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虐薛錦卓。

第201章 虐薛錦卓。

而後這人拿起那副畫,對曲采馨含笑道:「馨兒,你這畫,可是在畫我?」

曲采馨完全是不知所措,搖頭道:「這畫並非...」

她本想說,這畫並非是她畫的,誰知卻聽見這人打斷道:「你我二人已經定親,你又如何不好意思呢?我剛才去拜見過曲老夫人,她已經與父親定下了良辰吉日,下月十八,我便親自來迎娶你」。

颳了下曲采馨的鼻尖,這人邪魅道:「你我本就有親事在身,又是清清白白,發乎情止乎禮,所以日後你無需害羞,坦誠認下便是!」

而後這人捲起那畫軸,笑道:「這畫,我收下了!」

眾人聽后無不驚訝,卻也是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這男子竟是曲采馨的未婚夫婿啊!

且二人這良辰吉日都已經定下了,下月十八便會大喜,眼看已經月末,這也沒幾日了,如此說來,親昵一些也沒什麼問題!

畫幅畫又能怎樣呢!

瞧給這曲大小姐害羞的,竟還不好意思,非叫這丫鬟給扔了,當真是個知禮知羞的。

只是這般想着,卻是不敢說啊!

這曲妍還在呢,人家可是狀元夫人,眼下她們這若是敢為曲采馨說話,怕就是徹底得罪曲妍了。

只好低着頭默不作聲,心裏卻都是鄙夷曲妍的。

曲妍聽后更是震驚。

這人說什麼!

未婚夫人?

曲采馨是他的未婚夫人?!

怎麼可能!

曲采馨剛被退了親,哪裏來的夫婿?哪裏會有人要她?

她忍着痛爬起來,對那人說道:「你...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是誰!還未婚夫人!曲采馨剛剛被退了親,根本就沒定下親事!你分明是在說謊!」

這人根本就是曲采馨的情郎,想來為了保全她的名聲才這樣說的!

呵!

定親?

誰信啊!

不過是個商賈之子,竟敢對自己出手,今日她斷然是不會讓這人離開的,非是要讓他給自己磕頭道歉!

只見那人邪魅的神色收斂笑意,冷眼看過來說道:「下月十八便是大喜之日,這老太太親自定下的日子,也用的着你一個卑賤的庶女置喙?」

而後那人竟是拉起來了曲采馨的手,柔聲道:「馨兒,與我一同去常青院謝謝祖母」。

便拉着曲采馨向外走去。

而曲采馨...

已經是懵了!

如遭雷擊的頓在原地,還能保持着站立就已經很不錯了,她只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像是要被抽幹了一般,連呼吸都不能自已。

這人在說什麼...

定親?

成親?

大喜?

他...到底在說什麼?

上一次他便說自己與他定了親,可當時畢竟只有泳兒一人,而眼下,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他竟也敢這麼說!

曲采馨根本反應不過來,只感覺呼吸受阻,大腦一片空白,卻在這時聽到了曲妍的叫喊聲。

「傷了我還想走,我可是狀元夫人,今日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曲妍想的很好,單說自己這狀元夫人的名聲,還不嚇得這男子魂飛魄散,立刻給自己磕頭認錯!

可誰知,那男子冷眼看過來,冷聲道:「狀元夫人?那你可要好好珍惜這身份了!「

而後,看都沒再看她一眼,便拉着曲采馨的手,硬生生將她給拉走了。

曲妍氣的渾身發抖,滿眼的不可置信和怒火中燒。

這人...這人竟是絲毫不怕?!

一個商賈,難道他不畏懼權勢么!

怎麼會這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重要的是,為何曲妍總覺得,那人剛才看自己的目光中帶着嘲諷!

眾人見此,雖然顧及著曲妍的身份,可也實在是瞧不上這等一朝升天便雞犬不寧的人,只好紛紛說道:「三小姐,你也莫要生氣,眼下哪裏有人及得上薛公子優秀呢,既然曲府家事未了,我等...便先告退了」。

「是啊是啊,薛公子乃人中龍鳳,哪裏是方才那位公子可及的,真是恭喜三小姐了,那...那我們便先回去了」。

曲妍見眾人紛紛離開,雖是嘴上說的好聽,可卻是連一個扶自己起來的人都沒有,簡直氣的牙痒痒。

今日設宴,她本是要毀了曲采馨的名聲,可誰知道半路竟是殺出這麼一個人來,曲采馨的名聲非但沒有影響,自己竟還挨了打!

