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最佳的暗殺術

「從小說設定上說，梅塔特隆確實達到凡人的極限。」露卡兒又說。

「啥？」洛加不解的問。

「有一部名叫《皇冠之戰》的古書上，講述一個普通少年的成長故事，怎麼從獵人的兒子，一步步成為偉大英雄。」露卡兒微笑著說：「說起來，這部小說真的很能YY，尤其是最後的結局。『千軍之主』梅塔特隆殺入無盡深淵，從第一層一直殺到第二十多層，沒有惡魔是千軍之主的對手，即使最強大的惡魔君王也被這位英雄斬殺。但很可惜，這場戰爭對無盡深淵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壞，無盡深淵的意識震怒了，對梅塔特隆和侵略軍展開最殘酷的反擊，它把梅塔特隆所在的整片層面從身體上剝離出來，壓縮成一個球體，扔到混沌星海之中。嗯，據說無盡深淵有一個名叫『夢魘虛空』的層面，就是那次戰鬥留下來的。」

洛加聽不懂這些設定，但知道梅塔特隆很厲害，就問：「你從哪看的這部小說？」

「父親的兵器庫中，從一個積了很厚灰塵的箱子中找到的。」露卡兒似乎很遺憾，幽幽的嘆了口氣：「唉，我剛開始還以為，這個梅塔特隆是真實的英雄，因為裡面很多設定都可以考證。不過父親說，這本是他年輕時最喜歡讀的勵志小說，完全虛構的。」

「有道理，一部好的書的確能起到不錯的勵志效果。」

洛加笑著說，心中卻有一絲揮之不去的疑惑，梅塔特隆真的只是虛構的嗎？然而現實的情況沒給他疑惑的機會，山谷中的強盜們開始出發了，大約一百騎兵和兩百步兵列成一支支十人隊，依次走進狹長的瓶頸通道。還有部分老弱病殘的強盜留守，大約有五六十人。

當出征的強盜全部進入通道后，洛加又停留一會，等馬蹄聲消失，才提著暗影妖精站起：「我和泰蕾莎去解決這些留守的渣渣，你們準備戰鬥，等我們回來后就開始正戲。」

大山姆五個重裝戰士把裝備都放在皮包內，避免行走時的護具磕碰聲，所以需要時間著裝，但露卡兒不需要。她有些緊張的說：「留守的人太多，我也去幫你吧。」

洛加搖搖頭，突然伸手按住露卡兒的頭頂，賊笑嘻嘻的說：「賢侄女啊，你要明白一點喲。論殺人，我算是大師，泰蕾莎算是專家，你這菜鳥只會拖後腿的。嘛，就這樣吧，好好休息，待會見。」他又拍拍露卡兒的頭頂，就鬼魅般無聲無息的躍出藏身的灌木叢。

露卡兒呆了呆，感覺臉上莫名的燒熱，咬牙恨恨的自言自語：「可惡，就算你確實有大能耐，能夠得到父親的認同，也不能這麼欺人太甚。對了，泰蕾莎怎麼沒跟上……」她疑惑的看向身邊，然後驚駭的瞪大眼睛，一直挨著她的泰蕾莎不知何時消失了。

「小姐在找泰蕾莎夫人嗎？在小姐剛剛發獃時，她化風走了。」巫師說。

露卡兒臉上更是燒熱，忿忿的壓低聲音罵：「混蛋，我才沒法呆。」

巫師嚇了一跳，低聲討好：「是是，小姐剛剛在沉思，不是發獃。」

露卡兒冷哼一聲，猶豫一會，也把自己的兜帽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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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加在黑暗中無聲無息的飛掠，對環繞在自己身邊的那團風，低聲叮囑：「泰蕾莎，我還沒告訴你高級的暗殺方式。首先，別用銳器，流出的血腥味可能暴露行動；其次，別打碎敵人的骨頭，骨裂聲也可能暴露行動；第三，不能讓目標發出聲音，這個說著容易，但做著很困難，人臨死時的爆發力很驚人的，指不定就發出什麼聲音；第四，如果有可能，盡量選擇從敵人背後襲擊，不論隱蔽性還是提防敵人的瀕死反擊，背襲都是最安全的。」

