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許父既沒 與笙結仇
黃昏映襯著晚霞,太陽將要落山了,破舊的木門被風吹的吱嘎吱嘎的響着,烏鴉在指頭上呀呀的叫着,顯得有些凄涼。
堂龔攙著昏迷寒櫟從遠處走來,堂龔身上是一件藍色的衣裳,化著濃妝,腰間挎著那把紅月劍。進了屋子,把寒櫟撂在床上,和許振元說道:「這姑娘從此就是你的女兒,她就是你從小扶養長大的女兒,她從此就叫許靜恬,養活她一輩子,不得有任何不軌之心,她已經忘卻了之前的所有事情,等她再次醒來就會認為你是她的父親,一切都不用擔心,你只要順水推舟,不用別的,知道了嗎?」
許振元面目帶着悲傷的表情看着堂龔,堂龔的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看着許振元。
「你放心吧!我會把她照顧好的,你走吧!」
……
唐晏笈明白了,是堂龔臨離開這裏的時候,把寒櫟託付給許振元了,而寒櫟的記憶被堂龔抹去了,自己的記憶也是被抹去了吧!
「你和堂龔是什麼關係?」
「我只是她的同祖的師叔。」
「呦!那前輩是崑崙珏的弟子?」
許振元更加有些慌張,嚇的已經給唐晏笈跪下了。
「公子,不要再說了!請你可憐可憐我們這些不得已的人,我早已經被逐出師門了,如果不是她補貼我,我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堂龔和陳旭真是凄涼的愛情故事啊!但是因為師門利益,只能相忘天涯,真是孽緣!如今那些所謂的江湖高手都已經不在了,我將要起來了!可惜我有一段記憶好像被不軌之人拿去了,但是一切都沒有關係了,寒櫟已經死了!對吧!我已經不記得那段記憶了,從來沒有寒櫟這個人!對吧!」
「公子,你怎麼了?恬兒就是恬兒,不是寒櫟,也沒有那段不為人知的故事,想要這一切都沒有破綻的到最後,只能是你閉嘴,但是嘴閉上還是可以張開的,要想讓嘴永遠不張開,怎麼辦呢?」
「公子繞來繞去只不過是要拿了我的性命,那我就要辜負她對我的囑託了!」
「沒關係,還有我,我會照顧她,希望你走的別太痛苦!」
唐晏笈起身走到柜子前,一把推翻了柜子,把屋裏弄的非常亂,然後出去了。
在門外,唐晏笈躬著身子,右手臂在胸前一揮,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紅色的仞氣,直接打在了房子上,然後消失了,房子上起了一大片火,沒有多久,整個草屋就被火海所吞沒了。
唐晏笈轉過身去,慢慢走開了,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他為了他的目的,不得不「濫殺無辜」。
當年,一些武林高手齊聚祁州,都為了玉仙劍法,但是他們都是徒勞無功,如今他們離去了,唐晏笈終於要雄霸一方了,終有一天,許靜恬會恢復記憶,唐晏笈雖然忘卻了和寒櫟的一切,但是他知道,寒櫟是堂龔救過來的,堂龔一定會讓她做一些事情,那麼這些事情就一定是侵犯唐晏笈利益的事情,如今許振元死了,許靜恬恢復記憶的可能性就小了許多。唐晏笈要拉攏有用的人,最後找到玉仙劍法,打敗堂笙。
在唐晏笈的心底,似乎許靜恬已經是不可失去的一部分了,他努力的想着那段不為人知的記憶,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真是令人悲哀!
