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足踏波面
「現在告訴我，石家給了你多少錢，你才如此賣力的做狗？」唐鋒道。
「唐鋒，我父親乃龍河府學的學正，六段玄徒，我勸你不要作死。」康文眼中恨意濃烈，反倒威脅起唐鋒來。
這康文的智商真有點低啊。
命師的孫子他想收拾就收拾，你一個六段玄徒的兒子算個屁。
「刀來！」唐鋒朝楊開伸手。
楊開愣了下，立馬跑進教室，取來那把砍柴刀，丟給唐鋒。
康文頭皮一奓，驚恐的朝周圍的數位夫子吼道：「你們還不給我攔下他！」
「石家與康大狗腿子聯手將我往絕路上逼，你們誰若想為虎作倀，我可絕不會有半點仁慈的。」唐鋒冷冷地道。
康文人品太差，平時人緣本身就不好，唐鋒如此一威脅，周圍便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了。
眼見砍柴刀落下，康文嚇得肝膽劇裂，大聲道：「我沒收石家的錢……」
「沒收錢，你會如此賣力，當我傻啊。」唐鋒的刀落下的更快。
「收了，我收了三萬！」康文慫了。
「才三萬，怎麼可能，最少也該有十萬。」
「對，是十萬！」康文沒見過如此膽大、兇殘的學員，什麼人都敢惹，什麼人都敢殺。
「嗯，那這十萬就作為精神損失費賠償給我，你有意見嗎。」唐鋒目光如刀。
你個小畜生，刀架在我脖子上，我特娘的敢有意見么我。
「沒意見！」康文憋屈道。
康文辦公室只有三萬，唐鋒拿了這些錢，約定明日來取剩餘的七萬。
唐鋒沒繼續在縣學呆著，剛才一番交手，讓他真切地感到了方寸步的厲害。
如果能儘快將此法修到小成境界，就算是遇到四段玄徒，他也能應付。
看到唐鋒走了，康文長長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貼在身上，黏黏的，很難受。
一看周圍，無論是學生、夫子，全用一種鄙夷、輕蔑的目光看著他。
他是嘉元城教育界的老大，一直身受所有人的尊敬愛戴，何曾被人這麼對待過。
康文知道今天這事，若是傳出去，他的職業生涯就徹底完了，忍不住喝道：「都看什麼看，沒見過老子啊，今天的事，你們誰若是敢傳出去半個字，我殺他全家。」
康文是三段玄徒，這身實力還是極有威懾力的，縣學的人懾於其威，默默散去。
石機被抬回了石家。
石海昨晚真氣又莫名其妙的消失，白天又恢復了正常，他被折磨的面容憔悴，心情抑鬱，現在看兒子這個模樣，一聽說是唐鋒打得，積了一肚子的怒火爆發，把屋內的東西全砸了。
一隻無足輕重的臭蟲子，居然翻出了浪花。
很好，小畜生，你終於引起我的重視了，明日定送你下黃泉。
「來人，去把康文請來！」石海道。
康文一到，石海就立即拋出這個問題：「你覺得唐鋒那小畜生現在是什麼修為？」
「應該是二段玄徒，不過他修行了一套步法，你也知道步法極為罕見，我們兩人只怕不是他的對手。」康文恨毒了唐鋒，也正想著怎麼收拾他。
「既然唐鋒已是武修，那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對他下手。」石海陰測測的道。
武修紛爭太多，官府實在管不過來，只要不影響到平民，或者造成太惡劣的影響，對武修的爭鬥，官府通常採取的都是「武（武修）不舉，官不究」。
石海繼續道：「剜心客已到嘉元城，龍河蔡家的人也來了。
那小畜生明日不是要找你拿錢么，我們四個三段玄徒就埋伏在縣學里，還不信整不死他。」
「好，四人聯手，包管叫那小畜生插翅難逃。」康文激動的渾身發顫，想起今日的恥辱，「等那小畜生死後，我一定會把他娘、他妹妹弄來好好的玩一玩，等玩夠了，再買進青樓。」
「好啊，玩的時候，記得叫上我。」石海定下這個殺局之後，便覺得唐鋒十死無生。
