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計中計,千悒寒對藍杞辰的反常。曲采馨翻身開始

第195章 計中計,千悒寒對藍杞辰的反常。曲采馨翻身開始

曲采馨終於想起這巷子里還有一人,她回頭看去,只見那名男子...

三千青絲以玉冠半束,身姿修長,眉如墨畫,眸如明珠,容顏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厚薄適中的丹唇此時正唆著一抹笑意,邪魅的另人目眩。

滿面的玩世不恭卻煞是惑人!

而他的手舉在頭旁,手裡搖搖晃晃的...

正是曲采馨的荷包!

曲采馨驚呼道:「荷包!」

那男子又是一陣低笑,緩緩走近,距離曲采馨一步之遙停下,竟是彎腰,將俊臉貼近曲采馨,含笑道:「姑娘,你這是因為丟了荷包,哭成了這樣?」

霎時,曲采馨臉色一紅。

趕緊後退一步,低聲道:「我這...這荷包上綉著閨名...」

言下之意,並非是荷包里有多少銀子,而是這荷包綉有她的名字,乃貼身之物,丟了到底有損清譽,若是被有心人撿了去,她怕是要有大麻煩的。

那男子挑眉,倒也是站直了身子,仔細看了看那荷包,的確看見下面有一個小小的『馨』字。

含笑道:「馨...」

抬眸,唆著魅惑的笑意,說道:「馨兒!」

曲采馨一驚,有些羞怒道:「公子!還請公子慎言!」

那男子也不惱,而是笑道:「姑娘是這般對待恩人的?」

曲采馨有些羞愧,這人的確是幫她奪回了荷包。

只好吞吞吐吐道:「多...多謝公子出手相助,小女...」

曲采馨是當真不願自報家門啊!

就她眼下這被退了親的名聲,怕是都要被笑掉大牙了。

可人家確實是幫了自己,又是不能知恩不報。

低聲道:「小女是曲府大小姐曲采馨,還請公子告知名諱,明日小女定當備上謝禮,登門道謝」。

那男子卻是心下一驚!

收斂笑意,有些驚訝的看著曲采馨。

曲采馨?!

她竟然是曲采馨!

而後...

竟然是笑意更濃!

看向曲采馨,意味深長道:「這可有意思了!」

那邪魅無雙的模樣,險些晃了曲采馨的眼。

曲采馨趕忙低下頭去,不明所以道:「公子這是...何意!」

那男子卻是並未回答,而是說道:「即然曲大小姐要報恩,那麼,明日巳時饕餮樓,軒字雅間見!」

說完,沒等曲采馨反應,竟是就大笑著離開了這巷子。

「哎!公子!我的荷包!我的荷包啊!」

曲采馨見這人說走就走,手裡還晃悠著自己的荷包呢,自然是急切的叫喊出聲。

誰知那男子卻是笑道:「明日,本公子自然是會還給姑娘的!」

便消失在了這巷子之中。

他老遠就看見這名女子一路邊走邊哭,白皙的臉上滿是淚痕,那一雙與眾不同的丹鳳眼已經微微紅腫,卻是仿若不在意被人笑話一般,還是哭的帶雨梨花。

而最為讓他注意的,是她那左眼下,一顆小小的紅色淚痣,將那乾淨素氣的五官妝點了一絲嫵媚,卻偏偏面容別緻,嫵媚中平添了幾分玲瓏別緻,可愛小巧,著實讓人喜歡。

而正在這時,就看見那小賊跑過,偷了這女子的荷包,他飛身追去,再回來時,就看見她小小的身軀抱成一團,縮在一起靠著牆角,怎麼看都像一隻滾成一團的小兔。

分明哭的傷心欲絕,可看在他眼裡...

怎就那般可愛?!

尤其是那點點頭放走那小賊的動作,之後又傻傻的大喊著荷包,簡直讓他哭笑不得!

這女子簡直不要太過可愛!

可他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

這名女子,竟然是曲采馨!

竟然會是她!

這下...

可當真是有意思了呢!

入夜。

直到月掛星浮,曲采馨才回了曲府,曲老夫人和許連萍皆沒有睡下,都是在焦急的等著曲采馨回府。

曲采馨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定然是她自己離開了曲府,可眼下這個時候,她們哪裡能派人出去找呢!

豈非是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曲采馨被退了親,而後傷心欲絕離家出走,失蹤了么!

