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架空陰謀,阿阮加入

第七百七十四章 架空陰謀,阿阮加入

現在香燕明白了,長老們都被洗腦成了是與曼陀羅宮為同盟的人,皇甫青天的角色也被白之宜替代,只是雲細細在他們的腦海里添加了忠誠二字,不再只利於丐幫,而是忠誠於白之宜這個「盟主」,所以與他們所認為的反派桃庄勾結,才會做出想要殺害聞且的事來。

香燕一掌將他打暈,隨後回去找潛伏在房檐上觀望選舉大典的無燕,在她耳邊說出了那弟子所言,所有人都被操控成了曼陀羅宮的人也都在無燕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聞且成了他們口中的背叛者。

幾個長老時不時的環顧四周,丐幫弟子的人群中也有幾個武功高強的凈衣派弟子喬裝成污衣派弟子警惕著聞且會混入人群中,幾個角落也有人把守,就連丐幫總舵的八個方位也都有污衣派弟子蹲坐在門口隨時觀望情況。

香燕能夠在這麼多眼線前俘虜一個弟子且不驚動任何人已經足夠幸運了,無燕再憤怒,也不會做出衝動的事來。

最後挑戰結束,吳畫要在經受幾大長老聯手過招和被全部弟子吐口水之中進行選擇,他選擇了前者,無燕這才明白,幾大長老選中的人是有必要的,他們會手下留情,不為難吳畫,讓他順利成為新幫主。

結果已經知曉,姐妹二人也不想再看下去。

回到桃庄后,無燕和香燕把自己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都告訴了聞且,就連他們覺得聞且是丐幫的叛徒也如實相告,雖然知道聞且會憤怒會難過,但是隱瞞這件事對他沒什麼好處。

隨後也把所看所聞告訴了皇甫青天。

「奉白之宜之命,雲細細和夜月二人聯手,一起潛入丐幫,用一個月的時間徹底的操控丐幫,成為他們的人。我猜測,白之宜是想一點一點滲透八大門派,利用雲細細操控他們,成為魔宮的人,如果不是聞且沒死,雲細細也有意對我們姐妹手下留情,我想,丐幫一定會悄無聲息的完成選舉,依然扮演着除魔同盟的角色,實則已經架空除魔同盟。」無燕說道。

皇甫青天說道:「你所言不無道理,只是,那妖婦為何第一個選中丐幫?雲細細對你們姐妹手下留情,又沒有操控且兒,難道,她不怕惹怒白之宜,暴露她的計劃?」

「大概因為聞且是您的義子吧。」

聞且「說」道:如果因為我的身份想要操控丐幫,就更不應該殺我,而是操控我,利用我接近桃花山莊的人,不是對她更有利嗎?

皇甫青天低聲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雲細細和夜月聯手混入丐幫埋伏許久,所有人都被操控了,唯獨你們三人只是遭受追殺,這的確很奇怪。」

無燕忽然睜大眼睛:「還我記憶,是讓我變完整,沒有操控香燕,是為了讓她去救聞且,而沒有操控聞且,是為了殷先生。」

「殷老頭是雲谷主如兄如父如友的舊相識,也是她除了殘夢谷以外唯一交情不淺的人,不操控聞且,大概也是為了殷老頭的安全,這說得通!」皇甫風說道。

「但是雲細細沒有受到懲罰!」無燕親自去過曼陀羅宮找她,所以她看得出,雲細細並沒有因為放過他們三個人而因此受到白之宜的懲罰。

香燕說道:「但是幾大長老暗算聞且,追殺我們,也是雲細細下的命令,只是他們失手了,故而白之宜也無法降罪於雲細細吧!」

皇甫青天搖了搖頭:「雲細細是留了後手,但是白之宜沒有理由不懲罰雲細細。」

花碧傾說道:「若不是想架空除魔同盟,那白之宜就一定還有更大的陰謀!」

「只要不是效仿玄陽王和公子慕雪隱利用八大門派攻進皇宮,改朝換代,就沒有比架空除魔同盟讓我們成為板上魚肉更可怕的陰謀了。」皇甫雲說道。

皇甫青天說道:「看來,我還應該再多寫幾封信,告訴各大掌門事情的嚴重性,夜月可以易容成任何人,混進任何一個幫派對他來說都不是難事,而雲細細的幽魂繞又讓人防不勝防,如果操控八大門派架空除魔同盟就是白之宜的陰謀,我們該防患於未然,提醒他們多加註意!如果這些只是白之宜的障眼法,讓我們死守桃庄,奔波各大門派,而利於她加快修鍊《千尋七獠》的速度,那我們也要在防患於未然的同時,加快一世葬修鍊的速度。」

