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唐琉璃很慘

第199章 唐琉璃很慘

「那惠靈公主可真夠狠的!聽說陳小姐的屍首簡直是慘不忍睹,身上啊,甚至還有被魚咬過的痕迹呢,豈不是死無全屍!」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那陳小姐是如何得罪她了,竟是被下了這樣的狠手!」

另一名女子低聲道:「你們說,那惠靈公主真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殺鎮國大將軍的嫡女?」

想那陣將軍曾經也是戰功赫赫的,直到現在也是朝中清流一派,雖說做事有些魯莽,可朝中耿直一脈的文官一向與之交好,葉傾嫣得罪了他,真是要被這些文官給彈劾死不成。

其中一人說道:「有什麼不敢的?你沒聽說,那惠靈公主有一名貼身宮女,武功高深莫測么?殺一個陳淺沫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幾人聽後點頭,紛紛說道:「這惠靈公主可真是不一般,沒來幾日,可是沒少禍害人,當真是個不安分的」。

來了沒幾日就教訓了唐琉璃和曲妍,眼下更是厲害,直接殺了人,這日後啊,自己可莫要得罪她才好啊。

而曲采馨聽到她們的議論聲霎時渾身一震!

陳淺沫...死了?!

怎麼回事?

而聽她們的意思,是...是惠靈公主殺的?

這不可能啊!

葉傾嫣,殺陳淺沫做什麼?

曲采馨也無心再看這些胭脂了,頓時心裏七上八下的,神色也有些猶豫不定。

泳兒在一旁疑惑道:「小姐,怎麼了么?你不選胭脂了?」

曲采馨並未答話,仍是十分躊躇的站在點香齋的門口,竟有些不知進退之意。

半晌,她終於是說道:「泳兒,我...我有些事情要去做,你幫我選一些胭脂買回去吧!」

說完,曲采馨便轉身跑出了點香齋,神色間頗有些着急。

「哎!小姐!」泳兒見此,只好進了點香齋,倒是極為認真的給曲采馨選起了胭脂。

而曲采馨...

直徑向丞相府跑去了。

此時的相府。

「若瑜...」

秦若瑜疑惑的看着一臉委屈的慕容無月,便是同情道:「怎麼了?」

「你的嫣兒今日在早朝上質問我了」。

「然後呢?」秦若瑜更是奇怪。

「你待她比待我都好,她如此欺負我,你就不該安慰我一番么?」

慕容無月太『委屈』了!

秦若瑜無奈,當初也沒發現這人跟個小孩子似的啊!

只好上前,展開雙手抱住他,外送拍了拍背,隨意道:「眼下好了?」

「不!」

「那你要作何?」氣道。

慕容無月裝模作樣的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去床踏上安慰,褪去衣衫安慰,緊密無間的安慰...」

秦若瑜這才聽明白了!

一把推開了慕容無月,怒道:「慕容無月!現在是白日!白日裏!」

慕容無月更是委屈,撇嘴道:「你的嫣兒是白日裏質問的我啊!白日事自然要白日做....」

秦若瑜簡直恨的牙痒痒,剛要發怒,就聽見門外有人來報,說是曲府的大小姐,曲采馨在相府門前求見。

慕容無月聽后一怔,曲采馨?

她找自己做什麼?

而後他驚恐的看向秦若瑜,果然見秦若瑜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冷笑道:「喲,我看安慰就免了吧,酷刑倒是可以考慮!」

慕容無月連忙搖頭擺手:「天地良心,我跟她不熟!」

心裏卻是暗罵,今日若是因此讓若瑜誤會了什麼,他明日非要好好教教曲廉義家教的問題!

秦若瑜剛準備開口,卻也突然是想起了這個人。

那日在葉傾嫣的宮宴上,這名女子還開口祝賀過自己,倒的確是...頗為真誠的。

瞪了一眼慕容無月,秦若瑜對房門外喊道:「讓她進來!」

那人立刻恭敬的退了下去。

這府上的下人們都知道,夫人說話,便等同於丞相的話。

甚至...勝於丞相的話!

誰叫他們的丞相一看見夫人,就慫了呢!

片刻,當曲采馨唯唯諾諾,滿臉緊張的走進來之時,便看見院子裏,慕容無月的身旁還站着秦若瑜。

她慌張見禮道:「小女曲采馨,見過...見過慕容丞相,見過夫人,多有打擾,還望丞相和夫人見諒」。

秦若瑜見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有些疑惑。

這位尚書府的嫡女怎麼會如此膽小?