氣死她了!

真是氣死她了!

「啊!」曲妍氣的大喊出聲,可怒意和憋氣之感一點也沒有消散,仍然是

他到底是誰!

定親?

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曲采馨怎麼可能定下親事了呢?

就算是商賈,難道就願意娶一個被退了親的女子么!

曲采馨怎麼可能還嫁的出去!

好好好!

曲采馨,你竟敢當眾給我難看,還有那個男人,竟敢對自己動手!

她定要讓薛錦卓查出那人的身份,若當真是商賈之家,她定要將毀了他的家業不可!

曲妍眼中閃過一絲狠惡,卻是不知,她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此時。

那人卻是並未帶曲采馨去常青院,而是直接出了曲府。

曲采馨一路上默不作聲的跟着這人,出了曲府便掙脫了他的手,低着頭不做聲,心裏卻是有些...委屈。

她很感謝這人解了她的困境,如若不然,方才她被曲妍那般冤枉,是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可...

他說與自己定了親,且下月十八便要成親了!

曲采馨方才看着他那一臉認真,幾乎都信以為真了!

可眼下...

他說要帶自己去常青院見祖母,卻是直接帶自己出了曲府,顯然是因為,他不能真的去見祖母,更不是真的與自己定了親!

方才...他是因為要幫自己解圍,才那般說辭的!

曲采馨自然不是怪他,畢竟,哪裏會有人願意娶一個,被退了親的女子呢。

可她心裏的酸澀和失落,竟是如何也消散不去。

且他這般說辭,自己下月十八,要去哪裏找個男子來成親呢?

豈非是讓她更加難堪。

眼下,這人在前面走着,始終邪魅帶笑,仿若心情大好。

而曲采馨垂頭跟在後面,掩飾住自己失落,卻是咬着唇瓣,不難看出有些委屈。

二人不執一詞,竟是直接走到了鏡濘湖。

白日的鏡濘湖十分清冷,街上人少是其一,主要是沒有夜裏那燈火闌珊的美景,自然是吸引不來多少人的。

而此時,岸邊停靠着一直船舫,不大,想來只有八米之長,可仔細看去卻是頗為華貴,四角皆掛着綉紋青鳥上天的紅燈籠,船身皆由年舊的杉木所制,十分耐用貴氣。

這畫舫停靠岸邊,比起四周那寥寥無幾的一葉方舟,自然是有些突兀。

正當曲采馨微思,這畫舫竟是如此漂亮的時候,這人已經輕牽着她的手,大步走了過去。

曲采馨有些發懵,直到這人一腳踏入了畫舫,曲采馨才回過神來,趕緊拉住了他,說道:「公子,這畫舫...」

這人卻是笑道:「是我的!」

「啊?」曲采馨一怔,似是沒懂。

這人更是覺得可愛,拉着曲采馨上船,直徑走進了船室,又是笑道:「你放心,這畫舫是我的!」

這丫頭怎麼就傻乎乎的,自己看起來...

就像是個偷船的么?

曲采馨這才聽明白過來,卻是驚訝不已。

所以...

這人是帶自己來游湖的?

結結巴巴道:「那...那公子是...」

卻是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她是如何也問不出,『你是來帶我游湖的么?』這樣不知羞的言語的。

只好硬生生的改成了...

「公子...公子想要游湖,小女便不在這裏打擾公子了,小女...小女這就離開!」

說完,曲采馨低垂著頭便往船室外走去。

這人聽后忍不住大笑出聲,拉着曲采馨的手不放,放肆的朗笑出聲,幾乎是不能自抑。

曲采馨這一走,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力度,這才發現,這人竟是一直是牽着自己呢!

霎時,竟是感覺手心灼燙的不知所措。

慌張道:「公...公子!」

那人大笑道:「馨兒...等等,你...你真是太可愛了,讓我笑一會,就笑一會!哈哈哈哈」。

曲采馨聽后臉色更紅,羞怒的嘟著嘴,垂頭暗道,這人怎麼如此無賴,自己只是要離開而已,哪裏就好笑了?!

