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被投訴

北方的冬天過於安靜，厚厚的積雪吸收大部分噪音，整個城市上空一片祥和與安寧，路上行人依然稀少，北風呼嘯著，唱著歌一路狂奔，風沙走石，一片荒蕪，一片狼藉。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你家產品讓我毀容了。你們必須負責。」一位全付武裝，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頭，咕嚕咕嚕的轉動著，像一隻貓頭鷹在尋找獵物。

徐曼緊張的趕緊起來招呼這位不速之客，這是第一起投訴，徐曼心裡害怕極了，手有點不自覺的抖動著，但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緊張，徐曼拉拉衣服，雙手自然的放在肚子前面。

「您好，能拉下您的口罩讓我看看您的臉嗎？」

說著店長也走過來，也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產品出現問題。

當口罩拉下那一刻，滿目瘡痍、噁心害怕，一個個紅點密密麻麻布滿整張臉，密集恐懼症的趕緊離開，不然暈倒都是小事。

徐曼一眼就認出這個女人，她是來養老院看望母親的彭女士，雖只買了一瓶精華，但是無比挑剔，佔盡便宜，而且說話很刻薄刁鑽，怎麼就成這樣了？

徐曼心疼的湊近看看，困惑的問道「彭小姐，真的對不起，什麼時候開始不適？你最近用過哪些化妝品？」徐曼誤導性的引導彭女士回答。

「不是從你這買走的嗎？」說話間有點心虛，聲音也變小。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看看是哪些產品？」

彭女士狐假虎威，故意裝作鎮定的大聲叫囂「你們不是有記錄，我怎麼會隨時帶著，你是不是想推卸責任啊？我要投訴你們。」

「我公司產品是純天然植物精華提取物，裡面還有中藥成分，不會有這麼大的副作用，你怕是用了其他家的產品來訛我們吧。」王倩怡這一句說的讓場面直接不可收拾。

彭女士立刻撥打12315質檢部門電話，並且還撥打了公司的投訴電話。

言仲昊驅車前往機場接莫斌，接到電話臉都嚇綠了，害怕的對著莫斌說道：「新華店有人投訴！」

「愣著幹嘛，快過去看看啊！快！」莫斌心早已飛到徐曼身邊，才剛落地就聽到這樣的消息，更是心疼的擔心徐曼是不是最近受盡委屈和侮辱了？恨不得立刻站在她的身邊保護著她。

店裡場面十分尷尬，王倩怡堅持說不是自己的產品質量問題，店長也在極力維護公司形象，彭女士覺得店裡三個欺負她一人，又趕忙給老公打電話搬救兵。

徐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家裡摻和的人也跟著攪和進來，場面無法控制，王倩怡脾氣急，性格暴躁，已經和客人扭打在一起。

徐曼才出去打個電話的時間，進來就發現場面悲壯得很，王倩怡個子雖小，力氣可大了，已經騎在客人身上，已把客人制服，而彭女士的老公卻在撕扯著王倩怡的衣服，店長表面是在拉架，實際也在奮力廝打彭女士的老公。

徐曼拉架也不是，參與也不是，忽然她靈機一動，開大音量放起扭秧歌的歌曲，這是她在採訪中發現的，彭女士平時很喜歡跳扭秧歌，只要聽到音樂都會不自覺的跳一跳，蹦一蹦，展示自己迷人的舞姿。

彭女士聽到音樂確實鬆了拉著頭髮的手，而其他三人也驚訝的看著徐曼，他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打得熱火朝天而她在這放音樂跳舞。

