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安樂居
馬料水的紅三角總部，一間辦公室的桌子上擺著老方和朱穎他們從莫芳辦公室里取來的筆記本電腦和一個移動硬碟，兩個U盤。羅霄等資訊人員正在等待李想他們的到來。
看到不是Apple系列的MacBookPro，李想鬆口氣。這是一台戴爾XPS商務電腦。有使用過的痕迹。
「我們不敢動，等你來處理！」羅霄道：「老方他們希望能從中得到更多有關莫芳和紫瞳的線索！」
李想點點頭，將自己的手提電腦放在一邊，然後拿起那台戴爾看看。作為美國商業電腦的名牌廠家，XPS系列是美國人取代ThinkPad作為工程師電腦的首選，這台是去年的新版，全金屬外殼，做工精細，是流行時尚的超薄本。將高性能的處理器、獨立顯卡、大AH電池等原件裝進超薄機身當中，是最新的技術。但電腦上有使用過的痕迹。
他輕輕打開蓋子，電腦的金屬按鍵已經有磨損，顯然，電腦的主人是個重度使用者。
李想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仔細檢查電腦的按鍵。沒有指紋按鈕，才放心的按下啟動鍵。
電腦屏幕亮了，開機自檢以後，很快進入Windows的登陸界面。
這個時候才是關鍵，李想嘗試著輸入莫芳的漢語拼音，輸入簡單的數字組合123，然後拿過來自己的電腦，用網線將兩台電腦連上。
「能打開么？」羅霄有些擔心，李想笑笑：「只要是Windows系統，打開就簡單，就是個別磁碟加密了，也能從系統盤裡看到很多東西。破解也需要一點時間。」
「你上次提到的超級計算機……」庄亦翔說：「不僅是價格問題，還有出口管制問題。恐怕許可證很難拿到！」
「我已經改進了，可以用雲計算方式解決這個問題！」李想說：「要麼黑進去，要麼付租金！」
顯然，李想沒打算付租金，他已經遠程連接了某個西方實驗室的超級電腦，認證完成以後，開始破解莫芳的筆記本，鎖屏密碼瞬間打開。
李想先按下視窗鍵，小心的打開歷史記錄，一連串文件顯示出來。其中，一份在桌面的，名為穗城水務公司的繳費單讓人們喜出望外。
安樂居小區2棟1006號住戶！——抬頭的一行字讓人喜出望外，李想立即打開地圖軟體，將安樂居小區輸入，在電腦檢索期間，重新回到那份文件上。但接下來的提供不了多少信息，只是本月使用的自來水噸數和應交水費的數字。
切換到地圖界面以後，安樂居小區的位置已經顯示出來，在福田。
「馬上連線老方！」庄亦翔吩咐，李想指了指電腦：「已經同步過去了！」
李想繼續翻找著，果然，除了操作系統以外的其他幾個磁碟都被加密。李想打開破解軟體，接通伺服器開始破解。
「可能要幾小時，也許要幾個月！」李想道。
「有地址就好辦，老方很有辦法的！」庄亦翔道：：「你盯著破解文件吧，如果裡面能有紫瞳的資料最好了！」
李想從桌前起身：「不用盯著，破解完成會將資料傳到我手機上，遠程就可以打開。現在，是老方他們才需要支援！」
「支援？」庄亦翔道：「你說的意思是，他們會有危險？」
李想搖搖頭，指了指搜索欄下的結果：「那個小區，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
望著李想等人出發，前往深圳，項目有了巨大的進展，庄亦翔放心了很多。如今看來，紅三角的兩個非常規安全項目中最艱難的這個接近完成。李想和羅霄的信息獲取、分析，加上老方的傳統的刑偵調查方式，這個莫芳已經完全暴露在他們面前，他相信，老方作為刑偵專家，很容易撬開莫芳的嘴，讓紫瞳充分暴露出來。
