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第五章 意識之門

意識之門裡傳出漩渦巨獸的咆哮聲：「人類。你這是作弊！」

「啊？有嗎？」葉北故作好奇。

「為什麼不戰？你不是要和我打賭嗎？」

「哈哈，漩渦巨獸，你好像沒弄明白這個賭局啊。你剛才自己說的，一分鐘打不敗我就是你輸了，你可沒有說我也必須動手和你打啊！」說完，葉北望向冬娜，看到冬娜果然在掰著手指頭算時間。

葉北大聲問道：「冬娜，還剩多少時間？」

「十三，十二，十一……」

「哈哈，沒什麼時間了！」葉北大笑。

漩渦巨獸氣得八隻眼睛瞪得圓圓的，大眼珠里出現不少血絲，紅得可怕。它發出低沉的咆哮聲，圍繞在它身邊的魔力波動也更加劇烈，使得空氣都在動蕩。

冬娜忽然跳著喊了起來：「時間到了，時間到了！」

漩渦巨獸周圍的魔力隨即消散了。

葉北卻還不能解除光盾，他不敢保證漩渦巨獸會信守承諾立即俯首甘願作為他的寵物，而不是等他解除光盾之後展開攻擊。

漩渦巨獸看著依然閃爍著光輝的光盾，忽然發出讓人疑惑的笑聲。

葉北盯著漩渦巨獸，大聲問道：「你輸了還笑？」

「我是輸了，不過我在笑你。人類。難道以為我漩渦巨獸會不服氣再對你發出進攻嗎？」漩渦巨獸說道。

「為了自己的安全，做出足夠的防備是必須的。」

漩渦巨獸卻笑得更厲害了，八隻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

葉北皺起眉頭，漩渦巨獸的笑讓他更是奇怪。

漩渦巨獸笑著說道：「人類，你對我有幾分了解，但很可惜，了解得還不夠全面。你知道我是空間魔法大師，對於我的法術之外，你卻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意思？」葉北更加疑惑。

「我的性格，我的習慣，你都沒有絲毫了解。剛才我與你的賭局，實際上我早就知道你在想什麼，卻故意不作聲色，目的就是為了和你開一個玩笑。所有的漩渦巨獸都是不喜歡戰鬥的，我們一族更喜歡的是研究和交流空間魔法，任何生物邀請戰鬥對決，我們都不會答應，更何況無趣的賭局？另外，漩渦巨獸都是很追求誠信的，說一不二。你向我發出賭局邀請，賭局結束之後又擔心我繼續攻擊，都說明了你對漩渦巨獸的了解還不足夠啊。」

原來如此！

葉北恍然大悟，馬上解除掉了所有的光盾。此時漩渦巨獸已經收起所有的憤怒和殺氣，又變回之前有幾分溫順的樣子。

「葉北，發生什麼事了？」冬娜好奇的問道。

葉北將漩渦巨獸的話轉達給冬娜，冬娜咬著手指低聲說道：「那麼……那個賭局還算嗎？」

漩渦巨獸又笑起來：「我已經說過了，漩渦巨獸是追求誠信的。雖然我只是把賭局當作一個玩笑，不過我會履行賭約的。你們是有趣的人類，那麼你們的戰鬥也一定非常有趣。我不會是好的戰士，但我可以在你們用得上的時候以空間魔法來幫助你們。」

「成交！」葉北伸出手，又在漩渦巨獸的鼻尖上輕輕拍了一下。

獲得了漩渦巨獸的承諾，葉北開心得無法用言語表達此時的心情。不過，信仰公會還有不少善後的事情需要去做，所以葉北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