風中傳來泰蕾莎的聲音：「那要怎麼做？」

「說起來複雜，做起來簡單，待會你一看就明白了。」

洛加看見前方樹下有一個對著樹根尿尿的強盜，就潛行到他背後，左掌並指如刀，快速劈在他的脖頸上。這一擊的力量非常大，一劈就讓強盜喉嚨前凸腦袋後仰，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死去。洛加扶住歪斜的強盜屍體，然後拖入樹叢的陰影中。

「從後方重擊人類的頸椎，只要力量足夠巧妙，就能不擊碎骨骼，卻讓頸椎嚴重脫臼。嚴重脫臼的頸椎足夠讓脊髓撕裂，導致人體的瞬間死亡。因為來自背後的重擊，向前方凸出的椎骨又會擠壓咽喉，導致咽喉堵塞，抑制住人體瀕死時的本能呼喊。」

洛加仔細的解釋，又用同樣的手法，幹掉四五個強盜。泰蕾莎冰雪聰明，很快就學會這種無聲無息的高效殺人手法，與洛加聯手解決掉兩個正在面對面說葷段子的強盜。很快，小兩口就來到俘虜的營地，這裡只有女俘虜，山谷中還活著的二十來個強盜都在這裡快活。

洛加躲在營地外的陰影中，看著火把的搖曳火光下不堪入目的醜惡，面無表情的說：「泰蕾莎，我現在給你上最後一課，戰鬥時不要墨守成規。比如現在，剩餘的目標都在這裡，只好他們不大聲尖叫，吵得山谷外的人都聽見，那我們可以隨便怎麼做。」

泰蕾莎在洛加身邊顯出身形，纖細白嫩的雙手迅速變異成異形利爪，覆蓋著光滑甲殼的表面，鋒銳如剃刀的彎曲鉤爪。「簡單直接的殺掉他們嗎？」她平靜的問。

「是的，殺掉他們，全部。還有，這些女人如果尖叫，就打暈她們。」

洛加一步步的走入營地，泰蕾莎緊跟在他身邊。因為小兩口還保持著隱身狀態，所以正在快活的強盜們完全不知道死神已經進門。洛加走到醜陋現場的最中央，把暗影妖精移到左腹側，左手的食指和拇指輕捏著刀顎，右手握住刀柄，身體微微的前傾。泰蕾莎停留在現場的邊緣，雙手扶地蹲下身，上身幾乎與地面平行，如果不是從下擺兩側開叉露出的兩條尾巴，看著還真像是短跑競賽預備的運動員。小兩口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然後，血腥的噴潮爆發了。

洛加剎那間揮出四刀，刀光如滿圓之月，分別向著四個方向，斬掉七顆頭顱。他們面上仍然帶著獸性亢奮的扭曲，就這麼身首分家了。泰蕾莎在外圍急速衝刺，嬌小的身體以不可思議的靈活性左右騰挪，雙爪抓向強盜的咽喉，撕裂皮肉就像扯衛生紙一樣輕鬆。

這裡有二十三個劫匪，但在不到一瞬間之內，就全部死了。正在被強盜們搞活塞的女人們感覺施暴者的動作突然停止了，身上還被噴洒超大量濃濃的熱熱的粘液。她們很驚訝，紛紛睜開眼睛，然後發現剛剛還生猛的強盜沒了頭或者沒了喉嚨。她們嚇壞了，本就被折磨得極度敏感的身體頓時敏感到極點，紛紛哆嗦著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十有**會很尖很高調的尖叫。洛加鬱悶，用刀背朝她們頭上一人來一下。

「真沒出息，被奸到最後，還要集體**了是吧？」他冷冷的譏笑。

泰蕾莎正用一塊布擦爪子上的血跡，聞聲就問：「什麼出息？」

「不，我們回去吧。可別讓露卡兒和幾個晚輩等太久。」

泰蕾莎歪著小腦袋看著面目扭曲的女人們，尖尖的耳朵扇動幾下，似乎在困惑什麼。洛加右手拿著暗影妖精，用刀背敲打肩膀，左手攬住泰蕾莎的小肩膀，笑著說：「別管這些凡人，她們身心都很脆弱，如果不閉著眼睛享受現實，就會被現實摧殘掉。」