哪裏有一品府邸嫡女該有的氣派?

開口道:「不必多禮,不知曲小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曲采馨起身抬眸,慌張的面容上那雙眸子卻滿是堅定,她說道:「慕容丞相,小女今日前來,是想對丞相說,惠靈公主是一定不會殺陳小姐的,還有她身邊那...那名宮女,她從不亂殺人的!還請丞相細細徹查此事,惠靈公主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慕容無月一怔。

這曲采馨,是來為葉傾嫣求情的?!

倒是...挺傻!

秦若瑜也是十分意外,她問道:「你因何確定,陳淺沫不是惠靈公主殺的?」

葉傾嫣的事情她自然也聽慕容無月說了,卻是不大擔心,畢竟,攝政王是不會讓她有事的。

且認識葉傾嫣這般久,她就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是葉傾嫣無法解決的。

而曲采馨聽了秦若瑜的問話卻是頓住了。

因何確定?

因為上一次在大殿上,葉傾嫣明明也身陷險境,卻還是設身處地的幫了自己?

因為前些日子,葉傾嫣提醒過自己,薛錦卓並非良人?

上一次她去與葉傾嫣道謝,可葉傾嫣卻無緣無故提起了她的親事,更是提醒了自己,薛錦卓並非良人。

現在想來,也許從那時起,葉傾嫣就看出了薛錦卓的品性吧。

或是...

她發現了薛錦卓與曲妍之間的一些端倪吧!

可這京城之中,誰會在乎自己呢?

誰得知此事後會刻意的提醒自己呢?

可葉傾嫣做了!

這樣風輕雲淡,不理俗世卻心存善意的女子,如何會濫殺無辜呢?

許久,曲采馨才咬着唇,底氣不足道:「小女...感覺...」

她沒有證據證明葉傾嫣沒有殺人,可她就是不相信葉傾嫣是兇手!

感覺不是,就一定不是!

她抬頭道:「夫人,小女沒有證據,但是惠靈公主心地善良,她對不認識的人都會出手相助,又如何會殺人呢?況且她根本就沒有理由殺陳小姐啊」。

她看向慕容無月,說道:「慕容丞相,小女只想懇請丞相莫要聽他人言語,徹查此事便好!」

葉傾嫣是一定沒有殺陳淺沫的,只要慕容無月願意徹查到底,就一定能還葉傾嫣清白的。

慕容卻是無月挑眉。

他聽錯了么?

曲采馨說葉傾嫣...心地善良??

怪不得曲府的這位大小姐不得寵,竟然是個傻的!

而後他說道:「本相自然會查清楚,曲小姐無需擔心」。

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曲采馨聽后驚訝道:「真的?」

她連忙深深一禮,說道:「多謝丞相,多謝夫人,小女告退」。

秦若瑜看着曲采馨離開的背影,對一旁的慕容無月說道:「嫣兒...她無事的吧?」

慕容無月說道:「想來那人不會如此簡單,就是不知,這后招是什麼了」。

畢竟陷害葉傾嫣殺了陳淺沫,實在是有些證據不足,可而後的事情,誰又知道呢。

不過...

慕容無月笑道:「就葉傾嫣那詭計多端的腦子,想害她,怕是要先與閻王爺打好招呼的」。

這一日,鏡濘湖。

柳葉亂飄千尺雨,桃花斜帶一路煙。

自從與曲妍定下了親事,薛錦卓便有事無事的就與曲妍出來相游,許是人貴膽子大,這些時日與曲妍相處,薛錦卓可謂是越發大膽。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每每並肩而行,薛錦卓的手總會與曲妍的柔荑相擦而過,而曲妍更皆是一副小女兒的模樣,看的薛錦卓心養難耐。

可這曲妍卻偏是不他讓牽!

若是一牽上,定然又是一副受了驚嚇的害羞模樣,慌慌張張的縮回來,更是讓人忍無可忍。

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般明顯的欲擒故縱,薛錦卓偏偏還上當,覺得曲妍單純自愛,美好無暇。

此時,二人立於方舟之上,薛錦卓刻意將船划的頗遠,鏡濘湖這邊人煙稀少,四周無人,可謂是風景秀麗,惹人浮想。

薛錦卓扶住曲妍的肩頭,含情脈脈道:「妍兒,我們終於定親了,你可知我心裏有多開心」。

曲妍低垂著頭,嬌羞道:「薛公子,妍兒...妍兒也是」。

「當真?」

薛錦卓大喜,看着曲妍紅透的面頰,四周又是寧靜幽雅,僅他二人!

