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初現

九鼎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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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另一半地圖到手了?」一華服男子戲謔的開口道。

姜舒並未理睬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畢恭畢敬的說道:「教主,地圖已經拿到,這份投名狀您應該滿意了吧。」

一位全身都覆蓋在黑色披風之下的男子發出如同天邊傳來的聲音道:「很好,姜姝。本王原先就很看好你,你完成的非常出色,現在你就是本教第八位堂主,掌管火鳳堂。」

將地圖拿到手中,他轉過身去,只見他黑色的披風上竟雕有金黃神龍和火紅鳳凰,和之前那些黑衣人一樣,相互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

龍凰教上次現世已經是三十年前,每一代龍凰教都有一位龍王和一位凰后,兩人功法互補互足,配合天衣無縫。他們一人獨斗幾乎已經達到武道巔峰,而傳說兩人若是一起戰鬥,甚至能夠將神龍和鳳凰召喚出來幫助他們克敵制勝,不過此招式十分難以練成,古往今來也只有第七任龍王和凰后練成,就是三十年前那兩人,練成之時天道暴怒,降下雷罰想要解放龍凰真靈,那一場與天道的爭鬥無人看見,但是七日之後那兩人便再現中原,身上的氣息比之之前更加玄妙,眾多大派皆敗於他們,一時之間有號令天下武林的威勢。

拘龍囚鳳,逆天斬神。

直到他們遇到了那個人,一劍斬龍,一拳屠鳳。

誰也想不到龍王凰後會敗在那個人手上。

那個人用劍輸給過那時公認用劍招斬劍術,用劍術破劍招,劍意劍氣均是當之無愧第一的李思甫,拳法輸給了那時出拳快則無影,慢則重如泰山的柴任。

只是想不到這樣一個人輕輕鬆鬆的擊敗了龍王凰后。

而從那一戰後,三十年來一共只出過兩次手。

一次在西北邊境在蠻子萬軍從中毫髮無損的衝到蠻皇身邊,一劍滅絕三百蠻皇近衛軍,要知道蠻皇近衛軍可都是以一敵五的軍中好手,甚至不乏江湖鷹犬摻雜其中,而後取走了一樣東西安然離去。

至於是什麼東西,江湖上無人知曉。

另一次是在燕京城城門外大戰十大高手,其中不乏江湖有心人士所排武榜前十高手,最後十大高手全部落敗,更是斬了當時天下第一的杜絕。

自此以後至今武榜天下第一都是此人,無名無號,陳留謝家「叛徒」——謝無敵。

不過謝無敵自從那戰之後便銷聲匿跡了,沒有他的蹤影,也沒人可以看到他的蹤影。

雖傳言眾多,但都沒有根據。

倒是近年來,龍凰教又開始活動了。龍凰教也只是敗給過謝無敵,再加上曾經壓的中原武林喘不過氣的威勢以及他們神秘的行事風格,又掀起了武林一陣恐慌。

據說渤海的水鯨幫,范陽的御劍門已經遭到他們的「拜訪」。

而現在廬陵一處神秘山洞中就聚集著龍凰教龍王和三位堂主。

龍王凰后之下有兩護法,護法之下就是八堂主了。

覆蓋在黑色披風下面的男子,將兩張地圖連起來看了一會,沉吟道:「既然地圖已經到手了,就按照計劃行事,左護法在淮南已經事成,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豫章協助左護法抓住陶潛淵。」

龍王忍不住輕笑道:「而且這地圖顯示了部分九鼎的下落……這火鼎就在豫章附近。」

華服男子跟着笑道:「恭喜龍王,收穫一鼎!」

令一穿重甲背一柄巨劍的男子,身長八尺,豹頭環耳,並不言語,只是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便默默離去,踩的地面都好像跟着顫抖了。

姜姝忍不住嘲笑道:「學學人家,只做事不多話,有些人就是嘴上功夫厲害了點。」

華服男子也不生氣,眼神頗有點玩笑意味道:「我確實嘴上功夫厲害,這不龍王也喜歡我這麼會說話,要不然我哪做得上天鷹堂堂主啊。」

華服男子裝作冥思苦想了一番道:「到是你,姜堂主,你手下的人辦事的時候可差點被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小子給攪黃了。」

姜姝聞言,氣勢一冷:「你……你跟蹤我?」

華服男子嘖嘖笑道:「除了南夷道,西北梁州,皇城冀州,南夷道還有我不知道的事么?」

「哼。」

龍王背着身子擺了擺手道:「別鬥嘴了,按照計劃行動,本王還有一事要做。」

姜姝和華服男子恭敬道:「是,龍王。」

各自去往該去的地方。

……

再說吳月生從姜家離開之後,徑直去往蘇源所在之地,據姜家所說蘇源將姜家家僕安排妥當后便有姜家人接應他,幾番溝通之後,蘇源在古城村等待吳月生。

古城村位於安吉縣北部,附近山清水秀,魚米富足,自本朝推行科舉制度以來,小鄉村裏的百姓再也不像過去一樣只能耕種織造,一生無仕途可走,所以鄉村裏也設立了小學堂一所,由當地所屬州郡所選先生親自授課教學,形成了較為完善的科舉育人制度。

蘇源正躺在古城村學堂外邊的一棵大樹之上,學堂里傳出一陣陣讀書聲:「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

