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學校演戲

第九章 學校演戲

生活依然沒有改變,外賣就是徐曼的主導,老闆已經忘記徐曼的特長,小翔再沒到飯店攪和,徐曼更是沒有任何賞光地方被領導賞識。而莫斌像著了魔一樣天天堅持點外賣,而徐曼總是如期而至,雖然徐曼不苟言笑,冷冷淡淡,沒有對小翔那麼熱情,但語氣終歸是溫和不少。

「莫總,這是您今天的外賣?請趁熱吃。」說完徐曼低頭慢慢退出去,很怕在這個房間多待一分鐘。

莫斌總想留下說點什麼,又覺得不合適最後一次次失望的看著門被關上,失落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吃膩的飯菜發獃。

莫斌鼓足勇氣想留下徐曼,通知助理讓徐曼直接送到頂樓休息室,一個多月的外賣訂單,莫斌早已聽膩了那句客套。

徐曼風風火火、客客氣氣的推開旋轉玻璃門,每次走近這個大廳總覺得壓抑難忍,露西看到徐曼走近,語氣裡帶著羨慕嫉妒恨敵的口吻通知徐曼:「莫總在頂樓等你!」

「謝謝,知道!」徐曼客氣敷衍,眼睛都不願意瞟一下這些妖艷惑眾的賣肉女郎,心裡怒罵:「我一個送外賣的,招你惹你了,何必對我有敵意,影響你升值加薪還是嫁入豪門?」

徐曼站在莫總辦公室門口,深呼吸,準備抬起手敲門,又猶豫了,是否今天主動套話,看是否有新的收穫?遲疑著要不要敲門,門開了,莫斌與她僅有五十公分的間距,莫斌身上散發出的成熟男人的健康氣息,混著香水的味道,直灌鼻息,混著氧氣一起沖向大腦,大腦瞬間興奮,滿身血液沸騰,小臉害羞的紅暈起來,徐曼嚇得往後退一步。

莫斌看到徐曼後退,也向前挪一小步,這樣一進一退中,徐曼差點跌倒,莫斌一把摟住徐曼的腰身,果然和想象的一樣,瘦得只剩骨頭,沒用力就觸到骨頭。

徐曼很快恢復冷靜,挺直身板,用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莫斌,眼眸里閃著冷漠和淡定,平靜的臉上蒙上一層陰影。看到莫斌步步緊逼,慢慢貼近的身體,徐曼鼓起勇氣,不懷好意的反向莫斌逼近,反轉太快,莫斌亂了陣腳,轉身走進辦公室,冷冷的冒出一句:「今天怎麼來這麼晚?」

「莫總,對不起,耽誤你用餐時間了!」小心放在餐桌上,轉身快步離開,徐曼手剛好扶在門把上,莫斌用手拽過徐曼,把門順手關上。

莫斌控制不住內心的躁動,把徐曼壓在門上,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抓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溫柔說道:「徐曼,今天陪我一起吃頓飯,好嗎?」莫斌溫柔的看著徐曼,深邃的眼底看到不舍和依戀,拉著的手握得更緊,生怕徐曼不小心溜走。

徐曼認真的審視這個嚴肅、帥氣的男人,估算這句話里有幾分誠意?是玩玩還是認真的?徐曼有點恍惚,戲虐的問道:「一向高冷、清心寡欲的莫總,竟然想吃路邊攤,是我高估了自身價值,還是這樣冷漠無情的我比主動撲上的女人更有吸引力?」嘲笑著冷冷的、死死地盯著莫斌。心裡害怕得手心直冒汗,也強忍著不能輸人又輸陣,嘴角調戲的上揚,諷刺的對著莫斌冷笑道。

莫斌被徐曼一股風流韻味驚到,欲擒故縱之計玩的確實高超,反而無心糾纏,忽然鬆開摟緊徐曼的手,表情平淡的盯著徐曼寡淡一看。

「對不起,我們沒有熟到一起吃飯談天的程度。」徐曼冷漠、不屑低聲抗訴道。

莫斌再次湊近,輕柔在徐曼耳邊說道:「我覺得我們很熟,熟了這麼多年,難道你不記得了?」

徐曼被莫斌說得有些蒙圈,呆萌的想著什麼,然後用力推開靠近輕視自己的莫斌,厭惡的說道:「莫總請自重,我不是隨便的女人,更不想對你負責。」心裡冷笑道:「原來又是一個貪圖美色的禽獸,人渣。」