唐晏笈打算,讓許靜恬知道自己父親已經死了,自己無依無靠,然後把許靜恬招到唐府,那樣,他們就真的是兄妹了。
下午的學府中,有許多學生忙來忙去了,讓人有一種置身在外的感覺,唐晏笈的心情很自然,他想趁早把這些煩瑣的事辦完,所以打算趁熱打鐵,直接去城邊的許振元家,趁着火還沒滅,這就去把事情辦完了。
那機關射出的劍不是很大勁,許靜恬的傷不是太重,只是傷到皮肉,沒有涉及筋骨,雖然丫頭比較嬌弱,但是許靜恬卻沒有那麼嬌,已經可以在地上走了。
唐晏笈來到許靜恬的房間,看見許靜恬在地上走自己非常滿意,一邊扶著許靜恬坐下,一邊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不想平常女子那樣矯情。」
「從小到大慣了,這都是小傷,壓根沒有事。」
唐晏笈在許靜恬對面坐下了,想着這是什麼東西,可以操控人最深處的思維,徹底把沒有的東西貫徹到人你腦袋裏。
「恬兒,你家離這裏應該不遠吧!你受了傷,在這裏也沒人伺候的好,你也來這裏一個來月了,回家看看你爹吧!」
「也好,仔細想想家裏還是很安全的,在這裏着實有些讓人擔驚受怕,趁著天色還早,要不今日就啟程吧!不到半個時辰也就能到了。」
這正合唐晏笈的心意,早些知道了,也早些把事情辦完。
然後,唐晏笈騎着馬,許靜恬坐在唐晏笈的身後,靠在唐晏笈的後背上,真的很溫暖,有一種親切感。
堂笙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它打聽到許靜恬有個父親,便又想着拿他威脅。
堂笙到來之時,火勢已經很大,堂笙想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怎麼剛打聽到這裏,這裏就這樣了呢!」
就在堂笙正在想着,唐晏笈騎着馬從遠處過來了。唐晏笈本想着讓山賊背這個黑鍋,但是這時已經不用了,真是趕的早不如趕的巧,堂笙真是個最合適的背鍋人。
從遠處,唐晏笈就已經看見了,遠處燃燒起了一片大火,許靜恬一直趴在唐晏笈的後背上,並沒有往前方看,唐晏笈故作慌張,連起許靜恬說道:「恬兒,你看,這前面怎麼燃起了火?莫不是你我走錯路了?」
許靜恬抬頭往前方看去,着實大吃一驚。
「不能有錯,來這裏只有這一條路,咱們還是快點去看看吧!」
「嗯,你坐穩了。駕!駕!」
馬飛快地跑着,許靜恬很擔心,不停的慌張著,心裏祈禱著自己家沒有事情。
等到兩人到了地方,堂笙也正好在這裏,唐晏笈靈機一動,直接就用語言把罪責推到了堂笙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裏?」唐晏笈對着堂笙喊到。
許靜恬沒有機會堂笙,直接衝進了火海中,想要找到自己你父親。
唐晏笈追了過去,在後面一直喊著:「恬兒,火太大了,快回來!」
許靜恬到了院子裏一直喊著:「爹,你在哪?你快出來啊!」
房子都已經燒塌了,許靜恬也沒辦法再進屋裏找了。
「堂笙,你也太欺負人了,你想幹什麼沖我來,為何要殘殺別人!」
堂笙笑了,他也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自己辯解也沒人信,只好是故意背了這個黑鍋。
「我殘殺別人與你何干?我在你的眼裏還不夠壞嗎?我殺個人還需要讓你批准嗎?真是可笑!」
唐晏笈沒有多說,直接衝上前去,和堂笙打鬥起來。
唐晏笈招招不留情,但是堂笙卻不是太較真,只像是再和唐晏笈玩一樣。
許靜恬還在殘骸中找著,也一邊嘀咕著,她非常傷心,她希望許振元沒在這裏,但是還是不能停下來找,即使這裏著著活,許靜恬也沒有絲毫懼怕。
「好了,我不跟你玩了,記着,還有兩天,你的愛妻,和孩子。哈哈哈哈……」
堂笙和唐晏笈拉開了距離,用輕功走了。
唐晏笈把許靜恬從院子裏抱了回來,許靜恬很不情願,但是她掙脫不過唐晏笈。
「咱們現在要快把火滅了,你在這裏別走,我去叫人!」
火滅了,許振元的屍體找到了,許靜恬在被燒焦的屍體旁邊哭着,哭的很真,很傷心。
屍體已經被來幫忙的人埋好了,許靜恬呆在原地,唐晏笈在一旁陪着她。
天黑了,許靜恬的眼睛已經腫了,她的頭靠在唐晏笈的肩膀上,唐晏笈摟着她,半晌沒有說話。
「他為什麼?為什麼這樣?」
唐晏笈更用力些抱着許靜恬,自責的說道:「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堂笙不會來找你麻煩,是我連累了你!」
許靜恬輕輕搖了搖頭,閉上眼睛,說道:「不怪你,是他太恨人,我現在沒有了父親,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了!」
「沒關係,我是你哥,以後我照顧你,我會想辦法把你接進唐府,到了那時,你就是我名副其實的妹妹,別傷心了,逝者已逝!」
「謝謝,幫我,一定要幫我,殺了堂笙,從此,我便於他是勢不兩立的仇人。」
許靜恬獃滯了許久,終於,再次忍不住哭泣,一頭扎在唐晏笈的胸口,唏噓這著……
唐晏笈聽到這嬌弱的聲音,心也不近的悲傷起來,甚至有些後悔,但是已經不能回頭了。
唐晏笈回想着許靜恬所有的笑面,和這時一對比,真是讓人悲傷。
許靜恬就這樣在唐晏笈你身邊度過這一夜,這一夜她沒有睡,到了天亮她挺不住了,睡了。
唐晏笈怕把它吵醒,就在身邊一直守着。
「堂龔用了什麼迷藥?為何可以讓人這樣?寒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