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比試一場

第一百七十五章 比試一場

即便是聽到這話,季帝依然沒有絲毫不悅,只是道:「雲太師說笑了,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你國太子也未曾親至,這提親之事還是不談為好,」頓了一下,又道:「還有剛剛雲太師的話朕不敢苟同,朕以為,不止是因為萱兒,正是因每位參與者,這舞才是妙極。」

季帝此話,叫雲翳碰了個軟釘子,在場群臣無不心中叫好。

不過雲翳卻不以為意,又拱手道:「還請季帝陛下再考慮一下,若能結成此門親事,武季兩國定能友誼長存,永保太平。」

此話一出,眾臣嘩然,若真如此,豈不是相當於和親了?大季什麼時候到了還要和親的地步?

不過也不是人人都這樣想,也有人覺得此事可以考慮,便都在低聲議論。

這時一個滿臉髭鬚之人起身怒斥道:「雲翳老賊,我看你是痴心妄想!」

陳思燁雖不認得他,但看他身著綉有一對獅子的緋袍,也知是個至少五品的武官,不由心中暗暗為他叫了聲好。

不過這雲翳倒只是瞟了他一眼,就又看向季帝,根本不理他,叫這武官大為氣憤。

「定遠將軍,怎能如此無禮,還不趕快坐下。」

季帝發話了,這定遠將軍只能氣呼呼的坐了下去,又聽季帝道:「雲太師,此事休要再提,萱兒的事,只能她自己拿主意,朕可做不了主。」

季帝這話,可謂是妙,做不了主可還行,即便是雲翳還想說什麼,也只能住口,便道:「是外臣唐突了。」

陳思燁也對季帝的話很滿意,不做主就行,就怕你瞎做主。

雲翳坐下后,季帝又對著他道:「雲太師,前兩日聽你說當今畫聖便在你武國供職,想來雲太師耳濡目染,眼光定然非比尋常,正好朕新近得了幅畫,不如雲太師幫朕品評一番可好?」

聽了這話,陳思燁不由有些微微期待,能不能陞官可就在此一舉了,不過看這雲翳的樣子,怕是不會那麼容易低頭。

雲翳說道:「季帝陛下見諒,外臣對這畫道一竅不通,讓外臣來品評畫作是有些為難了。」

聽了這話季帝也有些微微皺眉,又聽雲翳接著道:「不過畫聖親傳子弟公孫徹就在外臣身邊,若季帝陛下願意,可讓公孫徹代外臣品評。」

雲翳左側一個儀錶堂堂的年輕人起身躬身道:「外臣公孫徹見過季帝陛下。」

季帝微微頜首道:「也好。來呀,呈畫來。」

早有兩個內侍侍立一旁,將已經裱好的畫共同展開。

眾臣都伸長了脖子要看看這是什麼畫,畫軸展開,兩個內侍舉著畫在場中走動,以保每人都能清楚看到。看到畫的人無不目瞪口呆,心說這怎能是畫,分明就是另一個陛下,栩栩如生,形神兼備,真是不知是如何畫出,所有人都如此想道。

驚嘆之聲,讚美之聲不絕於耳,季帝不由露出一絲微笑,這畫他也是極為滿意。

最終,兩名內侍持畫停到武國使臣桌前,幾人見畫也十分吃驚,尤其是公孫

徹,起身走到畫前仔細觀察,皺著眉看了老半天,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季帝有些不耐,問道:「公孫徹,這畫如何?」

公孫徹這才抬頭,回道:「回稟季帝陛下,此畫的畫法外臣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連所用筆墨,外臣也看不出,實在是無從品評。」

季帝聞言不由露出笑意,正待說話,又聽公孫徹道:「不過此畫雖然極好,但恕外臣之言,此種畫法只是外道耳,真正畫道應為氣韻生動,以形寫神,妙在似與不似之間才是。」

聽了這話,陳思燁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說這人臉皮真夠厚的,沒見過就說是外道,真是不要臉。

季帝顯然也有一絲不悅,看向陳思燁的方向道:「陳思燁,你以為公孫徹說的有無道理。」因眾臣當中還有其他姓陳的,所以季帝便直呼其名了。

頓時場中眾人都順著季帝的目光看去,雖不知季帝為何叫陳思燁說話,但眾人也都想看一看這兩日風頭正勁的陳思燁到底是誰。

陳思燁正想要嗆一嗆這公孫徹,聞言便站起了身,朗聲道:「啟稟陛下,微臣只有一話想說。」

見著陳思燁起身,場中眾人目光各異,有驚奇,有不屑,有狠厲。

他還感受到幾束溫和的目光,分別是金泓泰父子二人,太史令張洪和翰林學士董明昌,都在沖他微笑,陳思燁也分別對幾人點頭致意。

還有一道狠厲的目光,也讓陳思燁留了心,順著目光望去,是一個身著紋有飛禽紫袍官服面色陰鷙的老者,只看面容,陳思燁便知他肯定是劉軒的父親,戶部尚書劉景,這劉景看到陳思燁看他,轉過頭不再看他。