還笑成這副模樣!

可手被他牽着,自己根本就走不得,這人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偷偷抬頭,僅一眼,曲采馨又慌張的低下了頭,一顆心跳的厲害,暗道,這人笑着張揚,卻是...

這般好看么!

片刻,這人終於是漸息了笑聲,低頭看向曲采馨,含笑道:「馨兒,我一個八尺男兒,若是有自己來游湖的癖好,豈非是要被人笑話死的!我本就是帶你來游湖的,你走了,我還游什麼湖!」

這話一出,曲采馨突然抬起頭驚訝的看向了他。

這人...

當真是帶自己來游湖的?

自小到大,還從未有人帶自己游過湖呢!

曲采馨瞪大了眸子看着那人,絲毫不知,眼中的欣喜根本就遮掩不住,那似期待,似感動的神色,看的這人心都要化了。

含笑道:「馨兒,你這般看着我,可是...對我有何圖謀?」

「啊?」曲采馨一怔!

突然回神!

猛然低下頭去,整張臉紅的像果子一般,真是恨不得跳進這湖水裏躲起來算了!

自己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怎麼...

怎麼就看失了神!

而後卻聽見這人不依不饒道:「馨兒,你莫非是對我有何企圖?」

他竟是抬起了牽着曲采馨的手說道:「其實馨兒也不必這般絞盡腦汁,我這不是已經落入陷阱了么!」

曲采馨本就是個靦腆的性子,哪裏被人這般...

戲謔過!

眼下,在看見那兩隻緊握住的手之後,更是臉色如炸開的煙火,慍怒卻美艷。

那頭低垂的,下巴都快貼上身前了。

耳朵也是染上緋紅,嬌羞的閉上眼睛,蹙眉已見怒色,卻是不知該如何反駁這人,只好在心裏暗罵自己沒出息。

曲采馨這柔弱的性子,彷彿天生就不知該如何反駁頂嘴。

這人見此笑道:「馨兒閉着眼睛,豈不是任由我胡作非為么!」

「啊!」曲采馨一聽,緊忙慌張的睜開了眼睛,眸中滿是驚嚇和不知所措。

這人見此...

卻又有些心疼了。

暗罵自己,非是要逗人家,逗了自己又心疼,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於是含笑道:「只簡簡單單陪我游個湖,我保證,不欺負你,可好?」

曲采馨一怔。

完全沒想到這人玩世不恭的性子會說出這樣的話,那神色間竟是還頗為認真,可她心下卻是更加慌亂,不知所措的別過頭去,卻發現這畫舫早都已經動了,眼下離湖岸已經不近,自己還如何能下得去呢!

心裏暗道,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啊!

還說的那麼好聽!

只好憋屈的點點頭,將手抽了回來,坐在椅子上自己消氣去了。

這人見她一副受氣包的模樣,不知為何心下總有一種預感,便是日後成了親,即便是他被欺負了,可曲采馨也定然是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

那日後自己,豈不是...

受着苦,還要去哄着她?!

搖頭嘆息,哎,沒辦法,自己看上的,活該!

第二日一早。

早朝之上。

今日的早朝,有些壓抑。

攝政王滿臉冰寒出現在早朝上也就算了,誰知慕容無月更是陰冷著一張臉,顯然是怒極了。

而此時,大殿上還有一名男子,一身白色淡紋外衫,正垂首恭敬的站在大殿中間,只是單看那低垂的側臉,便也不難發現,那容貌極為邪魅,縱使眼下在皇宮之中,他也極力讓自己認真一些,卻還是掩飾不住那一身遊戲人間的放肆氣息。

給人的第一眼感覺是,此人不適合為官!

可偏偏,他就出現在了這奉天殿上。

眾人更是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會讓慕容丞相也這般凝重。

還有這個人...

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早朝之上呢?

有不少大臣已經認出了他來,卻是不明所以,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而正在這時,殿門突然被打開,便聽見門外的太監喊道:「狀元郎到」。

這個狀元郎,指的自然是眼下風頭無兩的薛錦卓了!

