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閣樓奇遇 友已不識

第十五章,閣樓奇遇 友已不識

許靜恬昏了過去,唐晏笈把她抱回了房間,包紮好了傷口,坐在她的床邊,看着這張好似很熟悉,但是很陌生的臉。

「她是誰?是當年的寒櫟嗎?為什麼我不曾記得了?」

(寒櫟,吉紫芸的貼身女童,曾跟隨唐晏笈尋找玉仙劍法,最開始是搖行昱的同門師妹,論輩分是唐晏笈的同祖師妹。)(搖行昱,暗戀吉紫芸,是唐晏笈的同祖師兄,在本文中不出現。)

唐晏笈閉上了眼睛,仔細回憶和寒櫟的曾經。可是,他卻什麼都想不到了,好像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

「寒櫟又是誰呢?為什麼我想不到關於她的任何事情了?恬兒為什麼知道這些?不對,寒櫟好像是死在了正樓東廂房的最高層,被一支毒箭射中。」

唐晏笈的腦子裏很複雜,他翻遍了所有記憶,但是就是不記得寒櫟的事情了。他想,別人可能會知道。

張桐坤,自從唐晏笈尋找玉仙劍法的時候兩人就認識了,剩下其他的人都已經沒有聯繫了。

張桐坤的傷還沒有好,發生的這些事情都不知道,每天由白曉娠來送葯送飯。

唐晏笈沒有猶豫,也沒有給張桐坤面子,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進入了。

張桐坤起身看見唐晏笈進來,說道:「你來幹什麼?」

唐晏笈不慌不忙地往屋裏走着,說道:「別起來了,我問你幾件事情就走,絕對不多耽擱。」

唐晏笈坐在了椅子上,正對着半躺着的張桐坤。

「你知道寒櫟嗎?」

「不知道!」

「你說實話!這很重要,請你拋開私人恩怨。」

「我真的不知道!你再仔細描述一下!」

「她跟我應該很好,她可能死過一回了,又或許她命大,沒有死。」

「哼!你真是開玩笑,應該跟你很好,可能、或許,你在編故事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不知道!」

「你是我的老朋友之一,我想讓你我放下這些沒有必要的恩怨。」

「哼!你自己想想,陳沭、吳竟則、尹凈楓、唐文寄,為什麼他們都離你遠去,放下沒必要的恩怨!可笑!他們沒有放下,不同的原因,我也想放下,但是我放不下。」

「想想咱們一起抵抗堂龔的時候,咱們武功不行,江湖經驗不行,是什麼讓你我在眾多武林高手的視線下活了下來,如今你我是至尊,在不聯手就要被奸人鑽了縫子,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唐晏笈站起身,大步走出了房門,就在唐晏笈要邁出門檻的時候,張桐坤說道:「想想你弟弟為什麼恨你,在想想夏雪桐簫梓盈是怎麼死的!」

(簫梓盈、夏雪桐是唐文寄的朋友,唐晏笈當年為了爭奪武功秘籍和堂龔聯手殺了二人。)

唐晏笈停了一下,沒有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接着走了出去。

唐晏笈的腦子裏一直想着寒櫟的事情,不想把張桐坤說的話放在心上,他不相信許靜恬是為了什麼利益才到自己身邊的,他的腦海中無數次出現許靜恬的清純、和可愛。

「她是最單純的人,她是脫離名利的存在,但是她為什麼會知道關於玉仙劍法的事情?那個地方,和恬兒、和寒櫟到底是什麼關係?這段記憶為什麼殘缺了呢?而且沒有人見證,或許我應該自己去看看,可能會找到一些又用的東西!」

唐晏笈去了偏樓東廂房,走進了地下室,手機拿着冒着微弱燭光燭台,在這裏沒有黑天和白天,這微弱的燭光就代表了太陽和月亮。

唐晏笈只是想知道寒櫟和許靜恬的關係,但是他卻沒想到,為什麼第一次見到許靜恬就一見如故,為什麼每次心情不好和許靜恬在一起,都會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在唐晏笈的心底,也深深地喜歡著許靜恬。

幽幽的燭火散發着微微的光,就像毫不起眼的人,也有發揮作用的時候,一步一步走到這裏,唐晏笈很不易,現在那些「太陽」、「月亮」中,唐晏笈這盞小燈,太不起眼,但是現在「黑天」了,「烏雲」遮住了「月亮」,這盞油燈將要發揮自己的作用了。

