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北方異動(2)

第六章:北方異動(2)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啊?!誰派人去的?誰派人去刺殺李家兄弟的?」丞長老坐在上首,沖着下面嘶吼道。

「難道你們不知道本長老和李斷江那個老匹夫的關係嗎?你們難道就真的盼着我和李斷江開戰嗎?」

劉允均氣急敗壞的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沖着下邊咆哮道。

劉允均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呢?那是因為在今天早上時,駐守北隸郡的錢地虎派人來將李家兄弟遇刺這件事告訴了他。

而且,據傳信的人說,刺殺李家兄弟的人是丞長老劉允均的人馬。

這不是扯呢嗎,就坐劉允均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佈過這樣的命令。

「究竟是誰?敢偷傳我的命令?是誰?你們告訴我。」劉允均氣急敗壞的喝罵着他的下屬,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假傳他的命令。

在天陽宗國,可以有人不知道宗主是誰,但是絕對沒有人會不知道丞長老是誰。

天陽宗國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同時在某種程度上,劉允均比宗主還要更加厲害。

而現在,竟然有人敢假傳他的命令,使他的威嚴受到損害,這對於任何一個位高權重的人來說都是不可饒恕的,何況是劉允均這樣權傾天下的人物。

「丞長老啊,我們真的不知道啊。」一個穿着黑色長衫,留着山羊鬍子的中年男人沖着劉允均說道。

「是啊,我們哪裏有這麼大的膽子,怎麼敢假傳您的命令呢?」

「沒錯啊,丞長老您是天陽宗國萬萬人之上的人物,我們都是您最忠心的下屬,我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不忠之事呢。」

坐在劉允均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辯解道。

劉允均一聽他們的話,手撫摸著鬍鬚,眉頭緊皺。

「我相信的話,我也相信你們應該沒有那個膽子來假傳我的命令。那既然不是你們,又會是誰呢?」劉允均撫摸著鬍鬚,眉頭緊皺的看着下面的那些人。

「丞長老,我倒是想到一個可能,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一個年過半百,面容猥瑣的男人站了出來,一臉殷勤的看着劉允均。

劉允均抬頭一看,發現竟然是趙如生。這個趙如生可是他最心腹的嫡系啊,這人腦瓜子也靈敏,平日裏沒少給他出主意,尤其是這次接着精英弟子選拔的事來軟禁李東來和李北往這兄弟倆的主意都是他想出來的。

「如生啊,在我面前就不用說那麼多的虛話了,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劉允均看着趙如生,說道。

「那在下就姑且言之。」趙如生行了一禮,便開口道:「眾所周知,丞長老和李斷江那廝是勢不兩立的。這李斷江協兵自重,有裂土封侯之意。而咱們為國為民的丞長老不願意看到宗國分解,百姓陷入水深火熱,流離失所的環境中去,所以便想出了一個妙計。」

這趙如生上來就拍了一個馬屁,聽的劉允均心裏十分舒服。

「這趙如生不僅妙計橫出,而且還很明白我對宗國的心意。尤其是他願意將我這份心意說出來,雖然我是一個低調的人。這人有眼力見,以後定然重用。」劉允均撫須心道。

「咳咳。」趙如生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道:「為了避免宗國陷入戰爭中,咱們一心為國為民的丞長老破例分給那李斷江兩個精英弟子的名額,試問諸位,這是何等的胸襟?這是海納百川的胸襟。是我等的楷模。」

趙如生說完,先對劉允均行了一個大禮。

「如生啊,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劉允均虛撫了一下,笑道。

「丞長老,您給李斷江這兩個名額是為了他好,畢竟朔東郡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能教授出什麼好學生?而且,等到李家兄弟到達京師后,咱們就可以將他倆放到咱們得眼皮子底下。只要李家兄弟在京師一天,那李斷江就不敢謀反。」

「這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啊,既牽扯住了李斷江,又避免藩鎮割據。這是何等的偉業啊?」

趙如生站在大堂中,捻著鬍鬚,踱著步子。

「下官覺得,這李斷江肯定是察覺出了您的用意,所以依我之見,這李斷江謀反之心昭然若揭。李斷江肯定知道他的兩個兒子會被丞長老控制住,所以就想出了一個辦法。」

「哦?以你之見,李斷江想出了一個什麼辦法呢?」劉允均一臉好奇的看着趙如生。

「那就是栽贓陷害!」趙如生袖子一甩,擲地有聲。

「怎麼個栽贓陷害法?」旁邊有人問道。

「這還不簡單?李斷江派出人馬,上演一出苦肉計。自己派出人馬,和李家兄弟拼殺。然後再將刺殺的嫌疑推到丞長老身上。」趙如生面容冷峻的道。

旁邊一個穿着黑袍的中年男人問道:「李斷江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呢?上演這一出苦肉計給誰看呢?」

