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等價交換（1）

一者付出勞力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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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午的時候在嘉城小區和混世使徒對上了。」許莫語躺在沙發上，一手打著電話，一手為自己塗抹傷葯，之前肋骨處皮膚被天孤星擊打的位置已經變得青紫一片，好在沒有骨折。

「照這麼說，那個案件也是混世使徒乾的咯。」綺碧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應該沒錯。」許莫語抹好了葯，再帖上一片膏藥方子，把衣服拉上。「那個混世使徒，自稱是天孤星，而且從他對我說的話來看，他本來是打算對付你的。」

「……，確實，我本來是打算自己去處理的。」綺碧瞳說道，「不過，我那邊也碰上了三個就是了。」

「都是地煞吧。」許莫語講道。

「如你所說，嗯，他們要對付的人大概是韓出泰呢。」

「同時盯上支部長和副支部長，看來混世使徒們還是蠻活躍的嘛。」

「這可稱不上好事。」

「但從好的方向上來春，至少我們今年的獎金有望增加。」許莫語起身把茶几上的料酒放到廚房。

「那就這樣吧，過段時間……，我會安排一場集會。」綺碧瞳在那頭似乎正忙著些什麼事。「姓許的，回見了。」

「呵呵，可別突然掛了啊，綺碧瞳。」許莫語笑說道。

「要你管。」綺碧瞳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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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的門打開了。

「回來了啊。」許莫語坐在沙發上講。「今天在學校好嗎？」

「嗯，請老師教了我未知數方程式的幾種運算。」劉小四也到沙發上坐下，「嗚，不過老師很驚訝我居然連這個都不會。」

劉小四剪了一頭清爽的短髮，穿的衣服是許莫語買的品牌貨，主打的是青春活力風格，再加上略有些小叛逆的顏色和圖案，讓劉小四的形象比起初來時可說是天差地別。

「那個畢竟是高一就學的知識。你的老師會驚訝也不奇怪。」許莫語打開了電視，調到紀錄頻道。

「叔叔，你受傷了？」劉小四看見沙發一旁垃圾桶里的膏藥包裝說道。

「工傷，不是什麼大事。」

電視里正播放著獵豹與羚羊之間的跑步比賽。

劉小四有些猶豫要不要和許莫語提常彩鱗的事，因為許莫語很鄭重的和他說過不要和普通人扯上太多關係。

劉小四決定先稍微詢問一下。

「叔叔，你聽說過什麼怪談有提到眼晴中的蛇嗎？」

「關於蛇的怪談很多，但白鹿城沒有。」許莫語拿起茶几上放著的茶杯，裡面是放涼的茶水。「不過要說眼睛中的蛇，有可能並非怪談，而是一種術式。」

「小四，你聽過詛咒娃娃的故事嗎？當然，沒聽過也不要緊。」

「製作一個詛咒娃娃，所需要的主要有三個，娃娃本身，被詛咒者身體的一部分，以及一個儀式。」

「人們通過一種材料，一個目的，一種儀式，來達成某種期望中的效果。這就是術式的基本道理。」

電視里，獵豹已經撲倒了羚羊，血盆大口咬在羚羊的脖頸動脈上。

「其實術式和怪談都是由人的精神產生的，只是大多數人的精神很穩定，或者說是遲鈍，而我們負業者，就是具有敏感體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