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敵不是敵 友不是友

第十三章,敵不是敵 友不是友

唐晏笈一下子猛住了,自己什麼時候有了孩子?但是他很聰明,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你在那胡說什麼?要是沒事,我就不奉陪了!」

堂笙仰天大笑起來,好像是覺得好笑,又好像是在嘲笑。

張敘恬坐不住了,起身說道:「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快來救救我!」

唐晏笈的眼睛中閃爍着迷茫,沒想到這一點的疏忽,造成了今天的事情,本以為把她留在府里就沒有事了,結果,還是發生了。

「哼!你空口無憑,用什麼開證明她懷了我的孩子?」

「你怎麼?做了不承認嗎?你已經佔了人家的身體,現在還要用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來維護你那無所謂的利益,就算是不心疼她,你也不看看那還未出世的孩子?這可是你的孩子啊!」

唐晏笈又氣又憤,但是還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他在江湖中用來保命的最後屏障,這種法術要是被奸人拿到,一定會有一場惡戰,背負很大的罪名。他要盡量的多拖延一會,即使沒有意義。

「朋友,你我也有幾次謀面了,為何你要和我爭執不停呢?我看你不是什麼奸佞小人,為什麼要做出這些令人憤恨之事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只有幾次謀面,怎麼又能讓你真的摸清楚我呢?這位姑娘已經服下了我九仙秘制的毒藥,三天之內沒有解藥,她就只有死,不僅她死,她腹中的孩子也是不復存在了,你還是快做打算!」

此時邵子晴還在練習,她已經把武功找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內功深厚,和堂笙打幾個回合也是可以的。

邵子晴沒有通知白曉娠,自己獨自去了東郊五里亭。

邵子晴非常急切,直接去了五里亭,沒有任何別的準備,就帶着一把琵琶過來了。

邵子晴離著老遠就看見了亭子裏的燭光,又進了一些,她看見了唐晏笈,堂笙,還有張敘恬。

「晏笈怎麼在這裏?難道他已經見過這封信了嗎?他的孩子……」

邵子晴懂了,那一夜,唐晏笈和張敘恬已經有了事情,就是張敘恬懷上了唐晏笈的孩子!