很快質檢部門、110、莫斌與言仲昊、葉天闊相繼趕到現場，面面相覷的看著徐曼跳著秧歌，而其他三位吃驚的看著徐曼，其他吃瓜群眾拿手機在拍照、錄影中。

「有什麼事情好說嘛？你看看不是讓人笑話嗎？」葉經理和稀泥的講著，趕緊出手拉起他們。

「誰報的警？」蔣嘉傑無奈的搖搖頭，心想著你就天天給我找麻煩，報警電話都打到私人手機號碼上來。

「我報的，我報的！」徐曼趕緊站出來。

剛剛扭打的三個人已經安靜的站在那聽候發落，但是彭女士看王倩怡的眼神充滿敵意，恨不得吃了這小妞子。

彭女士的老公輕輕拍打著老婆身上的灰塵，幫她把臉遮起來，不知道是自己害羞還是怕老婆害羞？

「說說吧，什麼情況？」蔣嘉傑一本正經的記錄著。

「我來說。」彭女士馬上站出來爭取主動權。

「好吧，你先說。」

「我上周從他們這買了化妝品，用后皮膚成這個樣子，今天我來理論他們就一起打我。」彭女士撿著重點說著，輕描淡寫一句帶過。

「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個瘋女人一來就亂說亂罵，我們理論幾句她就動手，還讓自己男人來幫忙，完全欺負我們沒有男人。」王倩怡氣急敗壞的趕緊解釋著，畢竟年輕沉不住氣。

「一個一個陳述，你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蔣嘉傑對著彭女士說到。

「他們自己產品質量有問題還不讓人說了？」

「我們產品有沒有問題質監部門現在也在場，你可以拿出來讓他們看看。」店長實在看不下去，也出來澄清事實。

「彭女士我記得你當時只買了一瓶美白保濕精華露，按理說一個星期過了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你能讓我看看一起使用的其他產品嗎？」徐曼很和氣的說著，順便翻出自己記錄的小本子。

「前幾天就冒幾顆痘痘，我以為只是上火不在意。」

「你還帶著其他的產品嗎？或者讓你老公回去取來我看看，假如真是我們產品質量問題，我們老總、經理都在這，可以為您做主的，你覺得呢？」徐曼收起自己的急脾氣，還是溫和的問候著，順道伸出纖纖玉指指向莫斌和葉天闊。