翹著腿叼著一根草葉,嘴中嘟囔道:「好一個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他摸了摸肚子,「睡覺倒還好說,可是沒東西吃還是挺難受的,這小子還不來,不會被姜家小姐勾去了魂,不知道有沒有給我帶好吃的。」

忽然一道人影落在他躺的樹枝之上,差點害的他掉下去,原來是吳月生,他把一個包裹丟給他道:「給你的。」

蘇源正想抱怨,打開包裹一看是一隻燒雞瞬間便喜笑顏開道:「快哉,要是有酒就更快哉了!有酒有肉才能做君子嘛!」

吳月生不禁插嘴道:「酒肉君子?」

蘇源嘴中吃着燒雞含糊不清道:「懶得跟你辯解,怎麼從你嘴中說出來就那麼怪呢。我之前看你想和姜姝動手,真是勇氣可嘉,傳言她可是到達了初階人魂境。」

吳月生不解道:「初階人魂有多強?我當時觀她氣機並不比我強,我若是全力一戰並不懼她。」

蘇源油膩的嘴巴卻做出一副人師的表情道:「武林中武道境界原來並無具體劃分,而且就算武功再高也可能陰溝裏翻船,生死在實戰之中其實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戰力在二十年前因為武榜第一人謝無敵一劍滅絕三百蠻皇近衛軍就有了一些粗略的劃分,好讓人在行走江湖的時候懷抱敬意,也容易區分一些不好招惹的人。」他又咬了一隻雞腿,砸吧著嘴繼續說道:「習武之人剛開始練武的時候都學習過如何在呼吸吐納,行炁運功來打通全身經脈,能夠令身體自行行炁就算初入武道,稱為入武,而後我們會學習各種武招術法,而能夠用炁增強它們的威力的就稱為定武,而後能夠靈活運用自身的炁來實戰運用就稱為成武。成武又稱為小宗師境界,這之後若是你能用一炁運招能夠擊破十至一百蠻皇近衛軍戰力的稱為人魂境,其中根據所破人數多少又分為初中高與圓滿境界,而一炁若是能擊破一百以上兩百以下的就稱為地魂境,同樣分為初中高與圓滿境界。最後一炁能破二百以上的就稱為天魂境,極限便是謝無敵一炁破去三百甲,天魂境只有初境和圓滿,傳言三百甲便能與天地共鳴,人力極限。在這之上應是妙不可言的天人合一境界。而江湖上武榜前十俱已經在人魂境以上,雖然姜姝並不在武榜前十,但這世上人魂境以上武者可並不多。她至少可以進前二十吧。怎麼樣你還能說打得過她嗎?」

吳月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好奇問道:「這境界是誰劃分的,這武榜又是誰排的?」

蘇源拿手指了指天說道:「學宮大祭酒蕭先生。」

吳月生皺了皺眉頭道:「我聽村裏毛先生提過這位蕭先生,據我所知他並不是武林中人,且只是學問極高,他做的武評可信?」

蘇源故作玄虛道:「我小時候也問過我爹,他只告訴我『天地玄霄,巍巍天象』盡在讀書人心中。」

吳月生根本聽不懂:「什麼意思?」

蘇源坦白道:「我現在也沒弄明白。不過蕭先生不僅作武榜還作文榜,甚至是美人榜,點評天下美人。這姜姝姜曼可都在榜上,位列第三和第四。依我看姜姝美極美矣,卻已經沒有成長空間而這姜曼才十五歲,應該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怎麼樣心動不?感興趣不?」

吳月生搖了搖頭:「沒興趣。而且我覺得我並不是打不過姜姝,我師傅告訴我世上只有兩個境界那就是打得過的和打不過的,我師傅給我的感覺就是打不過,姜姝沒有給我這股感覺,只是她體內好像有股什麼力量,讓我放棄跟她動手。」

蘇源倒是來興趣了問道:「什麼力量?」

吳月生老實回答道:「我沒弄明白,姜曼身上也有隻是比她弱小,但是那股力量給我的感覺非常友善,所以我不想跟她動手。」

蘇源一臉恍然大悟道:「噢!原來是這樣。」

忽然,古城村順着小溪遠處有奇異的聲音,似是鐵器碰撞又像是土崩瓦解的聲音。

蘇源雖站起身來,但還是在吃着燒雞道:「什麼聲音?」

吳月生眯着眼睛望着遠方道:「我方才就覺得這裏的溪水不對勁,水中像是有炁在流動,前方應該是官子灣我們過去看看!」

「哎,你等等我還沒吃完呢」蘇源一臉可惜的把燒雞放在樹上默默祈禱道:「燒雞燒雞,你一定要等我。」

……

官子灣畔,有一座小土坡已從底部炸裂開來,有一男子站在巨坑之上,得意之色浮於臉上。

「九鼎中的水鼎竟然在這裏,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土坑之中溪水從一缺口流進去,像是有生命一樣大口的呼吸著炁,其中有一口青色古鼎,表面雕刻有玄武一樣的圖案。鬥牛女虛危室璧七宿有龜蛇體,故曰玄武。

玄武之下刻有水波,隨着坑中水勢越來越高,鼎上水紋微微流轉。

硬撼崑崙是為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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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劍江湖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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