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晟書身份,薛錦卓遭殃

第202章 晟書身份,薛錦卓遭殃

薛鵬更是一驚,不可置通道:「丞相...丞相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薛大人還是問問薛公子吧!」慕容無月冷聲道。

薛鵬也是渾身發抖,卻不是嚇得,而是氣的。

他厲聲道:「卓兒,你說清楚,那文章...那文章難道不是你寫的么!」

薛錦卓瑟瑟發抖,額頭上的汗順勢落下,緊閉着眼睛不敢睜開,真恨不得自己是在夢裏。

他心裏也是十分冤枉委屈,那日他看到皇榜,得知自己被選上會元之時也是大喜過望,被召見入宮雖然緊張,可聽到慕容無月的誇獎,他自然是歡喜不已。

而後...

而後他聽見那太監念出了試卷,便是整個人愣住了。

那並非是他所寫的文章!

也就是說,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試卷!

可...

那為什麼?

為什麼禮部會定下自己的會元之位?為何慕容丞相會說那是自己寫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簡直是嚇得臉色蒼白,薛錦卓左思右想,本沒打算隱瞞,還是說道:「慕容丞相,小民...」

他是想坦誠相告的,可話還未說完,便聽見上首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狀元之才」。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便是定下了他的命運!

薛錦卓渾身一震!

他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上首,幾乎不敢相信千悒寒說了什麼。

殿試,他不必考了!

今年的科舉,他薛錦卓,就是狀元!

攝政王親封的狀元!

何等殊榮?

簡直是天大的榮耀啊!

他整個人站在原地,甚至連瞳孔都有些顫抖,直到聽見薛鵬激動的聲音傳來道:「多謝王爺,王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薛錦卓這才回神。

他...

是狀元了?

殿試考都還沒考,自己...就是狀元了?

而且,不同意歷年來的狀元,他是攝政王親封的狀元!

簡直可以說是仕途無憂了!

更是有可能...

會尋着慕容丞相的軌跡前行了!

到時...

他可就真是這京城之中,除了攝政王和慕容丞相,最為貴重之人了!

想到此處薛錦卓終於是再無猶豫,『噗通』一聲的跪在地上,抑制着激動說道:「小民多謝攝政王,王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權勢面前,他承認他貪婪了,他自私了!

可此事真的不是他的錯啊!

是他們說的,他禮部定下的會元,是慕容丞相說自己才華橫溢的!

而且這本就是事實啊!

不管這文章是不是他寫的,他都相信自己擔得起狀元之名!

他一無作弊,二無剽竊,如何就能怪他呢!

片刻,他突然哭喊道:「慕容丞相,學生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那文章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可...可丞相也說是學生所寫,學生便以為...便以為...」

「大膽!」

慕容無月怒道:「並非你的文章,那你為何當時不說,為何還受着了狀元之位!你也是飽讀詩書,莫非不知,這是竊取么!」

「不是的,不是的」,薛錦卓驚恐道:「學生當時只是...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我的試卷上會出現這樣的文章,學生以為...以為是天意如此,這才...」

「天意如此?!」

慕容無月冷笑道:「天意幫你答了試卷,讓你高中狀元么!」

薛鵬也總算是聽明白了,他身子一軟,也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完了!

這下完了!

幾乎是連滾帶爬到了大殿中間,薛鵬驚恐道:「丞相息怒,此事全是犬子的錯,可終歸不是犬子刻意調換試卷的,還望丞相高抬貴手,徹查這幕後之人啊,犬子...犬子雖貪婪成性,卻也是遭人利用了啊!」

慕容無月冷哼一聲道:「不必查了,昨日本相已經連夜查清了此事,是那張炳日記恨林大人,這才將林公子的會元考卷調換了,改了別人的姓名,昨日他已經招供,眼下...張府已經被抄家了!」

晴天霹靂!

眾人聽后心裏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位近日來紅得發紫的狀元郎,竟然...

是假的!

那驚為天人的文章,竟然根本就不是他所寫的!?

這...這太匪夷所思了!

陳炳日自然是禮部尚書,而慕容丞相所說的林大人...

