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去妍回府。葉傾嫣闖攝政王府!
縱使眼睛高高的腫起,也掩蓋不去裏面的絕望和恨意,曲妍死死的抓住那帷帽,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銅鏡,在看見自己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時,更是忍不住眼淚,泣不成聲。
她不敢哭出聲音,生怕驚動了外面的星兒和其他下人,只得抬手捂住唇,低聲嗚咽的不成樣子。
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呢!
那令人作嘔的,骯髒的薛錦卓竟然毀了自己!
他竟然毀了自己啊!
一想起昨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和無邊無際的絕望,自己所受到的屈辱和對待,曲妍就恨不得將薛錦卓碎屍萬段,一片一片的割下他的肉來!
薛錦卓是個什麼東西!
他是個什麼東西啊!
一個人人喊打的卑鄙小人而已,自己怎能被他毀了啊!
曲妍涕泗滂沱,她以後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啊!
曲妍一直坐在椅凳上哭到了深夜,這才緩緩起身,強忍着疼痛回到了床踏上,這一躺下,身體的疲倦翻江倒海襲來,終於得到了舒緩,可...
那緊繃的神經,絕望又驚恐的情緒,竟是讓她分明睏倦不堪卻始終睡不着,仿若一閉上眼睛,薛錦卓那猙獰的面孔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對着她肆無忌憚的傷害和發狂。
這一夜,曲妍似睡似醒的躺在床踏上,也不知到底是睡了還是沒睡,總之那心疼和恐懼的氣息一直圍繞着她,從未散去過。
而第二日一早,正是大日子。
殿試!
冥碧麒自然是無法作為考官的,攝政王一向不理會俗事,所以歷來,凌祁的殿試都是由慕容無月出題。
狀元之位花落誰家,自然是各憑本事。
同一時間,葉傾嫣正在攝政王府。
一個時辰之前。
千悒寒的確在府中,卻是躺在房間里根本沒有起身。
他難得的唇角含笑,雖是垂著眸子,可思緒始終在房門處,顯然是在等着什麼。
而此時...
葉傾嫣玉足輕點,便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攝政王府之內!
到底是王府暗衛,葉傾嫣剛落入側院,便被人發現了。
三人眨眼間便出現在葉傾嫣的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心裏卻是大為驚訝,這女子...
竟然沒驚動府外的暗衛,就直接進了王府?!
這是...
多麼可怕的內力!
這是...
哪裏來的怪物?!
幾人眯著眸子,霎時殺氣四溢,冷聲道:「什麼人,膽敢擅闖攝政王府!」
葉傾嫣勾唇,聲音清冷如珠落,清脆好聽,可說出來的話,簡直讓幾人驚掉了下巴。
「你們王爺的寢房在哪?」
這攝政王府修葺的,倒是與暗夜竹林君斬的房間相像。
只是...葉傾嫣暗暗搖頭,只是少了些桃花,讓人不喜啊。
幾人霎時周身一冷。
一人說道:「呵,好大的口氣!我們王爺的房間?你有沒有命出去,還未可知呢!」
說完,猛然出手,向葉傾嫣襲來。
葉傾嫣一躍而起,眨眼睛便消失在原地,可這幾人也並非吃素的,另外兩人也紛紛動了。
葉傾嫣剛一落地,幾人便已經將她圍了起來。
無任何猶豫,齊齊向葉傾嫣攻去。
僅僅五十招,幾人便是震驚的無以復加,簡直能用驚恐來形容了。
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名女子,能在他們三人手上...
活下來!
更加詭異的是,遊刃有餘,絲毫沒有受傷不說,他們竟是還感覺有些吃力!
其中一人咬牙,厲聲道:「速戰速決!」
說着,手中猛然出現五根銀針,眨眼睛便想葉傾嫣飛去。
葉傾嫣絕美的眉頭微蹙,踮腳一躍而起,竟是全然躲了過去。
這人更是驚訝,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出乎意料的,葉傾嫣含笑道:「我是你家主子他弟媳!」
三人聽后更是氣的牙痒痒!
一人厲聲道:「放肆!」
竟敢與他家主子攀親戚?
還弟媳?
他家主子連個弟弟都沒有,哪裏來的弟媳?!
可奈何...
