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離染

第六章 離染

花眠則是朝著玩的開心的楚辰溪道「別玩了,把我帶下去」

楚辰溪一拍腦門,玩的開心,差點把花眠忘了。足尖一點,飛身上了房頂,將花眠帶了下來。

踢了踢地上半死的三人朝著花眠道「他們幾人有什麼不對?」

花眠則是蹲下撿起地上掉落的飛鏢,遞給楚辰溪「這幾人並不是將軍府的人,府中的人怎麼會這麼晚躲在假山後邊,你瞧那兩個穿著錦衣華服的人,面白無須,皮膚細白,聲音尖細,像是宮裡的太監,一見到我們就露出殺意,應該是埋伏在此在等什麼人的」

楚辰溪接過飛鏢,細細看了一番搖頭「他們埋伏在此為了離染?就他們這身手加起來對上離染也是找死」

這飛鏢沒有記號和特殊的地方,看不出來路。

花眠本是細細打量著周圍,微風吹過,花眠眸色一暗「不對,有血腥味,我們這麼大的動靜竟然沒有驚動任何人」

楚辰溪面色嚴肅,則是對著旁邊的房間一腳踹開,沒人,又一間,還是沒人。

楚辰溪急了「離染這小子不會是出事了吧」

花眠則是拉著楚辰溪照著記憶中的離染房間摸去,一推門,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楚辰溪急急地朝著漆黑的室內跑去,花眠緊跟,掏出懷裡的火摺子,將房間照亮。

兩人都驚了,黑色地面上到處都是鮮血,到在血泊中的人早已經斷氣,花眠上前蹲在那兩人身邊,探了探溫度,「這兩人剛死」

兩人找遍了房間,沒有一個人。

楚辰溪慌了朝著空曠的房間喊道「離染,你還欠小爺兩壇好酒呢,你快出來」

「咚.....咚.....咚咚」

正翻找的花眠停下手中的動作,輕扯著楚辰溪示意他聽。

「咚咚」

兩人對視一眼,床下,這聲音是從床下發出來的,有密室。

二人連忙走向床邊,細細的摸索著。

「找到了」隨著楚辰溪話落,本來的大床應聲而開,凹陷出一個僅可以通過一人的階梯。

「我先下」

「小心」

晨曦在前,花眠隨後,小心戒備的下來階梯,床下是一個不大的密室,大約是房間一半還不到大小,借著火摺子微弱的光,看清了眼前的屋子。

簡單的書架上堆滿了竹簡和書籍。一張不大的書桌上文房四寶樣樣齊全。

牆邊靠著一人,那人一身墨藍色的常服,十分俊俏,只是髮絲微亂,看起來沒受什麼傷,倒是有些狼狽虛弱。

「咳咳,我欠.....你.....的好酒怎麼會.....不還」那人虛弱地說到。

「離染」楚辰溪連忙蹲在那人身邊把過脈后鬆了口氣,「只是中了毒,沒什麼大礙」

楚辰溪從懷中掏出小瓷瓶,到處一粒黑色小小的藥丸,塞進離染的嘴裡。

花眠則是朝著兩人道「先出去吧」

這狹小黑暗的空間讓他很不舒服,並且離染沒有大的問題。

楚辰溪一把撈起地上的人,架在肩膀上,攙扶著朝外走去,邊走邊說「喂,小爺又救你一命,記著」

花眠瞥了眼楚辰溪,這人真好意思,明明是她救的。

楚辰溪則是對上花眠的眼神,眨眨眼,一樣的一樣的。

離染則是無奈的搖頭,這救命之恩怕是還不起了「你們怎麼在這裡?」

楚辰溪將人放在椅子上,聳聳肩道「小爺和花眠來看病,正巧碰見你回城,閑來無事就來你這兒逛逛,誰知道就碰上了,不過這是怎麼回事?」

離染眼神劃過一道狠厲,將事情原原本本的道來「我本是奉命前去剿匪,誰知去了才知道,根本不是匪,而是一大群的毫無還手之力的老弱病殘,可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就地格殺,一個不留,皇上給我的幾百精兵都是那兩位副將的人,根本就不聽我的命令,名為剿匪,實則殺盡前朝餘孽,今日回城,皇上大擺宴席為我等慶功,

回府後,發現府中空無一人,我便察覺不對早有防範,誰知道突然渾身軟弱無骨,提不起一絲力氣,勉強殺了二人,拼了好大勁藏進這密室里,你們二人進來我以為是那些人,聽到溪哥聲音才敢出聲」