兩人正要離開，漩渦巨獸卻問道：「等等，這裡還有第二個空間魔法師？」

「什麼？」葉北回過頭。

漩渦巨獸說道：「剛才我就感覺到了，在這裡還有另外一個空間魔法師！很微弱的感覺，但有一個空間魔法陣正在緩慢的運轉！」

葉北更是疑惑，據他了解，這裡除了漩渦巨獸之外並沒有人懂空間魔法。難道是那些冬娜召喚來的魔獸？

葉北望向周圍，所有的魔獸依然是禁錮狀態，並不能釋放出任何能力。

葉北只好向冬娜尋求解答。

冬娜搖搖頭，奇怪的說道：「怎麼可能呢？我不會空間魔法，而且這裡也不會有別的人來的！」

葉北轉向漩渦巨獸，警惕的說道：「我也沒有感知到你所說的魔法陣，難道只有空間魔法師才能對空間魔法陣有更敏感的感知能力？」

漩渦巨獸沒有回答，八隻眼珠分別望向不同的方向。非常仔細的去尋找它所說的魔法陣的方位。

大殿里安靜得出奇，葉北和冬娜都在屏息凝神等待著漩渦巨獸的發現。

忽然，漩渦巨獸動了一下，接著快速轉身，向著大殿另一側快步走去。當快要走到牆邊時它停下來，巨大的手掌快速從空中劃過。

頓時，一道白光在它手臂旁出現，纏繞著它的手臂釋放而出，接著白光在空氣里散開，將隱藏於空氣中的某種東西染上了白色……

葉北和冬娜同時張開嘴表示驚訝不已，要不是漩渦巨獸，他們根本就無法發現在那裡竟然有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漩渦巨獸盯著魔法陣，告訴葉北：「這個魔法陣是空間魔法里用得最多的空間轉換魔法陣，此時它的狀態是關閉的。根據魔法陣內的魔力波動規律來看，它已經凝聚了不少時間——嗯，至少也有五年了吧！」

當葉北將漩渦巨獸的話轉述給冬娜時，冬娜更是驚訝，究竟是誰在這裡設下空間魔法陣，究竟是什麼意圖？

正在大家為之不解時，葉北意識里忽然有種感覺動了一下，潛意識裡，他感覺到有某種危險的力量正在kao近。

葉北趕忙向漩渦巨獸的方向閃身跑去：「漩渦巨獸小心！後退！」

漩渦巨獸趕忙向後退去，緊接著，空間魔法陣忽然打開了，魔法陣中心出現一隻巨大的眼睛。與此同時，一個劇烈的爆炸聲出現，一大團火光從空間魔法陣里爆裂出來，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已經退出二十多米遠的漩渦巨獸被衝擊得向後又滑了好遠才停下。

爆裂的光芒之後，空間魔法陣里的眼睛轉向葉北。接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魔法陣里傳出：「啊，原來是葉北啊。」

「什麼人？」葉北低吼道。

不等對方回答，冬娜卻失聲喊起來：「教宗……大人……」

魔法陣里的聲音繼續說道：「喲，小冬娜，很久不見了。我一心培養的小冬娜，想不到禰果然走上了我所猜測的路，禰真的與神教的敵人站到了一起！太可惜了，作為只差一點就要從前任教宗手中接過權杖的人，如今卻站在了眾神神殿敵人的身邊！不過，好在我早就有所預料，要不然真的把眾神神殿交給禰，那麼眾神神殿的末日早就到來了！」

「我……差一點成為教宗……什麼意思……」冬娜眼中迷茫，她不知道教宗昆德拉在說什麼。

「難道禰真的忘記了？」昆德拉笑著說道。

「我……我忘了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點也想不起來？」

昆德拉大笑道：「看來，是那瓶藥劑起作用了呢。還記得禰小時候煉製的那瓶可以讓人保持生命力的藥劑嗎？」

冬娜仔細的去回憶，她終於想起了一些那時候的事情，她說道：「我……我知道，那是我煉製的最成功的藥劑——對了，這句話就是你曾經告訴我的！」

昆德拉說道：「沒錯，我的確說過，那瓶藥劑是禰最好的作品。不過，冬娜禰似乎忘記了。教禰煉製那瓶藥劑的人其實也是我。而且我沒有把實話告訴禰，那瓶藥劑不只是能保持禰的生命力，同時還會讓禰的生命被完全禁錮，讓禰的身體里所有的器官都停止增長，禰的意識會永遠停留在禰喝下藥劑的那一天。如此一來，前任教宗也不會將權杖交給禰了！」