彭女士轉頭看向莫斌英俊瀟洒的威嚴身姿，在看看旁邊矮胖圓潤的經理，怯怯的轉眼看看自己男人，一時輸了陣，態度迴轉過來，轉而商量的口氣說道「我讓我男人回家取來看看。」

說著推她老公趕緊驅車回去取來，而徐曼還是關懷著彭女士的臉。

「您先坐下，你今天用護膚品了嗎？」

「沒有，都這個樣子了我還用什麼用啊？」彭女士又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說道。

「很好，那我能再看看你的臉嗎？」徐曼商量的口氣說著。

彭女士看看周圍的人，有點不好意思拉下口罩，徐曼會意的驅散群眾，把門關上。

拉開口罩那一瞬間，徐曼差點沒忍住吐出來，太噁心，太恐怖了，沒有一塊地方是乾淨的，有的還連成一片成大塊大塊的包。

徐曼仔細觀察，沒有膿包不像痤瘡，紅腫干屑，皮膚髮癢，打噴嚏、流鼻水，這是明顯的皮膚過敏。徐曼湊近聞到她臉色有一股刺激的氣味，不像她們產品的味道。

「彭女士，我能問問你是不是塗抹過其他品牌的化妝品，麻煩您說實話。」徐曼很誠懇的看著她。

「還從網上買過幾隻進口遮瑕液和粉餅，那些不會有什麼吧？」說話間她老公從家裡把她所有的化妝品都帶來。

徐曼趕緊翻看袋子，看到彭女士琳琅滿目的品種，還有五花八門的品牌，她拿起來一瓶一瓶的認真觀看，質檢部門的工作人員也參與檢查。

「是的，就是這個，我從你臉上聞到的刺鼻香氣是這個味道。」徐曼拿起一瓶遮瑕液站起來。

質監部門打開聞了聞，只是覺得很香，但是仔細聞確實香的很嗆人，目前還不能肯定什麼。

徐曼又繼續查找，很快找到自己賣出的產品，但是還發現彭女士已用著我們其他產品。徐曼趕緊打開一瓶瓶試聞、試用，感覺那裡不對，一時說不上來。

所有人都在翻看著這些化妝品，彭女士緊張的看著，然後兇巴巴的看著不爭氣的男人，她差點被這個男人氣死，找這麼多來不明擺著與他們無關嗎？

「彭女士啊，你的臉就是各種化妝品的試驗田啊，你心甘情願當這個小白鼠啊？」徐曼發現大部分產品都是假冒偽劣商品，很少有正品。

質檢部門、110協調調查差不多完，他們帶走所有商品，一同帶走了彭女士，給出的初步結論是與本店護膚品無關。

「彭女士您記得趕緊上醫院皮膚科查看，不要耽誤了。」徐曼心疼的說著。

彭女士羞愧的點點頭，垂頭喪氣的離開。

真相大白，葉經理看著徐曼處事的態度和沉穩的性格，再看看頭髮凌亂，衣服髒兮兮的兩位員工，生氣的走開。

莫斌看看徐曼好好的站在那，時隔兩周，恍如一個世紀那麼久。要不是這麼多外人在，還有徐曼警告的眼神，他早就衝上去抱住徐曼。只是走近拉著她的手臂翻看有沒有受傷，心疼她有沒有被打到。

「你幹嘛呢？」徐曼抽回自己的手，羞澀的紅著臉，氣匆匆問道。

「你沒事吧？」莫斌和蔣嘉傑異口同聲的說出關心的話。

他倆面面相覷，不知道接著要說什麼？

「沒事，我好的很，要不送丁佳妮和王倩怡去醫院檢查檢查吧。」徐曼尷尬的說道。

無欲則剛，關心則亂。不適當的場合發自內心的關心，誤會總是難免，而誰堅持不怕誤會愛就產生在哪方。

蔣嘉傑撓撓後腦勺，羞澀的自言自語道：我走了，自己以後小心點，有事電話聯繫。其實蔣嘉傑是明白的，他們是沒有結果的。

那晚把徐曼放到家門口，徐曼還是悄悄離開。第二天蔣嘉傑興緻勃勃的提著早點上樓，家裡冷冷清清，沒有一點徐曼的氣息。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他現在也是知趣的離開，總比僵持要有尊嚴。

莫斌看到徐曼危機意識很強，再看看她完好無損的站在那，提著的心也落下來，擔心的看著徐曼，但是關鍵還是必須先處理其他兩位受傷員工。

莫斌讓言少帶著他們去醫院檢查，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身影，莫斌立刻拉過徐曼抱住，擔心的責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如果今天你受傷，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走吧回家吧，我想你了！」徐曼被莫斌強拽著走到車上。

徐曼看到莫斌風塵僕僕的趕來，內心很感動，可是想到他媽和淑媛逼迫她的樣子，又有些失落的自卑起來，現在她自己都不清楚他們是什麼關係，只是行屍走肉般讓莫斌牽引著往前走。

跑車一路賓士前行，途徑荒蕪到繁華最後到令人窒息的富麗堂皇，沿途風景一片蒼茫，只有不停變幻的平樓到高樓再到市中心，一路狂野，激情高漲。

「曼，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莫斌看徐曼一路無語，低沉著腦袋，擔心的問道。

莫斌忽然出聲，打破徐曼的沉思，驚恐的看著莫斌，心神不寧的想著如何與他相處？只見莫斌停穩車，跳下車，拉開車門，小跑著過來拉開車門，連拉帶抱的把徐曼推進公寓。

徐曼鬼使神差跟著莫斌跌跌撞撞走進這個滿滿愛意的房子，心裡不禁惆悵感慨道：「還是原來的樣子嗎？」徐曼想到上次離開這間房間時倆人甜蜜的溫情，可是出了門就看到那些刺痛心扉的畫面，內心惶恐的低垂著腦袋。