花眠嫌棄的看著眼前滿地血水,聲音冰冷「這蒼雲的皇帝覺得你功高震主,給你一個警告罷了,剛剛在院子里抓了三個人,你看看有沒有用吧」

楚辰溪點頭同意,朝著離染眨眨眼「這皇帝老兒的皇位做的太安穩了,你要是待不下去了,換個人坐皇位。對了你還有個同盟」

離染好奇「誰?」

蘇眠道「丞相蘇澤」

離染呲笑,「怎麼可能,蘇澤是皇帝的人,怎麼可能和我一般」

楚辰溪把蘇澤的身世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離染,只是隱去了蘇淺。

離染是個有野心的人,雖然繼承父親的衣缽,但他不是愚忠,這般心思狹隘,生性多疑的皇帝,若有一天君要臣死,他不介意輔佐新帝。

「這倒是個好盟友」動了動恢復了些許力氣的身體,朝著楚辰溪道「換個地方喝一杯」

楚辰溪朝著地上的血跡努努嘴「本來是找你喝酒的,被這壞了興趣,改天吧,你還是打理一下你府中的事吧,我們可沒見一個活人」

離染則是無所謂攤攤手道「沒了就沒了,我再買些就是了」

花眠瞧著離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閃過一絲失望。

離染是大將軍唯一的兒子,生來就是金尊玉貴,父母寵溺,長大后久而久之就成了視人命如草芥,視金錢如糞土的紈絝子弟,只是踢到了楚辰溪這塊鐵板,被胖揍了一頓外加好好教育。這才痛改前非,只是沒想到還是這般。

不過她也不指望生來就站在金字塔上層的人去理解底層人民。

和他灌輸人人生而平等的理念,無疑對生在君主立憲制的他對牛彈琴。

「不了,只是路過來看看你,老規矩院中的三個人處理乾淨」他和花眠可不想被牽扯到皇室鬥爭中。

離染則是哈哈一笑,拍著胸膛保證道「放心溪哥,我當然知道」

離染和花眠楚辰溪相識甚早,那年花眠和楚辰溪剛剛建立花閣,遊走在各國依著仲溪的名號行走江湖,楚辰溪用藥神乎其神,花眠外科手術讓所有醫者震驚不已,而後神醫聖手的名號才剛剛入了眾人的耳朵。

花眠和辰溪是受邀來為人看病的,楚辰溪是個吃貨,當然不會錯過當地的酒樓,這日楚辰溪和花眠正坐在雅間。

楚辰溪看著滿大桌子美食雙眼放光,正準備朝那烤乳豬下筷子,誰知突然房門被大力撞開,這人就是將軍府的公子離染,鼻孔朝天的對著楚辰溪嚷道「喂喂喂,趕緊給爺離開,上別地兒吃去」

楚辰溪看著滿桌子的美食飄滿了木屑,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涅槃。端起桌上的烤乳豬就朝離染腦門砸去,「還沒見過比小爺還囂張的人」

離染雖是紈絝,但出身將門,自視武功不俗,被烤乳豬砸了滿臉,自是惱怒至極,二話不說,五指握拳直接朝楚辰溪面門砸去。

楚辰溪嗤笑一聲,身形不動眼瞧著拳頭就要砸上鼻樑,楚辰溪朝著一旁慢悠悠的跨過一步,嘲笑道「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我要是動手了真是對不起我師父的教誨」

楚辰溪和離染都是十五六歲的年輕氣盛的少年,一言不合便大大出手,奈何離染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動楚辰溪一根手指頭,卻被楚辰溪打的鼻青臉腫。

仰面躺在地上,毫無形象哀嚎,俊臉早已經成了豬頭,楚辰溪蹲在一旁繼續嘲笑「哎呀,成豬頭了,真是太不禁打了」

一向只有打人的份哪兒有挨打的份,這下被打的娘都不認識,誰讓他打不過人家,一向紈絝的離染只能灰溜溜的回家了。

花眠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好像早就知道了結局似的,楚辰溪吩咐小二「換個地方,小爺還餓著呢,對了,剛才那人是誰啊?」

小二看著被拆的七零八散的房間,苦著臉道「那位是離大將軍的獨子」

楚辰溪稀奇了,這不就是他們這次的病人嗎?那裡有病,生龍活虎的很啊,瞧瞧這殘破的兩扇門,不就是一腳踹開的嗎。

花眠聳肩,他也沒看出來有病。

吃過午飯,兩人剛晃悠到將軍府門前,正巧撞上頂著豬頭要出門報仇的離染。

「來人,給本少爺把這兩個人往死里打」離染本就是帶著人出門報仇的,正巧出門便碰上了,二話沒說,先喊人動手。

楚辰溪樂了,本來雙手抱臂改成兩手掐腰,朝著離染伸出一支手指頭勾了勾,極其挑釁。氣的離染一佛出竅,二佛涅槃,花眠斜斜的靠在門口的大石獅子上,看著好戲開鑼。

楚辰溪瞧著朝他而來的一大群侍衛,遺憾地說道「小爺以為有什麼厲害角色,一群三腳貓,連讓小爺出手的興趣都沒有」

朝著一群侍衛撒了一把迷煙「小爺的新葯,還沒來得及試,便宜你們了」

話落,本來那些朝前跑的侍衛,直接五體投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楚辰溪讚賞的看了趴了滿地的人,朝著花眠嘚瑟道「瞧,小爺的葯多厲害」

花眠給楚辰溪手動點贊,豎起來大拇指,兩人完全忘了驚呆在一旁的離染。

門前的大動靜直接將離染的爹驚動了出來,一看有人找茬,連忙朝府內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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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無眠,葉落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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