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聖旨到

第5章 聖旨到

「既然你叫我公主,那你就給我跪下!」

許君月再也忍受不了了,從小她便是嬌生慣養,五年了,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秋霜涼,最後換了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她憤怒了,於是她嘶吼,她咆哮,她漸漸改變了以前矜持的樣子。

人們都道牡丹花美,但牡丹最受不了的便是那沉重的露水。

秋霜涼看著許君月的改變明顯一愣,隨後作勢欲跪。

「秋霜涼,我警告你,你要真跪下了,我就再不會原諒你了。」

但秋霜涼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行著標標準準的大禮,「草民秋霜涼,見過九公主。」

「你,你,你……」許君月氣得說不出聲,將聖旨砸在了秋霜涼的身上轉身哭著離開了。

許君月離開了,周圍的景色彷彿又變回了單調的色彩,灰白相間,那是動著的畫,靜著的景。

房是白牆青瓦,人是白袍青絲,這一間間的房舍,便是那一個個安靜的觀眾,圍觀霜涼先生這伶人精彩的戲劇。

只有那黃葛樹的葉子與周圍顯得格格不入,風細細,黃葛樹不斷顫抖,這是它給自己找的台階。它要在這一刻將渾身的葉子抖掉。

他天真的以為,只有這樣它才能成為其中的一員吧。

五年的時間,秋霜涼不斷扮演著別,以別人的情緒來掩藏自己的情緒,但一直未得其髓,或許只有這一刻,他才真的做到了內心的收放自如吧。

「呼」秋霜涼抬頭望著天,長長吐了一口氣,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表露自己的情緒了。

聖旨落在秋霜涼的身前,骨碌碌的展開了半卷,一片落葉正好落入其中,擋住了「聖」字,單獨露出了個「旨」。

秋霜涼輕輕拾起落葉,看了看樹,將落葉送給了風,在風中消失不見,然後站起身,拿起聖旨讀了起來。

秋霜涼越看心中越生氣,最終「啪」的一聲將聖旨合了起來,從始至終,他的神情沒表現出一點的變化。

五年前,秋鎮雄將軍戰死黃橋給大齊王國換來了五年的和平時間。

五年過去了,大齊王國只是給秋鎮雄將軍立了一座衣冠冢,不說秋將軍的功績,反倒感謝起狄人來了。

如今狄人慾派代表出使大齊王國,大齊便早早地開始準備起了對他們的迎接,不知道該說是可笑還是可悲。

除了朝廷本身所準備的歌舞,其中指名道姓便有其秋霜涼的名單在其中。

朝廷更是恬不知恥將其定在了壓軸,也就是倒數第二個的表演位置上,表演的內容還正是他的拿手好戲《黃橋飛沙》,這其中的寓意讓人非常不能理解。

「煩請萱萱轉告冒老將軍一聲,他老的忠告霜涼知曉了,只是如今聖旨在手,怕是我也走不了了。」

秋霜涼將聖旨交到萱萱的手中,其實也是要她將這聖旨轉交給冒老將軍。

「公子,此事,還是你親自去得好。」

秋霜涼仔細一想,倒也是,冒老將軍對他照顧有加,更是為他搜尋線索為他尋找出路。

現在若是收了此信立即離開倒也罷了,這既然不離開,去拜訪一下冒老將軍也是必須的,否則倒也唐突了則個。

……

一座別苑前,一個人鬼鬼祟祟出現在別苑的後門,左右瞧了瞧,輕輕在門上叩了起來。

「噔,噔,噔噔,噔。」

「誰?」

「賣菜的。」

「賣的都有什麼?」

「南境的魚,北方的羊,鮮得很。」

「吱嘎」一聲,後門被打開一條小縫,那人影滋溜一下縮了進去。

那人來到書房旁,敲響了房門。

「進來吧。」一道男子的聲音響起。

人影輕輕推開門,等進入后又將門合上,恭恭敬敬來到一人的書案前。書案前掛著帘布,看不清裡邊人的容貌。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回大人,一切順利。」