「我也不是隨便的男人,我對你是認真的。」莫斌再次靠近,彼此的鼻息交換著,空氣中散發出沉醉的曖昧。

「你有病吧,這麼饑渴找樓下那些女人,沒空陪你,無聊。」說著推開莫斌,拉開門走出辦公室,平復慌亂的心,差一點迷失在莫斌的溫柔鄉里。

莫斌眼神空洞,心如死灰。

徐曼突然又走進來,認真冷漠的問道:「請問莫總知道關路銘嗎?」

「不知道,他是誰?」莫斌很疑惑的看著徐曼,不知道她為什麼提一個陌生人的名字。

「哦,對了,你位高權重,怎麼可能知道一個小保安。」說著很快關上門,像是自言自語道。

莫斌看著關上的門,心門又被鎖上。

徐曼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充實得快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和來京的目的,老公這個小人物,查找起來真的一絲線索也沒有。

「小曼姐,江湖救急!來我們學校一趟行嗎?」魏翔著急的打電話求救。

「找你爸去,不行就找你小叔,別來煩我,正忙著。」徐曼才不想讓自己陷入這種家庭糾紛中。

「小曼姐,你不來我真被同學他媽活剝了,太潑辣了,根本不講江湖道義,小曼姐,求你了,我請你吃好吃的。」小翔不停的拋出誘餌,就是不想讓家人知道。

徐曼請假打車來到學校,門口碰到急匆匆的莫斌,疑惑的看著莫斌,想著你來了還有我什麼事情?但是又想,這種生意人怎麼可能是潑婦的對手,看來還真必須自己上。

「莫總,你怎麼也來了?」

「你來幹嘛?」莫斌狐疑的看著徐曼,更想不通怎麼小翔犯錯會喊她來?

「廢話。你知道他們班主任辦公室在哪嗎?」冷漠的鄙一眼英俊的莫斌,心跳立馬加速,跟著莫斌沉穩的步伐繼續往前移動。

「老師你看看這麼沒有教養的孩子,把我家寶貝傷成什麼樣了?這種孩子長大有暴力傾向,對社會帶來多大的影響真是不敢想象。這種有人生沒人養的孩子,在學校就是一危化品,太危險了,我建議讓我家寶貝轉班級,老師你看著辦吧。」這個憤怒的家長對著老師一頓咆哮,吐沫星子橫飛。

徐曼才到門口就看到這架勢,自言自語道:「還真不是善類!」既然演戲,就得戲份充足,冷眼旁觀那我來幹嘛,做好心理準備。徐曼趕緊推門進去,跑到小翔身邊,彎腰檢查小翔是否受傷。嘴裡不淡定的問道:「乖寶貝,來媽看看!有沒有傷到哪?」

莫斌聽到媽一字眉毛全部擠在一起,莫名其妙看著小翔,而小翔也用同樣的表情看著莫斌。

「還好我家寶貝沒有大礙,我告訴你,你剛剛的言語已經構成人身攻擊罪名,你不僅傷害到我家寶貝的自尊心,而且言語攻擊造成的心靈創傷是無法估算的。你再看看我寶貝臉上的疤痕,在面子工程領域造成的傷害更無法估算?我再重申一遍,魏翔是否有教養,不是你說了算,更不需要你來評判。我兒子沒人養,難道喝西北風長大的,啊?西北風這麼有營養,喝了就能長這麼高這麼俊俏?我兒子沒人教,那老師在這幹嘛?你送你家孩子來幹嘛了?不會送你兒子來禍害人間吧,你看看我兒子這張帥氣的臉,被禍害成什麼樣了?你家交學費就為除暴安良、打抱不平,就沒想想學點有內涵的東西?剛才在門口看你這架勢,你孩子的家教確實很好,挺厲害啊?武力能解決一切還用家長來幹嘛啊?來放開,讓他們在我們面前打打看看。寶貝別怕,有媽在,沒事的啊!」徐曼就像提前演練過一樣口若懸河的滔滔不絕,一會看對方家長,一會看看小翔,一會看看老師,三方被徐曼說得頭昏眼花,亂了節奏。