只見薛錦卓走進大殿,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壓抑,整個奉天殿透著一股子冷意,不必想,自然是因為攝政王...

不悅了!

薛錦卓暗暗蹙眉,一臉恭敬的走到殿前,心下猜測,王爺為何而發怒。

而薛鵬更是疑惑,他並不知王爺召見了卓兒,到底是所為何事呢?

而就在眾人猜測紛紛之時,只聽慕容無月說道:「今日叫你二人前來,是有一事想與你二人商議一番」。

薛錦卓聽后更是疑惑,卻是恭敬道:「請慕容丞相明示」。

那人沒有做聲,卻顯然也是在等著慕容無月的下文。

而後就聽見慕容無月說道:「靖州的糧倉已經修葺完成,日後原景琰地界的城池若有瘟疫旱災發生,便可以直接從荊州運動糧食了,只是,景琰南部有一樞陽山,連綿起伏,幾乎將景琰一分為二,那樞陽山南側,糧食根本就無法運送過去,如此一來,若是那裏出現旱災,便十分危險了,二位皆是難得的賢才之人,可有法子?」

對於景琰的情況和地理分佈,諸位大臣都是比較熟悉的,在攝政王接手凌祁之前,四國鼎立,互相防備,自然是要對敵國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所以尤其是武將,在聽了慕容無月的話后,自然就明白了。

景琰南側的確是有一樞陽山,十分偏遠且山積波委,若是想到達南側,需繞山而行,十分費時費力。

不過好在,樞陽山後其實並沒有幾座城池了,以往景琰帝的態度顯然是不管不問,任由其自生自滅了。

眼下既然慕容丞相問起,那便是說明,凌祁不打算置那裏的百姓於不顧了!

那邪魅男子聽后並未做聲,薛錦卓並不認識此人,不過在他想來,既然沒高中會元,定然也並非什麼才華卓越之人。

他略思后說道:「回丞相,學生以為,可將

樞陽山中間挖通,雖費時日,可日後在去樞陽山以南,便可暢通無阻了」。

薛錦卓說完以後,便含笑的站在那裏,面上隱隱可見自得之意。

眾人聽后卻是互相看看,眼裏皆是疑惑。

這薛錦卓...

莫非是不大了解景琰吧。

將樞陽山挖通,那何止是費時日?

樞陽山拔地而起,其中怪石嶙峋,先不說到底能不能挖通,那所浪費的人力和時間,根本就是難以預料的。

難不成,召集百姓和官兵,沒日沒夜,不回家鄉的在那裏一直挖么?

且,若是挖了月余甚至是年余,突然被其中的巨岩而阻擋,無法繼續,停滯不前,那接下來又該如何?

就算是當真挖通了,若是挖空了哪裏不該挖的,空心之上的巨石突然落下,又會給樞陽山帶來什麼後果?

這根本就是無法估計的啊!

況且,這是要累死多少百姓和官兵啊!

總之,此事不管如何解決,這挖山都是下下之策!

薛鵬見此尷尬道:「卓兒,樞陽山危峰兀立,峰巒雄偉,並非小山,你莫要胡言亂語!」

薛錦卓卻是不明所以。

高山,那就多挖一些時日唄!

挖這一次,日後便可暢通無阻,不必在因此發愁,到底是利大於弊的!

只是既然爹爹這般提醒他了,顯然不是沒有緣由的,薛錦卓只好說道:「若不能挖山,不若現在就派人將大批的糧食運送到樞陽山南側去,便可以以備不時之需了」。

薛錦卓想的很好,繞山而行自然是慢,那就早點出發唄,眼下就走,半年運不到就運一年,一年運不到就運兩年,反正早晚有一日會送去的。

哪裏就那麼巧,那裏現在就發生旱災啊。

若說方才眾人只是奇怪,那麼現在,眾人終於是看出了問題。

這個薛錦卓...那日的文章可謂是才華出眾,可眼下,為何一個運送糧草,就...回答的這般愚蠢?

簡直就是天真了!

現在就運?

以備不時之需?

這若是南側十年不來瘟疫,這糧食還都要爛了不成呢!