但是，李想提到的，對紫瞳的最後處理方式，他還沒有做出最後決定。
他看看手機，手機上有李想發給他的幾個案例：——被捕的黑客最終成為白帽以外的其他案例。
第一個，是捷克黑客「量子根」傑克遜厄韋爾被某殺毒軟體公司雇傭的殺手殺死，照片掛到暗網震懾，讓黑客們見識到東斯拉夫人一貫的強悍和暴力作風。此前，量子根曾經多次入侵這家殺毒軟體公司的病毒庫，改寫代碼和殺毒引擎，讓全球數百萬用戶不知不覺中下載木馬到電腦里。這家軟體公司曾經開出高價要量子根加盟，被他拒絕後，痛下殺手。
第二個案子是德國黑客「長臂」弗蘭克亞德里安被某軟公司派出的殺手用汽車撞死的案例。長臂擅長改寫這家軟體公司的office系列辦公軟體的源代碼，將木馬病毒植入。其中，針對2013和2016兩個版本的office病毒獲取了大量商業和軍事機密文檔。長臂將這些文檔中的很大一部分提供給維基解密。其中有關美軍在伊拉克屠殺平民的統計資料，讓美國政府感到震怒。直接將維基解密作為頭號敵人，對其創始人實施全球通緝。在分析office軟體安全漏洞以後，安全專家們才知道，很長時間以來長臂利用了這個辦公應用的漏洞，其泄露的機密可以用天文數字來形容。總裁比爾親自致電長臂，請他加盟公司安全部門，專門研究漏洞，但弗蘭克亞德里安並不領情，為了保住office的信譽，他們又無法向警方報案，於是將此事委託給德國的一家安全公司，安全公司動用了一台裝滿水泥塊的賓士牌重型卡車，將弗蘭克和他的大眾汽車一起壓成了薄片。
第三個案子出自某著名的CPU生產商，網名叫「飛翔的流氓」的美國19歲的女黑客詹妮弗賴麗思無意間發現了這種晶元存在有多個漏洞，在論壇上曝光，這一組被官方命名為「微架構數據採樣漏洞MicroarchitecturalDataSampling，簡稱MD」，這組漏洞允許黑客通過旁路攻擊的方式，繞開晶元的加密演算法，直接獲得CPU正在處理的程序數據和帳號密碼等敏感信息，監視用戶訪問過的網站。如果該晶元正在并行處理多組數據，它們都會遭到泄漏，而用戶可能對此一無所知。詹妮弗將「飛行中的流氓」公布出來。但絕口不提通過什麼途徑和手段發現這種漏洞的。
在草根原生家庭為主的黑客群體當中，飛翔的流氓詹妮弗賴麗思出生於富豪之家，畢業於常春藤系名校，成績優異，生活優裕豪奢。對來自晶元生產商的邀約毫不理會，可能是晶元商方面在言辭上出了問題，隨後她公開了晶元商與自己之間的電郵記錄，嘲笑號稱世界第一的這種晶元實際上存在更多的漏洞。為了佐證，她進而公布了她命名為「載入殭屍」的又一個漏洞。引發國際互聯網一陣驚慌，晶元商則忙著打補丁。而公司的股票幾乎是支線下跌，同時引發相關廠商雪崩性的連鎖反應。而賴麗思一舉成為論壇上的大姐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漏洞風波即將過去，股價漸漸回升，新一輪融資即將開始的時候，賴麗思又公布了她命名為「放射性塵埃」的新漏洞。威脅利誘無效的情況下，晶元商只能將業務委託出去，最後的結果是，賴麗思乘坐的私人灣流飛機在大苦湖上空墜毀，沒有倖存人員。