「聽不懂。」

「呵呵，聽不懂正常，以後就慢慢懂了。」

洛加牽著泰蕾莎的小手返回露卡兒等人的藏身處。大山姆幾個重甲武士才剛剛穿好全套護具，露卡兒見到洛加和泰蕾莎，就緊張的眯起眼睛：「出了什麼情況？」洛加一愣，疑惑的打量神經兮兮的露卡兒，反問：「什麼什麼情況？」

「怎麼回得這麼早？」

「很早嗎？」

露卡兒取出一隻小沙漏，指著上面的刻痕：「還不到半刻！」

「呵呵，這個啊，我做什麼都很快……」洛加原本在得意洋洋的微笑，可突然想起什麼，連忙改口說：「不，我在工作上很有效率的，該快的時候快，該慢的時候慢。好啦，你們也收拾好了吧，那就出發吧，還是我們先探路。」他揮揮手，與泰蕾莎向谷口走去。

峽谷的瓶頸路段狹窄，強盜團的大隊人馬行走不快。洛加和泰蕾莎追上強盜后隊時，前面的騎兵隊距離谷口還有一段路。泰蕾莎看見強盜們毫無防備的背影，就舉起雙手，前臂和手掌無聲無息間變成異形利爪。「現在就出擊嗎？」她板著小臉問。

「不，現在還太早。」洛加吃了一驚，壓下泰蕾莎的兩隻小爪子，「我們把敵人堵在狹窄的通道中，他們沒辦法展開陣型，但我們的狼群也無法圍攻，伏擊戰就成了消耗戰和攻堅戰。萬一敵人發瘋拚死突圍，肯定會導致我們大量的無謂傷亡，說不定還能衝出去。」

「唔，咱只是說說。」

洛加鬱悶了，心中暗想：『只是說說才怪，你擺明很認真。』

過了一會，露卡兒七個追上洛加和泰蕾莎，一起遠遠的跟著強盜團。洛加謹慎的觀察強盜的隊形和附近的地形，並且讓泰蕾莎監聽強盜前方騎兵隊的馬蹄聲——山谷中地面的沙塵比較少岩石比較多，馬蹄聲比較硬朗；山谷外沙土較多，馬蹄聲比較細軟。以泰蕾莎的敏銳聽覺，能夠精確的分辨馬蹄聲的變化。大約一刻鐘后，泰蕾莎拉拉洛加的手腕，輕輕的點點頭。洛加看五個重裝武士一眼，然後揮刀遙指強盜后隊，輕輕虛劈一下。

大山姆帶著四個重裝武士走到通道中間，並肩站成一排，左臂頂著大圓盾朝前，右手拿著大斧或者大鎚垂在身後，然後緩緩加速跑向強盜后隊。起先，他們只能遠遠看見強盜的背影，很快能看清強盜們的身影。這時的距離已經不足一百尺，大約四五十步。

一個聽覺敏銳的強盜察覺背後的異動，回頭觀望，但大山姆幾個的隱身術還有效，他無法看到任何東西，只能聽到越來越臨近的沉重腳步聲。他用胳膊肘捅捅身邊的同伴，向後方的黑暗中揮舞幾下火把，疑惑的問：「喂，我好像SY過度出現幻聽，你們有聽見沒？」

他的聲音驚動周圍的強盜，他們同時轉頭觀望，睜著茫然的大眼睛。小隊長比較有見識，聽見沉悶的腳步聲，卻沒見到人影，就意識到有隱身的敵人接近，連忙大吼：「敵襲啊……啊……」他慘叫著飛起六七尺高，就像被衝刺的公牛正面撞中。

