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朽木不可雕也！

「您到底是什麼人？」笑過之後，雲默依舊問道，「您說自己不是人，這是什麼意思？」

頗有深意看了雲默一眼，白衣老者轉了一圈，「你看我這個樣子，和你一樣嗎？」

聽到這話，雲默圍著白衣老者看了一遍，最後搖了搖頭，「還真不一樣，您這是怎麼回事？腳怎麼還沒了，落在哪了嗎？」

「——」

對於如此清奇的腦迴路，白衣老者沒有予以回答，只是袖袍一揮，光芒一閃，一本古書立時出現。

這是什麼書？

雲默看著那本燦燦光芒的古書，內心不由泛起一絲好奇。

這本書看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這本古書是我的本體！」

本體？

這話一出，雲默不禁吃了一驚，隨後上前，圍著那本古書一個勁的看，甚至還想要伸手去觸摸一下，但到最後還是忍住。

因為這如果是這白衣老者本體的話，自己貿然觸碰，萬一把這老頭給惹惱，自己恐怕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看了古書一眼，又看了白衣老者一眼，雲默試探性問道，「您——難道是這本古書的——書靈？」

「差不多吧！」白衣老者點了點頭，隨後袖袍一揮，那本古書直接是到了他的手上，隨意翻閱了幾張，其上居然是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波動，竟然是脈力波動，而且力量相當強大，絲毫不比雲益弱，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看著白衣老者，雲默像是記起來什麼一樣，突然問道，「難道說是您在山崖救了我？」

白衣老者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回答，雲默沒有絲毫猶豫，立時朝著白衣老者施了一禮，真誠感謝道，「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對此，白衣老者只是擺了擺手，「不用道謝。說起來，我倒是有愧於你！」

嗯？

雲默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這時，白衣老者居然是一指點中自己的眉心，而後一幕畫面立時浮現在周圍。而那畫面正是白衣老者的本體爆發，衝擊到雲默，並且附身到雲默身體里的畫面。

看到古書直接進入到了自己眉心裡，雲默一陣怔怔出神，隨後像是求證一般，趕緊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但是卻發現沒有任何的古書印記。

似乎看出了雲默的想法，白衣老者開口說道，「這裡是你的腦海，我和本體全都化入你的腦海之中，所以不會顯化。只有到外面現實中，古書印記才會顯化而出。」

聽著白衣老者的陳述，雲默心裏面五味雜陳，不知該說些什麼。

「放心好了，我不會白占你便宜的！」

白衣老者笑了笑，一眼就看出雲默的顧慮，「在我離開之前，我會給你一定的好處。」

好處？

聽到這，雲默來了興趣，不過嘴上卻說，「我可是墨城雲家獨子，要什麼有什麼，您能給我什麼好處？」

白衣老者目光瞥了雲默一眼，雖然看出了後者是在故意裝出不在乎的樣子，但是也沒有拆穿，只是淡淡說道，「哦？不知道讓你修鍊一事，能否讓你心動？」

「真的嗎？」

當聽到「修鍊」二字的時候，雲默的目光直接一變，直勾勾，死死盯著白衣老者，有些顫抖道，「你——你可別騙我！」

「我書老說話一向算數！」

那白衣老者居然自稱「書老」，聽上去有幾分滑稽，畢竟哪有人會這麼稱呼自己的。

只是雲默哪裡會計較這些，連忙深吸一口氣，盡量剋制自己激動的心情。

「請問，您到底是什麼來歷？」

「呦呵，小夥子，你居然不相信我。」有些詫異看了雲默一眼，但是後者那直勾勾的眼神，實在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他便點了點頭，「也罷，不把我的名號報出來，還真是容易被人小瞧了！」

「你且聽好了！」

白衣老者此刻身子一頓，乾咳兩聲，「我乃上古之書，記錄了天下所有的寶典，無論是蓋世功法，還是精妙脈術，應有盡有。我，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因本體是一本書，故而被人尊稱為『書老』！」

儘管知道眼前的白衣老者可能能夠將自己引入修鍊一途，但聽到他這麼胡吹海吹，雲默還是沒有忍住，說了一句，想要拆他的台！

「那您能不能算出我明天吃的早飯是什麼？」

「——」

果然，此話一出，那白衣老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憋得通紅，最後只能憤憤，來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開個玩笑，您別當真啊！」

看到老者生氣，雲默趕緊滿臉堆笑，連忙賠不是，「我向您道歉。書老是吧？久仰大名，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今日與您相見，實在是晚輩三生有幸！」

「久仰大名是吧！」白衣老者臉色不太好看，「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久仰大名？」

「——」

這話一出，雲默倒也有些接不上話來，臉憋得通紅，但是又不敢與他頂嘴，畢竟這可是關係到自己能否修鍊的事。

所以，雲默就比較尷尬，明著吃癟，卻也不敢還嘴。

不過雲默倒也算機靈，眼珠子一轉，立時問道，「書老，您是什麼境界？」

「你問這個幹嗎？」白衣老者有些忌憚看了他一眼。

雲默一臉疑惑問答，「我父親超越了高級脈者，居然都沒有發現你的存在。難道您的境界比我父親還高？」

「你父親不過是靈脈者而已，自然不可能察覺到我的存在。」

白衣老者有些自負說道，「別說是靈脈者，就算是更高等級的玄脈者，也休想發現我的存在！」

靈脈者？玄脈者？

雲默眼睛泛出一道異彩，心裡喃喃道，「這便是更高的境界嗎？」

「小夥子，你的資質還不錯！」

這時，白衣老者悠悠然說道，「我看你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在你父親之下，甚至有一定希望成為一方霸主。」

雖然這話是在誇雲默，但是他並沒有半點開心的樣子，只是幽幽嘆了一口氣，「您就不要再取笑我了，就我這樣的，還成為霸主？這要是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整個墨城誰不知道我是天生廢材，五次啟脈都是失敗。這一點放眼整個大陸倒算是罕見，不過實在是太丟人了！」

看著雲默一臉低沉，白衣老者卻是相當的樂觀，接過話來，「那你可知道你為什麼會失敗？」

「這個——不知道？」雲默眼睛中閃過一抹驚疑，「難道您知道原因？」

「那當然！」

白衣老者臉上閃過一抹傲然，隨後在雲默希冀目光下，緩緩說道，「根據以往經驗，你這種情況應該是脈絡堵塞導致啟脈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