第四個就是著名的麻煩製造者、美國人哈里戴維斯。網名叫「巡夜人」的哈里戴維斯原來是IBM國際商業機器公司的一名員工，負責軟體設計。此君的愛好是喜歡編寫各種病毒，法官統計證明，從1999年平均月編寫兩個病毒，因此被判三次入獄，即使是在監獄里，他也在紙巾上用穿孔的方法，編寫病毒程序，等待刑滿釋放以後使用。第二次釋放時，因攜帶上百公斤的紙巾引起獄警的懷疑，將這些穿孔紙巾送到技術部門分析，分析結果讓他在監獄門口轉了個圈又返回去。第三次服刑期滿，法官裁定禁止他接近任何計算機設備，當時智能手機誕生，他在黑莓手機上編寫了世界上第一個安卓病毒。
因此，在很長時間裡，全世界的殺毒軟體開發商和計算機病毒實驗室都在關注著哈里戴維斯的病毒，哈里戴維斯被稱為麻煩製造者。出獄以後曾經短暫的和美國軍方服務，編寫「震網」病毒。五角大樓的網路戰司令部對這種病毒的測試結果十分滿意，最終，這種病毒被遠程植入伊朗的鈾濃縮離心機的控制程序。600台高速離心機全部燒毀。迫使伊朗不得不重新回到核協議的談判桌上來。
本來，哈里戴維斯有望轉為白帽，但這傢伙也沒給國防部五角大樓看在眼裡，依舊躲在肯塔基一個破倉庫內做他的網路探索，繼續製造各種病毒。
最終，他的屍體在峽谷深處被發現，已經被北美禿鷲剝去了大部分臉上的皮肉，法醫估計死亡時間超過三周，可是他死亡第一時間鮮血淋漓的屍體的照片，在暗網上出現，
這個案件，不僅讓殺毒廠商長長的鬆了口氣，很長一段時間裡，病毒製造者們也懾於慘狀而停止了手頭的工作。幾大殺毒廠商長達半年時間，才更新了一次病毒庫。
還有很多很多，諸如此類的案件。這些案件大都是無頭案，也就是法律上所說的完美犯罪。廠商們也是迫不得已，採取這種黑規則。讓人憑空的消失，或者把他們橫屍的照片發布出來。
那麼，如果找到紫瞳，怎麼處理呢？庄亦翔不由頭痛。除了解救人質以外，紅三角從未主動使用武力，當然，承包商例外。
那麼，把這個案子外包出去？庄亦翔暗想，老T倒是個合適的人選。膽大心細，遇事冷靜，能夠熟練的使用各種武器和器材，運輸和交通工具，而且，他不是紅三角的員工，找到紫瞳，然後將任務下達下去，一切就解決了，紅三角就能完美的結束與和泰金融的訂單。不僅贏得豐厚的報酬，而且通過此次事件，能夠為紅三角在東南亞，尤其是印度支那半島贏得聲譽。對未來的業務發展有極大的促進作用。
但是，想到李想的建議，將紫瞳收納為紅三角所用，但是，連莫芳這樣的小角色都擁有維薩黑卡，紫瞳加盟紅三角的可能性很低。如果拒絕的話，那隻能採用葉鎮隆的建議，讓他或者她從人間消失。
他看看錶，想必，肖宇軍他們已經過了羅湖，很快就到了……
一聲急剎，汽車停在福田的一個叫安居樂小區對面，老方裝作汽車出了問題，將一個輪胎卸了下來。朱穎在一邊裝作司機，顯出手足無措的樣子。
他們都在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這棟公寓。叫公寓不叫住宅的原因，就是佔據百分之五十的公攤面積和容積率。整個小區被綠樹和草坪覆蓋，是福田數一數二的高檔社區，安居客顯示，整個小區完全數字化控制的安防系統，同時注重個人隱私的綠植半透明隔斷。寬大的樓梯間和多台電梯，其中有用戶公用，也有頂層複式的VIP專屬電梯。
到處是光滑如鏡的大理石板和高達天頂的玻璃幕牆，高大的闊葉綠植。白色卵石鋪底的池塘，精緻舒適的庭院家私，處處體現出一種精緻和雅緻。而物業也是英式管家服務，
「英式管家服務，是深入住戶的，不是一般的物業！」朱穎已經將這裡的情況調查清楚。
