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不按套路出牌
不得不說，張宗漢真是個老狐狸，官場老泥鰍，察顏觀色能力極強。
他一回去就把曹性和李季叫來，三人一同翻看竹簡，曹性已經上升成呂布心腹，而李季又是呂布極其看好的學徒。
三人共同工作，這是大人的吩咐，張宗漢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中午，名單已經整理完畢，布帛到了呂布手裡。
太原郡內最大世家，王家竟然沒有動作！
「我去會會衛家。」
呂布看完之後，把布帛納入懷裡，讓老陳帶領其他七人，繼續到工地監工，養蠶的事情，全權交給那名老婦，有需要就向張宗漢提出。
屯田工作，依舊由張宗漢負責。
另外找來了高順，讓他在城外的軍營里，再安插兩千人，進入晉陽城內巡邏。
「曹性，我不在的時候，底下有人搞事，你怎麼做？」
呂布問他。
「先扔進天牢，再找高順，軍隊入駐晉陽，再派快騎，通知大人！」
曹性不假思索，很快回答完畢。
這下呂布放心了，王家沒動就行，衛家也是并州大族，但不在晉陽，老巢在上黨郡。
布帛里，提出辭官的總共一百三十八人，楊衛兩家佔據八十一人，剩下的，全是被這兩家明裡暗裡提拔上來的官吏。
以退為進，假辭官，真威脅。
快馬奔赴上黨郡的路上，呂布在直播間里發話，「面對世家威脅，應該如何處理？」
【這還用想，為所欲為啊！】
【你不為所欲為怎麼對得起你直播間的標題？】
【莽就完事了！】
......
上黨郡，郡守府邸。
「今日州牧大人巡檢，接風洗塵，薄酒菜稀，大人不要責怪！」
衛雍舉起杯子，率先一飲而盡，他是上黨郡長史，負責上黨的軍政事務，隸屬太守張揚。
父親說得不錯，呂布一定會來妥協，果然沒過兩天，人就找上門來了。
「張揚不在嗎？」
呂布沒喝酒，騎馬不喝酒，喝酒不騎馬，等下他還要跟衛雍回衛家，找衛老爺子談判。
先找衛雍，那是慣例，借用巡檢，給雙方找個台階，他沒帶新的別駕從事楊連過來，工作狂在這種場合不頂用。
衛雍和呂布兩人，象徵性地談了一個下午的工作，就民生、軍隊、以及上黨經濟幾個問題，展開熱烈討論。
呂布指出，并州起步比其他中原大州要低，并州官吏，更應該恪盡職守，為建設更好并州而不忘初心，努力奮鬥，爭取早日帶領并州人民，脫離貧困。
【現在我有點相信主播是穿越過去的了，這有點像領導視察啊！】
【歷史劇怎麼亂入現代的因素？】
......
衛家府邸，衛老爺子親自出門迎接呂布。
「呂州牧，請。」
呂布跟著老爺子走了進去，衛家和楊家不一樣的地方，就是衛家還有商人，這就使得衛家大院佔地面積極廣，雕欄玉柱，亭台樓閣，比比皆是。
「這真是一個養老的好地方！」
這聲感慨，讓身後的衛家子弟，通通憋紅了臉。
大殿中，分賓主落座。
衛老爺子堅持要讓呂布坐主座，呂布推辭，老爺子把臉板起來，再請。
呂布毫不客氣地坐下了，一廳人目瞪口呆。
【這主播不按套路出牌啊！】
【看看衛老爺子的臉色，真是笑死我了，還好小聲，等下恐怕又要被我老爹打了！】
【樓上的小學生，作業寫完沒有？本人專業幫小學生寫作業，價格便宜，支持微信、支付寶轉賬！】
粗鄙，不知禮儀，出身寒門，鄉下州牧，這些不好的印象，全部注入一眾衛家子弟的心扉。
衛老爺子笑呵呵坐在了左邊。
「呂州牧，今日來得突然，我衛家也來不及好好安排。」
打起了太極。
呂布不按套路，直接說明來意。
「衛家能否退出這次行動，轉而落井下石，打斷楊家的脊梁骨？」
這話一出，饒是經歷了多年官場沉浮的老爺子，也不由得呆了一下，說得太露骨了吧。
衛家子弟倒吸冷氣。
「大人你這話，老朽不是很明白。」
「淘汰楊家，并州世家，明面上你做大，但背後某家說了算！」
依舊言簡意賅。
「此事事關重大，老朽不能不謹慎考慮。」
衛老爺子也知道唇亡齒寒，但這麼大一個誘惑擺在面前，如果操作得當，從此并州呂布第一，衛家第二。
究竟當一條狗有吃有喝好，還是當馴獸師戲弄動物更好？整個家族命運，全部擔在他的肩膀上。
「州牧大人，依老朽看，不如先安排晚飯，我們再詳談如何？」
衛老爺子還不能徹底下定決心，還想通過飯桌，再探一探呂布說的話，可行性多大。
「不了，話某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州牧府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某家去處理，就先告辭了，擇日再來拜訪老爺子。」
呂布直接起身，大跨步走出大殿。
「三天後，某家將開始處理楊家的那部分辭官名單，留給衛家的時間不多，請抓緊時間。」
如果文明讓我們卑躬屈膝，那就讓他們看看野蠻的驕傲！
該死的世家！
晉陽跟上黨的距離，快馬加鞭，一日可達。
兩天時間，日子照過，呂布在工地上，指揮著眾人，養蠶工作，也已經步入正軌，天牢事件一出來，晉陽的屯田制度，進行得非常順暢。
李青兒的工作，依舊是每天帶著一個兵哥哥，帶一包番薯干，走街串巷，身後跟著一串長長的小嘍啰。
漸漸地，酒樓飯店，也開始討論起李青兒背後的人，以及童言之中的可信度。
時間轉眼即逝，呂布重新掏出布帛，讓張宗漢開始安排人手，正式批准上面楊家人極其黨羽的辭官申請。
【我新來的，走程序還是直接開噴？】
【你有病吧？】
【這直播好看嗎？】
【好看，我都看了好幾天日常了！】
「大人，這些空缺官位，是有我們的人頂替上去了，問題是，頂替的那幫人，所空缺出來的位置，暫時無人赴任，如何解決？」
「先空著，某家自有辦法！」
呂布在等衛家的反應。
晚上，楊家老爺子，親自登門，張宗漢接的人。呂布剛從工地回來，一身灰塵，隨意抖動，瀰漫到了老爺子身上。
楊老爺子臉上，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
真能忍，見過大風大浪就是不一樣。
喝了茶之後，楊老爺子開口說明目的了。
「呂州牧，你真的打算，和并州所有世家為敵？」
拂了一下鬍鬚，楊老爺子精神抖擻。
「老爺子為何有這種想法？」
呂布繞開問題反問。
「截止今晚，呂州牧批准了所有楊家官吏的辭官申請，接下來，怕是要繼續拿衛家開刀了吧？」
沒有回答楊老頭的問題，呂布從桌面上的一個瓷罐中，拿出兩塊番薯干，遞給楊老爺子。
【看到這番薯干，我想起了小時候。】
【鬼才郭嘉贈送主播一個車騎將軍（180積分），留言：好懷念小時候，再也回不去了。】
「老爺子牙口還行吧？吃一下州牧府的特產？」
不知道呂布打的什麼算盤，楊老爺子接過番薯干，三兩口就把它吃進了肚子里。
牙口還行，就是吃相難看了點。
這是呂布作出來的評價，「明天某家就給老爺子答案。」
把楊老爺子送出州牧府沒多久，另外一個衛老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