「你誰啊?」那個家長故作鎮定的呵斥到,鼻孔對著徐曼,蔑視的看著這個穿著前衛的小女人。

「我多次重複過,我是受害人的母親,你這種有嚴重幻聽的家長,我建議對待孩子上更加用心。」徐曼又是一頓數落。

「還有老師我真想說你幾句,為人師表,怎能讓學生家長數落成這樣?你知不知道我把我家寶貝送進這所學校不僅是對學校的認可,更是對老師的信任。你三天兩頭打電話喊家長來學校,我們不用賺錢交學費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耽擱的不是時間,而是錢啊。你看看我家寶貝他爸放著一單生意不去談,跑來這聽您們抱怨、欺負我兒,你讓我們怎麼放心把孩子交到你們手裡?這位家長不是希望換班級嗎?我還還真不願意我兒子和這樣的同學一個班,有其母必有其子。」徐曼又是顛倒黑白的數落一通老師,而自己緊張得手心冒汗,腳有些發抖。

莫斌看出徐曼的緊張,湊近徐曼,一隻手摟著徐曼的肩膀,一隻手拉著她的手。十指相扣,潮濕、溫潤的小手瞬間變得從容、淡定,溫暖的大手用力一握,不僅給徐曼一絲力量,更讓徐曼不再孤軍奮戰。

「魏翔家長請消消氣,我們會妥善解決這件事情的。麻煩你們家長全部出去,我單獨和他們聊聊。」老師頭腦嗡嗡想,根本搞不清楚狀況,早被徐曼唾沫星子噴暈了。

徐曼被莫斌牽著走出老師辦公室,順帶給了同學家長一個惡狠狠的大白眼,而同學家長看到徐曼穿著花哨,妝容妖艷,而莫斌一臉紳士,衣品高貴,也悻悻不敢再惹。

很快魏翔和同學走出來,小翔悄悄的豎起拇指稱讚徐曼的口才,疑惑的問道:「小曼姐,平時看你冷漠少語的,今天真讓我長見識了,佩服,佩服,今年影后非你莫屬。」

徐曼用力拽過小翔,一頓生猛的拳打腳踢,打得解氣又解恨,撅起高冷的小臉,鼻息朝上,傲視的看著魏翔,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長本事了是嗎?教你的招數你就這樣鍛煉身體啊?他是你同學,你看看把人家打成什麼樣了?」罵完用手撩一撩吹散的髮絲,又從包里找出濕紙巾幫小翔擦拭眼角的血絲,眼底的擔憂和關愛滿滿釋放。

小翔享受的躬曲身體讓徐曼好操作,享受來自媽媽的愛撫和關愛。小翔渴望母親的關愛,今天徐曼觸動了防備的心,變得乖巧聽話,委屈的說道:「他先動手的,自不量力。小曼姐別生氣了,你說你佔了我多大便宜,一會媽,一會爸,我都蒙圈了。你顛倒黑白的本領可以做相聲演員了,太牛了,別生氣了好嗎?」

徐曼幫小翔貼好創可貼,幫他呼呼氣,心疼的看著魏翔,把她那雙纖纖玉手翻轉著讓小翔看,比魏翔還委屈的說道:「不生氣,我能不生氣嗎?教你功夫你就拿去打同學,還有你看看,我快沒臉見人了。」

「那我以後被欺負了,就站著挨打算了,免得惹你再生氣。」

「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徐曼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像泄了氣的皮球,無助的像莫斌求救。

莫斌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這倆小孩,今天如此張揚的徐曼,竟讓他刮目相看,擺著一張臭臉的看著魏翔說道:「你小曼姐不是這個意思,說說吧,為什麼打架?都是高中生了,你以為你還小嗎?」

魏翔看著徐曼渴望而著急的眼神,心虛的說道:「受不了他們欺負弱小,我只是推了他一下,沒成想他還敢和我動手,那就打啊,誰怕誰!」魏翔桀驁不馴的倔脾氣上來,眼裡帶著怒氣?

