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救災

第一章 救災

第一章救災

醫用酒精和消毒水的混合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寬敞的大廳早已經坐滿了等著被叫號的病人,嘈雜的聲音充滿整個大廳,突然一聲急切的聲音打斷了。

「花眠,距離我市不遠的M縣發生泥石流,我院距離災區最近,你帶領醫療隊先趕往災區救援,一些常用藥物我已經在準備裝車,醫療器械稍後我想辦法給你們送去,快去準備,其他人員五分鐘后就在大門口集合。」一位白大衣穿着四十多歲的男人朝着一名醫生焦急的說道

「好」花眠利落的應聲,一個身材高挑瘦弱的穿着白大衣的身影轉身朝着辦公室跑去。

也沒什麼要拿的東西,時間緊急來不及回家,只在自己的儲物櫃里拿了兩套換洗衣物而已。

急匆匆的趕往大門口。已經有不少人到集合點了。

有人瞧見花眠,急忙招手「花醫生,花醫生這裏」。

花眠聞聲走過來,禮貌的笑笑道「秦主任,您也在啊?」

秦主任是醫院的醫務處主任,三四十歲一個乾淨利落的中年女人。

秦主任到熱切的拉着花眠的手,笑呵呵地說「花醫生,我來送送你們,院長說了這次你來帶隊,好好表現,院長可說了回來副高的職稱可就是你的了.........」

「車來了,車來了,快上車」響亮的聲音打斷了秦主任的話。

花眠不著痕迹的抽出手「主任放心,車來了,我先走了」說完便急匆匆的上車了。

花眠上車,數了數人,二十八個朝着司機說「人齊了,師傅我們走吧」

找個了靠窗的位子剛坐下,便聽到車子裏七七八八的說說笑笑。

他是個不喜歡與人打交道的,平時對人並不熱切,這會兒也沒人拉着她說話,正好樂的清閑。掛上耳機,微微歪在窗子上閉目養神。

「花醫生,花醫生」

花眠被身旁的醫生輕輕拍醒,「怎麼了?」似乎剛醒聲音帶着一絲絲的慵懶。

那醫生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花醫生,再有十幾分鐘就到了,你做個分配吧。」

花眠似乎忘了他還是領隊來着,揉了揉有些睡意的眼睛,拍拍臉,清醒了些,站起身面朝大家

「各位,先認識一下,我是外科花眠,這次災區我們可能是第一波進入災區的醫護人員,各類醫療器械在我們之後就能進到這裏,我們暫時沒有手術條件,兩人一組,一名醫生一名護士,危重症先做緊急處理,盡量維持生命體征,搶時間,災區的情況可能比我們想像的還要糟糕,其他的到時進入災區看情況再定。還有一定注意安全,做好自身的免疫防護.......」

「吱」車突然停下。司機師傅扭過頭解釋「前面堵了,過不去了」

花眠看着前面有一個穿着迷彩的軍人朝他們的方向招手「你們先坐着,我下去看看」

大概二十多歲的軍人看見花眠急忙走過來「同志,你們是醫療隊的嗎?我是來接你們的」

花眠對軍人有莫名的好感,禮貌的應道「你好,我們是醫療隊的,前面怎麼了?」

那個軍人有些焦急的說「前方有塌方,你們的車可能過不去了,我們的人正在疏通,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可是災區情況等不及了,我們部隊的軍醫太少,根本忙不過來,你們來的太及時了」

花眠心下沉了沉,果然災區情況太糟糕

「這些都沒什麼,我們走過去就好,不過需要你們幫忙把車上的一些藥物抬過去,我們大多數都是女醫生,藥物太多了。」

那個小戰士連忙道「太好了」

花眠回到車上簡單說明情況,帶着醫護人員徒步走進了災區。

泥石流帶來的災難震驚了所有的醫護人員,顧不得傷感,花眠連忙吩咐加入救災行動。

一連幾日的忙碌,讓花眠的身體有些吃不消,花眠剛剛結束了場手術,有些疲憊的揉着眉心。

「醫生,醫生」一身泥濘的戰士急匆匆的朝着醫療營地跑來。

花眠聞聲撩起營帳走出來,白色的工作服已經染了不少泥濘和血跡,臉上掩不住的疲憊擰眉朝着飛奔來的人問「怎麼了?」

「醫生,剛剛運送物資的道路塌方,一位運輸司機連人帶車被壓在石頭下,有車框扎入身體,我們不敢亂動,需要醫生在場」那戰士飛快的表達來意。

「別急,我跟你去」朝那戰士說完,又朝着旁邊的帳篷大聲道「言哥,我要出現場,這裏你看一下」不等帳篷里的人回答,拎着急救箱朝外奔去。

「花眠,你已經超負荷工作太長時間了……。」帳篷里的人出來看着已經走遠了的背影咽下要說出口的話

花眠背着急救箱馬不停蹄的趕到現場,只見一名消防員跑過來朝着花眠道「醫生別去了,人已經不行了」

花眠抬腳正要往前查看,突然一陣地動,山上的石頭雨滴般的砸了下來,花眠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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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頗有氣勢的府邸,硃紅色的大門上方,懸掛着黑色的金絲楠木寫着「將軍府」字樣的牌匾,門口一左一右的石獅子凶神惡煞。

