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及時救場

莫斌找了X市最好的賓館，沖了個熱水澡，感覺全身舒服多了，悠哉的拿出筆記本電腦翻看着資料，滿屏都是徐曼機靈調皮的笑臉，氣餒的靠在床榻上，幽暗的眼底透著無奈，失落的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會有男朋友了？為什麼就要結婚了？你這麼小，能看清男人嗎？不會被迫的吧？」

莫斌不知道腦子裏怎麼會有這麼多奇怪的問題，一向高冷孤傲的他竟對一個見面幾小時的女人如此沉迷，痴心妄想自己就是她結婚的對象，頭痛欲裂的用力揉碎頭髮，整個人煩躁的亂蹬亂踢，根本無心繼續工作。

莫斌下床翻開箱子，看到麵包又想起徐曼大大咧咧、一臉調皮可愛的俊美模樣，無奈的抓起鑰匙出去吃東西。

佛說：每個人所見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緣。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切都是天意。

莫斌鬼使神差來到徐曼吃面的小攤旁，只見她重重的摔下筷子，嘴巴嘀咕着什麼，無心吃下去。莫斌欣喜的走到她對面，悄悄坐下。

徐曼忽然抬頭看到面前嬉皮笑臉的俊俏模樣，害怕又疑惑的問道：「你跟蹤我？」

莫斌淡定的冷笑一聲：「我是這樣的人？」

徐曼認真端詳一番，只見濃密的黛眉像個驚嘆號，聰慧的大眼閃出奕奕光芒，清秀標誌的五官讓人艷羨，挺拔高健的身形氣質非凡，哀嘆著發出輕微的一聲：「不是」，然後低下頭攪拌著米線，怎麼也不往嘴裏送。

莫斌好奇的問道：「不餓？還是不好吃？」

「要你管！」說着起身準備離開。

莫斌看着清麗、孤寂的身影漸行漸遠，有種悠悠的惆悵感，看看寂寥的四周，擔心的跟在其後，想保護她平安回家。

昏黃的燈光放大自己的身影，看着地上欣長的倒影，忽然停下腳步，對天長吼一聲：老天你為何如此折磨我？為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嗎？空寂的上空迴響起徐曼苦寂的哀鳴聲，嗚咽聲顯得凄涼而悲痛。

空曠的街道上徐曼肆無忌憚的抱着腳低頭哭泣，像極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莫斌被突然的變故嚇得停下腳步，想上前抱抱她，剛剛跨出的腳步停在原地，原來自己並沒任何立場出現，只好躲在角落裏心疼。

後來在醫院裏偶遇才知道，徐曼婚前體檢報告查出患有精卵相斥病，她的體內產生了一種抗精子抗體，這種抗精子抗體（AsAb）是一個複雜的病理產物，男女均可罹患，而他們家是徐曼中獎。老公的精子、精漿，對於她來說皆屬特異性抗原，接觸到血液后，女方可引起免疫反應，產生相應的抗體，阻礙精子與卵子結合，而致不孕。她很苦惱，想放棄這段感情。

莫斌其實對於不孕不育不以為然，他相信中國未來的醫學技術，再說相愛的兩個人怎麼可能用個孩子來維繫感情？

哭累了，徐曼起身推著車快步離開，似乎下定決心干件什麼大事一樣。

才到衚衕口，就看到一團黑影蹲在路中間，孤寂的身影、無助的嘆息聲，看到徐曼走近，奔跑着過來，一把抱住徐曼瘦小的身體，冰冷乾燥的薄唇蓋上，緊緊相擁著一頓激情后，流着淚無比委屈的說道：「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徐曼心底的柔軟被激起，摟緊男人堅實的腰身，委屈說道：「誰不要誰了，不要惡人先告知？」

男人破涕而笑，嘟喏著小嘴，撒嬌說道：「惡人等你一晚上了，我餓死了！」

徐曼沒好氣的坐在自行車後面，男人慢悠悠的推著，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一起往衚衕更深處走。