二人也就只好先等在了府上。

直到亥時,曲采馨剛踏進自己的院子,便看見丫鬟泳兒焦急的迎了上來,說道:「小姐!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夫人和老夫人都在房間里等著你呢!」

而此時,房間里的二人也聽到了聲音,急忙走了出來。

許連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上前抱住曲采馨說道:「馨兒!你是要嚇死娘啊!你去哪了!你去哪了!」

曲采馨有些羞愧,說道:「娘,祖母,馨兒讓你們擔心了...」

她心裡難受,就只想著遠離曲府,想自己透透氣,靜一靜,卻是完全忘了娘親和祖母會擔憂,是她不孝。

曲老夫人見此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看著曲采馨這般模樣,曲老夫人心裡十分後悔。

早知如此,她便不該與薛家結親!

可想一想,就算換做了別的男子,難道那曲妍就會安生了么?

哎,當真是家門不幸啊!

入夜。

萋情宮。

默溟本來站在院子里,卻是突然...

轉身,抬手!

而後只見遠處飛來一個...

酒罈子!

眨眼間便到近前,默溟抬手接住,本想直接毀了,便聽見一道聲音傳來。

「上好的秋露白,我自己都未捨得喝,你可莫要給毀了!」

默溟抬眸,就見一名男子出現在院子內,面上掛著邪笑,卻是出奇的不討人厭。

「何人!」默溟冷聲道。

「自然是找葉小姐的人!」男子笑道。

他稱葉傾嫣為葉小姐,而非惠靈公主,顯然是知道,葉傾嫣並非是來和親的。

還未等默溟做聲,就只見房間門被打開,葉傾嫣緩緩走出,看都未看這個男子一眼,便淡聲道:「酒不錯!」

那男子一怔。

當真沒想到,這位葉小姐竟是這般驚世攝人的容顏。

收斂笑意。

縱使平日里再過隨意,他也是不敢在葉傾嫣面前放肆的。

「入夜而來,多有打擾,特帶上美酒,還望葉小姐恕罪!」

葉傾嫣緩緩坐在石凳上,開門見山道:「因何而來!」

這男子也不轉彎抹角,直接道:「葉小姐,不知葉小姐此計,介不介意再多一計...」

一字一句道:「錦上添花!」

葉傾嫣聽后終於是抬眸看向了這個男子,說道:「如何錦上添花?」

那男子認真道:「曲采馨!」

藍府。

蕁辰院。

深夜的蕁辰院此時仍有一絲光亮,正是主屋獨留一隻燭火,黯淡卻突兀。

藍杞晨這些日子睡得很晚,滿腦子想的,都是葉傾嫣的話。

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何葉傾嫣就是不離開皇宮呢,可他絕不相信,葉傾嫣是貪圖富貴之人。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正在這時,萬籟俱靜,沉寂安寧的院子里突然風起,原本安靜落在地面上的一片葉子,不知為何,竟是突然隨風飛起,如攪拌一般的旋轉起來,一旁的樹葉也是沙沙作響,整個蕁辰院都好像與外界相隔,詭異的不同尋常。

藍杞晨猛然抬眸。

「誰!」

一個箭步衝到門前,打開大門,便看見一名男子負手而立站在蕁辰院內,周身內力調息,渾厚強勁。

沒有驚動藍府的任何暗衛,就這般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的院子里。

且...

就連他的察覺,也是這名男子的刻意為之!

何能內力!

到底是誰!

「誰!竟敢闖藍府!」

這男子收回內力,回身,冷聲道:「本王從來不知,這天下間有什麼地方,是本王闖不得的!」

藍杞辰渾身一震,來人一璽黑衣,身前金龍點綴,菱角分明的臉龐猶如雕刻般冷峻,深不見底的眸子如墨如魔泛著寒意,讓人根本不敢直視。

不是攝政王又是誰!

幾乎是膝蓋一軟,險些在千悒寒的威壓面前跪了下來。

卻終究是頂住了。

顯然,千悒寒並沒有讓他下跪的意思。

咬緊牙關,縱使不屑,縱使不甘,可他必須承認,他不敵千悒寒!

這人的武功深不可測,怕是以一己之力滅了無尋樓都是信手拈來,他如何能不低頭!

垂眸咬牙道:「攝,政,王!」

千悒寒緩緩走進,月光之下,本就周身冰寒的他越顯孤傲冷漠,威壓也隨之加重,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

「藍杞辰,你這是在逼本王滅了藍家」。

藍杞辰沒有做聲。

顯然,千悒寒已經發現,霆瀾殿的事情是他所為了。

藍杞辰低垂著頭,雙拳在衣袖內緊握,只感覺有些承受不住那壓迫,想要跪倒在地。

許久,他緩緩抬眸,竟是忍耐著說道:「攝政王,凌祁並非必須要一個皇后,她也不是唯一的人選,可否請王爺...高抬貴手放過她,無尋樓今後...」

一咬牙,藍杞辰說道:「願為王爺效勞!」

這個『她』,說的自然是葉傾嫣。

他願意搭上整個無尋樓,換葉傾嫣一人!