入門徑直二三百步的距離,有一空曠的場地,周圍放着各式各樣的兵器,中間的枱子上赫然跪着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正對着的方向端坐在太師椅上的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不怒自威,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台上跪着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動了,朝着那男人道「爹爹,阿眠知道錯了,不該好奇拉着哥哥去青樓,您就饒了哥哥吧,是我硬拉着哥哥去的,您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

那模樣俊美的小少年連忙道「爹,是孩兒不對,不該拉着妹妹去青樓,是孩兒的錯,您要罰就罰我吧。」

「啪」茶盞摔在地上的聲音,嚇得二人一顫,低着頭,不敢多說一句。

那男人的聲音帶着怒氣「戰楓,戰眠,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簡直無法無天,敢去逛青樓,今天不打你們,當我將軍府的家規是擺設是不是。」

這人就是蒼窮國赫赫有名的鎮國大將軍戰擎,正在管教他的寶貝女兒戰眠和他的兒子戰楓。

六歲的戰眠和他十一歲的哥哥戰楓翹家去參觀傳說中的青樓,被他爹爹的同僚看到,在皇上那裏參他一本,說他爹上樑不正下樑歪,小小年紀就沉迷美色,一通的指桑罵槐。

他家老爹的火爆脾氣一下朝就把他倆拎道演武場上跪着,正值酷夏,這都跪了一個時辰了,可苦壞了兩人。

戰眠和戰楓一聽自家爹爹要請家法,齊齊的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戰擎」一聲嬌喝炸響,只見一個美貌婦人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看台上暈倒的倆孩兒本就怒氣中燒的婦人,更怒了,拎起手邊的長槍就朝戰將軍襲來,「戰擎,你敢動手老娘跟你沒完」。

本來一臉嚴肅的戰將軍,一看見自家娘子怒氣沖沖的出現,暗暗地罵了句「小兔崽子」連忙換上一臉的諂笑,換臉速度之快,讓一旁的管家微微咂舌,一邊閃躲一邊道「娘子,我只是嚇唬嚇唬這倆兔崽子,沒想真動手,戰眠,戰楓別裝暈,快給老子快滾起來」

原本暈了的戰眠和戰楓一聽見自家爹爹的大呼,悠悠轉醒,六歲的花眠對着自家哥哥眨巴眨巴眼,笑的像偷腥的貓兒小聲道「哥,還是娘親威武,爹爹真的太遜了」

十一歲的戰楓聽到自家寶貝妹妹的話,認同的點點頭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娘親真是爹爹的死穴啊」

兩人看着打遠了的爹娘,慢悠悠的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塵土,朝着剛才站在戰將軍身旁老伯鞠了半禮,齊齊道「勞煩管家爺爺等下記得和爹爹說我倆被抱回房間了」

「別忘了和娘親說我倆請過大夫了,沒什麼大礙,睡一覺就好了」

管家笑着對二人點點頭道「小姐,少爺這一大早的就被老爺拎起來,快回去再睡一會兒吧」

兩人揮揮手,大手拉小手的出了演武堂,回各自房裏去了。

管家看着倆小人的身影,好笑的搖搖頭,這偌大的將軍府自從有了小姐后,這樣的場面隔三差五總要演上一演,小姐和少爺只要一被老爺罰就

裝暈,只要夫人一來,兩人齊齊醒來,然後交代一聲,回房睡覺。

對這法子,樂此不疲。而且屢試不爽,也是讓府內的一眾下人看得目瞪口呆,久而久之也成了習慣,哀嘆一聲「將軍近日又該睡書房了,走吧,將書房收拾收拾」

畫面一轉,無盡的黑夜裏,衝天的火光染紅了半邊黑夜。

火光的中心跪着一個十多歲的女孩,那女孩粉嫩的衣裙被血跡染得失去了本色,通紅的火光照耀着女孩。

那女孩臉上從眉心處直至左耳處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往滲著鮮血,滿身的鮮血,猩紅的雙眼帶着不可遏制的憤怒,狠厲還有一絲絲的絕望,像地獄爬出的惡魔,面目猙獰魔鬼。

女孩被通紅的火光映的有些妖異,墨發飛揚,裙擺隨風而動,明明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挺直的脊背顯得此時的她異常的高大。只見她朝着地上的一對男女磕了三個頭,轉身消失在大火里。

本該酣睡的人們,被衝天的火光擾醒了。

原本寂靜的街道喧鬧了起來,不少的人們從房間里出來聚集到街道上朝着火光的方向七嘴八舌道

「那不是將軍府嗎?怎麼着火了」

「那麼大的火怕是要死不少人吧」

「好大的火……」

「這是將軍府得罪了什麼人啊」

「快別亂說,小心惹禍上身」

翌日,天邊隱約泛起了魚肚白。

寂靜的街道,小販早早地生氣灶火,打開店門。不一會小販的吆喝聲,行人的說話聲,街道頃刻間便熱鬧起來。

昨夜的大火併沒有惹來閑言碎語,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閉口不言,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道小小的身影朝着城外走去,並不起眼,畢竟這樣髒兮兮的小乞丐隨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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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無眠,葉落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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