莫斌看着眼前一幕幕像按下快捷鍵，不停刺激著大腦，灰心喪氣的轉身離開。

回到賓館，快速平復心情，整理明天需要的材料和工具，為了一個不可能的女人而失落，莫斌覺得可笑。畢竟他是一個自持能力超凡的男人，大學期間就自主創業，並且取得不俗的成績。

後來接觸中側面了解到徐曼與路銘是大學校友，而路銘是本科院校里少有的精英理工男。那時的理工男不是頭腦里簡單到只有符號和線條，就是高傲得不可一物。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的班級里，人人高喊：本班女生少又少，而且質量還不好。兔子不吃窩邊草，何必要在本班找。

關路銘屬於那種長相俊俏，特有才，學習特優秀，高傲、古怪，一直不屑與女生交流，而就是這樣的性格深深吸引活潑好動的徐曼。

徐曼是專科院校里好動頑皮的女生，雖然長相清純可愛，但是性格活潑好動，眉眼間帶點靈氣和聰穎，本性單純、善良。從小練武，好勝心強，喜歡征服各種難題，而關路銘被她當成疑難雜症治療一段時日才拿下。雖然談戀愛時路銘不善於表達，但是對徐曼總是溫柔與待，好脾氣的接受徐曼的種種無理取鬧，或許這就是愛的小悸動吧！

兩人在一起后，關路銘更是寵愛徐曼，常用：「女人的邏輯里除了愛就是不愛，道理、邏輯是不存在的，不管何時何地，你都是對的。」這句話來洗腦。一直由着她的性子和脾氣，從不發火責罵她。

莫斌想的入神，手裏的電話響起，嚇得手機從手裏滑落出去，憤憤的彎腰撿起手機，相當不願接起言仲昊的電話，電話固執的一直震動，嗡銘聲吵得整個人煩躁起來。

莫斌接通電話，強壓心中怒火，低沉中帶點狠勁的說道：「你最好有個合理理由！說！」

言仲昊被莫斌莫名其妙的冷暴力傷到，心情不爽的回道：「想你算嗎？」

莫斌無奈的沉默著，等著言仲昊的后話，緊緊握著聽筒，沉悶冷傲一貫如此，不苟言笑又傲世天下。

言仲昊被無聲的冷場快凍僵，抖抖身上的冷疙瘩，相當無奈的說道：「周末了，老闆不打算髮點福利？比如喝酒、打球、泡妞？」

「無聊！」莫斌冷冷一句，掛了電話，又陷入沉思中！

言仲昊與莫斌既是校友，又是兄弟，多年相處早已熟絡，懂莫斌秉性，外冷內熱，死板僵化又獨斷專行，早已習以為常。

肚子配合的響起，看看時間，打開手機，點了份外賣，繼續回憶當年與徐曼發生的種種有趣事情。

X市大大小小工廠離市區不遠，圍城而建，農用車的尾氣、工廠煙氣混合在城區上空，雲煙氤氳，灰濛濛，遮住天空湛藍的美，空氣里瀰漫着刺鼻的臭味，熏得整個肺部無法正常呼吸。

這裏的居民生活散漫、悠閑，不緊不慢的做事風格，什麼都可以等一等，沒有什麼大不了，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不談理想、不談抱負，只聊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小日子，自認為幸福指數很高，發工資那天會罵爹罵娘暴露了對生活不滿的態度，過後照常渾噩、不思進取。

莫斌不懂這個城市的節奏，為了公司正常運營，他只能委身前往這片陌生的領域，推銷公司機封，無人指點，沒人帶路。

「你好，李師傅，我是盛達公司的莫斌。」莫斌虔誠的遞上自己的名片。

李師傅斜眼看看這個白面書生，俊俏的臉龐藏不住的自負和自信。李師傅慢條斯理的接過名片，丟在桌面上，看也不看，嘴上「嗯」了一聲。

莫斌看李師傅怠慢自己，但是也沒有妥協，繼續搭訕：「李師傅我們公司新推出一種機械密封，比市面上的密封材料都要好。」

「機械密封幹嘛用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李師傅透過老花鏡的邊沿，眯着眼睛認真看看這個業務代表，白皙俊俏的面龐，眉眼間帶着生活磨礪的痕迹，與年齡不符的沉穩氣度，看上去有種氣勢壓人的胸悶感。

