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國舅爺這是唱的哪出?

第10章 國舅爺這是唱的哪出?

「你們幹什麼?」

她眯起眼看着迎面走來的幾個人。

「敢問姑娘可是飄渺谷醫仙?」最前面的中年男子笑的拱手。

「醫仙可不敢當,我不過是一個小小大夫,若是求醫那就出門左拐,等著排下午的隊吧。」

宗政梁冷哼一聲,她自然認得來人,此人正是乾陵帝身邊的大紅人渚廉,宮中瑤妃的哥哥,也是七皇子宋玉錚的親舅舅。

她此時不想在佛門凈地和這個背地裏慘害原身進牢獄的小人多糾纏,她怕她忍不住殺生。

「慢。」

渚廉立即上前一步,攔住宗政梁,「我找醫仙求醫是其一,但有更重要的事想和醫仙商量,還望醫仙能賞臉。」

「渚大人既然說商量,那就說吧。」

宗政梁挑唇一笑,她倒是很想知道乾陵帝這次到底是什麼事要她幫忙,竟然把渚廉派出來了。

「醫仙認識我?」渚廉訝然。

「國舅爺的身份,想不認識都難。」

宗政梁笑意加深,「想必國舅爺來的路上也看到了,今日休光寺開義診,外面看病的人越來越多,我等會還要過去呢,所以麻煩國舅爺有什麼事還是快語直言最好。」

渚廉點頭,對着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神,只見侍衛將手中的錦夾打開呈到宗政梁面前。

宗政梁看了一眼東西,面露不解,「國舅爺這是唱的哪出?」

渚廉將錦夾里的東西拿起來,笑呵呵遞到宗政梁手中,「這自然是皇上的意思,這東西是皇上特意用心挑選的禮物,醫仙可不要推辭為好。」

隨後又接着解釋道,「這塊玉牌是乾陵西北一座古城的守門令,今日把這枚令牌交給醫仙,自然這座城就歸屬於醫仙一人。」

宗政梁將玉牌放回錦夾內,嘴角翹起,「黃口小兒都懂無功不受祿,這東西如此貴重恕我不能收。」

話落,渚廉的臉一垮,正欲說什麼,只聽宗政梁接着說起話來。

「國舅爺可別誆我,我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夫,但也知道乾陵能擁有封地玉牌的除了系出皇族的分封子孫外,也只有那些為乾陵灑下汗馬功勞的外姓諸侯才能擁有,我無功無德受不起這麼大的禮物。」

「醫仙對我乾陵法則既是了解,那應該也明白皇上贈送此枚玉牌的深意。」渚廉有些不悅,眉頭都皺了起來,說完將玉牌又推到她手裏。

「哦?」她把玩起玉穗,「這麼說來皇上是想我做功臣?嘖嘖嘖,這是要我去做文能安天下的丞相呢,還是武能定乾坤的大將軍啊,可惜,我從小隻在醫術上花了功夫,至於科考檄文我壓根就不懂啊。再者,國舅爺你瞧瞧我這身子骨,不知道可有半兩肉,上陣殺敵可能真的委屈我了。」

邊說着邊往渚廉身邊湊,噁心他,「何況我一介女子,文不能成詩人,武不能上陣殺敵,怎麼能接下這象徵一方王者的玉牌?不能勝任的話,收下這個豈不是辜負了皇上的一片心意。「

頓了頓,宗政梁像是想到什麼,狡黠一笑,」國舅爺,不防你和我透露下乾陵到底是發生什麼了,竟要一個女子出席朝廷內外,這不是笑話嗎?難道乾陵是沒人了?誒,不對啊,我記得七皇子之前不是上報出征安音嗎?怎麼?皇上沒答應?我想這牌子國舅爺好好收著吧,說不定以後七皇子就能用上呢。」