生氣歸生氣,周身殺意也是濃郁,常人根本不敢接近,無奈葉傾嫣卻偏是沒事。
片刻,似是覺得沒什麼意思,葉傾嫣直接飛身而去,笑道:「本少主自己找便是!」
幾人一驚,哪裏想到葉傾嫣這般輕鬆的就逃脫了!立刻飛身追去,暗道,待將這女子抓到,他們非要將她武功散盡,扔到地牢裏好好折磨,以解心頭之恨。
可惜,註定是不能實現了。
葉傾嫣不大費力便找到了千悒寒的院子,主要是這裏與暗夜竹林十分相近,自然是很好找。
在院子裏輕輕落下,身後已經是跟來了七名暗衛,幾乎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葉傾嫣這一路驚動了不少暗衛,可能追上她抓住的...
卻是一個沒有!
一直到她落在了千悒寒的院落,幾人也落在地上,站在葉傾嫣的身後,殺意漣漣的看着她,那眸子都快噴出火來了。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是讓刺客來了王爺的院子!
剛要動手,就看見房間大門突然被內力震開,正是千悒寒出的手。
對面...
便看見千悒寒側躺在美人踏上,一襲黑衣有些散亂,那絕美精緻的肌膚半袒,讓人忍不住心神晃動。
分明是絕美的身姿,卻偏偏一身冷意,周身內力調戲,墨發拂飛,滿是生人勿進的冰寒氣息。
映入眼帘的,便是如墨一般的神秘,如魔一般的蠱惑。
葉傾嫣沒有動。
本是想闖進王府戲謔千悒寒一番的她,卻是染緋了雙頰。
而後面幾人看不清葉傾嫣的神色,見千悒寒出了手,便仍是站在葉傾嫣的身後沒有動,恭敬的垂著頭,暗道這女子也不知是哪來的,在他們七人的眼皮底下,偏是進來了王爺的院子,眼下還讓王爺親自動手,他們定是要挨罰了。
千悒寒卻是難得的勾著唇角,那漆黑無垠的眸子中無一絲璀璨,靜謐幽深,在他人看來,可謂是冰寒的可怕。
卻只有葉傾嫣看得見,那潦黑無際的眸中,分明是帶了點點柔綣。
只為她!
兩人默不作聲,身後的暗衛便以為王爺是氣極了,一人突然跪下,恭敬道:「王爺,屬下該死,這刺客武功極高,屬下不及!且她還說...說...」
那人頓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她是您弟媳!」
而後,另外六人也齊齊下跪,等著千悒寒的責罰。
果不其然!
只見院子中的內力突然濃郁,竟是隱隱透著殺意,若不是千悒寒還在控制,幾人怕是都要退出去自保了。
葉傾嫣卻仍是站在那裏,垂眸低笑,暗道這人想來是要氣極了吧。
而後,便見這人啟唇,本就冰冷的聲音比往日裏還要寒上三分。
「弟媳?」
顯然,千悒寒十分不悅!
葉傾嫣卻是搖頭,縱使面頰有些羞紅,卻仍是大言不慚的含笑道:「當今陛下乃王爺庶弟,小女乃和親公主,自然是...」
她笑道:「王爺的弟媳!」
這話一出,身後跪着的那幾人險些沒直接摔倒了下去。
這女子...
是和親公主?!
可...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先不說她這態度,單說他們王爺這凌祁太子的身份,早已無人敢提及了!
她竟是這般大大咧咧的就宣之於口了?
不怕死么!
千悒寒聽后竟是坐起身來,那髮絲垂至腰際,絕美幽謐的眸子半闔,唇角更是微微上揚,沉聲道:「弟媳...叔父...」
好好好!
他養出來的好嫣兒,這是變着花樣的跟自己攀親戚呢!
猛然,手一揮。
葉傾嫣本正在『欣賞』著這人發怒的樣子,誰知,突如其來的內力襲來,她身子完全不受控制的向屋內而去。
「你...君...」
還沒等說出什麼來,葉傾嫣就已經被帶到了這人的身邊...
緊,密,貼,合!
「君...唔!」
剛說了一個字,後腦就被扣住,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嗯!」
而後,只感覺一到力氣傳來,自己根本招架不住,被這人推倒了下去。
而在院子裏那幾人已經是...
傻了!
完完全全的傻眼了!
他們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
而後...
只見那女子突然出掌拍向他們王爺,主子不慌不忙...