「李師傅，我們廠的機械密封是由至少一對垂直於旋轉軸線的端面在流體壓力和補償機構彈力（或磁力）的作用下以及輔助密封的配合下保持貼合併相對滑動而構成的防止流體泄漏的裝置。適用於離心泵、離心機、壓縮機、污水泵等等各種設備，適用範圍廣；而且能用於低溫、高溫、高真空、高壓、各種轉速以及腐蝕性、磨蝕性、易燃、易爆、有毒介質的密封；密封可靠，其泄漏量一般僅為填料密封的1/100；摩擦功率消耗小，機械密封的摩擦功率僅為填料密封的10%～50%；抗振性好，對旋轉軸的振動、偏擺以及軸對密封腔的偏斜不敏感。」莫斌帶有男中音低沉渾厚的嗓音，繪聲繪色的描述，語言樸實真誠，深入淺出的講解機封的原理和作用。

「這麼好的產品很貴吧？我們以前沒買過，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忽悠人的，哪有這麼好的產品？」李師傅說着又不信的斜眼看看這個稚嫩的小男孩，一黃毛小子，毛都沒長齊就知道出來忽悠人。

「李師傅，您看，我帶了一些樣品，您先看看。」莫斌客氣地遞上一套機械密封。

李師傅直接推開，根本不感興趣，說道：「看就不必了，你帶來的樣品怎麼可能有問題，與我們的設備不匹配，算了，不看了！」

「要不我到車間親自為您們測繪，量身定做一套合適的機械密封。你看行嗎？」莫斌渴望而等待的看着這位黑瘦，但是古板、叼專的老東西。

「不用了，這種新產品還是先讓領導看看再說，你找領導去！」李師傅已經開始趕客人了。對於他來說，明年就要退休，何不安安穩穩的等著退休，何必自找沒趣，萬一這個新玩意不好，讓廠損失了，那我不是跟着遭殃。更何況李師傅已經有合適的填料供貨商，多年老朋友，信得過，主要還有利益輸送關係。

當時企業里各種官官相護，私相授受，經濟利益驅使，人心腐敗，新的企業想要打入供貨商行列，沒有紅包就是做夢。而年幼涉世不深的莫斌，不太懂這些，知道潛規則，卻不屑採用，覺得這樣的手段太過卑劣。

制度成為擺設，管理人為化，人才留不住，種種狀況顯示化工廠已嚴重腐敗不堪。環境已經很腐朽，只等著一條鯰魚不停攪動，喚醒這塘死水。

莫斌提着他們機封樣品和產品說明來推銷，心想如此落後的地方，更需要堅剛的產品來推動生產。而自己擁有頂級產品、高端配置，打出一片天地是輕鬆愉快的，可惜他的理想與現實就好比他的思想一樣稚嫩。

剛進廠區就被計劃員怠慢，不待見，本想退縮，不再搭理這些刁蠻不識趣之人，心中怒罵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怪不得經濟落後，原來思想僵化，愚不可及。」

莫斌轉身低頭收拾東西，本想退縮，可是想到公司還等着他的外快收入去救急，想想又放下手裏的資料，拉開凳子坐在李師傅旁邊。

「李師傅請問你是對我們的產品有顧慮，還是擔心價格問題？」莫斌沉穩而淡定的分析問題，眼神里閃爍著智者的光芒，星光無限。

「我說了，對於新產品我沒有發言權，請找我們領導協商。」李師傅生氣的脫下老花鏡，語氣裏帶着憤怒和不滿。

「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要不拿去我們車間試試！」徐曼溫和、親切的對着莫斌說道，並且擅自做主拿起一套機封拆開來看。

莫斌才注意到，徐曼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邊，不施粉黛也面紅如花，膚如霜雪，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靈動而清澈，純凈的像一灣水，沒有任何私心雜念的乾淨透徹，淺灰色的工作服也沒有藏住她玲瓏有料的身形，穿工裝的徐曼比昨天更迷人。