徐曼看著有些失心瘋的魏翔,為了保護弱小而正義果敢之舉,內心震顫。自己何嘗不是弱小,何嘗不被欺凌,想到夢裡向自己伸手的男人更需要幫助,眼底帶著恨意,卻假裝出平靜的安慰道:「每個人來到這個世上,都是有原因的,當我們置疑我們存在的價值時就是浪費時間。傷痛、悲憫只是暫時,隨著生活閱歷的改變,我們內心承受能力會大到驚人的地步,我不希望你沒有發掘出潛力就被懦弱和嘲笑打敗。這個社會永遠不缺弱者,不要以為拳頭夠硬,能硬過人心嗎?武力解決不了問題,今天雖然你沒有吃虧,但是說不定以後會遇見什麼對手,你會輸的很慘。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實力,江湖中人不僅懂得忍讓,還要懂得分寸,適可而止,量力而為。你打贏了他他只是口服心不服,我們要戰勝對手必須讓他輸的心服口服,知道嗎?他不是說你沒人疼沒人愛嗎?你看看,今天我們一出場,快把他羨慕死了,還有遇見這種潑婦我們就不能和她講道義,不認那個慫。」徐曼意味深長的說教著,不知不覺摟緊魏翔,或許剛剛魏翔的脆弱讓她看到孤獨絕望中的老公,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卻無人在他身旁,她內心觸動了。

莫斌發現徐曼的異常反應,眼底的恨意在蔓延,最後變為一聲無力的嘆息,看破紅塵般絕望無能,心弦被徐曼撥亂,不知如何彈奏,看到眼前同病相憐的兩人相擁,與自己毫無關係一般,無奈的喃喃說道:「娃他爸也想抱抱。」莫斌說完真就伸開大手,抱緊他們倆人。

徐曼被莫斌突然一抱,驚醒過來,立馬放開魏翔,掙脫莫斌的懷抱,後退幾步,嗔恨的問道:「你幹嘛?」

小翔從沉思中驚醒,看著小叔僵硬的動作,調侃道:「小叔你入戲太深了,表演早結束了。」

莫斌臉紅到脖子下面,轉身走向車位,無奈的聳聳肩,說道:「走,吃飯去。」

徐曼鬱悶的跟在他們後面,回想剛剛的言行,牽手、擁抱,什麼時候自己如此放蕩不羈了?羞澀的低著頭上了車。

大熱的天吃火鍋,徐曼也還真會選,還不是什麼檔次高大的飯店,竟然選擇一個小店,空調也沒開,燥熱得有些煩悶。他們選擇一個靠窗的坐下,徐曼熟練的點著菜,才不管莫斌和小翔厭惡的表情。

「待會上菜后你們嘗嘗,保證不會失望了!」徐曼很神秘的、很肯定的看著叔侄二人。

「捨命陪君子吧,這種地方能做出什麼美味?」小翔趾高氣昂、大氣凜然的告訴徐曼。

莫斌一直不說話,看著徐曼和小翔一唱一和,這樣的場景莫斌很久沒有看到了。每次徐曼面對莫斌顯得謹小慎微,很害怕、很緊張,今天放鬆下來的徐曼,有時說話很放肆,動作很豪放,反而看著很舒服,很愜意,很像一家人,溫馨、和諧、不造作,莫斌很享受這樣的時光。

「小叔你快嘗嘗,真的不錯,太好吃!」

莫斌不敢相信的也嘗一嘗,果然麻辣味很地道,正中的川味火鍋。

吃到最後,鍋底還剩一片肉,小翔一臉興奮的夾起來,竟被徐曼搶到嘴裡,莫斌無奈的看著徐曼小孩子氣的與孩子爭東西吃。

「徐曼你多大了,還和小孩搶肉吃,不夠再加就是了!」

「你不懂,這種叫親切!」徐曼不屑的看著莫斌,今天是她第一次如此無視領導,如此輕鬆的面對莫斌。

莫斌看到徐曼滿足的眼神,心裡的暖意慢慢升溫,終於看到徐曼鬆懈下來的小臉,臉上冰雪融化,內心也慢慢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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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路莫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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