邵子晴緊緊握着手中的琵琶,幾次猶豫,終於,她決定了,幫唐晏笈,怎麼說這也是一個生命,她不忍心看着這個孩子就這麼死掉。

邵子晴把琵琶拿的端正些,正對着堂笙的方向。

她的左手五指併攏,將全身的功力都聚集在中指上,迅速劃過四根琴弦,手指經過一條弧線,一道氣波沿着弧線的切線方向飛去,朝着堂笙的頭部飛去。

堂笙的感覺非常靈敏,他已經有所感覺了,拔起背在背後的劍,向著氣波來的方向劈去,一道黃色的劍氣發出,和氣波碰撞上了,發齣劇烈的嗡嗡響。

邵子晴趁著堂笙遲疑的瞬間,用左手的五根手指連續發出數道小氣波,一邊用輕功靠近堂笙,一邊撥弄著琴弦,發出嘈雜的聲音,而且便隨着陣陣令人害怕的氣波。

氣波就像刀子雨一樣,堂笙只是用劍防著,但是邵子晴的速度很快,堂笙被氣波打到了幾下,身體仄歪著。

「這丫頭原來這麼厲害,那之前怎麼能讓我輕易抓到呢?難不成這就是唐晏笈演的一齣戲。」

唐晏笈拔下插在頭髮上的梳子,手腕一扭,梳子在唐晏笈的手心下旋轉起來趁著這個機會,衝到堂笙面前,一掌就劈過去。

堂笙沒有來得及防備,胸口被唐晏笈重重的劃一下,衣服裂開了一道縫隙,血正在滲著。

堂笙很快反應過來,用手中的劍和唐晏笈打着。

邵子晴也衝到了堂笙的身旁,空手搏擊著。

幾個回合之後,堂笙發現,邵子晴的武功雖高,但是不夠精湛,也只是進攻,沒有任何防守。唐晏笈的武功不高,但是法術精湛,簡陋的武功中用法術來輔助著,也很厲害。

「這兩人不容小覷,再打下去一定是我輸,算了,反正這丫頭都服了毒藥,到時候他也不得不來求我。」

堂笙把劍在胸前一橫,唐晏笈的梳子重重的打在劍上,強大的力把三人分開,堂笙用輕功逃走了。

「你別忘了,這丫頭還中著毒呢!你會來求我的!」

唐晏笈收起了梳子,站在原地,正在用一種警惕的眼神看着邵子晴。

「你騙我!你說過你不會武功的,藏了這麼多年,為什麼?」

邵子晴剛有些歡喜的心情一下破滅了,面對着冷若冰霜的唐晏笈,她不知道說什麼。確實,自己欺騙了唐晏笈,和他認識這麼多年,沒有任何時候用過武功,甚至自己想要就一直這樣,不讓任何人在知道她會武功了,但是她被沖昏了頭,在唐晏笈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無器勝武器,琵琶打盈勁,千指出萬刀,其力如三朝。當年他就是這樣和陳旭打成平手,這招數我太熟悉了,武可及陳旭,法能勝晏笈。我以為你跟他什麼都沒有,我以為他只是看中了你的才貌,我沒想到他會傻到把自己的獨門絕技傳給你,他是讓你來對付我的嗎?」

「如果沒有他,我可能還在酒樓賣唱,如果沒有他,我可能已經是一個青樓女子了,他對我的恩,這輩子都還不清的,我要不是愛你,我怎可能會背信棄義!我知道,是我影響了你和他的關係,我裝作楚楚可憐,死皮賴臉地要陪着你,讓你和他有了嫌隙,但我只是因為愛你……」

「別說了,算了,過去了,別提了,我不追究了,回去吧!」

邵子晴愣了片刻,就走了,留下張敘恬和唐晏笈,還有遠處默默看着的許靜恬。

唐晏笈看着張敘恬,非常氣憤,而張敘恬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你以為,我會救你嗎?」

「我沒有奢求你救我,但是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不會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吧!」

「你腹中的孩子怎麼來的你自己不知道嗎?這是我的恥辱,是別人笑話我的把柄!你……」

唐晏笈非常生氣,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唐晏笈閉上了雙眼,平復一下心神,說道:「恬兒,你先回去吧!我今晚不回學府了。」

張敘恬的心頭一顫,緊接着就是許靜恬從暗處走出來,說道:「哥,你自己小心,我先走了!」

說完,許靜恬走了,她沒有打聽任何事情,她知道,自己知道太多不一定是個好事。

張敘恬愣愣地站在原地,她看着唐晏笈,沒有任何話說,也沒有任何動作。

唐晏笈也走了,他去了湖畔木屋,獃獃地望着明亮的夜空,腦袋裏一片空白,心不在焉的,太多事情了,他甚至覺得安逸的生活只能在夢裏,不,夢裏也不是安逸的,連夢裏都是提心弔膽的。

「怎麼?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愁眉苦臉?」鄴明站在門口,對着一副生無可戀樣子的唐晏笈說道。

唐晏笈把視線移動到門口,看着倚在門框上的鄴明,笑了一聲,說道:「你怎麼來了?東西你不是已經拿到了嗎?」

鄴明一邊走進來,坐在唐晏笈的對面,一邊說道:「老朋友來了,不歡迎嗎?」

「哼!咱們還是朋友嗎?」

「那隻不過是走一個形式嗎!要不我把照顧我十多年的僕人送給你嗎?」

「你沒輕沒重的,把我妹妹傷了怎麼辦?」

「你妹妹!你什麼時候有一個這樣的妹妹啊?別跟我裝了,你對那姑娘有意思是吧!」

「嘿!你竟瞎說,是我遠房的一個表妹。」

「行行行!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今天這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有心事吧!」

「沒事!」

「沒事你會來這裏?我又不是外人了,當我講講吧!」

唐晏笈對鄴明沒有任何防備,因為他們的關係非常好,他們就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但是鄴明在一點點的變化,一點點的利用唐晏笈,而唐晏笈卻還是待她如無話不談的朋友,因為他已經沒有別的朋友了。

唐晏笈對鄴明沒有任何隱瞞,把一切都和她說了,當然,她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來襯托著自己已經算計好的路,就等著別人一磚一瓦的來鋪。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你把身上的負擔都甩開,和妻子孩子去過平靜的日子,不是很好嗎?」

「你沒有攤上這樣的事,我不想看着一個我不愛的人度過餘生,而且還有一個我一生的污點!」

「你要想開,是什麼重要,現在整個唐府都知道你和那個姑娘的事,而且孩子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開,你不能為了這樣一個小小的利益,而背負上拋妻棄子的罪名,孰輕孰重,你自己也知道。你自己清凈清凈吧!我先不打擾了。」

說罷,鄴明走了,留着唐晏笈自己愣愣的坐在原地,他在猶豫,到底應該怎麼辦!

慢慢地,唐晏笈走了一些困意,坐在椅子上睡著了。夢裏,他過着安逸的生活,沒有煩心事打擾,那才是真正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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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3落紅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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