殷儲因為雲細細的「背叛」開始變得不再活躍,從前那個開朗的小老頭也變得寡言蒼老了許多,除了必要的給眾人看病治傷外,都不再出房間四處溜達了。

聞且受傷以後,殷儲更是明顯的話少,心事滿懷,知道丐幫選舉了新幫主,都是雲細細所為,殷儲連午飯都不吃了,誰勸都勸不動。

這讓阮飛河都跟着難受起來,她是最能體會到殷儲心情的人,只是自己年輕,再多的心事都能用偽裝蓋住,化解,轉移,可是如果白之宜這個大陰謀是真的,到時候桃花山莊就會孤立無援,佇立在水火之中,而其中的加害者,竟然還有自己的師弟。

阮飛河也沒有臉面去吃午飯,不自覺的又開始在離開和留下做鬥爭,卻沒想到,江聖雪和皇甫風親自端著飯菜給自己送了過來,這讓她愈發為夜月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而隨後皇甫雲、邱婛弱也一併而來,所有人竟然都關心沒有去吃午飯的她,這讓她的脖子猶如壓了千金鎖鏈,抬不起頭來。

幾杯酒下肚,她猛然抬起頭來:「我決定了,我要加入一世葬!」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她。

「我之前在宇文公子那裏彈過一次十弦琴,的確很難,但是,以我的內功,我相信,我只需要刻苦適應十弦琴,接下來的修鍊便不再是難事!」

皇甫雲笑道:「這不是兒戲,《玄音煞》可是禁功,修鍊此禁功,不僅要承受禁功帶來的危險,還有魔宮刺殺的危機!你不要因為對宇文異有意,就一時衝動打算跟他雙修!」

阮飛河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你就當,我想為我的師弟贖罪吧,也為了跟珠兒姑娘一樣,能夠做一個解救天下蒼生於危機之中而被記錄在傳奇故事中的女俠!再者,能跟欣賞的人一起修鍊,想必會很快意,辛苦、危險和漫長的適應也便多了幾份樂趣!」

對於阮飛河的決定,所有人也不再勸解,因為阮飛河的武功雖然不算出眾,但是能夠用柔軟的練做兵器,內力必定數一數二,而音波功又是內功所長,再加上阮飛河本就略懂音律,撫琴不再話下,更何況,只學一首殺人曲,又有何難。

事情傳到皇甫青天的耳朵里,他是無比贊同的,他清楚阮飛河的內功,不在那個宇文異之下,就算最後不成功,起碼眼下阮飛河也更加有理由的接近宇文異,不僅時刻能盯着宇文異,還能更加觀察到他不為人知的一舉一動,因為偽裝只要一個細節就可以暴露,而阮飛河被稱為千面妖姬,除了夜月,只有她能觀察出細微的不同和偽裝。

邱婧弱雖然不懂江湖上的事,但卻懂人心,她看出阮飛河實際上很擔憂,也很猶豫,可因為夜月,她不得不堅定下去,所以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唯有她留了下來。

「師姐,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跟宇文公子雙修,但是我卻知道,你心裏其實很害怕,沒有你跟大哥二哥他們所說的那般有信心!」

「沒想到,被你這丫頭看穿了。」

邱婧弱燦爛的一笑:「不過是一首殺人曲,對師姐你來說,一定不是什麼難事!」

邱婧弱苦笑一下:「難就難在,我雖然略懂音律,但卻不會彈奏任何曲子,可學的第一首曲子,竟然是首殺人曲。」

「既然擔憂,為何還要修鍊?」

「為了我自己,我想退卻!可是為了救夜月脫離苦海,我只能義無反顧的走下去!」阮飛河無奈的嘆道,「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這也是我欠他的,雖然我沒必要拿我的命去為他贖罪,但是,婛弱,你能明白嗎?他是我唯一的牽絆。」

邱婧弱連連點頭:「我明白,我怎麼會不明白呢?但我更明白師姐的心,雖然害怕,但是那唯一的牽絆,會成為你的力量,那種牽絆,如同親情,也如同一同牽連着相同過去的經脈,是割捨不斷的!斷了,就「死了」,心死了,回憶就死了。我只希望,夜月也能明白師姐的苦心,不要再替妖婦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了。」

「原本,我還在猶豫,還在恐懼,但是有人能夠理解我,明白我,我反而不那麼害怕了。」阮飛河十分感動的握住邱婧弱的手,「謝謝你,婛弱!」

「怨我不會武功,只願師姐早日功成,相安無事,除掉魔宮,解救我們共同的牽絆!」

阮飛河笑着點點頭,心中的猶豫和恐懼都在邱婧弱好聽的聲音和美麗的笑容中漸漸散去。

等到邱婧弱離開,阮飛河便去了北廂苑,儘管她心中清楚皇甫雲對鳳琴的佔有慾,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前去索要,她也想儘快的適應十弦琴。