自然是這幾日剛剛丁憂回朝,官復原職的兵部尚書,林之堯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藺晨一疑惑道。

林之堯聽后出列說道:「藺大人,是這樣的,犬子也參加了此次會試,而那榜單公佈之後,犬子竟是榜上無名,本官十分疑惑,可本官一直在忙着接手兵部一事,昨日才整理完畢,便帶着犬子去了丞相府,本是想請慕容丞相指點一二,犬子的考卷到底是哪裏不合,竟是連貢士都沒入,可誰知,慕容丞相親自去找,禮部竟根本沒有犬子的考卷!」

他對慕容無月微微做禮,繼續說道:「可犬子的考卷總不會不翼而飛了,直至丞相拿出了會元的考卷,犬子認了出來,這正是他所寫的文章!而後犬子將那文章一字不差的背出,又是為丞相詳細講解了一番內容,慕容丞相便...找到了陳大人了解情況,誰知...」

他怒道:「竟是那陳炳日調換了犬子的考卷,隨意扣上了一個落榜考生的姓名!」

眾人聽后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還有不少人並未認出大殿上這名邪魅的白衣男子,卻是看他十分眼熟,眼下他們終於是想了起來。

這名男子,不正是林之堯大人的嫡子,林晟書么!

三年未見,竟是退去稚氣越發俊美,有些讓人認不出來了。

他此次回京,竟然...

也是參加了科舉么!

所以...那讓人震驚的文章,根本就是出自他之手!

怪不得!

怪不得對於方才樞陽山之事他能如此應答如流,令人咋舌。

原來,竟然是會元之才么!

這位林府的公子,竟是如此的才氣過人,如滄海明珠啊!

林之堯啊林之堯,你竟然好意思藏的這般深!

早知如此,自己便早應當將女兒先許過去的!

而陳炳日一向與林大人不和,當年陳炳日丁憂更是,遮遮掩掩也是紙包不住火,回來又是苦苦熬了好些年才坐上了禮部尚書之位,誰想到,林之堯坦坦蕩蕩的承認,竟是被王爺特許了,回來后官復原職。

更是讓陳炳日恨的牙痒痒。

而這一次,他竟又是濫用職權而調換試卷,當真是膽大包天啊。

而一旁的裴澤聽后更是渾身一震!

禮部!

禮部尚書陳炳日一直都是他的人!

陳炳日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縱使陳炳日一直恨透了林之堯,他又怎麼敢調換試卷呢!

這...太容易被發現了!

只要落榜的考生要求審查,定然會東窗事發的啊!

怎麼會呢!

而昨夜慕容無月親審,想來是已經處置了陳炳日,可自己卻是一點風聲也沒收到啊!

他緩緩抬眸,小心的看向了上首的千悒寒,心下突然升起一種恐懼之感。

聯想到上一次趙潭的事情...

陛下中毒一事牽扯出了趙潭,而趙潭是謝青的人!

這一次...陳炳日是自己的人!

難道說...

裴澤只感覺一股冷意襲來,讓人遍體生寒。

難道說王爺是準備對自己和謝青動手了么!

一直以來,他與謝青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倒不是敢與攝政王對抗,只是...

這凌祁實在是太肥了!

哪怕分上一分羹,那也是夠他幾代吃不完的啊!

讓他如何能不心動!

單說這陳炳日,丁憂之後回京,一切都要重新再來,也是藉著他的勢力坐上了這禮部尚書的位置,而他也因着陳炳日的官職斂財無數。

攝政王時常不在宮中,他們如何會放着這大好的河山和金銀,而虛度浪費呢!

可一直以來,也不知千悒寒是知道還是不知,幾乎不曾這般對他們下手過啊!

裴澤偷偷側頭看了看謝青,只見這隻老狐狸始終垂著頭面無神色,只好也低下頭,不敢再向上首看一眼了。

裴澤自然不知,以往千悒寒一直在查那幕後之人是誰,以免牽一髮而動全身,而眼下...

他已經查到那人了!

薛錦卓更是震驚的看向了林晟書。

所以...

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會元!

那試卷是他的!

而自己...

是落榜之人?!

連貢士都沒入?!

這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的!