莫斌摟緊徐曼，生怕自己放手徐曼就會跑了，用力緊緊擁著瘦弱柔軟的身板，發現徐曼氣不順的一陣陣咳嗽，趕緊鬆開手，捧著徐曼清秀俊秀的小臉，眼底的寵溺和疼惜投射出來，用溫潤性感的薄唇蓋在徐曼櫻桃紅唇上，忘我的不斷強取強求。

整個過程徐曼沒有配合也沒有拒絕，一心等著莫斌冷靜下來，可是莫斌絲毫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手已經不規矩。

「莫總，莫總，不要這樣……」徐曼被冰涼電到，立刻反抗。

「徐曼，乖，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沒有把事情向我媽說清楚，相信我，我除了你，誰也不要！對不起！」說著又輕啄一口。

「莫總，我們都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孩，我沒鬧，別這樣？」徐曼忸怩著身體反抗著，甚是性感撩人。

「你答應我，不管相愛睏難有多大，我們一起面對，好嗎？」莫斌嘴巴呼出的熱氣打在徐曼臉上，溫熱舒癢。

「莫總，我沒資本和他們斗，你放開！」力氣過於強大，硬生生把莫斌從身上甩開，懊惱又生氣的看著莫斌，心底臭罵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可能莫斌一時沒反應過來，恍惚間一個踉蹌跌倒在沙發上，沮喪而失望的眼底透著傷感，痴痴回看徐曼，才知道母親與淑媛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莫總，對不起。我說過我沒辦法做到心無旁騖的和你相愛，即使我再愛你，看看你現在的處境，只有淑媛能幫你，看清楚現實好嗎？天恆是你的夢想，我不敢耽誤你！」說著抱著頭，蹲在地上，無辜又無奈。

莫斌緩緩走過，也蹲在她的邊上，用手摟緊，小聲安慰道：「誰說天恆是我的夢想？我的夢想是讓你過得幸福，一輩子幸福！你還不相信我對你的心意嗎？不管任何女人對你的勸說，你都不用理會，相信我，我只愛你！」說著又用力摟緊徐曼瘦削的肩甲，好像只有用力才覺得徐曼在懷裡的場景是真實的。

四目相對，梨花帶雨的可憐相，讓莫斌無比動容，趕緊捧起他的臉，嘴唇輕啄她的眼周，吮吸流下的淚珠，動作親昵溫柔，閃爍的眼底儘是心疼。

徐曼被莫斌說得心窩暖洋洋，一個男人願意用一生守護一個女人，這是何等的深愛？徐曼抬起頭，眼底帶著幸福的淚花，滿足的微微一笑，心裡不停掙扎著，現實實在太殘酷了。兜里的信息一條接著一條響，徐曼起身去掏手機。