霎時讓薛錦卓有些難以忍耐。

他突然伸手扣住了曲妍的腰際,將曲妍用力帶了過來....

曲妍嚇了一跳,趕緊推著薛錦卓說道:「薛公子,你...你這是作何?」

薛錦卓見她這樣慌亂的如同小鹿般的模樣,更是壓抑著說道:「妍兒,我們已經定親了,為何不...不更親密一些?」

說着,那隻手便有些不老實了。

曲妍嚇的花容失色,說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子,哪裏這樣過?

況且,這得到的越容易,日後就越是不被珍惜,這個道理曲妍還是明白的。

她推著薛錦卓,竟是有些紅了眼圈,委屈道:「薛公子,你...你放開妍兒啊,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你若是真的喜歡妍兒,就...」

說着,她扭捏羞澀道:「就再等幾日...」

薛錦卓見曲妍一副要哭了的模樣,霎時心下一疼。

畢竟,他是真的很喜歡曲妍。

縱使難以忍受,卻還是鬆了鬆手,柔聲道:「妍兒,你莫要哭了,我答應你便是了」。

左右他們也要成親了,他便在等上幾日吧!

為了曲妍,他能等!

說完,薛錦卓退後幾步走向了船尾處,再看着曲妍這副模樣,他怕是真的忍受不住了,只好自己去清醒一下。

而曲妍見此,低頭掩飾住眼中的得逞,暗道這個薛錦卓,也當真不像以往看着那般讓人作嘔了!

只要一想到他入了攝政王的眼,日後仕途無憂平步青雲,曲妍便越看薛錦卓越順眼了。

她現在是想嫁給薛錦卓了,但她也絕不能這般簡單的讓他得到自己!

同一時間。

唐府。

唐琉璃現在...很慘!

以前,唐琉璃還是內定的丞相夫人之時,唐顯可謂是三天兩頭的宿在唐夫人的院子裏。

可...

那白敏早已是半老徐娘,唐顯哪裏是因為真愛和渴望才去的呢!

不過是因着唐琉璃那丞相夫人的身份罷了!

可眼下唐琉璃被退了親,且被慕容無月退了親的女子,放眼整個京城,誰還敢娶?

唐琉璃啊...

根本就沒有嫁出去的可能了!

丞相夫人的身份化為泡影,一個許會老死府中,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嫡女...

這唐琉璃還算什麼呢!

這些日子,唐顯幾乎是日日都宿在韓姨娘和秋姨娘的房中。

秋姨娘乃唐府後院最為年輕的姨娘,孩子都沒生過,那腰肢纖細如拂柳一般,自然是十分得寵。

以往因着要顧及唐夫人,唐顯一個月只敢來個三兩日,眼下這沒了束縛,唐顯自然是變本加厲的寵愛她了!

畢竟,有年輕貌美的,誰願意整日對着人老珠黃的!

而韓姨娘...

她本是青樓出身!

后被唐顯贖了身,那一身房中之術了得,自然也有留住唐顯的本事。

所以,自從唐琉璃被退了親,唐顯就再也沒有踏足過唐夫人的院子。

要說畢竟是正妻,唐顯多少是該給她些顏面的,可奈何...

以往歇在她房中的次數太多了,眼下,唐顯怕是看見唐夫人都要噁心了。

而韓姨娘也是個聰明的,藉著唐彤及笄,應學習打理中饋為由,硬生生從白敏的手裏將府里的中饋搶了過來。

於是乎,整個唐府的人都知道,唐夫人和唐琉璃失了寵,這下人們自然也跟着逢高踩低,為了諂媚討好韓姨娘,對唐琉璃和白敏可謂是越發不敬。

這一日,午膳時間。

以前風光的時候,白敏和唐琉璃何時需要大廚房送來膳食?

幾乎都是自己的小廚房在做,畢竟白敏拿捏著中饋,手裏可謂是富的流油。

可這些日子嘛...