七皇子上奏出征安音被駁回的事情不是秘密,前段時間到處都在傳,傳的都是笑話。

笑七皇子為人膽小隻挑女子為尊的安音下手,碰到天照和北始就嚇得往後直退。

「你......」渚廉張開嘴想發火,卻被宗政梁趁他不留意塞進嘴裏的玉牌一下止住聲。

「大膽!」

渚廉身後的侍衛大聲的沖着宗政梁怒喝,下一瞬就將宗政梁雙手反剪在原地,一手狠勁勒着她手臂都發疼。

她感受的到此人是個武功高手,在這樣的高手下她討不到好,所以她也沒掙扎。

不過她對這種被動的感覺很是討厭,她能防身的除了在現代學的跆拳道外,也就剩下開啟空間后,在成言的幫助下學習的半溜子輕功,畢竟那時她的骨骼已經長全,修內力和習武功那叫一個天方夜譚。

她這個新身子前兩年虧損的很,待補回來的時候,也與練武的好時機失之交臂。

「住手,千一不得無禮,還不快放開醫仙。」

渚廉咽下怒火,轉而堆著笑道,「醫仙言重了,不管男女,也不論能力多大,能為乾陵效力是我們作為子民的責任,更何況皇上將醫仙收到麾下可不是當邊疆的勞苦將士,而是希望醫仙能隨我入京,代替乾陵出戰一個月後在京都舉行的四國會盟。呵呵,許是我剛才話里有分歧,還望醫仙海涵。」

宗政梁冷哼不屑,「國舅爺是欺負我讀書少?」

哪有千里迢迢去參加個比賽就能得一座城池的好事,何況比賽還沒參加。

渚廉一臉茫然,他什麼時候說這個了?

自以為還是剛才怠慢的緣故,渚廉強顏補充,「會盟一事原本是京城魏家接的手,最近魏家出了事,恐怕也出席不了比賽,其實若是不出事,皇上也打算換掉魏家......」

還沒等渚廉說完,宗政梁發出一聲譏笑,「敢情著皇上是讓我接魏家的攤子?算盤打得好啊,我要是贏了,魏家會記恨我,我若是輸了,我開罪於皇上,你說到時候我還能走出京都的城門嗎?」

渚廉的面色沉了沉,來蜀前郡的路上他打聽了很多關於宗政梁的消息,雖然消息很少,可據他的了解,醫仙除了醫術比一般大夫好點,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小丫頭,想不到如此的不好對付。

「醫仙此言差矣。」

渚廉穩住心神,開口勸道,「撤下魏家是皇上的意思,如今下達的聖旨應該也在送去魏府的路上了,想那魏家也是識時務的,不會牽連到醫仙的身上,至於醫仙所說的第二點。」

渚廉笑的諂媚,摸了摸胸前鬍鬚,「醫仙說這些是不相信自己的醫術還是怎樣?放眼看四國之中,天照湯家、安音郟家、北始仇家,再加上乾陵魏家,有誰會是醫仙的對手,別人不清楚醫仙如何,皇上作為太上皇的嫡親他會不清楚?咱們皇上對醫仙您那可是有着十足的把握啊,難道醫仙會讓皇上失望?還請醫仙不要再推辭,接下玉牌吧。」

說着又把玉牌遞了上來。

宗政梁聽了這話,微微勾起唇角,「國舅爺不愧是皇上跟前的人,說起話來那是一套一套的,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拒絕豈不是打國舅爺的臉?」

渚廉撩起舌頭舔了舔剛被令牌刮破的嘴皮,不動聲色的道,「哪裏哪裏,是醫仙給面子,如今醫仙答應下這事,咱們是不是該合計下上京的日程?」

宗政梁搖搖頭,將令牌仔細的擦拭乾凈才收起來,這東西剛剛被她塞到渚廉的嘴裏,髒的很。

「我既是接了牌子,自然會使出渾身的本事,只是不知除了這好看點的玉牌,皇上可準備了其他?」

這比賽只要她用心準備,贏的幾率十拿九穩,可她覺得這裏頭的利益還有渚廉沒道明的,既然他不說,那就讓她開口要就是。

渚廉聞言一愣,忽而哈哈大笑,「醫仙大人真是有趣,皇上對待實力超群的人自然是愛護有加,皇上在我離京時特意囑咐,若是醫仙問起,就讓我和醫仙交個底,只待醫仙入京,授予異性王的聖旨即日就下頒。」

