個人的樣子，他推開她，想起他抱起自己去醫院擦藥，想起他在廚房裡做菜……
雙手拚命地摁著眼睛，液體還是從指縫間流了出來，抑制不住地哭出聲。
最後像個受傷的小獸，抱住膝蓋嗚咽著。
多年以後，許西蔚再回憶起這段時光，才明白，她是喜歡他的吧？
為什麼不早點承認呢？
誰先承認誰就輸了。
辛止瑜從醫院回來，請了兩個星期的病假。
距聯考還有一個星期，高三特別忙，想學的人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
不想學的人也睡不夠，熬夜玩手機是家常便飯的事兒。
連球場都沒有高三的影子了。
中午放學不久，宿舍里只有許西蔚一個人。
她拿著許老爹剛送來的飯盒爬上床，沒有拉上床簾。
「曉亞，我剛剛聽到別人說辛止瑜被人打了。你可別和別人說。」宿舍門外站著兩個身影。
因為許西蔚在四號床，被三號床的鐵架擋住，位置比較隱蔽，她回來的時候又沒有開燈，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朱曉亞壓低聲音繼續文：「什麼？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他不是請假了兩個星期嘛！就是回家養傷。」
「我認識他，他人挺好的，平時和別人也不像會鬧矛盾的。」
「不知道。」
「那你從哪兒聽到的？」
「去食堂的時候聽別人說的。」
朱曉亞搖搖頭，「那我不懂了，這些事情也和我們沒關係，我回宿舍了，拜拜。」
「拜拜。」
她放好書包才發現許西蔚坐在床上，一邊吃飯一邊看著課本。朱曉亞臉色不自然地看著她，「哈嘍！你回來得這麼早？」
「嗯，我爸爸給我送飯，所以我一放學就回來了。」
「呵呵…你爸爸真好，總給你送飯。」
知道朱曉亞想轉移自己視線，也不戳破。「還好吧！你媽媽也經常給你送飯。」
周好工作忙，沒有時間給她送飯。但她也知道，送飯又不比工作重要。
再說，許老爹做的菜她都吃慣了，胃都被養叼了，要是周好做的她也不一定敢吃。
「我媽是家庭主婦，我們家只有她有空。你媽媽做什麼的呀？」平時宿舍里談話，許西蔚總是一個人拉起床簾不出聲。
一個學期都快過去了，她都沒有在宿舍里說過幾句話。
平時宿舍里的事情都是朱曉亞和她說的，兩個人也就熟一些。
「我媽媽，賣房子的。」房地產銷售是安和房地產有限公司的一部分。
「房屋中介嗎？現在房地產業競爭很大，也挺賺錢的。」
「可能吧！」平時周好和她說這些事她都不耐煩。
另外兩個舍友剛好回來，許西蔚也沒有再和她說下去。
下午去教室遇見辛止瑜，莫名想起朱曉亞說的事，盯著他的臉看，辛止瑜開玩笑道：「怎麼？被我帥氣的臉迷住了？」
「嘁~」許西蔚頓時移開視線。沒有注意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
考試終於到來，許西蔚去看考試座位時不經意看到陸長空的名字，心裡好奇，他今天會來嗎？
最後進考場前她都時不時地看向他的考場，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心情低落。
可是想想，還有三科呢！他會來的。
一次又一次地揚起希望，又失望。最後一科結束時她直接站在他的考場外。
突然看到熟悉的背影，她興奮地跑上去拍他，甚至沒有想過他回頭以後，她該怎麼辦。
該問一句你這幾天去哪兒了？還是好久不見？
想法沒落地，男生已經回過頭，她的笑容沒來及張開。那張陌生的臉，是誰？
「你是？」
「對不起，不好意思。我看錯人了。」
他轉身走了。「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不來。
心底再次被難過淹沒。
對面樓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有個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沒有錯過她眼底的失落，那雙墨色的眼眸帶著一絲看不清的情緒。
她站在原地不動，直到腳跟隱隱作痛，才慢慢下樓。期間，莫容七看到她的身影以為她來找自己，讓她一起出去。
許西蔚和她說自己等人少些再走。兩個人作別。
到了車站，許西蔚沒有上車，而是轉身，走在人行道上。
她停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有輛車子停到她身旁，「美女，留個聯繫方式唄~」
車上的男生看起來十七八歲左右，頭上染著一大片紅色的頭髮，在陽光下異常的吸引周圍的人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