話說唐鋒早早離開縣學，便前往城西陸府。
陸府在一條巷子最後面，很不起眼，門口有兩個小屁孩在比賽誰尿的更遠。
其中一個圓臉兒童瞥見唐鋒，道：「你就是我爺爺收的那個……勤學苦練好少年唐鋒吧……」
「呃，是我！」
「認識一下，」圓臉兒童用剛才扶著小弟弟的手，主動握住唐鋒的手，「我是未來註定縱橫九州星域的屠天仙人陸清鳴。」
唐鋒抽回手，摸著陸清明圓圓的小腦袋，道：「你爺爺呢？」
「你順著正門往前走上大約一千米，右拐，那兒有一個小園子，你會看到一個對著木頭髮呆的傻子，她便是我爺爺為你安排的陪練。」陸清明丟下這句話，轉身端起一個水壺「咕咚咕咚」地喝起水來，看樣子還要與他的小夥伴兒繼續比誰尿的更遠。
唐鋒按照陸清鳴的指點，走進一個小院，兩邊是翠綠的竹子，風一吹，竹葉「簌簌」而落。
踩著鋪滿路徑的竹葉往前，前面出現一座人工湖，湖水碧綠清澈，隨風盪起一層層漣漪。
在湖水中央有一個涼亭，廳中有一名白衫女子端坐，背對著他。
只看她那玲瓏有致的背影，便對她的容貌升起無限的好奇。
唐鋒本想走過去見禮，奈何這裡沒有通往湖心涼亭的橋樑，只好在湖邊道：「你好，我是唐鋒，應陸清鳴指引，特來見過姑娘！」
那姑娘回頭望來，她十六七歲，深眼碧瞳，睫毛修長，鼻樑高聳，臉蛋白皙嬌嫩，帶著一點嬰兒肥。
「你好，我是陸清瑤，爺爺說了，讓你跟著我學習方寸步。」
唐鋒從沒有見過一個女子的聲音可以柔和這等模樣，就像炎熱的夏季，一股微風從心頭吹過，讓人說不出的舒爽。
「好！」唐鋒道。
陸清瑤起身，順著台階而下，走進湖中，踩著湖面悠然而行。
足踏波面！
這是命師才有的能耐啊。
「只有對自己的力量，有了絕對的掌控，才能做到方寸之間縱橫自如。」陸清瑤柔柔的聲音繼續傳來，「依照方寸步的運勁法門，將真氣運於腳底，均勻分佈，你自己試試吧。」
「好！」唐鋒點頭。
陸清瑤轉身朝涼亭行去。
這一轉身，唐鋒鼻血差點噴出來，她的臀部大的驚人，圓潤挺翹，奪人心神。
這就是傳說中那種好生養的女人！
唐鋒忙收攝心神，運轉真氣，一隻腳剛踩到湖面上，就「咕咚」一聲陷進水中，鞋子全濕了。
在一次次嘗試中，唐鋒對運力法門越來越熟悉，可以站在湖面上了。
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剛走出一米多，就「噗通」一下掉進了湖裡。
陸清瑤聽到動靜回頭，看到唐鋒從水中躍起，落下時，穩穩地站在湖面上，心裡震驚之極：「好強悟性，難怪爺爺會忍不住收他為徒。」
當初，陸清瑤修鍊方寸步，修鍊到能在湖面上站立，用了足足一個月。
「噗通……噗通……」
唐鋒一次次掉進湖裡，一次次從冰冷的湖水中衝出，繼續修鍊，進步驚人。
一個小時后，陸清瑤再次震驚。
唐鋒只是一個二段玄徒，按理修鍊這麼久，真氣早該耗完了，可他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
又過了半個小時，唐鋒才停下休息。
走進涼亭，距離近了，唐鋒發現陸清瑤的肌膚圓潤白嫩，欺霜賽雪，彷彿如牛奶般嫩滑，沒有一絲瑕疵。
「那個屋子裡有我給你準備的衣服，你去換上吧。」陸清瑤嗓音柔柔，目光依依，整個人如水一般柔和。
「不用，一會兒還要接著練呢。」唐鋒的目光落到了陸清瑤眼前的木頭上。
陸清瑤在雕刻馬，頭部已經出來，只是看著有些呆板。
「你身體崩的太緊，放輕鬆點，以腕運力，這樣雕刻出來的線條會極為流暢。」唐鋒道。
陸清瑤一雙美眸好奇的望來，道：「你會雕刻？」
唐鋒點頭。
「你雕給我看看……」陸清瑤將雕刻刀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