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與眾不同的溫柔

十 與眾不同的溫柔

白子初轉身對跟出來的三個美妾笑道:「今天就先回去吧,歡顏也需要休息。」

三人同時看了我一眼,眼神中諸多複雜的情緒,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離去。

「公子,美人姐姐們好像很沮喪的樣子,我是不是給公子帶來麻煩了?」我看著三人低氣壓的走遠出聲問道。

「無妨,上馬車吧!」白子初看著人笑,時隔四年,她依然還是如初見時那般隨意淡然,如今長成了一個花一般美好的女子,性子倒是越發的溫婉沉靜了。

我跟在他身邊喋喋不休,彷彿有說不完的話:「公子你怎麼一點沒有變化呢?還是如以前一般俊美出塵,宛如嫡仙,公子你是不是有什麼養顏秘方呀?」

白子初笑而不語!因為你還未長大,還未到我身邊來,我怎麼敢年華老去讓你嫌棄。

如今,我還未去尋你,你卻又來到了我身邊,在我年華依舊的時候,甚好!

「歡顏,我一介男子,怎麼會有養顏的秘方,你若是想要,我便為你尋一方如何?」白子初眉眼溫柔,眼眸中帶著點點寵意。

「哎?真的嗎,那就多謝公子了。公子,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世外桃源嗎?可這花也像是桃花啊,倒像是海棠花。」我看著如此美景便想起了梨花苑,但那地方不屬於我。

「這是花夫人的居所,呆會兒見了她不要失了禮數就可。」白子初轉頭看著微微神遊的人,微惱,她這是想起了什麼人嗎?

「切,海棠雖好,但一樹梨花壓海棠,比起我的梨花苑還是不好看的。」我突然置起氣來,花夫人?難道這幾年公子已經不滿足於白雲庄的美妾了,將手伸向了貌美的少婦?!也是,公子本就多情,只是越來越會玩了,看這居所,想來這花夫人來頭不小嘛。

我一個孤女,又豈會入他眼眸?!算了,若此生遇他註定是情深緣淺,那便一人安好,遠遠注視:「公子,我可以去換身衣裳洗浴一下嗎?」

白子初看了一眼我身上的衣裳淺笑:「嗯,跟著這個丫鬟去吧!倒是可惜了這身衣裳,已經毀壞了不少,回頭我再給歡顏做一件比這更好的。」

我看了看身上的梨花衣有些肉痛,怎麼說也是很好看,價值高昂,要不然也不會被丟到差點沒命的地步。

白子初看著佳人對衣裳發起呆來,心裡彷彿有根刺,扎得他的心有些刺痛,她在意那送他衣裳的人嗎?

於是摸了摸她的頭輕笑,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怎麼了?捨不得這身衣裳,若真捨不得丟掉,我便尋人給你補上可好,無非就是多花一些財物,總歸會修補好的。」

「不用了,梨花衣我有很多,只是這件最好看罷了,公子不是說要給我一件更好的,那我能不能提要求,在梨花衣的下擺之處綉上金黃色的梨子,寓意開花結果的美意!」我抬頭盯著他看,若是這件衣裳是你送我的禮物,有一個美好的寓意,往後餘生,我也能睹物思人,曾有那麼一個我在意的人為我制了一件獨特的梨花衣。

「好!就依歡顏所言,我會給你世間最好的梨花衣,下擺之處是金黃色的梨子,寓意開花結果!」白子初笑得天光失色,我閉了閉眼,轉身跟著丫鬟走了。

洗浴之後,我換了一身粉白相間的錦裙,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洛姑娘果然是國色天香,請隨我來吧,想必白公子已然等候多時了。」小丫鬟眼中露出了驚艷,這洛姑娘是白公子的什麼人?

來到花廳之處,白子初正與一個貌美的少婦相談甚歡,一邊喝茶一邊淺笑低語,身後站著的三個美妾則是臉色難看。

「歡顏來了,過來坐到我身邊,這茶可是很好喝的。」白子初看著來人,眉眼越發的柔和起來,招了招手道。

「謝謝公子!」我坐到了他旁邊的位置,端起茶喝了起來,確實好喝,清香四溢,不由多喝了幾口。

白子初輕聲一笑,四年未見,她已然脫胎換骨,氣質渾然天成,無需刻意的教養就是矚目的存在!

「白公子,這位姑娘從未見過,可是你白雲庄新近的侍妾?」花夫人看了一眼坐在白子初旁邊的人,若是侍妾,怎麼會與他同坐,而不是站在他身後?

白子初正要回答卻被身後的人搶了先:「回花夫人話,她並不是我們白雲庄的人,只是在路上救下的一個不相干的人罷了!」

「是嗎?這位小姐倒是溫婉沉靜,淡若木梨,倒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花夫人輕笑,她怎麼覺得這個姑娘會是白雲庄未來的當家女主人,而並不是什麼不相干的人!

看著他與別的女人言笑,聽著無聊的詩書,還不如去其他地方發發獃呢!於是突然站起身笑道:「公子,歡顏有些不適,想去外面吹吹風。」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就出了花香濃郁到嗆鼻的花廳。

留下幾人目瞪口呆,唯有白子初嘴角上揚,還是當年的小姑娘,從不會委屈了自己,隨心而動,那淡若木梨的氣質由內而外的體現出來。

「白公子此番路上倒是救了一個妙人,只是脾性有些大了。」花夫人淡笑。

「讓花夫人見笑了,她就是這脾性------。」

突然一聲慘叫傳來,接著便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眾人尋聲而去,花夫人當即變了臉色,這是她的藏寶間,快步走了進去,滿屋的狼籍,珍貴的字畫也落了一地,有些甚至還踩上了腳印子,而那些珍貴難尋的瓷器也碎裂了不少。

而罪魁禍首還在驚叫中,花顏失色的快步小跑到白子初身後,期間還踩了一幅名貴的山水畫:「公子,有老鼠啊,它會咬人的,以前我就被它咬過還生了病,差點小命不保------。」說著還拉緊了他的衣袖,心有餘悸,我是一朝被鼠咬,一生都怕鼠!

「好你個無知女子,給我拿下!竟毀壞我如此多的寶物。」花夫人怒氣攻心,失聲尖叫。

而那老鼠許是被這聲音嚇到了,一下跑沒了影。

白子初將身後的人緊緊護住,向跟在身邊的其中一個美妾做了一個手勢,眼色一暗:「花夫人且慢,這些銀票應該足以賠付你的損失了吧!」

如衣上前一步,掏出了一沓銀票逞到花夫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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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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