中饋被韓姨娘奪走,也不知那韓姨娘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接過那賬薄就挑出了許多問題,逼的白敏不得不自己補上了不少,這才平息了唐顯的怒氣。

以至於眼下,白敏手裏不寬裕,這些日更是與眾人一樣,一直跟着府里的大廚房用膳了。

眼下正是晚膳時間,大廚房做好了膳食便紛紛送到各府去,而此時,唐彤並沒在自己的房裏等著用膳,而是在外面轉悠着,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她正好就在大廚房附近。

不多時,只見一個婆子拿着食盒走來,唐彤一笑,便快步走了過去。

「哎喲」!

那婆子抱着老高的食盒,哪裏看到對面突然撞過來一個人,她猝不及防,直接被撞倒在地,食盒自然也是倒落在地,吃食幾乎全部灑了出來。

眼看就那麼一兩個盒子還蓋着蓋子完好無損,其他的,便是全不能要了。

剛要破口大罵,是哪個不長眼的丫鬟撞到了她,這一抬頭,便看見了唐彤驚慌失措的臉。

霎時嚇了個魂飛魄散。

將咒罵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她連忙爬起來跪下道:「四小姐,老奴沒看到您,四小姐恕罪,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唐彤剛剛及笄,加之她有些圓圓臉,看起來倒是還頗有些稚嫩。

她慌張道:「陳嬤嬤說的哪裏話,是彤兒不好,彤兒正想着事情沒看到嬤嬤,嬤嬤快些起來吧」。

而後她擔憂道:「不知...這是哪個院子的膳食?這可如何是好啊」。

那婆子聽後起身,趕緊說道:「是老奴的錯,是老奴的錯,與四小姐無關」。

她看了看那所剩無幾的吃食,說道:「四小姐不必擔心,這是大小姐和夫人的」。

也幸好她手裏拿的是夫人和大小姐的午膳,這若是秋姨娘的,可就真是不好辦了。

唐彤聽后驚訝道:「那...那可如何是好啊?不如...不如嬤嬤把我的吃食送去給大姐姐吧」。

那婆子哪裏敢!

白敏和唐琉璃,眼下在這府里哪還有什麼地位可言了,可四小姐和韓姨娘就不用了!

她是寧可得罪夫人,也不敢得罪韓姨娘啊。

在這府里,沒了老爺的寵愛,沒有強勢的母族,夫人又怎樣!

就是她們下人們,平日裏也沒少苛刻白敏的膳食。

她連忙擺手道:「無妨無妨,左右夫人和大小姐有小廚房,也不大吃這些東西的,平日裏也根本吃不得幾口的,四小姐還小,怎能不好好用膳呢!」

唐彤卻是擔憂道:「那...沒關係么?」

那婆子說道:「沒關係沒關係!四小姐放心吧,這些啊,都是多的!」

說着,她便起身,將那僅剩的兩個食盒拿了起來,送去了唐琉璃和白敏的院子。

那婆子走後唐彤抬起頭來,臉上哪裏還有一絲擔憂的模樣,反而是笑了出來,看着那滿地狼藉的膳食,冷聲道:「大姐姐,你可還記得,你曾經也是這麼對我的呢!」

唐琉璃得勢之時,多少次她連飯都吃不上!

風水輪流轉,唐琉璃,你也有今日!

當膳食送到白敏的院子時,白敏簡直是勃然大怒,厲聲道:「你這下賤胚子,竟然用這麼一個干燒冬筍來糊弄本夫人,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院子裏那些膳食,都被你們這些賤蹄子給剋扣了!」

那婆子聽后卻哪有一絲驚慌的模樣,她不滿道:「夫人這話可就是冤枉老奴了,老奴可完完全全是按照份例送的,且韓姨娘說要節衣縮食,為府中節省些銀子,夫人若有什麼疑問,大可以去看看別人的院子裏,是不是也是這般的!」

這婆子底氣十足,想着畢竟膳食是四小姐打翻的,就算找到韓姨娘那裏去,白敏也定然討不到好,她自然是有恃無恐的。

說完,那婆子說道:「既然夫人沒什麼事了,老奴還要去別處送呢,就先退下了!」

白敏剛要說話,那婆子已經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霎時氣的白敏滿臉通紅,險些沒背過氣去。

韓冉絮這個賤人!

都是她!

一定是她吩咐大廚房剋扣自己的!

這個賤人從掌管中饋起就不斷的挑釁自己,更是查出了賬本上的那些漏洞,害得自己將這些年撈的油水吐出了一大半去!