也,不,怒!
輕鬆化解,且一個反手便將女子發怒拍出的手掌裹在了自己的掌中,緊緊攥住,動作卻是輕柔小心。
而後女子似乎怒極,直接躺着身子飛起一腳,顯然...
是打算斷了他們主子的下一代!
只見他們主子突然飛身而起,一手抓住女子,毫無憐香惜玉的...
又押在了申下!
制住那不安分的人,男子竟又是扣住了女子的後腦,顯然是要繼續。
那女子幾乎是拼盡全力,兩掌同出向他拍去,帶着強勁的內力,出掌之快,令人咋舌。
七人跪在院子裏,也顧不得什麼恭敬不恭敬了,只見這二人一黑一白,衣衫飛舞,『打』的不可開交。
其中一人吞了下口水,猶豫道:「我們...不用去保護主子么...」
主子在與人...『打鬥』,他們身為暗衛卻在這裏看戲,似乎...不大好吧。
另一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二人,木訥道:「不...不必吧,看這樣子,應當是王爺佔了上風的...」
那五人也是齊齊點頭,不知是不是他們出現了幻覺,總感覺他們家王爺打的不亦樂乎呢!
想來這個時候上前插手,才會被罰得很慘吧。
而打鬥『三十回合』之後,葉傾嫣顯然是忍無可忍,逃跑似的向後退去,直到退到了房間門口,離這人五米之遙,才冷聲道:「君斬!你不要臉面!」
擦了擦自己有些發紅的滣,葉傾嫣簡直恨不得給他兩掌,無奈偏是打不過!
眼下葉傾嫣很是懷疑,當初這人教自己武功之時,是不是刻意的留了後手,就是為了日後『欺負』自己而用。
千悒寒卻是挑眉,冷聲道:「嫣兒與我的關係這般親密,又是侄女又是弟媳的,本王如何能不盡長輩之責!」
葉傾嫣只得聽后怒道:「君斬!」
這人聽后低笑出聲。
想來這小狐狸本是要來氣自己的,眼下卻是被自己給氣到了。
緩緩起身,竟是走到葉傾嫣的面前,如墨的眸子泛著絢燦,如星河落下,清眸淺璨。
垂眸,含笑看向葉傾嫣,一身檀木香氣將葉傾嫣包圍,低沉着柔聲道:「嫣兒,衣衫被你弄亂了...」
言下之意,幫本王理理。
葉傾嫣本就生氣,聽了這話本應更是生氣的,可無奈....
那雙眸子太過誘惑,神秘的讓她想要深深探究,想要進入其中,想要...
佔為己有!
加之那檀香清郁,那聲音迷醉,葉傾嫣已經無法理智思考,更別說是發怒了。
很沒出息的...
緩緩抬手,將那泛流光的墨色衣衫整理,拂過那順滑的錦衣,才低聲道:「好了...」
葉傾嫣,你便就這般沒出息吧。
你便就...
認了吧!
葉傾嫣抬眸,想起了那一年,望星崖下。初見君斬,那半邊面具之下,也是這般潦黑無際的眸子,冰冷而駭人,卻將她深深吸引,讓她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衫。
還是那個眸子,還是那個人...
還是如當年一樣,不想,也不能,放開他!
而後面那幾人已經是懵了。
他們只感覺今日發生的事情...
好像是天塌了,讓他們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們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而且...
這女子還知道他們主子另一個身份!
冥幽穀穀主的身份!
今日之事,簡直將他們的心都快給震碎了。
而後,便聽見千悒寒說道:「嫣兒到底是來找我的,該是來找那刺客的?」
一語道破!
葉傾嫣霎時一愣。
笑了。
眉眼笑開,絢麗多彩,盡顯芳華。
「自然是來看...」
葉傾嫣後退一步,俏皮道:「那刺客的!」
千悒寒無奈,寵溺的拉過葉傾嫣的柔荑,竟是頗為無奈道:「無事不登三寶殿...」
而後,便帶着葉傾嫣出了這院子,向地牢走去。
經過幾人之時,冷聲道:「還不回去守着?」
幾人聽后心下一窘,恭敬道:「是,王爺!」
待千悒寒和葉傾嫣走後,幾人起身,震驚的互相看了看,低聲道:「這女子...是誰?!」
王爺沒罰他們,顯然是因為那女子的原因。
到底是誰!?