「嗯,很好,他可是很重要的一環,他的信息一定要跟緊,這呂林倒也麻煩,一人硬是擋住了我這麼多的眼線,下去吧,等主上登上皇位,你們將會論功行賞。」

「是,大人。」

那人影很快消失在了別苑範圍,書房內的人站起身來。

「哼,想讓秋霜涼跑,這怎麼行,我們還有他來攪動這團渾水呢,倒是你,冒老將軍倒還真沉得住氣,硬是將這個消息拖了這麼久。」

……

聚福樓中,秋霜涼很自然得來到了頂樓的房間,對於秋霜涼來到聚福樓,大家一點也不奇怪,但在聚福樓的頂樓中現在還有一人,那便是聚福樓真正的控制者冒不偉冒老將軍。

秋霜涼一進房間就對著上座的老者行了一記大禮,「冒老將軍在上,晚輩霜涼在此拜過冒老將軍。」

老者六十多歲,就他的兒子冒楓也有四十幾歲了,看起來秋霜涼稱呼其為伯父有些不妥。

但要知道,當年秋鎮雄進入軍隊的時候便是冒不偉帶的,秋鎮雄稱呼冒不偉為大哥,到他秋霜涼這自然就稱呼其為伯父了。

「霜涼賢侄,來來來,坐我旁邊。」冒老將軍親切地招呼道。

「是,伯父。」

秋霜涼也很自然地坐到了他的左座,按理說,這個座位應該是冒楓坐才是,但硬是讓冒不偉給趕到了右邊去了。

「霜涼,現在你是怎麼想的,是去北境躲躲嗎?別看你現在的情況窘迫而你大哥涼霜不聞不問的,那是因為朝廷沒有出手,若是你出事,你大哥一定會震怒,朝廷顧忌你大哥的作用,所以才會放你相安無事。」

冒老將軍分析道。

「只是最近不知為何,監視你小院的人越來越多了,怕是要有所動作,所以才會通知你一聲,我不知道他們難道就不怕你大哥了嗎?」

「伯父稍安勿躁,霜涼想我應該是知道其中的原因,狄人慾出使大齊,看樣子是準備求和,若是如此,大哥的作用便不再那麼重要了。」

秋霜涼的臉色也漸漸變得凝重。

「而且剛傳來聖旨,在迎接狄人使者的表演中,有霜涼的名單,若是現在離開,倒是讓他們可以名正言順地對付我了。」

「聖旨是剛發下來的?這麼巧?」冒不偉驚訝道。

「正是。」說著,秋霜涼拿出聖旨,擺在了冒老將軍的面前。冒老將軍看著聖旨上的內容,臉色越發的凝重。

「霜涼賢侄,有件事不得不告訴你實情。」

說著,冒老將軍故意頓了一下看了看秋霜涼,不知為何,總感覺今天的秋霜涼有點不一樣,讓他看不出深淺。

「伯父請講,霜涼在此洗耳恭聽。」

「關於那封信中的內容,其實早在兩年前伯父就已經查了出來,關於那塊玉佩,是大皇子許蒼天賞賜給韓墨的。」

冒老將軍搖了搖頭嘆氣道。

「伯父知道你心中有著九公主,又念在他們在五年前放過你的事上,想來他們是不會再為難你,所以便將此事瞞了下來,只是最近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大,既然有動作,肯定是因為要有所行動,否則此事我還會繼續瞞下去。」

冒老將軍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權場太亂了,我如此,秋將軍如此,所以我希望你也不會再沾染其中。」

回過神來嚴肅地看著秋霜涼。

「這封信,是我昨天才做出的決定,因為今天是秋將軍的忌日,所以晚了一天交給你,看樣子,是京都有人不想讓你離開。」

「有人不想讓我離開嗎?好,那我就好好和他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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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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