因為是阮飛河使用鳳琴,皇甫雲倒也不好說什麼。

在阮飛河的意料之外,皇甫雲沒有任何猶豫便將鳳琴拿給了她,這反倒讓做好十足準備的阮飛河感到有些錯愕,只得說會好好珍惜,好好修鍊,不辜負這把鳳琴這樣的肉麻話來。

敲門聲后,宇文異也知道這個時候還能來打擾自己的,就只有阮飛河了,正要問她作甚,便看到她懷中抱着的鳳琴,一時驚詫。

只見阮飛河神秘一笑:「我是來給你送大禮的,你不打算讓我進去嗎?」

宇文異有些遲疑:「太晚了,這……這不好吧!」

阮飛河依靠在門邊,故作委屈:「我以為這些日子的相處,會讓你覺得我們已經很熟了,你卻還總是覺得我會吃了你!」

宇文異無奈的笑了笑,只好側身請她進了房間。

阮飛河用腳尖點了點琴台對面的地面,笑道:「從明日起,不如也在這放一座琴台吧!」回頭對着宇文異眨了一下眼睛,「鳳凰團聚,琴台也要成雙入對才般配啊!」

宇文異疑惑的蹙了蹙眉:「阿阮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以為你說的大禮是鳳琴,沒想到,是琴台!」

「錯了,你都說錯了!」阮飛河風情萬種的走到宇文異面前,微微揚起頭看着他,「送你的大禮,是我!」

宇文異後退一步:「哈?」

「哈哈!你這是什麼表情啊?瞧把你嚇得!」阮飛河仰頭嬌笑幾聲后,才收斂幾分逗弄,笑道,「從明日起,我就要跟你一起練習十弦琴了。」

「你加入了一世葬?」

「嗯!」阮飛河略有些俏皮的點了點頭。

「這不是兒戲,《玄音煞》可是禁功,修鍊此禁功,不僅要承受禁功帶來的危險,還有魔宮刺殺的危機!」

「你竟然跟皇甫雲說了一模一樣的話!」看到宇文異面露一絲尷尬,阮飛河才收起調笑,正色道,「我既然收了這鳳琴,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我還是希望我能夠死在與魔宮戰鬥的戰場上,而不是練功途中。」

宇文異柔聲道:「連我都難以適應,更何況是你,阿阮姑娘,我勸你慎重!」

「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退縮。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勇敢,你不要再勸我了!」阮飛河俏皮的一笑,「宇文公子,以後,我們二人就是並肩作戰親密無間的夥伴了!我知道你日夜苦練,所以,為了加快追上你的腳步,我便決定,每日隨你一起,你何時休息,我便何時離開,如何?」

宇文異面露難色。

「怎麼,你怕與我日夜相處,會愛上我?還是……」阮飛河歪過頭,揚起下巴,「怕我發現你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宇文異笑着搖了搖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傳出去,對我而言並無不利,只是對姑娘你……」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阮飛河嬌笑過後,正色道,「不說笑了,其實我決定在你房中與你一起修鍊,不是為了盯着你,也不是為了跟你促進感情,我是真的想修鍊十弦琴!在音波功前,你是我的前輩,所以你不僅能激發出我的鬥志,還能指點我一二,那我們日後雙修不是會更有默契嗎?而且真正修鍊起來的時候,進度也不會太緩慢!」

宇文異沉思半晌,最終點了點頭,視線留在阮飛河懷中抱着的鳳琴上:「你已經定製好琴台了嗎?鳳琴比較珍貴,不知道什麼樣的琴台才能配得上它!」

「不用我定製,皇甫雲已經準備好了,是鳳綾羅以前用過的。你這座琴台,不也是皇甫雲用的嗎?他必須讓出鳳琴,所以只能連同琴台一併搬來,讓屬於鳳綾羅的鳳琴和琴台合二為一,也算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宇文異笑了一下:「他還真是痴情啊!可據我所知,雲二少風流成性,紅顏無數,莫不是,佳人已逝,失去的才會更加偏愛?」

阮飛河輕輕地搖了搖頭:「紅顏無數,卻無逾越,他只是比尋常人更加憐香惜玉罷了!無論世間男女,誰又不喜愛接近美人呢,紅塵多煩擾,賞心悅目如同把酒言歡一樣,只是為了「快意人生」四字!他對待女人,不也像女人對待他嗎?雲二少不過是,天生多了一點灑脫!也許天下人看不到他風流背後的君子骨,但他對鳳綾羅的愛,卻是天下人人皆知!」

宇文異似乎無法感同身受,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回過身時,肩膀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而這小小的變化,卻讓阮飛河盡收眼底,她微微的皺起了眉來,眼裏的幾分憂鬱也變得逐漸疑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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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葬生死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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