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北方異動(1)

第五章:北方異動(1)

「這TMD都是些什麼事!」錢地虎坐在北隸郡駐守將軍府的正堂中,一把將桌子上的茶杯掃到地上,無比憤怒的道。

「將軍,今天他們的事,您完全可以不用管的。」一個副官模樣的人站在下首,一臉不忿的說道。

「不管?哼,可能嗎?李北往這兄弟倆如果真的死在我的地盤上,我能有好果子吃?」錢地虎冷哼道。「李斷江這匹夫能不能放過我不說,就是丞長老也不會放過我的。」

站在一旁的下人看到錢地虎一把將茶杯掃到地上,連忙過來收拾碎片,然後再斟上一杯茶。

錢地虎拿起茶杯,細呷了一口,道:「李北往這兄弟倆是丞長老指名道姓要的,如果死在了我的地盤上,那能落得我的好嗎?到時候,不僅李斷江不會放過我,這丞長老也不會放過我的。」

「得罪了天陽宗國最有權勢的兩個人,我只剩下死了。」

副官模樣的人一拍大腿,憤懣的道:「這真他娘的憋屈,難道信兒的事就這麼算了?」

錢地虎將茶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臉憤怒的道:「不這麼算了還能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他們兄弟倆賠命嗎?」

「唉,也怪信兒有眼無珠,落下個身首異處的下場。也罷,多給點信兒他家裏一些錢財吧。」一股強大的無力感向錢地虎襲來,錢地虎癱坐在椅子上,垂頭喪氣的道。

「唉,生活不易啊。」副官也長嘆短噓道。

「將軍,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副官試探的問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錢地虎暴躁的說道。

「將軍為何不安排他們住在將軍府中呢?這樣豈不是萬無一失?如果他們在外面在遇到什麼事,那這豈不是是將軍的錯了?」副官深思道。

錢地虎一聽這話,冷哼道:「你知道什麼,這朔東郡李家軍在每個郡城都安排有他們的探子,他們兄弟倆肯定回去找的。而且,如果真的安排在府中,你認為他們會來嗎?再者說了,如果真的安排在府中,他們又出點什麼事,那我豈不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副官一聽這話,連忙拱手道:「將軍說的是,是末將想的太片面了。」

…………

「大夫來了。」

王鐵柱派人去找的大夫已經來了。

李北往一聽大夫來了,急忙起身將大夫迎了進來。

「大夫,你快點給他看看。」李東來也站起身。

這大夫是北隸郡治外傷最好的大夫,五十歲上下,背着一個葯匣,穿着一身灰白色的長衫,流着幾綹鬍鬚。

王鐵柱搬過一個椅子,放到床前。

大夫坐在椅子上,先查看了一下老柴身上的傷勢,看了看臉色。然後再給老柴號脈。

大夫眼睛微閉,一隻手搭在老柴的右手上。

差不多一顆鍾之後,大夫睜開眼睛,一臉凝重的道:「這病人沒有什麼大問題,就只是一些皮外傷,也沒發現有什麼內傷。」

李北往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他一把扯住大夫的袖子,着急的說道:「沒什麼大問題?那為啥他還昏迷不醒?莫非你是一個庸醫吧?」

「四弟,冷靜,拉扯大夫成何體統。」李東來看到李北往這個樣子,忍不住呵斥道。

「無妨,公子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為什麼病人會昏迷不醒呢?這是因為病人失血過多,再加上體力透支,從而導致昏迷不醒的。」大夫一隻手捻著鬍鬚,分析道。