他身邊的強盜們也相繼慘叫著被撞飛，前進的強盜團全被驚動，集體停下了。

「放信號。」洛加簡單的吩咐，就帶著泰蕾莎沖向強盜們。

露卡兒取出一隻小金屬筒，握住底部逆時針一擰，筒口就噴出一團黃色光球，直衝向天空，越飛越高。山谷外的荒野中隨後響起一聲極其粗獷的狼嘯聲，更多的狼嘯聲相繼發作，震得地面幾乎都顫抖。今夜的殺戮盛會，終於正式揭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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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的咆哮聲，重斧砍在金屬護具上的爆鳴聲，人骨的碎裂聲，瀕死者的哀嚎聲，馬嘶聲，狼嚎聲，怒罵聲，火焰燃燒的噼啪聲，各種刺耳的聲響接連不絕。五個魁梧驚人的重甲戰士並肩站開，剛好堵住整條通道，用盾撞，用斧劈，就像壓路機一樣勢不可擋的推進。

一連被碾壓掉三個小隊后，強盜們終於列成迎戰的陣型，刀牌手堵在最前，長矛手站在第二排，把長矛架在盾兵的肩上，弓箭手站在第三排，彎弓搭箭隨時準備發射。但五個被鮮血染紅的巨漢突然散開，緊貼著石壁站著，似乎在避讓什麼。

兜帽女巫鬼魅般出現在通道中間，左手舉著長杖，右掌豎在胸前，連續比劃幾個手勢。然後，一種極其刺耳的尖嘯聲從她口中爆發，就像一千塊玻璃擺放在一起，被一千把銼刀同時刮過。這致命的嘯聲並沒隨意擴散，被無形的魔力擰成一束轟向列陣的強盜們。

這首當其衝的三排強盜們紛紛拋開武器雙手捂著耳朵，兩眼暴突口吐白沫，蜷縮成一團倒地，像集體羊癲瘋發作一樣劇烈的痙攣顫抖。更後排的強盜們感受不如前排的深刻，但也是兩眼發黑眩暈無力，集體趴在地上哇哇的嘔吐。

女巫結束尖嘯之後，五個重甲戰士再次排成壓路機陣型，隆隆的前壓推進。

通道一側石壁上有一塊突出的石台，洛加和泰蕾莎就躲在石台上。洛加一邊摟著躍躍欲試不已的泰蕾莎，一邊觀察這場戰局，心中鬱悶得厲害：「五輛人形重坦克，一門人形音波加農炮，還有一個神秘兮兮的巫師沒出手。這是何等的給力，還要我們幹嘛？」

「洛加，我們不參加嗎？」泰蕾莎豎著耳朵，盯著被碾壓的強盜們。

「積蓄殺意，強盜中有十來個強凶級的強者，等他們出來再搞。」

「唔，來了。」泰蕾莎指著六個騎馬衝來的金屬鎧甲騎士。

「等等，再等等。」洛加用力壓緊泰蕾莎的小肩膀。

直到六個騎士經過石台下方，露出後背時，他才鬆開手，低聲說：「上吧。」

洛加右腿在身後的石壁上用力一蹬，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直射向最近的騎士，依然是左手輕捏著刀顎收在左腰側，右手握著刀柄。這個騎士實力非凡，提前警覺到敵襲，有條不紊的勒馬轉身，拔刀劈向洛加，刀身上噴薄出白熾的火焰，光芒刺眼如同午日。

洛加找不到破綻，就乾脆揮刀斬向騎士的馬刀。於是一輪幽綠的圓月閃現在虛空中，與白熾的烈日硬碰硬的撞擊，爆發出絢爛如流星雨的火花。在震耳的撞擊轟鳴中，騎士虎口被震裂，馬刀脫手而出，太陽熄滅了。但第二輪幽綠圓月緊接著閃現。

騎士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身周出現一個金色光罩，擋下第二輪圓月。

「這個世界的魔法巫術真讓人頭痛。我這魔法文盲只能硬上了。」

洛加深吸口氣，接連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連續劈在金色光罩上，砍得金色光罩不斷波光漣漪，但愣是沒破。就在洛加大感鬱悶的時候，暗影妖精輸出一股清涼的能量，沿著他的手臂竄入他的心中。洛加產生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一種詭異的既視感。