莫斌順勢一把抱住，壓在身下，迷離的小眼神飢腸轆轆的盯著徐曼看，直咽口水，挑逗說道：「信息哪有我好看？」口裡的熱氣吹得徐曼鬆軟下來。

徐曼環住莫斌的脖子，討喜的問道：「莫總，上門服務怎麼收費啊？」挑逗的語氣甚是有點風塵女子的浪蕩不羈，更是勾起壓抑的慾火。

戲謔而玩笑說道：「從裡到外再到心，都是你的，夠嗎？」說著把頭埋在她的頸下深吻，用牙齒咬著她光滑而細膩的肌膚，三十歲的女人皮膚如此白皙水嫩，吹彈可破。

「莫總，天恆現在雖然只剩一架軀殼，但是天恆的價值還在。難道真的都是我的？你沒消遣我？」徐曼被折磨得扭動著身子，腦子在想著如何逃離這片溫柔鄉，只好如此激怒他。

莫斌停下動作，眼底的憤怒和失望獃獃著看著身下壓著的女人，而她滿眼慾望的勾引著自己。

「你什麼意思？」莫斌徹底失望的從徐曼身上移開，站著起來冷冷問道，以前一次次給她錢、卡、房，她都是拒絕，可是內心卻這麼貪婪，莫斌有些失神。

「你總說喜歡我，我又是一寡婦，我至少要為下半輩子認真一次吧，至少必須知道愛我的男人有多少籌碼？」徐曼整理整理出褶子的衣服，用手拉著莫斌手臂，撒嬌的輕輕搖晃。

莫斌乾淨漂亮的手指被碰觸，像電擊到一樣，立馬抽手，冷眼旁觀的打量這個女人，諷刺說道：「結婚吧，我立刻過戶到你賬上，一切都是你的！願意嗎？」莫斌用手抬起徐曼迷人的尖下巴，眼底的憤怒帶著諷刺。

「莫總不需要用婚姻栓住我，像你媽和洪小姐一樣談錢吧，這樣實際點。以前我清高，裝出不愛錢的樣子，那樣太累了。錢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能買好多東西，甚至是人心。」說著站起身，故意摟緊莫斌健碩的身板，頭埋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急促而憤怒的呼吸，手卻不規矩的摸著他的胸脯，挑逗的徘徊不前。

莫斌厭煩的推開，原來她也不免俗，喜歡的是錢，眼底的失望憤憤說道：「徐曼你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你了。」

「那還不是你們這些有錢人天天和我講現實，我才這麼快醒悟的，說真的，還得謝謝你們讓我成長這麼快。」徐曼戲虐的狂笑起來，像瘋了一樣。

「徐曼，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依然愛你。只要你願意留在我的身邊，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莫斌傷痛的心口震顫著小心翼翼說道。

「既然談錢了，愛不愛就不用講了，直接進入實質階段就行，各取所需不是簡單直接。」徐曼越說越淫蕩，樣子也更放肆，完全就是風塵女子，看破紅塵而不再相信愛情的女人，表情冷漠傲慢。

「那今晚算了，我累了，我送你回去吧！」莫斌站起身，滿身疲憊，眼底的無奈看著有些可憐。

「莫總，累就不用送了，以後隨時需要隨時電話聯繫，我電話24小時為你開機，上門服務包你滿意。」徐曼一臉輕蔑而妖艷的表情，輕鬆的提著包，送個飛吻慢慢走出房間。

徐曼邊哭邊跑，這是自己主動放棄愛情，主動放棄自己，她恨自己不能自私一次，讓自己的心徹底闡明，讓彼此能心心相依，彼此珍重對方。

可惜善良的徐曼實在不願意讓莫斌陷入兩難，洪小姐說莫斌的公司現在不僅只是一個軀殼，更是千瘡百孔，到處漏風，再沒資金注入，遲早進行清算倒閉。

可惜徐曼心急的不相信莫斌的能力，這一個月里，莫斌不僅拿下幾個政府大單，醫藥研發也取得突破性進展，進入實質盈利階段。研發項目的資金慢慢到位，接下的土地開發項目也進入實質階段，天恆一切都像好的方面發展，而這些徐曼都不知道。

徐曼奔跑起來，她想讓自己徹底從再次失戀中走出來，她想在奔跑的風中帶走她一切私心雜念，讓一切塵埃隨風散去，而自己也逍遙快活不再有任何情感糾葛，她受過一次情殤就行，何必還要再次經歷，然後再痛苦呢？

莫斌重重的捶沙發墊，他覺得自己被徐曼侮辱而拋棄，這個寡婦竟然如此醜陋，如此勢利。原來她的一切溫柔和嫵媚都是有目的的釋放，簡訊上的鼓勵都是有目的的。可惜莫斌太愛徐曼，根本不相信徐曼是為了錢才願意接近自己，一遍遍回想剛剛哪個環節出現問題，他還想繼續抓住手中的幸福。

太過懂事的女人終究是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