說着又揪了揪鬍鬚,嘆氣道,「本想到了京城給醫仙一個驚喜,想不到這麼快就被醫仙識破了,實在慚愧。」

宗政梁沒點破他的小心思,她從雲梁的記憶中了解過乾陵前些年分封的情況,一般立將封王不止要求有城外封地玉牌,還需要京都皇帝頒佈天下的聖旨,否則到時候誰都可以拿着盜版牌子上任做城主,那豈不是亂了套。

她幫乾陵帝辦這種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辦的好她會得罪蠱毒魏家,她必須有一個後台保護好自己,可她從來沒想過在這封建王朝去倚靠男人做自己的保護傘,她思考過,只要她有了權力和地位,不止魏家不敢惹她,扳倒雲家也是小菜一碟。

「驚喜這東西還是留着國舅爺自己用吧,我這樣的平民百姓更看中的是握在手中的東西。」

她雙手往後一背,回答渚廉上一個問題,「這裏的義診我計劃的是三日,今天才頭一天,怕這兩日都不可能進京。」

「那三日後如何?蜀前距離京都坐快馬也要五天左右,我們自然不能坐快馬,勞累了醫仙就得不償失。這下只能坐馬車前去,也就是需要十六七天,四國會盟的日子算算也不遠了,我們得早點出發為好。」

「那就三日後吧。」她打了個哈欠,伸了懶腰,「一切國舅爺安排就好,說了這麼久我還沒用膳呢,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抬腿離開,也不管渚廉如何反應。

「大人,這人三番兩次的對大人無禮,要不要屬下給她點教訓。」身後的侍衛千一語氣不滿中夾雜着凌厲殺氣。

「不可。」

渚廉臉上的狠惡一閃而過,「她敢這麼對本大人,倚靠的是皇上對她醫術的尊崇,沒了她,皇上找不到替代魏家的人,哼,她就祈禱會盟期間一切順利,否則不用本大人出手,自然有人不會放過她。」

「大人,你不覺得這個醫仙長得很像一個人嗎?」千一皺着眉提醒道。

「像誰?」

「牢裏雲家的那個.....」

「你確定?」渚廉的心咯噔一下,旋即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壓下聲音冷厲的問,「你沒看錯?」

「屬下之前只有三成的把握,當年是大人讓屬下從雲家提的人。從面貌上看,眼下的這人比牢裏的女子氣色要好很多,身高也高了幾公分,不仔細看還真的以為不是,但若是細看臉龐輪廓還是錯不了的,屬下之前也當是相似之人,畢竟牢裏的那個早就折磨的不成樣子,而且一個月前屍體被扔在亂葬崗。可就在剛才屬下抓住她手臂之後,屬下敢肯定此人就是雲家那個女子。」

「如何肯定的?」渚廉神色一凜,認真起來,這事可不簡單。

「她體內中過鶥鶇的毒。」千一道,「此毒時間種下快三年,時間上吻合,雖然被解了快九成,可屬下仍然能探到。」

躲在暗處偷聽的宗政梁嘴角一抽,看來這個侍衛不僅武功高強,醫術也不錯。

難道當年雲梁身上的毒是這個侍衛下的?看渚廉的樣子他也是知情,是渚廉下的命令?

可雲梁一個深閨的庶女,怎麼惹上了渚廉這個朝堂上的大人物?

不對,渚廉是七皇子的親舅舅,渚廉這麼做是為了給七皇子報仇,可不應該啊,他為何大費周章的將雲梁送進監獄后才下毒,而且還是鶥鶇這種厲害非凡的劇毒?

她想不通,只聽那邊的渚廉道,「僅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證明,這件事先別走漏風聲,你先趕緊飛鴿傳書進京,務必讓那人知道。」

「是。」

等她從陰暗處出來時,渚廉一幫人早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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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仙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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