趙如生一瞅這人,竟然是平時和自己不打對付的人。

於是趙如生袖子一甩,冷哼道:「還能給誰看?當然是給丞長老看。李斷江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丞長老既然指名道姓的讓李家兄弟上京的,那麼就應該保護好他們,可是現在李家兄弟遇襲,而且還是丞長老的人馬。

倘若李斷江將這件事傳出去,天下人會怎麼看丞長老?認為丞長老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嗎?如果李斷江真的這麼做,那以後丞長老的威信何在?」

這時,之前質疑的那個人站了起來,先對着劉允均行了一禮。

然後指著趙如生說道:「一派胡言,你說了這麼多,全都是廢話。我且問你,你說李斷江是上演可以出苦肉計?可李斷江的目的是什麼呢?誣陷丞長老又有什麼用呢?」

趙如生一看這人竟然敢如此指責他,頓時大怒道:「周太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李斷江的人嗎?這李斷江有什麼目的我怎麼知道?你如此的維護李斷江,究竟意欲何為?」

周太清一看趙如生如此污衊他,大怒道:「無恥小兒,你為何如此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維護李斷江了?倒是你,滿口胡言,漏洞百出,說了半天都沒說個所以然來。」

劉允均一看兩人吵了起來,一拍桌子,「夠了,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這裏不是菜市場,要吵出去吵去。」

兩人一見劉允均發怒了,急忙行了一禮,躬身道:「下官不敢。」

「行了,你們先坐下吧。」劉允均大手一揮,扶額道。

這兩個人啊,天生的死對頭,不管事大事小都喜歡掐架。

「太清啊,你以為如何呢?」劉允均看向周太清,希望周太清能給出一個答案。

周太清一下劉允均在問他,連忙站了起來,拱手道:「丞長老,以下官來看,這應該是有人想挑起丞長老和李斷江的矛盾。」

劉允均一聽,眼色一亮,心道:「這人還有點見識,不像那個趙如生那般,說了半天全都是些廢話。」

於是劉允均壓着性子,耐心的詢問道:「此話怎講?」

「丞長老,以下官之見,應該是有人想火中取栗,趁著丞長老和李斷江徹底交惡的時候謀取更大的利益。」周太清看着劉允均,一板一眼的分析道。

劉允均扶著鬍鬚,心中思索了一番,覺得周太清的話也有幾番道理。

「一派胡言,我看你周太清就是信口雌黃。」坐在一旁的趙如生聽到這話,立馬跳了起來,指著周太清的鼻子大罵道:「整個天陽宗國誰敢這麼做?且不說整個天陽宗國除過李斷江那廝,那個不以丞長老馬首是瞻?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要是被人知道了,誰能扛得住丞長老和李斷江的怒火?」

周太清看到趙如生沖着自己,跳腳大罵,心中也是火起,這泥人也有幾分脾氣,你趙如生三番兩次的和自己過不去,究竟想幹什麼?

「趙如生,你到底想幹什麼?」周太清指著趙如生,滿臉怒氣,大罵道:「你這老狗,幾次三番和我過不去,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看不慣你這醜陋的嘴臉,你個老扒灰,無恥之徒。」趙如生指著周太清的鼻子痛罵道。

「你說什麼?你說我是老扒灰?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和你拼了。」

周太清平時也是一個非常注重自己形象的人,如今竟然被人罵做老扒灰,放到周太清身上,這能忍嗎?根本忍不了。

「夠了,你倆給我滾出去!」劉允均重重的一拍桌子,茶碗都震落在地上。

兩人再次聽到劉允均憤怒的聲音,連忙閉嘴,不在說話。

「你倆給我滾出去,沒聽到嗎?來人啊,給我將他倆架出去,丟人現眼之徒。」劉允均沖着外面大喊道。

「諾」

幾個身強力壯的護衛從外面走了進來,架起兩人就向外拖去。

「行了,你們退下吧,找你們商量事根本就商量不出什麼來。」

劉允均坐在椅子上,一臉無奈的沖着堂下的眾人揮揮手。

「諾」

堂下之人也看出了現在劉允均心情非常不好,他們沒有多言,安靜的退了出去。

「一群夯貨。」

看着出去的眾多大小官員,劉允均暗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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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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