千悒寒抬眸,冷聲道:「你以為,本王看得上無尋樓?」

藍杞辰一怔。

千悒寒乃朝廷中人,雖的確是隻手遮天,無人能及,可許多...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終究還是要私下裡去做的。

那麼江湖門派,應該是他最好的選擇!

可攝政王...拒絕了!

根本就看不上無尋樓!

為何啊!

是實力使然?

還是...

攝政王有更好的選擇?!

卻只聽見千悒寒冷聲道:「且,藍杞辰,本王從未束縛過她的自由!她也並非是可以交換的物件!」

藍杞辰渾身一震!

攝政王從沒束縛過葉傾嫣!

那就說明,的確是...

傾嫣自己不願離開的!

可...

到底是為什麼啊!

正在這時,只聽見千悒寒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要再挑戰本王的底線,你是在用無尋樓的生死作為試探!」

說完,千悒寒一躍而起,竟是離開了藍府。

可誰知...

那威壓不僅沒有消散,竟是猛然間加重,如千軍萬馬般襲來,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砰』的一聲,藍杞辰終於是抵擋不過,跪在了地上。

而後,那威壓瞬間消散,整個蕁辰院又是恢復如初,仿若那人從未來過一般的悄然無聲。

藍杞辰震驚的看著千悒寒離開的方向,緊緊的咬著牙關,跪在地上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這人的內力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深不可測!

常人離開后威壓自然消散,可千悒寒離開后,威壓竟是還能將自己逼迫到跪下!

這是何等可怕的武功啊!

許久,他才收回震驚的目光緩緩起身。

為什麼!

傾嫣為什麼要執意留在皇宮,為什麼就不隨自己離開呢!

且...

傳聞攝政王心狠手辣,可眼下...

他只是來警告自己的么?

為何...

不讓自己跪在他的面前!

分明是有心給自己留下了顏面!

是...

忌憚無尋樓么?

可方才,聽他言辭中的不屑,應當是瞧不上無尋樓的。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第二日。

剛剛下朝不久,薛少卿和薛夫人便帶著薛錦卓來了曲府,自然,是來向曲妍提親的!

曲廉義是帶著白芊親自在門前相迎,白芊這嘴都笑的合不攏了。

這薛錦卓好啊,相貌堂堂,一身儒雅氣息一看便知是個才華橫溢的,與她們妍兒實在是太過相襯了。

她怕是已經忘了,自己前些日子是如何瞧不上這薛錦卓的了。

若薛錦卓是落了榜的,分明還是這個樣貌,她怕是也會覺得薛錦卓像個蠢笨的書獃子吧。

當真是身份決定一切。

此時,她們已經進了大堂,曲廉義笑道:「那日在奉天殿我便瞧著賢侄器宇不凡啊,沒想到那一手文章寫的震撼人心,當真是國之棟樑,我朝之才啊!」

薛錦卓聽后含著笑意,微微行禮道:「曲伯伯過獎了」。

「哎?」曲廉義說道:「哪裡是過獎,賢侄擔得!」

薛少卿也是春風滿面,自己這個年紀了都還只是個四品少卿,已經沒什麼在爬高的希望了,可誰能想到,自己這個兒子竟是如此出色,怕是用不上幾年,自己就要叫他一句大人了呢。

他笑道:「曲大人哪裡話,這孩子本是個不成器的,虧得慕容丞相和攝政王賞識,這才有了今日的成績,是萬萬不能誇的」。

曲廉義聽笑道:「薛大人過謙了,這般好的孩子,我曲府怎就沒生出來呢,哈哈哈」。

白芊在一旁聽后,對薛夫人笑道:「這兩人倒是謙虛上了,薛公子氣宇軒昂,當真是不同凡響呢」。

薛夫人聽后卻只是淡笑。

其實在她心裡,並非十分看得上那曲妍,若是讓她來選,她是更傾向於那曲采馨的。

倒不因為自己的兒子水漲船高了,而是這個平妻啊...

都是從小妾上來的。

能從一個姨娘,硬生生被抬為平妻,哪裡能是個簡單的呢?

呵,這要說不用些手段,沒禍害過正室夫人啊,她是打死都不信的。

可這好好的親事,卓兒非是不幹,也不知是怎麼了,態度強硬,非是要娶這個曲妍,她也是沒辦法啊。

更何況,眼下老爺對卓兒可謂是有求必應,說什麼是什麼,哪裡還有她插嘴的份呢。

這沒辦法,她只好跟著來提親了。

終究啊,卓兒得臉,考取了功名,那曲妍即便是一品嫡女又怎樣,嫁入了薛府,若是敢暗地裡弄出些腌臢的事情,她定然是不能容她的。

於是說道:「不知三小姐眼下在何處?」

白芊並未看出來什麼,滿臉堆笑道:「妍兒這孩子啊,就是太知禮了,這眼下還未定親,她生怕失了禮數,便就沒來」。

而後她對一旁的婆子說道:「快去叫三小姐過來,這都已經交換了庚帖,定下了親事,還有什麼好扭捏的」。

一旁那婆子連忙笑道:「是是是,老奴這就去叫三小姐過來,請薛夫人稍等片刻」。

薛夫人點點頭,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可打心眼裡,她便不喜歡這做作的人。

曲妍現在的確是在房間里,她一聽說薛府來了人,薛錦卓更是親自來了,便趕緊沐浴更衣,那婆子趕到妍芳院的時候啊,她正在上妝!

