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十四章[06.19]

V第五十四章[06.19]

寧茴認真地搖了搖,滿頭的青絲蹭過來蹭過去,裴郅摁住她不叫人亂動,挑眉問道:「動來動去的做什麼?」

「不對,我覺得不對。」

「怎麼不對?」

寧茴從裹着的被子裏抽出手來,拉着他袖子,彎眸笑道:「定王妃肯定是裴昕。」

裴郅擁著被子一起將人抱了起來,「哦?既然夫人有不同意見,那咱們不妨來打個賭。」

寧茴覺得挺有趣,摟着他脖子笑眯眯道:「好啊,賭什麼?」

裴郅淡淡凝着她,雙唇微動,「賭身。」

「什麼意思啊?」他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過簡要了,寧茴有些茫然。

裴郅含着笑,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贏了,我陪你生崽崽。我贏了,你陪我生崽崽。」

寧茴聽了愈加茫然,「這有什麼區別嗎?」

裴郅摸給她順了順一頭毛,在唇上親了親,「當然有啊,你陪我和我陪你的區別。」

寧茴:「……是、是嗎?」這麼說其實好像、好像也對,主謂賓她還是學過的,倒了個兒,是不大一樣。

裴郅輕輕一笑,眉眼都好似綻開了花,「難道不是嗎?」

寧茴被閃到了眼睛,呆愣愣地點了點頭,「哦哦。」

睡醒了剛從坑裏爬出來的青青草原小短腿兒一滑,又栽了回去,「……哎喲!」簡直沒眼看:)

裴郅沐浴去了,寧茴趴在床上,整張臉都埋在了青丹新給她做的軟枕里。

青青草原屁股墩兒墊在水池邊,握著爪子狠狠地捶了捶地,力氣有點兒大,砸的有些疼,它又訕訕地收了回來,把疼得咧開的嘴角合上。

「你傻啊,你是不是傻啊?!」熊貓特別想衝出去擰擰她的耳朵,「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些啥呀?」你陪我和我陪你有個屁的區別??還不都是你倆一起上床嗎?你個智障!

寧茴抬起頭,臉上還帶着紅暈,她看了青青草原一眼又埋了頭下去,悶聲悶氣道:「花。」

青青草原摳了摳頭,「???」

寧茴又反手扯過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蒙了起來,小聲道:「他一笑,我腦子裏裝的全是花,嘣嘣嘣,全炸開了……」然後、然後就啥都不曉得了〒▽〒

青青草原一言難盡地看着她,兩隻爪捂住自己的大肥臉,幽幽地嘆了口氣,「我的崽啊……」

寧茴:「……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不是你的崽!」

熊貓又不知道從哪裏扯住一個小手絹兒咬在嘴裏,嗚嗚了兩聲,「有了男人連爹媽都不要了,不孝女!」

青青草原這麼一搞,寧茴腦子開得正好的那些花瞬間全焉耷了,很是好奇地瞅著屏幕里的熊貓,「青青草原,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雌的還是雄的啊?」

青青草原怔愣了片刻,抓着手絹兒慌慌忙忙抱住胖胖的自己,熊貓眼瞪得老大,「你個臭流氓!」

寧茴:「……」我就問一問,我怎麼就流氓了?

這個可惡的熊貓,整天不是占她便宜就是污衊她!

寧茴氣得想捶它,青丹在外頭將她蒙得緊緊的被子掀開了一條縫,無奈道:「少夫人,這麼悶着可不好。」

聽見她說話,寧茴忙鑽出了頭來沖她笑了笑,「沒事兒沒事兒。」

青丹捂著嘴也直樂,倒是沒再說什麼,到窗枱案幾邊往小香爐子裏添了暖香,眼瞧著裴郅隨意地披着件大氅進來了她才俯了俯身退出裏間去。

他長發未乾,坐在床上也不急着睡,曲着手給她捋順了在被窩裏弄亂糟糟的一頭毛。

寧茴埋抵著頭在他腰間,想了想還是坐起來往他懷裏靠了靠,裴郅往她身上攏了攏被子,低聲問道:「怎麼了?」

寧茴搖了搖頭,裴郅也多不問,額頭抵着她發頂蹭了蹭,「明天待我回來再一道去丞相府。」

她抬眼,「明天不是休沐嗎?還要上朝?」

「不上朝,只是有點兒事要出去一趟。」

寧茴嗯了一聲,「知道了。」

寒天雪夜,所有人都早早地上床上榻,便是值夜的丫頭婆子們也各自點着火爐子好好地待在屋裏。

今年的冬日雪大風冽,每到晚間,片片雪花大如席,夜空下隱隱能瞧見簌簌落下的影子。

梨蕊提着糊紙燈籠,從裏頭透出來的昏暗暈黃燭光不疾不徐地引出了腳下路來。她們一行人剛從東邊院兒出來,和裴都一番徹談,裴昕的臉色比之今日下午見過陸珏之後更要難看幾分。

裴都如今奉命任職應天書院夫子,其內學子一大半都是混跡京都的名門子弟,消息靈通的很。

裴昕和定王還有樓扇的那些事兒,甭管真的假的,都傳得沸沸揚揚,哪怕裴昕瞞他瞞得緊,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梨蕊向來是個話少的,見裴昕心情不佳,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原則沒有理會橘杏使過來的眼色,依舊選擇閉口不言。

橘杏沒好氣地剜了她一眼,叫了裴昕一聲,「小姐。」

裴昕眼睫輕顫,沒有應她,而是反問道:「你也覺得兄長說的有道理?」

橘杏雖然行事有時不妥,心性也不大穩重,但到底是為她着想的,回道:「小姐,二公子也是為你好。定王殿下那邊就算了,皇家的側室再是高貴,哪裏又比得世家門族的當家主母自在?」

她言辭懇切,「晉安伯府雖然沒落了,但那小伯爺你也是曾見過的,人品容貌都是上佳,二公子說了本事也是有的,遲早能重耀門楣,不比到那王府去受人氣強?」

橘杏見裴昕咬着發白的下唇不語,又說道:「奴婢說句不好聽的,那樓大小姐素來與你不對付,她成了王妃還指不定怎麼折騰你呢,到那個時候你又能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難道就指望着定王殿下那丁點兒子情誼嗎?」

「別說了!」裴昕緊緊地擰著眉,面露苦色地斥了一聲,打斷了橘杏的話。

她一把撥開橘杏撐著的油紙傘,眼含着淚大步走在前頭,橘杏和梨蕊來不及追,一轉眼間就見她的身影湮沒在夜色里。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嘆氣。

………………

這日停了風也停了雪,叆叇暗雲也散的差不多。

自打上次華陽長公主府秋日宴后,裴老夫人現在是一接到外頭各門各府遞來的請柬就腦子抽抽的疼,但這樣的宴又不能不去,她只能強撐著頭,又是惱又是憂地把人都叫了過來。

樓丞相的生辰自然比平日夫人小姐們的賞花宴更要來得慎重些,她不提點兩句說點兒什麼,這顆心就七上八下的實在是不舒服。

寧茴由著榕春引進來的時候,屋裏已經坐了好幾個人。

穿着淺藍色長裙低垂著頭的裴昕,坐在她旁邊面上含笑的裴珍裴悅姐妹,還有被罰了禁,許久未見的柳芳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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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媳難當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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