「悠琪。」他不知為什麼喊出這個陌生的名字，卻又感覺非常熟悉。

暗影妖精突然劇烈的抽吸他的力量，刀刃上的幽綠弱光隨之明亮許多。他揮出第六刀，璀璨的刀光如同一束墨綠色閃電，劈在騎士的光罩上。這一次，像大海浪濤一樣波動不息的光罩詭異的停止了，暗影妖精在靜止的光罩上劃出一道缺口，斬掉騎士的頭顱。

事實上，洛加出刀的速度極快，六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劈出。在其他五個強盜眼中，這位戰友剛剛停下馬拔出刀展開護盾，就被詭異的幽綠刀光浪潮吞噬，馬刀被劈飛，護盾被斬破，頭顱衝天飛起。他們驚得魂飛魄散，連忙下馬並肩沖向同伴的屍體。

他們倒不是忙著救死扶傷，只是明白刺客這麼襲擊后，肯定還在受害者附近。一個強盜頭目掏出一隻小皮囊，向空中一扔。小皮囊砰地一聲炸出許多耀眼的白色粉塵，粉塵急遽擴散，瞬間就填充附近上百尺的空間，粘附在所有的人和物體上。

洛加和泰蕾莎也沾染上許多，被發光的粉塵標記出身體，隱身術不再有效。這時，洛加剛剛落地，還沒從剛剛六連斬的虛脫中恢復過來。泰蕾莎毫不猶豫的擋在洛加跟前，抓起無頭騎士的屍體砸向五個強盜頭目，緊接著又掄起無頭騎士的戰馬扔出去。

泰蕾莎的纖細身體爆發出不可思議的蠻力，連續的大型投擲武器逼得五個強盜頭目無法靠近。一個強盜頭目退後幾步，把四個同伴做盾牌，自個摘下背上的大弓，搭上一根三稜錐形箭頭的無羽箭，然後緩緩的拉開。箭頭上隨即耀起刺目的紅光。

洛加眼睜睜的看著這強盜拉開弓弦，明白這一箭有著非同尋常的威力，也明白完全沒有防具的泰蕾莎十有**接不下這一箭。他心中異常焦慮，但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沒有自信能擺脫這一箭的狙擊。就在這生死存亡的一瞬間，他又感覺到一股清涼的能量。

這次的能量來自於左臂的護臂『白金麒麟』，白金麒麟的精靈正在期盼的吶喊。

他又一次心生陌生又熟悉的衝動，不由自主的大喊：「芙蕾。」

白金麒麟也像暗影妖精一樣，突然劇烈的抽吸他的生命力，泛著一層朦朧的銀光。洛加產生莫名的自信，跨前一步把泰蕾莎拉到身後，舉臂面對著那光芒耀眼的箭矢。這強盜頭目鬆開弓弦，閃亮的箭矢像閃電般劃破漆黑的夜幕，目標直指洛加的胸口。

洛加抬起右臂，把護臂擋在擋在胸口。當箭射中的一瞬間，護臂突然強光一爆，洛加沒感覺到任何衝擊力，箭卻離奇的原路折回，擊中正得意微笑的強盜頭目——這支箭果然非常勁爆，竟然像裝填高爆彈頭的火箭彈一樣，把強盜炸得連巴掌大的殘骸都不剩。

剩餘的四個強盜頭目嚇傻了，呆愣著一時沒反應。泰蕾莎從洛加身後探出小腦袋，看著炸得徹底粉碎的強盜頭目的滿地殘骸：「唔，好厲害。」洛加也驚呆了，看著光芒已經熄滅的白金麒麟，不敢置信的嘀咕：「果然是嘆息三神器啊，這是何等的讓人嘆息！」

這場戰鬥剛剛中場休息，一隊緊急支援的弓箭手不識趣的趕到。他們一見兩個發獃的敵人，立刻毫不猶豫的張弓搭箭。這時，洛加感到第三股傳入心中的清涼能量，這次是布甲『幻天使』在呼喚。她不願在姐妹的競爭中落後，希望能夠表現一把。

「玖琉，看你的了。」洛加大喊，把泰蕾莎摟在懷裡，轉身背對著箭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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