「先待老夫為這位病人上好金瘡葯,包紮一番。」

大夫打開放在床邊的葯匣,取出一根彎曲的針和一道很長的線。

「你們這裏有烈酒嗎?」大夫那著針和線,抬頭看了一眼李北往。

「大夫需要什麼你們就趕緊去辦,還站在這裏幹什麼?」李北往看着站在旁邊的王鐵柱,忍不住呵斥道。

「哦,是。」

王鐵柱連忙跑了出去,沒多長時間就提着一壺烈酒跑了進來。

「將我這針線在烈酒中浸泡半刻鐘的時間。」大夫將針線交給王鐵柱。

王鐵柱連忙將烈酒倒到一個大碗中,接過針線,泡在了烈酒中。

這時候,大夫又取出一團棉花。

「將你的烈酒澆到這團棉花上。」大夫沖着王鐵柱喊道。

王鐵柱一聽,連忙將烈酒澆到了棉花上。

大夫那著浸有烈酒的棉花在老柴的傷口處擦拭起來。

在擦拭的過程中,老柴完全沒有反應。

半刻鐘之後,大夫將老柴身上所有的傷口擦拭了一遍。

大夫抹掉頭上的汗,沖着王鐵柱喊了一聲,「端一個盆來。」

王鐵柱聽到大夫的喊聲,連忙端出一個銅盆,放到大夫跟前。

大夫將擦拭過傷口的棉花扔進盆里,然後說道:「將烈酒澆到我手上,我洗一下手。」

王鐵柱雖然對大夫的行為很好奇,可卻沒有猶豫。按照着大夫的吩咐將酒倒在大夫手上。

大夫用烈酒洗完手,從泡著針線的碗裏取出針線。

大夫穿針引線,然後將老柴身上的傷口盡數縫合起來。

李北往雙眼大睜,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這傷口還可以這樣?」

「公子,這世間萬物奇怪的事多了去了,這縫合傷口又不是什麼稀奇事,公子少見多怪了。」大夫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大夫縫合完畢之後,上了金瘡葯,用乾淨的紗布包了起來,說道:「我再開一個養氣補血的方子。」

大夫取出一根毛筆和紙,在紙上寫了起來。

「你趕緊帶着醫生去抓藥吧。」李北往看着那些方子的王鐵柱,催促道。

王鐵柱拿着方子帶着大夫走了出去。

臨走時,大夫提醒道:「病人這幾天傷口不能見水。」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李東來對李北往說道:「不如讓老柴在這裏修養幾天,我們明天就趕緊上路吧。」

「大哥,我正有此意。」李北往道。

「對了,之前我看你也被打傷了,怎麼樣了,剛才為什麼不讓大夫給你瞧瞧?」李東來忽然想起來之前李北往也被打傷了,連忙問道。

「不礙事,現在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一口血而已,以前又不是沒遇見過這事,以我鍊氣期二層的能力,現在早好了,犯不着讓大夫給我瞧瞧。」李北往淡然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東來長出一口氣道。

沒一會兒,王鐵柱就那些藥材走了進來。

「兩位公子,葯抓來了。」王鐵柱拿着藥材,喚過一個小旗官,讓他煎藥。

「兩位公子,現在時候不早了,不如先吃點飯,為兩位公子壓壓驚?」王鐵柱試探的問道。

「行,我現在正好有點餓了。」李北往摸著肚子,剛才的心思都在老柴身上,沒注意到,現在聽王鐵柱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點餓。

「兩位公子外面請。」王鐵柱將李北往和李東來請到外面。

只見現在的院子裏已經支起一張桌子,這桌子上擺滿了酒菜。

「兩位公子,請。」

李北往和李東來坐到酒桌旁,在王鐵柱和一眾人的伺候下大快朵頤起來。

吃完飯後,王鐵柱安排李北往和李東來歇息。

…………

一覺睡到天亮,李北往和李東來站在院子裏,王鐵柱等人站在他們跟前。

「兩位公子,昨天晚上我又將距離北隸郡附近的李家軍探子抽調了一部分,現在總人數大概在五百左右,末將覺得,公子此時前往京師應該帶上四百人充做護衛,以免再遇見危險。」王鐵柱對着李北往和李東來拱手道。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李東來沉思了一會兒,權衡了一下。

「那就聽你的,帶上四百人吧。」李北往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那末將就安排周四五,周五四他們兄弟倆各領兩百人馬護衛兩位公子上京,如何?」王鐵柱試探的問道。

「准了。」李北往大手一揮,同意了王鐵柱的安排。

「那好,那不知兩位公子何時動身呢?」王鐵柱問道。

「早飯過後,越早動身越好。」李東來說道。

早飯過後,李北往和李東來就出發了,向著京師的方向。

臨走時李北往有些放心不下老柴,於是他一臉鄭重的對王鐵柱說道:「你們一定要照顧好他,如果他醒來之後問我去哪了,你就如實告訴他就行了。」

李北往交代之後,就和李東來離開了北隸郡。

這北隸郡其實距離京師也不遠了,再有個兩天的路程也就到了。

此時的京師,丞長老府中。

劉允均一臉陰沉的坐在正堂的太師椅上,「你們怎麼都不說了?嗯?」

劉允均雖然將近七十歲,可是因為保養的非常好的原因,看起來只有不到五十歲的樣子。

只見他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幾綹垂在下巴上的鬍鬚被打理的非常好,可見劉允均也是一個非常注重相貌的人。

劉允均穿着一身黑色道袍,頭髮挽成一個道髻,隨意的用一根玉質的發簪固定好。

雖然穿着隨便,但是身上的氣勢表明了他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

堂下幾個官員一臉忐忑的看着劉允均,一言不發。

「你們平時不是很能說嗎?怎麼了,現在怎麼成啞巴了?啊?!」劉允均一拍桌子,憤怒的道。

「丞長老,您別生氣。這事關鍵是太突然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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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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