眼疾手快的徐曼已經拆開莫斌帶來的備件，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從外觀看，機械密封外觀大方精緻、緊湊嚴密，所有部件都是精密加工零件組成，整體感覺小巧可愛，就像一件金屬工藝品，用做產品實在可惜。

「李師傅，我覺得這種機械密封看着很漂亮，做工精巧，讓我大開眼界了。」徐曼讚不絕口，她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新產品。

「帥哥，你家東西真不錯，我喜歡，可是我喜歡沒用哦。」徐曼對着莫斌做個鬼臉，眼神告訴他找大領導好好交流。

徐曼發現莫斌不懂紆迴，李師傅下逐客令還不依不饒，好勝心太強，完全掩飾不住，着急才幫他解圍。

「您好，這是我的名片，我是盛達公司的莫斌。」說着虔誠的遞上一張名片，假裝不認識。

「給我沒用的，留着吧。」徐曼拒絕了莫斌，她知道，她根本沒有任何發言權。

「李師傅我車間的那台循環泵的葉輪什麼時候到貨？麻煩催促緊點，設備都快停下來等備件了。」徐曼有點着急的對着李師傅祈求道，眼裏哀怨的神情展漏無疑。

徐曼實在沒法了，現在生產緊張，設備老化、腐蝕嚴重，買來的備件質量差，鉗工師傅態度消極，設備經常出故障，車間主任把一切問題歸咎為備件供不應求。

「又不是菜市場買菜，拿着錢就能買到，需要生產周期你不是不知道，天天就知道催，知道了。」李師傅很傲慢的吼道。

「這些我都懂，職責所在，不敢怠慢啊！現在生產緊張，你不是不知道，腐蝕這麼嚴重，備件使用周期又短，我也是沒辦法啊！麻煩您幫我們盯緊一點，我也是着急。」徐曼巧妙用影響生產施壓，又不得罪的放低身段討好，可愛的樣子如同祈求上蒼給我一個中獎號碼，很渴望有個好結果，不要每次總被車間主任批評。

徐曼說完看着莫斌眨巴一下眼睛，用眼角餘光告訴莫斌出去找領導，不要耗在這。然後踏着輕盈的步伐緩緩出門，沉穩大氣、聰慧過人、表情可愛至極，觸動了莫斌失落的心，找到一條成功捷徑。

徐曼當時不僅幫他解圍，而且讓躁動的心立刻恢復平靜，心中漪漣波動，昨天可愛調皮，今天睿智機敏，徐曼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年少輕狂的莫斌動心，對徐曼更好奇！

他好像有信心推銷自己的產品，他覺得她的鼓勵就是最大良藥。

莫斌告辭計劃員李師傅就出公司辦公室，詢問著來到徐曼辦公室，這是一間古樸、簡單、緊湊的辦公室。辦公室簡單陳設著幾個暗紅色的實木柜子，紅色的櫃漆斑駁陸離，整體辦公用具都帶有歷史的印記，50年的風雨反覆複製在這些古樸的傢具上，辦公室四張現代化辦公桌與整個辦公室格格不入，孤零零的一台電腦擺設其中，顯得孤傲而另類。