況且,無緣無故,浪費人力物力的繞山而行,怕是運送之人這一路上耗費的糧食和銀錢,都快趕上運送的糧食多了。

薛鵬更是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薛錦卓,完全不知,他是如何能說出口的。

果然,只見千悒寒眯著眸子,顯然是神色不悅。

而後,卻聽見一旁那邪魅男子笑道:「薛公子想來是剛離開書院不久,這紙上談兵的功夫倒是不錯!」

話是這麼說,可誰聽不出這是在諷刺薛錦卓啊。

「你!」

薛錦卓剛要反駁,便聽見這人說道:「慕容丞相,不知這樞陽山南側尚存多少城池?」

慕容無月挑眉,含笑道:「三十四座,如何!」

這人一笑,說道:「若在五十座以下,小民認為,便沒有遺留的必要了!」

眾人聽后心下疑惑,這人也主張與景琰帝一樣,放任不管樞陽山以南的城池么?

卻只聽他繼續說道:「不如直接命其回遷,全部遷移到樞陽山北側,朝廷可統計人數分散給各個城池,發放宅院田地,三年內免賦稅,以讓遷移的百姓休養生息,日後的十年可讓其慢慢補回,也總是比運送糧草來的節省」。

樞陽山以南的百姓過的很苦,景琰帝不管不問,他們又與外界相隔,東西又稀少,根本無法自給自足,可眼下聽慕容丞相這意思,顯然是要改善那裏的百姓狀態了。

可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讓他們遷回,總是要比朝廷長期救濟他們的好。

而後只聽他繼續說道:「若丞相不想回遷,便免了那裏向朝廷的繳稅,命其最大的城池設立糧倉,賦稅全部上繳到那裏,若無天災,每三年便將囤積的糧食再發放回百姓的手裏,而後儲存新的糧食,可保證糧食不壞,又可解決無糧的問題」。

每年那裏的百姓上繳糧稅,當地官兵繞山而行,運到景琰京城之時,根本就已經所剩無幾了,一路上顛簸掉落一些,偶爾還要倒落上兩車,如何還能足夠?

且每年都是要比別的城池晚上半年,運送的官兵剛剛回去,就又要出發運送第二年的糧稅了。

可誰都知道樞陽山那邊就是這般情況,景琰帝也從不計較,交上來多少就收多少,可他不看在眼裏的這些東西,卻是那裏的百姓省吃儉用,甚至一兩日吃不上飯而節省下來的。

而穆玄歷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些,想到了,也不會在乎。

而這人的法子...

與其將這些糧食長途跋涉的運到京城,京城也根本看不上眼,還不如直接在當地設倉,直接交到糧倉,三年後若是無災,便在交還給百姓,也免得百姓整日吃不飽穿不暖的。

如此一來,若是發生旱災,糧倉也可及時放糧,而最重要的是,朝廷日後,將不必再接濟那裏了!

一舉三得!

即解決了糧食問題,也解決了百姓的生活狀態,更是省了朝廷的麻煩。

只聽那人笑道:「自然,那設倉城池的府衙,必須是個清官!且有人監督掣肘,以牽制來維持平衡!」

眾人聽后,無不震驚的看向了這人。

此人...

驚世之才!

驚世之才啊!

慕容無月聽后也是笑了,說道:「此法甚好!」

薛錦卓霎時面頰一燙!

怎麼會!

這人...如何會這般才學超群!

而且...

自己的有什麼問題么?

自己說的也並無錯處啊!

為什麼啊!

為什麼慕容丞相單單誇了這人,卻不誇自己呢!

而後,卻聽見慕容無月冷聲道:「不知薛公子如何能在試卷上可以侃侃而談,卻一到了這大殿上,便才學閉塞了呢!」

薛錦卓心裏一驚,顫聲道:「學生並...並不了解景琰地勢,許...許是...」

「一派胡言!」

慕容無月冷聲道:「你不知景琰地勢,莫非別人就知道了么!本相問你,會試那日的答卷,到底是不是你所答的!」

這話一出,薛錦卓渾身一震,竟是身子一軟,『噗通』一聲的跪了下來。

他渾身都在發抖,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嫡女之嫣入心妃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嫡女之嫣入心妃
上一章下一章

第201章 虐薛錦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