武國的太子太師雲翳,看著陳思燁也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不知在想些什麼。

季帝露出一絲笑意道:「哦?什麼話?」

「說好聽點是一孔之見,說難聽點便是井底之蛙。」陳思燁絲毫不留情,譏諷這公孫徹。

公孫徹臉色有些難看,反駁道:「不知這位大人可懂畫道?」

這公孫徹對自己是當今畫聖的弟子這個身份很是驕傲,陳思燁說的話他是一點也接受不了,便想以畫聖弟子弟子的身份壓一壓他。

陳思燁回道:「只是略通而已。」

「那不知大人師從何人?」

「說了你也不知,只是無名隱士罷了。」

這公孫徹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他的破綻,便也譏諷道:「那在下以為大人沒有資格置喙我說的話。」

聽他們兩人這樣你來我往的,眾人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便是季帝也是興緻勃勃的樣子,但聽了這句話,季帝忍不住樂了道:「他還真有資格,這畫便有他的一半功勞。」

頓時眾臣都有驚訝之色,只聽說他擅於詩詞,卻不知他還精於畫道。

公孫徹也是面色驚愕,一副完全沒想到的樣子,試問這畫他是完全畫不出的,頓時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陳思燁不會放棄這個好機會,便又道:「真

正的畫道應是包容並蓄,而不是排除異己,自己不識這種畫法,便說是外道,我看畫聖弟子也不過如此罷了。」

季帝聽了這話,眼前一亮,贊道:「說的好!」頓時群臣也紛紛附和,陳思燁微微一笑施了一禮坐下了。

公孫徹不知如何應答,面色漲紅的帶著些羞愧之色坐了回去。自己的人被人羞辱,那雲翳卻絲毫沒有不悅之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得知他就是陳思燁,他身旁那兩個有些不苟言笑的官員頓時也不再擺架子,紛紛找他搭話,還有不少人在打量他,對他似乎很是好奇。

陳思燁駁倒了那公孫徹,季帝大為開心,對眾臣道:「朕已封陳思燁做了翰林待詔,想必諸卿是知道。此畫是陳思燁與平樂合力所作,朕是十分滿意的,朕以為,便是畫聖親至,也畫不出這種畫來。」

公孫徹似乎還有一點不服氣,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師父也不會這種畫法。

此時雲翳忽然站起來身,對季帝躬身道:「季帝陛下,看到似陳待詔這般青年俊彥,外臣忽而生出了一個想法,正巧外臣帶了幾位我朝才俊,也都各有所長,不如雙方各派幾人,來比試一場,也能為季帝陛下今日壽辰增添幾分樂趣。」

季帝聽了雲翳的話,頓知他是早有打算,但身為大季之主,豈能怯場,當下便答應道:「好!雲太師真是說到朕的心中去了,朕也正想瞧一瞧是你武國的年輕人厲害,還是我大季的年輕人更勝一籌!」

頓了一下,季帝又問道:「只是不知雲太師想要如何比試?」

雲翳微笑道:「外臣來上京這些日子,早已聽聞陳待詔詩才過人,有六步成詩之才,正巧外臣攜了一人,也素有捷才,敏思過人,不如讓他二人先比試一場助助興,季帝陛下以為如何?」

被這雲翳點名,陳思燁不禁有些無奈,其實他是不太樂意出風頭的,尤其是這種場合,容易招人妒忌。但人家已經說了,季帝自無不應,答應道:「如此甚好,不知是哪位才子?」

雲翳左側第三人站起了身施禮道:「外臣洪七,見過季帝陛下。」

聽了他的姓名,陳思燁不由心說哥們你名字很耳熟啊,不知你和洪七公有什麼關係?

季帝點了點頭又看向陳思燁這邊道:「陳思燁,你也聽到了,可不許丟朕的臉面。」

陳思燁心中一凜,季帝這意思就是只許贏不許輸,不過想來也是手到擒來,開了掛還能怕他?別說一個洪七,就是洪七公親至也不行。

於是便道:「陛下放心,微臣定會竭盡全力。」

說著又看向雲翳道:「雲太師,這比試可有什麼規矩?」

雲翳微笑道:「無規無矩,只需比一比陳待詔與洪七誰的詩作的又快又好即可,不過未免不公,還請季帝陛下讓人拿來筆墨,好讓二人寫於紙上。」

如果是靠嘴說的,兩人答題總會有個先後,這樣就顯得有些不公平了,於是季帝點頭答應道:「雲太師考慮周全。來啊,備上筆墨几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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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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