葉北皺起了眉頭，原來冬娜保持著六七歲的年紀竟然是昆德拉暗中搞鬼！

冬娜卻不太能理解昆德拉的話，她依然迷茫的說道：「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起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昆德拉笑著說道：「禰想知道嗎？那麼我就告訴禰，不過以禰的意識，我相信很快禰又會完全忘記的。沒有人知道禰來自哪裡。禰第一次出現在大家的視野里是在神降之地，前任教宗大人無意在山下發現禰並將禰帶回眾神神殿撫養。才四歲的時候，禰就已經展現出讓人不可思議的魔法天賦與煉金天賦，教宗大人將禰視為眾神神殿的希望，而眾神神殿幾乎所有人都將禰看作是神明賜給我們的使者。教宗大人為了讓禰成長得更快，於是將禰交給我授學，希望我幫助他培養禰。我起初只是把禰當作一個成績不錯的孩子來對待，可是誰知道，教宗大人卻將對我的希望也轉嫁到禰身上，我本該是下一任教宗，教宗大人卻與我商議，希望我理解，因為他將把權杖轉交給長大后的禰！」

葉北對昆德拉的鄙夷又一次上升，他惡狠狠的吼道：「為了爭奪教宗的權杖，於是你對一個只有六七歲的小女孩下毒手！真是卑鄙！」

「下毒手？不，我沒有。我只是幫助她保持年輕而已，我有做錯嗎？」昆德拉又一次發出難聽的笑聲：「如果我真想對她下毒手，那麼她也不會活到現在了。我早就看出冬娜並不是神明的使者，她的心根本就不在神明！我卻沒有將她驅逐，反而賜給她榮耀神法師的頭銜，讓她可以自由的過自己喜歡的生活。我沒有做錯！」

葉北豎起中指：「哇操，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錯？不知道你們這些混蛋腦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漿糊！口口聲聲說著神明，可是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麼事？以假象來欺騙愚鈍的世人，同時也以卑鄙無恥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眾神神殿必將毀滅，是你們這群混帳導致了它的毀滅！」

昆德拉的笑聲嘎然而止，冷漠的說道：「葉北，不要這麼狂傲！你以為就憑你和那群烏合之眾就能推翻眾神神殿？你們都錯了，大錯特錯！這道空間魔法陣我本來是用來監視冬娜的，可是現在，我忽然發現了它的新用法。我會送你們一些東西，當作是我們最終對決之前的小禮物……」

昆德拉的聲音越來越小，魔法陣里的眼睛消失了。

緊接著，魔法陣里的符號打開，一道光芒傾瀉而出。

光芒將大片的區域完全籠罩，肉眼無法看到那個區域里發生了什麼變化。葉北和漩渦巨獸卻同時感知到了，葉北連忙喊道：「冬娜，退後！」

葉北和冬娜退到空間魔法陣左側。漩渦巨獸則守住右側。空間魔法陣前的光芒區域里，正有不少怪異的能量波動在跳躍，而且波動的數量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強大。

昆德拉的聲音又一次出現，他驕傲的喊道：「我還得感謝小冬娜，正是從她煉金實驗的召喚之中我學到了更為強大的召喚法術，現在我已經可以組成一支強大的軍團橫掃整個滄瀾大陸，將任何膽敢與眾神神殿為敵的人除掉，哈哈哈哈……」

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光芒里鑽出來，那是一隻大約兩米高的魔獸，它渾身皮膚都很乾燥，像鎧甲一般分成好幾塊。它的嘴巴很大，裡面長滿鋒利的尖牙。它有五隻像藤條一樣的腳，爬行的速度非常快。

