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等價交換（2）

「因此一個負業者，那怕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負業者，在對某件事懷有某種強烈的噫想之時，術式就很容易產生了，這種自發產生的術式，往往具有詭異的特性。」

電視上，獵豹正享受著羚羊的血肉，嘴角布滿了血跡。

「而眼睛中的蛇，則是一種深信自己眼睛受了詛咒而可能產生的結果，主要體現了一種極端的恐懼和對他人強烈的不信任感。」許莫語放下茶杯。

劉小四思考著他說的這些話。

許莫語的手伸到他眼前，打散了他的思考。

「好了，你還是不要細想了。」許莫語說道。「在這上面考慮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劉小四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

許莫語想起自己以前曾見過一個為此糾結的人。

他而後掏出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今天去外面吃，我沒有興緻燒。」許莫語收起手機，向劉小四說道。

「那我去上面喊朝醒夢。」劉小四起身。

一

一

他隱約猜到劉小四遭遇了什麼。

一

一

昏暗的樓道。

不夠靈敏的感應燈。

脫落殆盡的牆面。

潮濕。

生了銹的綠色金屬門。

常彩鱗。

她與劉小四一樣，並不住在大學的宿舍，而是每天下午第四個課時結束時離開。

但她也不回家，雖然是白鹿城的本地人。

父母提供生活費，而她則自己解決自己的生活，這是從常彩鱗高中起就已經開始的事。

這件事情，並沒有常彩鱗家庭以外的人知曉。常彩鱗在學校從沒有和它人提起過有關自己的事，刻意的，卻又不露聲色的迴避。

至少到目前為止。

金屬門內的房間很小，是僅供一人生活的小套間，客廳的地上有幾個裝的鼓鼓的塑料袋子，裡面裝的應該是些生活垃圾。

客廳里的東西放的都很雜亂，而靠內的卧室也是一樣，被子床單卷作一團，零食包裝和化妝品混雜在一塊，一個電腦桌架在床上，上面放著一本銀色的筆記本電腦。

標準的獨身女性房間。

卧室有窗戶，只是被厚重的窗帘擋上了，而從窗帘布下地面上厚重的積灰來看，常彩鱗似乎根本就沒有開過一次窗戶。

她在浴室洗掉了臉上的妝，常彩鱗的妝畫的很淺，就類似於打在蔬果上的高光這樣的修飾。

常彩鱗脫了衣服，先洗了個澡，再擦乾淨身子，用吹風機把頭髮吹乾，穿上一套小熊圖案的粉紅色睡衣，戴上一幅眼鏡（事實上她是輕度近視），盤坐在卧室的床上，打開了筆記本。

顯示屏上充斥著各種奇怪的軟體。

她先把昨天錄製好的遊戲視頻投稿進幾個視頻網站，在這些個視頻網站上她是以精通宅文化的眼鏡美女和技術極菜而又頭鐵的人設聞名的。

視頻投稿給常彩鱗帶來了相當不錯的收益，這讓她有足夠的經濟條件干一些她想做的事。

主要是些具有所謂除咒功能的道具，從高僧開光過的佛珠，有名道士的符籙，歐洲的古董十字架和聖水，到一些邪門小派的偏方，這些東西常彩鱗都曾收集過。

但最終的結果只有失望，這些道具也很快成了壓在箱底的無用之物，甚至可以直白的說，完全就是成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