這個賤人!

一個青樓的狐媚子,竟然也能看得懂賬本!?

眼下她竟還慫恿下人作賤自己,簡直該死!

待自己有朝一日東山再起,看自己不剝了她的皮!

而唐琉璃...

更是慘!

此時,當那婆子將僅剩的一個食盒仍在桌子上便離開了之後,唐琉璃才從床踏上一瘸一拐的走了下來,打開那食盒一看,霎時便怒氣衝天。

那食盒裏僅有一些豆沙涼糕,哪裏算得上是膳食?

這分明就是飯後的糕點!

往日裏雖然少,也只有一些青菜,可到底是正經的膳食,今日,難道要讓她吃這些破涼糕果腹么!

唐琉璃眼淚都在眼圈裏打轉,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真是恨不得將這些人都殺了!

而正在這時,卻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道聲音。

「大姐姐,大姐姐」。

正是唐彤的。

唐琉璃心下一震怒意更濃,暗道這個賤人又來做什麼!

而後便看見房門被猛然推開,正是唐彤一臉無害的走了進來,笑道:「大姐姐,天色這般好,大姐姐怎麼還躲在屋裏呢?「

「哦對了!」

唐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道:「我忘了前幾日大姐姐在花園裏摔倒了!」

她責怪道:「大姐姐也當真是太不小心了,若不是秋姨娘正巧也在,好心拉了你一下,怕是大姐姐的頭都要撞在柱子上了」。

唐琉璃聽后更是怒火衝天。

前日裏,她在花園裏被秋姨娘那個賤人推倒,竟是從花園的四角亭中摔了下去,雖然那亭子並非是高處,可那兩個不高不矮的台階撞擊著,也是疼的她撕心裂肺,扭傷了腳到現在還不敢用力,走路更還是一瘸一拐的。

可當父親來和韓姨娘來了,秋姨娘那個賤人竟是硬生生說成了,是自己摔倒,若不是她拉了自己一下,自己就要撞在柱子上了。

夏蘭為自己解釋,卻是被打了三十板子,眼下還趴在床榻上不能起身!

而自己呢...

呵,竟是連個府醫都請不來,只能死忍着疼痛,等着它慢慢癒合了。

唐琉璃心裏恨的滴血,自從自己被退了親,這些賤人就沒有一日不來羞辱一番的,最初她也曾去找過唐顯,可結果...

爹爹根本就沒有護著過她,反而是偏向那些個庶出的賤人!

久而久之,這些人知道了唐顯的態度,便更是變本加厲了。

眼下的唐琉璃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眼窩也深深的凹了進去,那眸子暗淡無光,哪裏還有一絲靈氣了?

眨眼看去,竟是有些像個婦人。

這時,唐彤好像看見了桌上的豆沙涼糕,朗聲道:「瞧我這記性,我是來向大姐姐賠罪的」。

她懊惱道:「今日我不小心撞倒了送飯的嬤嬤,打翻了大姐姐的膳食,這才來向大姐姐道歉的,妹妹本是想將自己的給大姐姐送來,可是...可是陳嬤嬤說大姐姐近日來胃口不好,不大用膳,我就只好作罷了」。

她對身旁的丫鬟說道:「香兒,還不去大姐姐的小廚房倒一杯茶水來,我要親自給大姐姐賠罪」。

香兒聽后立刻會意,笑道:「是,小姐」。

唐琉璃抬眸,滿是恨意和惡毒的看着唐彤,她又不是傻子,哪裏會相信唐彤的鬼話,什麼不小心,她分明是故意撞倒了自己的吃食!

怪不得今日就只有一個豆沙涼糕,原來是這個賤人做的!

咬牙怒道:「唐彤,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唐彤似乎是嚇了一跳,委屈道:「大姐姐,你這是做什麼,我這不是來與大姐姐道歉了么,更何況,大姐姐自己又不是沒有小廚房,怎麼非要與自家姐妹計較這麼多呢!」

「滾!」唐琉璃怒喊道:「唐彤,你別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本小姐遲早有一日會東山再起的!」

呵,還東山再起!

唐顯心裡冷笑,面上卻是受驚道:「大姐姐你誤會了,妹妹真的只是來給大姐姐道歉的啊...」

而後她垂下頭,笑道:「至於東山再起...大姐姐以為人人都有曲三小姐那般好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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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嫣入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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