唐晏笈到了正樓的東廂房,這裏的門已經被李門的弟子封上了,還是只有窗戶透進來的一點點陽光,唐晏笈點燃了幾個燭台,正要邁步上二樓。

唐晏笈知道這裏的機關,踩在台階上就會觸發機關,唐晏笈雙手展開,然後右臂向前伸直,左臂向後彎曲,念了幾句咒語,隨後,唐晏笈的右中指向前有一道藍光,唐晏笈的右臂又在胸前一掃,瞬間消失,然後出現在了藍光的另一側,正好在樓梯的緩台上。

這就是藍光大法,一種可以讓人瞬移的法術,這也是練就催物絕的基本功。

唐晏笈又是剛才的動作,直接上了二樓。唐晏笈的腳站在二樓時,就觸動了機關,唐晏笈身手敏捷,靠感覺和聲音躲過了機關中扔出來的飛鏢。

這裏他很熟悉,鄴明就是在這裏,不小心被飛鏢刮掉了一綹頭髮。

現在周圍已經沒有光亮,唐晏笈只能一邊躲著飛鏢,一邊憑着記憶摸索著上三樓你台階。

設計機關的人非常緊密,越靠近上三樓台階的地方,飛鏢越密集,反而下一樓台階的地方卻沒有多少,這就是給闖關者增加難度,想讓闖關者知難而退。

唐晏笈的武功還是有很大的欠缺,不能抵擋密集地方來的飛鏢。

唐晏笈自知不行便下去了,沿着舊路回去了。

許靜恬還沒有醒,唐晏笈繼續坐在她的床邊,看着這張惹人憐惜的臉。

「你只是恬兒對吧!不是什麼寒櫟,你只是我妹妹,僅此而已!」

過了半個時辰,許靜恬醒了,唐晏笈看的入迷,竟倚著床頭睡著了。

許靜恬沒有起身,只是睜着眼睛,欣賞著絕世的艷顏。

唐晏笈的頭重心偏墜,磕了個頭,醒了過來。

許靜恬看見這一幕突然笑了一聲,唐晏笈眨了幾下眼睛,清醒一下,說道:「恬兒,你醒了!」

「這是怎麼了?累成這樣?竟然倚著床頭都能睡着?」

唐晏笈不經意的微笑一下,緩解了尷尬的氣氛,接下來,唐晏笈要說一些重要的事情了。

「恬兒,這麼着急找我回來幹什麼啊?還有,你怎麼暈倒在偏樓東廂房的地下室了?」

許靜恬正了正身子,揉了揉腦袋,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正和白小姐說話呢!突然頭很痛,好像是出現了一些場景,我的下意識就是去找你。那個場景好像是在正樓的東廂房三樓,有一個石頭雕刻的老道士,手上拖着一本書,我還看見自己被一支箭射傷了,就像是發生過一樣,總覺得這很重要,就自己去了那裏看看,沒找到真的被箭射傷了,然後我就昏倒在地下室了。哥,我總覺得你我之前就認識,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對你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我們之前認識嗎?為什麼我又不記得了?」

「怎麼會呢?你我之前素不相識,再說了,我怎麼不知道咱們之前還認識啊?」

「也是,那這些都太真實了,真的就像是發生過一樣。」

「恬兒,你能把你從小到大的事情給我講一講嗎?你我是兄妹應該讓我了結你啊!」

「我父親叫許振元,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我家在城西北的一個村子裏,從小沒有了母親,父親只是給城西地主種地的,想讓我有一技之長,嫁到一個好人家,就讓我來李門學府面試,沒想到真的通過了,但是沒有讀過書,只是跟着村子裏面的老私塾閑聊,有時候教我寫一些字。」

「那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在村子裏嗎?」

「對呀!想出去也不敢出去,聽老人們說外面有許多壞人,村子裏沒事都不去城裏面,最遠也就是去臨近的幾個村子。」

「恬兒你先歇息吧!我出去了。」

唐晏笈總感覺不對,一個不問世事的丫頭怎麼會懂很多人情世故?實在是讓人感覺不對。

唐晏笈打算去那個村子一趟,去問一個究竟。

唐晏笈即刻就啟程了,打聽後知道了許振元的住處,就去拜訪了。

「伯父可是許靜恬的父親許鎮元?」

許振元以為是學府的人,也沒有多想,就上前邀請進屋。

「伯父,您真的是許靜恬的父親嗎?」

許振元有些詫異,臉上露出慌亂的表情。

「這話怎講?」

「你要實話實說,你可知道堂龔?」

「老朽,不…不曾知道。」

「快說,許靜恬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老朽被唐晏笈嚇到了,身體哆嗦著,顫顫巍巍地說道:「公…公子息怒,老朽把知道的都說了,還請公子不要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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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3落紅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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