即便薛錦卓如此惶恐,可他心裏仍然是壓抑不住的不甘!

憑什麼!

他哪裏比自己強了!

方才樞陽山一事,自己的回答到底有什麼錯處!

他的辦法有何不可!

自己耗費人力物力,莫非回遷就不浪費了么!

回遷是徹底解決,難道將山挖通就不是徹底解決了么!

這些人,分明就是因為自己門第太低而瞧不上自己!

根本就不是自己成績不好,而是自己的門第不高!

而正在這時,便聽見慕容無月說道:「薛錦卓,你知情不言,竟還敢擔下這狀元之名,簡直是不知所謂!你可知罪!」

薛鵬聽后嚇得魂飛魄散,立刻跪着上前幾步說道:「慕容丞相,犬子有罪,可...可罪魁禍首是那陳炳日啊,還請丞相開恩,饒犬子一命吧,都是下官教子不嚴,下官願意承擔!求丞相饒犬子一命吧!」

說完,薛鵬竟是『砰砰』的磕起了頭。

薛錦卓聽了卻是身子一軟。

父親為何說的這般嚴重?

明明...

明明不是他的錯啊!

他只是正常考會試而已啊!

是他的考卷被別人調換了,與他有什麼關係?

怎麼可能會...

會死人呢!

而後,他只感覺薛鵬拽了自己一把,驚慌道:「逆子,還不快向王爺認錯,向丞相認錯!你是想讓王爺把你拉出去砍了么!」

薛錦卓不明白,可薛鵬卻是不傻。

當時在大殿上,慕容丞相已經讓人朗讀了那文章,可是卓兒被榮華富貴迷了雙眼,竟然是認下了!

這是什麼?

欺君之罪!

欺君倒還好說,可這欺瞞的...

是攝政王啊!

若是王爺發了怒,當場殺了薛錦卓都不是沒可能的!

他如何能不害怕。

薛錦卓聽后渾身一震,緩緩抬頭看向了上首,霎時身子一軟,趴在了地上。

千悒寒那一身冷意,和泛著殺意,潦黑無底的眸子,簡直要將他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知道怕了!

他這回真的知道怕了!

薛錦卓伏下身子瑟瑟發抖,驚恐道:「王爺饒命,丞相饒命,是學生...不,是小民一時財迷心竅才會犯下這彌天大錯的,小民知錯,小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王爺饒命啊」。

薛錦卓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竟是都沒感覺到下身傳來的溫熱之感,薛鵬距離他最近,卻是聞到了一股子怪味,他微微側頭看向薛錦卓,霎時臉色一白。

千悒寒始終垂著眸子不曾做聲,冥碧麒更是不會理會下首之事,於是乎,場上鴉雀無聲。

薛錦卓只感覺自己渾身冰涼,好像連呼吸都停滯了,生怕下一刻,千悒寒就會讓人將自己拖下去,處以極刑。

直到慕容無月的聲音傳來。

「薛錦卓知情不言,貪戀權勢,罪不可恕,然,念其並非始作俑者,留其性命,終生不得科舉,不得入仕!」

一句話,便是定下了薛錦卓的命運。

活着是活着了,可...

這輩子都不可能走仕途這條路了!

這書也算是白讀了,若是不想從商,便只能碌碌無為的被養在府中了。

只是...

讀律看書四十年,烏紗頭上有青天。

男兒欲畫凌煙閣,第一功名不愛錢。

這男兒壯志雄心,為的不就是考取功名么,有所作為么!

這薛錦卓身為薛家嫡子,也曾算是薛府文武雙全的孩子,可眼下看來...

怕也只是有些小才氣罷了,不堪大用!

薛錦卓聽后心下一震!

終身不得入仕!

不入仕,他還能幹嘛,一輩子像個廢人一樣的被養在家裏么!

而薛鵬卻是如釋重負!

既然慕容丞相這般說了,那薛錦卓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有手有腳的廢人,也總比死了要強!

他趕緊磕頭道:「謝慕容丞相開恩,謝王爺開恩,臣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薛錦卓見此,縱使心有不甘,也只好顫抖著謝恩退下,可這一站起來...