「徐曼……」莫斌有些激動的看着徐曼，但是欲言又止的看着吃驚的徐曼。

「你怎麼找到我這個山疙瘩的？來來來，快請坐！」徐曼熱情的招呼著莫斌，扎著的馬尾也隨着輕盈的步伐不停擺動。

「你們辦公室可真難找啊？竟然在隔牆外！」

「這你也能找到，挺厲害了。」徐曼說話間，起身倒了一杯茶水放桌上。

「謝謝！」莫斌本能的接過茶水，無意間握住徐曼柔潤的指尖，涓涓電流穿透心尖，莫斌莫名紅了臉。

徐曼快速抽回手指，注意到莫斌的局促，反而淡定的坐在莫斌對面，心裏笑這個不應世事的高材生，緋紅的臉頰透著稚嫩和清純，與外表的沉穩形成鮮明對比。

「別傻坐着啊，我這沒什麼好茶，喝點鐵觀音，我覺得挺好喝的！」徐曼打破沉默，引導著莫斌放鬆。

「你們現在也是用填料密封嗎？」

「是啊，天天漏，天天換，真不知何時是個頭。」

「沒想過改進技術嗎？」

「我想啊，可惜我不是領導，說話沒分量。再說你看看我們辦公室，連網絡都沒有，對於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根本不知道外面公司是何面貌？」徐曼無奈的看着莫斌。

「沒事，以後我是你的眼睛！」

「怎麼敢當，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哪能請得起你這種技術人才？」徐曼趕緊擺擺手表示不敢、不敢。

「我為你服務完全免費，真的。」莫斌肯定而篤定的眼神看着徐曼，內心的動機表露無疑。

「你真愛說笑。昨天在路上你多諮詢諮詢，可能今天就不會這麼囧了。」徐曼趕緊岔開話題。

「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我的工作和你也有關係，要知道我昨天就好好賄賂賄賂你！」說着壞壞的笑笑，兩個迷人酒窩的出現，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帶着溫柔的看着徐曼。

這是莫斌單身二十五年，第一次這麼露骨的對女人感興趣，而這個女人名花有主了。

「賄賂不敢收，就怕哪天我被你舉報進籠子裏帶銀手鐲，那時也太可憐！」徐曼也輕鬆調侃著，幫他緩解緩解壓力。

「我陪你一起去，有人欺負你我還能幫架。」莫斌內心的慾望強烈的迸發出來，他更加堅定的相信，他對徐曼一見鍾情了。

此時莫斌忘了眼前的女人有男人，甚至已經訂婚，他強烈的想讓徐曼讀懂自己的內心，熾熱的眼神看着徐曼，玩笑中帶點小情愫。

「假如這樣就太可惜了，你還沒靠過繡花枕頭，這樣太遺憾了。」徐曼不敢再玩火，她感受到這個男孩炙熱的眼神傳遞出的信號。

「什麼意思？」莫斌一臉疑惑。

「我意思是你還沒結婚就陪我坐牢太可惜了，不值得！但是我相信，依你的能力，還有你們的產品，找我們大領導好好談談，隨便展示出你最光輝的一面，我們領導馬上被你征服，就像我一樣看好你！加油！」徐曼鼓勵著莫斌。

備件質量好壞，對於生產單位的備件員來說，很重要。質量好的備件採購次數少，使用周期長，檢修次數減少，不僅減少生產成本，而且還大大減少工作量。節省下來的維修費用可以對淘汰機型更新改造，重新創造效益。

「謝謝你對我的肯定和鼓勵，下午請你吃飯，作為昨天載我一程的感謝？」

突如其來的邀請讓徐曼有點受寵若驚，慌忙擺手拒絕，重要的是莫斌看自己的眼神帶火，一觸即燃，想到昨天他們腰間綁着的裙帶，徐曼慌了神。

「沒事的，還是怕我吃了你！？」莫斌一再邀請，這是第一次主動邀約一位美女單獨赴宴，心跳的速度超出健身時的速度。

「帥哥吃我我巴之不得，只可惜今晚我有約了，真的對不起！」徐曼果斷拒絕，況且今天是自己生日，重要節日必須與最愛的人一起過。

「那下次再約！」莫斌有些失落，從徐曼口裏感受出自己的卑微。

莫斌忽然體會到被拒的心情是啥滋味：凄涼、心寒、傷痛。

緣分何來緣深，何為放不下，深深吸口氣，輕鬆、釋懷的走出這個辦公區。得不到那就收藏起來，密封保存，讓青春第一次萌動的美好珍藏在心底。

莫斌想到這，心底帶着失落，飽含憂傷，不禁發問道：「徐曼，你既然拒絕了我，為什麼不幸福的生活下去？為什麼獨自跑來北京打工？干著最低下的工作？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