老方皺皺眉，隨著調查的深入，莫芳的身份已經漸漸的付出水面。確定莫芳經常住在這裡。上次在公司拿到的莫芳的筆記本電腦和移動硬碟這些資料，已經送去公司分析，能夠進入她的住宅，即使是找不到她，也能獲得更多的寶貴資料。
「我還沒查明，她怎麼能有資格住這裡！」朱穎說：「這個小區很特殊，不光是建築設計還是物管，安保都很優秀。不過，能進入業主名單，並不是光有錢就行！」
「是單位房？」老方疑惑。
「不是，只是商品房！」朱穎道：「我和開發商談過了，當年，20名有本地有地位，有影響力，當然也有錢的業主組成了一個『安居樂』委員會，找到他們公司，要求他們開發一個小型的住宅區。為這些業主打造一個和諧安定和親密的生活環境。他們可以先期墊付開發資金，在拍地和辦證等方面，也會給開發商某種便利。最終，開發了這個只有兩棟樓的小型公寓式住宅區。這個住宅區的房子，不是有錢就能買的，開發商發現，他自己都不具備這個委員會提出的標準。」
「什麼標準？」
「文化水平，至少為常青藤系碩士，國內的大學不行。個人資產在五百萬美元以上。銀行賬戶流水審查24個月，每月流水不低於50萬人民幣。持有維薩信用卡等級不低於白金。獲得至少一項國際獎項。獲得入住資格的條件之一，是必須和委員會簽訂一個協議，即使是因為某種原因出售這裡的房產，也需委員會審查購房者的上述資質。不符合上述條件的，委員會拒絕批准，業主就不得出售給條件不符的人。當然，也不能出租給不符合上述條件的人。」
「老天！」老方驚嘆：「這個門檻可不低！」
「所以也好查！」朱穎笑：「羅霄查了莫芳入住的條件，顯然，她不是從美國常青藤系的大學畢業的，這個條件就將很多富二代排斥在門外。能獲得國際獎項比如諾貝爾、雨果獎這些，國內能符合條件的人也不多。不出所料，莫芳是住別人的房子。這個房主肯定是完全符合條件！」
「是誰？」老方敏感的問。
「正在查！」朱穎說：「羅霄試著和這個安居樂的業主委員會聯繫，希望得知具體結果，但如今只得到一點點有用的消息：莫芳住的房子是房主購買的二手房。和這裡的所有業主一樣，經過委員會的審核，一次性付款。——你不想知道價格么？」
「肯定是天價了，」老方說：「幾千萬吧？」
「一個億！」朱穎道：「合30萬一平方米，不過是一個套內180米的複式！就這個價格，已經低於這裡的平均價3成了。據說前業主和現在的業主之間是朋友，特地給的低價。」
老方感嘆：「這房價，簡直是瘋了！一個億還是低價！」
「羅霄正在查維普、萬方的有關數據。這個門檻高，也就好查！」
老方說：「但不管怎樣，還是要進去才能找到線索！」
「物業的保安肯定管的很嚴的！」朱穎用手機長焦鏡頭觀察著小區門衛前的保安，顯然，保安和保安大不一樣，那身著筆挺制服的保安正警惕的注視著路對面的他們，幸好距離較遠，他不會看的很清楚。
老方將輪胎換好，然後拿出紙巾擦手：「現在只等他們送裝備過來了！」
「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時間長了，保安會懷疑我們的！」朱穎擔心。
遠處駛來一輛有「應急通訊」字樣的廂式車，後面跟著肖宇軍的蘭德酷路澤。
老方笑笑：「來了，我們走吧，在保安視線以外和他們會合！」
街心公園附近，廂式車門打開，李想從車上下來，跟著他的還有一個助手，一個司機。
「你們總算來了！」老方急忙下車過去，看到那助手：「這是誰？」
「我弟弟！」李想道：「庄總還沒給我這筆預算呢，所以讓我弟來幫忙，他們是搞自動化控制的！」
「我叫李力！」那年輕人道。