竟是與他家主子這般親昵!
而且從方才的情況看來...
顯然他家王爺是愛慘了人家啊!
而後,聽見悉蘇的輕響,七人抬眸一看,就見夜幽笑嘻嘻的出現在了院子了。
幾人眼睛一亮,異口同聲道:「你知道!」
夜幽笑道:「冥幽谷,少主子!」
幾人瞠目結舌,終於是明白了過來!
冥幽谷的少主子!
他們的少主子!
八年前離開冥幽谷,自此便隨主子留在了凌祁,知道主子救下過一名小女孩,卻是沒想到...
是她啊!
幾人皆是頭如搗蒜。
當真是翩若驚鴻,春風不如啊!
而同時。
千悒寒和葉傾嫣緩緩走入地牢,地牢之中的燭火霎時全部被燃起,亮如白晝。
那刺客正關在攝政王府的地牢之下,從昨日被關進來起,這人無時無刻不在膽戰心驚。
他想死,可服下了藥物,渾身發軟,甚至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
並非是他膽小畏縮,而是對抓走他的人,太過恐怖!
若是落入別人之手,他倒當真有信心寧死不屈,只可惜,抓他之人是千悒寒!
攝政王的暗衛,折磨人的招數他也算是略有耳聞,那手段之殘忍,下手之陰毒,即便是聽着都讓人毛骨悚然,生不如死。
眼下自己落在了他的手裏,讓這人如何能不驚駭。
可令他驚訝的是...
昨日被管進來之後,竟是就沒人再理會過他,別說酷刑審問了,根本連句話都沒人與他說過。
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疑惑之餘,他卻是更加惶恐不安,未知的等待,更讓他害怕!
這人自然是不知,千悒寒之所以沒審問他,便是等著葉傾嫣來呢!
而此時,地牢中的燭火被點燃,這人只感覺眼前突然一亮,遠處便傳來了腳步聲。
顯然不止是一人的。
他霎時緊繃起身子,即便眼睛還未適應這光亮,卻還是死死的盯着門外的方向。
待看清來人之後,這刺客更是瞪大了眸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竟然是千悒寒和...
葉傾嫣!
葉傾嫣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主子一直想利用葉傾嫣對付攝政王,也一直猜測他二人關係不如看到的那般簡單。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葉傾嫣竟是可以自由出入攝政王府!
葉傾嫣竟是可以來攝政王府的地牢中,審問他!
那說明什麼?
說明這二人的關係哪裏是不簡單?!
這二人絕不是一年前在景琰相識的!
也就是說...
他們早就認識!
主子一直都尋錯了方向!
他們根本別想利用葉傾嫣來對付千悒寒,因為千悒寒和葉傾嫣,本就是一道的!
他們對付葉傾嫣、與直接對付千悒寒根本沒什麼區別,且千悒寒在明,他們在暗,本是佔了上風的,可葉傾嫣...
也在暗!
所以他們越做越錯,越錯越多!
在這人驚恐的目光之下,葉傾嫣含笑道:「怎麼,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本公主?」
這人渾身一震,咬牙道:「葉傾嫣!」
「不錯,是我!」
那人將心一橫,冷聲道:「要打要殺隨你處置,無論怎樣,我都絕不會說一個字的!」
他是做好了死的準備,也希望自己能挺得住,不要將主子給供出來才好。
只是不知...
以千悒寒的手段,他能不能挺得住!
可誰知,卻見葉傾嫣那笑意收斂,取而代之的是無波無瀾的冰冷,深井般的眸子平如鏡面,卻...冷意萬千!
葉傾嫣走近,淡聲道:「你錯了,本公主沒打算讓你說話!」
霎時,那人瞪大了眸子。
葉傾嫣...沒打算讓他說什麼...
那也就是說...
他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葉傾嫣,只感覺那絕美的容貌上,嘴角唆著的那抹笑意,如同魔鬼一般讓人恐懼,讓他寒侵徹骨。
葉傾嫣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她將自己抓來,根本不是為了審問的!
那也句是說,她...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
她已經知道了!
葉傾嫣看着他震驚駭悚的神情,便知道他已經想明白了。
一字一句道:「陳淺沫,是你殺死的!」
是肯定的語氣!
那人霎時後退一步,遍體生寒。
葉傾嫣抓他...