「恐懼獸！」葉北驚呼。這種魔獸在許多年前曾是沼澤地帶的常客，不過已經很久沒有人再見過了。

第一隻恐懼獸張開大嘴發出讓人畏懼的吼聲，接著第二隻出現了，第三隻出現了……

無數只恐懼獸快速的從光芒里湧現，站不下了於是就踩著自己的同伴向外奔跑，它們發現兩個人類和一隻巨大的魔獸之後，馬上就將他們當作進攻目標，黑色的魔獸群如流水向兩側沖刷而去。

風狼王出現在葉北身前，它發出一聲咆哮，快要衝上前來的恐懼獸卻對這種讓不少魔獸都害怕的聲音完全沒有反應，反而首先將進攻目標視為風狼王。

葉北低聲說道：「恐懼獸是沒有恐懼感的，即使在它們面前的是神聖巨龍之王，它們也不會有任何退卻。」

「怎麼辦啊？」冬娜緊張萬分。

「宰了它們，來多少宰掉多少！」葉北咬牙說道。

冬娜點頭，馬上開始凝聚魔力。

葉北又補充了一句：「這麼多魔獸，真是太好了，正好我空間戒指里剩餘的魔晶不多了。」

一聽到「魔晶」兩個字，多多立即雙眼發光，大聲喊著「為魔晶而戰」，瞬間衝進恐懼獸的隊伍里，黑壓壓的一片恐懼獸中間，忽然一道冰藍色的光芒炸裂開，好幾隻恐懼獸被炸得飛起來好高，在空中身體就四分五裂。

葉北嘆道：「魔晶的動力果然強大啊！」

「這招叫做元素爆裂！」多多得意的說道。

「那我這招就叫元素大爆裂！」葉北打趣的說著，如意筆揮動，快速的畫出一個小小的陣法，接著如意筆猛的揮向已經來到他身前的恐懼獸，忽然之間，陣法飛入張開大嘴想咬葉北的恐懼獸嘴裡。

恐懼獸一口吞掉陣法，頓時眼睛瞪得大大的，喉嚨里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身體向後倒飛出去，砸在好幾個同伴的後背上，最後又被同伴踩在腳下。

吞在它肚子里的畫在葉北的精神力控制下發揮出了效果，一道冰藍色的光芒炸裂開，元素爆裂的力量將大片恐懼獸撕成碎片。

後來的恐懼獸繼續衝上來，而沖入敵群的風狼王越戰越勇，巨大的爪子不斷的拍打橫掃，一道又一道爪子撕裂的痕迹殘留在空氣里，還帶著恐懼獸深色的血跡。

剛被葉北召喚出來的綠魔看到風狼王和多多已經有了不錯的戰績，頓時感到自己也得努力了，於是賣力的抓起一隻恐懼獸，重重的砸在另一隻恐懼獸背上。它把恐懼獸當作是武器了，直到手裡的恐懼獸被砸得完全變形才丟下，巨大的拳頭瘋狂的揮舞，不少恐懼獸還不能接近葉北就被它砸成爛泥。

三眼魔君站在葉北身後，額頭的眼睛里噴發出一道精神力光線，連接到一隻恐懼獸之後便快速的吞噬恐懼獸的精神力。同時光線繼續延伸，連接到另一隻恐懼獸的身上。好幾十隻恐懼獸被連接到一起，它們的意志遭到控制，無法動彈，並且很快就被吸光所有的精神力，化為黑色的霧氣蒸發了。

冬娜凝聚的魔法化為一條巨龍在大殿上空翱翔，巨龍噴吐的火焰雖然常常差點把風狼王和綠魔燒成灰燼，但同樣也讓不少恐懼獸嘗到了慘烈的下場。

「小心一點，小女孩！」風狼王望著爪子上一根燒焦的毛回頭怒吼道。

冬娜卻聽不懂風狼王在說什麼，歡快的喊道：「火焰龍王，盡情的焚燒吧，讓所有的敵人都化作焦土！」

綠魔無辜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冬娜，雖然火焰對它不會造成傷害，不過巨龍剛吐出一口火焰，瞬間就將它看中的一大群恐懼獸燒光了。