周圍的人紛紛蹙眉,只感覺薛錦卓的身上有一股子腥騷之味,定睛看去,只見薛錦卓前面的人長衫竟是顏色變深,濕了一片!

竟然...是嚇得的尿了褲子!

霎時,眾人皆是忍不住譏笑出聲。

而薛錦卓一路走到大殿外面,從前殿到後殿,自然是所過之處,兩側的大臣們都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皆是一副蹙眉嫌惡的表情。

薛錦卓也是站起身來以後,才赫然發現,自己方才因為害怕,竟然是...尿了出來!

可他已經謝了恩,只能起身離開,眼下感受着眾人譏諷的目光,薛錦卓只感覺連眼前的景物都有些模糊了,恨不得當場暈死過去。

他本是天之驕子,攝政王親封的狀元,受人追捧,讓人羨慕。

可眼下...

竟是被人這般嘲諷羞辱,他如何能受得住!

怎麼會這樣!

他分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啊!

而薛鵬此時,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灼痛,真是恨不得有個地洞讓他鑽進去了。

薛錦卓!

他這個兒子,不是他的文章,他怎麼就有膽子認下呢!

難道他就不知,早晚有一日會東窗事發么!

這日後,讓他還如何抬得起頭來做人啊!

而此時,慕容無月看了看林晟書,『唰』的一聲摺扇打開,說道:「林公子,此事乃朝廷的失誤,那麼這狀元之位...」

話還未說完,便聽見林晟書笑道:「慕容丞相,狀元之位,小民可以考取!」

言下之意,無功不受祿,這封來的狀元,他不要!

眾人聽后無不讚歎的看着林晟書,此子博學多才,且見地不凡,日後定然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當真不是那薛錦卓可以媲比的。

慕容無月聽后笑道:「如此,自然是隨林公子!」

林之堯一直是千悒寒的人,八年前,在千悒寒還未回京之時,他便已經在凌祁的朝堂中暗藏了。

同為千悒寒做事,林之堯與慕容無月的干係自然不錯,這林晟書與慕容無月私下裏也是比較隨意的。

三年未見,昨日他與林之堯去了丞相府,自然不是真的去問什麼成績,不過是一個過場,做戲罷了。

倒是二人在丞相府對飲成歡,有的沒的聊了許久。

眼下,慕容無月繼續說道:「林公子眼下身為會元,便不必在小民小民的自稱了」。

林晟書挑眉,邪魅的眸子暗暗瞪了慕容無月一眼,面上說道:「學生多謝慕容丞相!」

這慕容無月分明是占自己便宜的,眼下自己自稱學生,待考了狀元,入了翰林院,又要對他自稱下官了。

哎,當真是無奈!

只是較才學來看...

林晟書心下苦笑,慕容無月這天下第一才相的確擔得,自己...不如啊!

一個時辰之後。

薛錦卓這一路根本就不知是如何走回來的,他只感覺腦子停滯,根本無法思考。

出了大殿以後,風一吹來,他身上的味道倒是散去了一些,可他眼神空洞,如沒有靈魂一般的走在街上,也是引得路人紛紛疑惑的看向他。

有不少人竟是還認出了他來,低聲道:「這不是今科狀元郎么?怎麼這副模樣?」

更是引得眾人指指點點,低聲議論。

薛錦卓就這般,好像只剩下軀殼一樣的走回了府上,回府時,那衣衫都已經幹了,下人們看見他這副模樣,如牽線木偶似的,叫他他也不理,頓時嚇了個魂飛魄散,趕緊跑去找薛夫人和老夫人了。

薛老夫人自從上次薛錦卓退了與曲采馨的親事後便不願再管他了,況且這個孫子翅膀硬了,她也無能為力了,便根本沒有理會。

倒是薛夫人,聽后嚇了一跳,匆匆忙忙的趕去了薛錦卓的房間,這一看不要緊,簡直沒把她嚇死。

只見薛錦卓坐在桌案前,那桌案上滿是墨跡,像是硯台打了,滿地薛錦卓曾寫過的文章,撕的撕,染墨的染墨,幾乎看不出到底寫的是什麼東西了,一地狼藉無處下腳。

而薛錦卓頭髮散亂,正如瘋子一般的在毀那些詩詞歌賦,一旁柜子上那些,他曾經視若珍寶的提筆之詞,幾乎全被他毀了。

嘴裏還不停的喊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落榜?我怎麼可能不及那個林晟書?不可能的!我還能寫出更好的!我一定能寫出更好的!」

薛錦卓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所有的權勢,所有的光芒一夕之間全部消失,他接受不了!