「你們倆太像了，幸好穿的不一樣！」老方說：「這小區……」，李想擺擺手說：「不好進，我知道！」
隨後，他打開廂式車下的一個儲物櫃，取出一個鋁合金箱，鋁合金箱打開以後，裡面是被分隔整整齊齊的小型無人機。
「這麼小？」看著那一元硬幣大小，幾乎是透明色的四旋翼無人機，老方他們不由得驚嘆。
「嗯，太小了，所以只能在上風頭放飛，風太大也不行！」李力忙碌著，給無人機裝上紐扣電池。將格子盒放在車頂，然後擺擺手說：「接下來就不用管了！」
老方上了車，車內很暗，只有一盞暗紅色的燈亮著，沿著車廂的一側，固定著一排電子設備，幾個電腦屏幕都亮著。李力跟著上車，在電腦前坐下。
李想在鍵盤上操作，點擊：「顯示周邊輻射源！」一幅地圖在屏幕上展開，以他們的車為中心，周邊所有能夠輻射電磁波的設備都顯示出來，漸漸地，這些設備的點顯示出代碼。
他轉動了一下滑鼠的滾輪，地圖傾斜過來，顯示出4D立體圖形，然後，他選擇了「衛星地圖疊加」，將畫面縮小一點，周邊的建築呈現出來，他移動地圖，將安樂居放在畫面中心，然後放大，2棟1208，他找到了二號樓，但樓層需要一個個數。
他很快轉身，在另一台電腦上操作一番，似乎是從住建委的資料庫中調出了安樂居建築設計圖。很快的，將目標指向了12層朝向東南方向的位置。
「這個wifi的名字挺個性的！」李想笑道。
「這個wifi就是導航點了！」李力說著，點擊滑鼠，在那房間的位置做了個記號，一側顯出了GPS和GPRS位置數據，他點擊複製，然後粘貼到另一個操控界面的目標數據方框里。然後點擊確定。
「無人機已經準備完畢，開始嗎？」
李想點點頭，李力直接打下回車，車頂上的幾架微型無人機悄無聲息的升起，向美樂居方向飛去。
李想切換畫面，無人機攝像頭的畫面和聲音同步傳遞過來，飛機很快的靠近了12層東南面莫芳住的房子位置，從建築外面來看，這一面有4面落地窗，一座超寬超大的陽台。窗子都落著白紗窗帘，但無人機靠近，還是能夠模模糊糊的看到室內的陳設情況。
「有人在家么？」老方問。
「這個要幾個窗口都觀察過才知道，有人體熱輻射的話，紅外感測器會圈定的！」李力說。
一個無人機的視頻忽然暗了下來，老方指了指那屏幕：「這個怎麼回事，沒信號了？」
「這個是去廚房的，通過排煙道！」李力說：「剩餘的電力，能夠撞開抽油煙機反味止回閥的碟片，進入抽油煙機內部，不過，電力有限，只能監聽大概48小時的時間。」
「能進去最好了！」老方說：「圍著房子找找看，有沒有排氣扇，讓無人機可以進去！」
「有新風機換氣口，不過，有濾塵網，進不去的！」李力說。
李想對李力說：「最重要的，是把我監聽器送進去!」
「只能從抽油煙機了！」
老方看兄弟倆忙著，自己幫不上忙，轉身下了車，肖宇軍剛剛找到車位停好車，正向他走來：「那個小區不好進吧？據說是最先進的安防系統，保安也很精幹！」
「他們已經將無人機送進去了，送竊聽器順帶觀察。」老方說。
「那，只是這些，能找到紫瞳么？」
「恐怕不行！」老方望著安樂居的方向：「只是找到房號，那丫頭片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一趟，聽說感測竊聽器只能維持兩天時間。我看，還是要進去搜查下才行！」
「我們不是執法機關，沒法進去搜查啊！」肖宇軍苦笑一下：「你有什麼辦法么？」
「當然有！」老方將夾克衫反過來穿好：「我去轉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