比起這一邊，另一側的漩渦巨獸打得要文雅許多。它甚至沒有直接向恐懼獸發起進攻，而只是自己身前的區域里凝聚出無數個空間門，將這個區域里的空間完全扭曲再胡亂拼湊，於是就出現了不少讓恐懼獸的笨腦子無法想像的事情——明明一口咬向漩渦巨獸，誰知道下口之後卻發現自己正咬著某個同伴的脖子，而馬上又有一個同伴咬住了自己的屁股。或者明明在地面奔跑，下一秒卻忽然出現在接近天花板的地方，然後摔下去，砸在地板上骨頭斷裂而死，砸在同伴身上則是兩隻恐懼獸骨頭斷裂而死。

葉北如意筆快速的作畫，他感到興緻非常好，如果周圍風景不錯，他甚至會鋪開畫布來作畫一幅留作紀念。

如意筆畫出各式各樣的元素，葉北也快速的凝聚各式各樣的力量，火焰、寒冰、狂風、雷電……各種元素的力量被他以畫召喚而出，每一次畫面的擴散，總是會帶給恐懼獸的隊伍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大片的恐懼獸倒下。

昆德拉看到恐懼獸的慘敗卻並不生氣，他反而大笑著說道：「怎麼樣，喜歡我的禮物嗎？」

「非常喜歡！」葉北笑著回答：「要是你和你的那群雜碎也在這裡面，我會更加喜歡的。」

「葉北，不要得意，這還只是開始而已！不過你現在可以想像一下，要是這支恐懼獸隊伍攻擊你的滅神計劃軍隊，那麼結果會是如何？」

葉北臉色變了。

昆德拉笑得更加厲害了：「很難想像，是嗎？葉北，我已經說過了，與眾神神殿為敵是錯誤的選擇，如果還想保全你的人，那麼就儘快投降吧！」

葉北畫出的大片寒冰忽然在空間魔法陣周圍炸裂，魔法陣也被切割成了碎片，昆德拉狂傲的聲音消失了。

大殿里的光芒也隨即消失，最後殘餘的恐懼獸還在不知死活的發出進攻，不過很快就灰飛湮滅。

大殿里恢復寧靜，只不過滿地瘡痍，到處都是戰後的痕迹。

冬娜拍著手高呼勝利，從她此時的表情看來，剛才昆德拉告訴她的一切不好的回憶又被她完全忘記了。

正在拍手笑著，卻看到葉北表情嚴肅，她漸漸的也笑不出來了，低聲問道：「葉北，你怎麼了？」

葉北望著冬娜：「我在想昆德拉的話……我現在必須離開了，滅神計劃的參與者正在與眾神神殿戰鬥，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遇到了更加強大的魔獸軍隊！」

冬娜緊張的點點頭：「那麼……我和你一起去！」

「不了，冬娜，禰暫時留下來。」葉北掃視了一眼大殿中眾多被禁錮的魔獸，說道：「為自由而戰的人們需要禰的幫助。」

「我該怎麼做？」

「發揮禰的煉金天賦，讓這所有的魔獸為我們而戰！」

冬娜有些遲疑：「可是……我怕我做不到……」

葉北按住冬娜的肩膀，堅定的說道：「冬娜，記住我的話：沒有做不到的，只有不願意去做的！我相信禰的能力，禰能夠領導這所有的魔獸！」

「我……我會努力去做到！」冬娜使勁點頭。

漩渦巨獸走過來：「人類，我和你一起去。」

葉北點頭答應，他正好需要漩渦巨獸的空間魔法。

葉北讓漩渦巨獸暫時在空間戒指里住下，然後回到秦家，將他在冬娜的煉金實驗室里見到的事情告訴給秦悅然和天曜之後，兩人都感到非常擔憂。

「悅然，禰留在這裡給予冬娜幫助，我和天曜回到前線去。三天之內，如果冬娜完成她該做的，那麼立即向眾神神殿出發。如果三天之內還無法控制那些魔獸，那麼……那麼就帶上所有願意為自由而戰的人，滅神計劃需要你們。」葉北快速的對秦悅然說道。

秦悅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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