他才是狀元啊!

他才是啊!

那個林晟書是個什麼東西?

他是什麼東西啊!

他一定能夠寫出更好的文章,他一定能夠贏了林晟書的!

薛錦卓猛然起身,將桌案上的文房四寶全部揮落在地,大喊道:「狀元之位是我的!是我的!我一定能贏過那個林晟書的!他什麼都不是!」

薛夫人哪裏見過這般情景,簡直嚇得六神無主,她趕緊跑過去抱住了薛錦卓,哭到:「卓兒!卓兒你這是做什麼啊?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唬娘啊!」

薛錦卓有些不穩,晃了一下身子說道:「娘,我還是狀元!我還是狀元!」

薛夫人驚慌失措,哭道:「卓兒,你到底是怎麼了啊,你是狀元,你是啊!可是...」

薛夫人看了看滿地狼藉,哭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快說啊!」

正在這時,卻只聽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你是個屁!」

只見薛鵬下朝回來,連官服都沒脫就來了薛錦卓的院子裏,聽到了薛錦卓的話后,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厲聲道:「你自己不行,摔這些東西就有用了?你這個逆子,不是你的文章你為什要認?你為什麼當時不說!你讓我這老臉,以後還往哪放!」

薛錦卓聽后甩開薛夫人,喊道:「那種文章我也能寫得出來!」

不是他不認,而是他認為,那篇文章根本就不如他的,他為何不能認下!

他如何就寫不出來了?!

「哈哈哈」,薛鵬聽后氣的大笑了出來。

猛然收起笑聲,喊道:「薛錦卓!你這些年到底都學了什麼!你寫得出來?你倒是給我寫一個看看啊!」

薛鵬簡直要被薛錦卓給氣死了!

他就說,薛錦卓有這才氣他如何能不知?

那文章連他都寫不出來,這個兒子竟然能隨手就來?

原來根本就是假的!

他怒道:「你那般才華橫溢,為何一個區區的樞陽山你都答不出來!」

薛錦卓聽后喊道:「我如何回答不出!你們為何認為那林晟書比我答得好!難道回遷就不浪費人力物力了么!挖山有何不可!」

到現在為止,薛錦卓也不認為,自己的方案有什麼問題,分明是這些人的瞧不起他的出身,才會去巴結林晟書的。

此時的薛錦卓,經此一事之後,在心底,顯然是有些自卑了。

而這自卑...

終究會毀了他,也毀了曲妍!

「有什麼問題?」薛鵬震驚的看着薛錦卓,他第一次發現,他看錯自己這個兒子了。

閉眼長長出了一口氣,無力道:「卓兒啊,為父一直在意你和濤兒的才學,文武不落的教養你們,可你告訴為父,這些年,你到底都學了什麼啊!」

薛錦卓仍是不甘的看着薛鵬,只聽薛鵬繼續說道:「國之重,民心也!挖山這等勞民傷財之舉,有哪個君主會去做?先不說樞陽山裏怪石嶙峋,到底能不能挖通,單說挖上個一年兩載,是要累死多少百姓啊?那豈非是昏君之舉?」。

他嘆道:「為了樞陽山南側的百姓,卻要其他無辜的百姓挖山受累,到時百姓心裏生怨,久而久之,怨聲載道,豈非是逼着百姓造反么!再者暴雨難測,挖到一半出現事故,樞陽山滑坡石土,死傷了百姓,豈非是要朝廷難安么!就算當真是挖通了,日後安危難以預測,誰敢進山洞運輸糧食?而回遷,縱使費力,卻一勞永逸,安全可保!」

他看向薛錦卓,說道:「卓兒,你不如林晟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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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嫣入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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