是為了給陳淺沫報仇的!
這人只猜對了一半,葉傾嫣的確是要給陳淺沫報仇的,不過...
葉傾嫣還有一個目的!
更為主要的目的!
便是,那幕後之人握有的秘密!
他到底還掌握了什麼,讓他這般自信能扳倒千悒寒?
葉傾嫣,勢必要找到答案!
這暗衛自然不會知道,可...
他主子知道。
葉傾嫣冷笑一聲道:「夜幽!」
只見千悒寒身後人影一閃,夜幽現身道:「夜幽在!」
葉傾嫣笑道:「今日放你休沐,不必跟着你家主子了!」
夜幽大喜!
心裏感動的痛哭流淚,暗道還是少主好啊!
可惜了自己不是女兒身,不能像默溟一樣跟在少主身邊...
正當他想着,便聽見葉傾嫣繼續說道:「沫兒在冷水中待了一日,也讓這人好好感受一下!別給本少主折磨死了,晚上我再來看!」
晴,天,霹,靂!
在夜幽的蒙圈震驚的表情下,葉傾嫣淡聲道:「本少主要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模樣!」
說完,便直向地牢外走去。
夜幽目瞪口呆!
這就是少主說的...
休...沐...!
他寧可呆在王爺身邊,起碼還能透透氣,可眼下,自己要在這地牢之中,聞着血腥味,折磨人么?!
嗚嗚嗚!
少主!
夜幽此時在心裏默默的為默溟默哀,可憐的默溟,平日裏可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少主這性子,隨了誰不好,偏偏隨了住了!
這樣貌美的女子,偏是讓主子給養歪了,練就了這麼一身令人恐怖的性子。
哎!
而葉傾嫣剛走出地牢外,就感覺手臂突然被人攥住,回頭,便看見了千悒寒那絕美的容顏。
「嗯?」葉傾嫣含笑問道。
「你將本王的貼身暗衛支走,本王無人保護,自然是不能出府了,如此說來...」
千悒寒用力將葉傾嫣帶進了懷中,在葉傾嫣的驚愕之下,直接彎腰將她攔腰報起。
低聲道:「如此說來,本王不得出府了,嫣兒便也留下來吧!」
葉傾嫣咬牙切齒道:「君斬!」
這人出不出府,還需要暗衛么!
更何況,他身邊明明還藏匿著一個青溟呢!
卻只聽這人說道:「免得你入夜還來,便在本王的...」
低下頭,深不可探的眸子認真而惑人。
「房間休息吧!弟媳!」
而後,便大步向他的院子裏走去。
那神色微冷,顯然是還記得葉傾嫣剛才對他的稱呼,還沒消氣!
葉傾嫣這回才知道害怕,暗暗咬舌頭,也不知自己一會說幾句好聽的哄哄這人,能不能免受折磨。
可惜...
千悒寒此人...
向來是『有仇必報!』
第二日。
曲府。
曲采馨這幾日很消停!
連她自己都十分奇怪,以前曲妍三日兩日的便要找自己麻煩,她不是被罵就被打,倒是這幾日,曲妍竟是消停了下來了,沒惹出什麼事端,總算是讓曲采馨鬆了一口氣。
這日,泳兒看了看曲采馨,一副期待的小模樣說道:「小姐,我們出府逛逛吧」。
曲采馨疑惑的抬眸:「出去作何?」
曲采馨很少出府,若非有事,她是不常出去的。
以往...
白芊剛剛被抬成平妻的時候,她偶爾出府,回來后府里就是一陣雞飛狗跳,定然是娘親受了委屈。
那白芊每每都是一哭二鬧的老套把戲,可爹爹偏偏就會幫着白芊,錯處,永遠都是娘親的!
她永遠記得,那日她回府就聽見娘親的院子裏哭喊聲連連,心下一緊,跑過去就看見白芊哭的像個淚人,而一個婆子...
正在掌嘴娘親!
娘親那唇角都被打出了血絲,那婆子一臉賊眉怒像,揮着滿是繭子的厚重手掌,用力的向娘親打去。
而爹爹呢...
卻就在一旁輕聲安慰著白芊!
她當時腦子『轟』的一聲,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顫抖著跑過去推倒了那婆子,對着爹連哭帶求,可最後,也不過是自己也挨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