曲妍對著銅鏡左看右看,問道:「本小姐怎樣?」

那婆子臉都要笑開了花,說道:「哎喲我的三小姐,您可真是人比花嬌,也不怪這狀元郎會對你死心塌地,寧可退親也要娶你了」。

曲妍聽后更是得意,含笑起身道:「走吧」。

「哎!哎!三小姐請」。

而同一時間...

曲采馨自然也知道薛府的人上門來了,可笑的是,卻並非是來見她的,而是來見曲妍的。

可眼下,她當真是沒什麼時間傷心,因為...

她的荷包還在那名男子的手上呢!

她簡直心焦不已,那荷包上刻著她的名諱,且一針一線都是她親自刻上去的,眼下竟是落在了陌生的男子手中,若是被人瞧了去,豈非是要惹出大禍的。

她此時也剛剛穿好衣衫準備出去,自然,是要去饕餮樓的。

剛要出房間,便看見丫鬟泳兒坐在門口,手拿著根草尾在地上划來划去,鼓著嘴一臉不忿。

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泳兒回頭,見曲采馨出來立刻起身道:「小姐,你要出門?」

曲采馨有些心虛,點頭道:「嗯,與張姐姐隨意逛逛」。

泳兒一聽心裡就更不是個滋味了。

京城貴女中許少有與她家小姐交好之人,那些人以往,因著討好唐琉璃和曲妍,且自家小姐又頗為靦腆,從不敢主動與那些眼高於頂的貴女們接近,所以一直以來,身邊僅有兩三個好友,也都是小門小戶家的小姐。

不過好在,倒都是心思善良,單純內斂之人。

泳兒說道:「小姐,你來」。

說著,便是硬生生的將曲采馨又推回了屋內。

「泳兒,你這是做什麼?」曲采馨無奈道。

這丫頭又要做什麼啊。

泳兒說道:「即便是與張小姐見面,小姐也不能太過隨意了,您怎麼就不知道上個妝呢!」

於是,硬是壓著曲采馨坐在了銅鏡前,泳兒拿出胭脂,開始為曲采馨上妝。

曲采馨無奈道:「泳兒,我去去就回來了,無需麻煩」。

「小姐!又不用您自己動手,不麻煩!」

她方才可是聽外面那些丫鬟說了,薛家來了人,那曲妍一身水粉長裙,坐在屋內兩三個丫鬟打扮,還整整收拾了一個時辰!

之後才滿身的胭脂香氣去了前堂。

切!

有什麼了不起的!

即便是如此,也還是不如她家小姐這素氣精巧來的漂亮!

尤其自家小姐左眼下那一小顆紅痣,京城這些女子之中,誰有?

誰有?!

哼!

泳兒越想越不舒服,正在那裡胡亂玩草的時候,曲采馨便出來了。

僅僅半盞茶的功夫,泳兒便說道:「小姐,好了!」

泳兒笑看著曲采馨,眼裡滿滿的驚艷和驕傲,她就說,她家小姐美的獨一無二。

曲采馨看向銅鏡,只見銅鏡之中的女子臉型較小,五官精緻,臉頰委委佗佗染上脂紅,唇丹柚色,柳眉淡掃如娥,粉黛如朝霞映雪。

微微驚愕。

她已經這麼久,沒有上過妝了么。

卻正在這時,「啊」的一聲輕喚,曲采馨說道:「我要遲了」。

便趕緊向外走去。

泳兒見此說道:「小...小姐,奴婢跟著你吧」。

可曲采馨哪裡敢,她又不是真的去見張小姐!

邊急急的向外走去邊說道:「不需不需,張小姐也未帶丫鬟,我與她說些體己話,一會便回」。

泳兒只好耷了著腦袋,又關好房門繼續坐在院子里划著乾草了。

此時,饕餮樓。

曲采馨到的時候,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點點,卻是急壞了那名男子!

他此時正坐在饕餮樓的二層,從窗子上向下望去,手指輕敲著前面的桌面,暗道這個曲采馨,莫不是連荷包也不要了,不打算來了吧!

那自己豈非是...

要『獨守空房』了?

莫不如...

自己也去曲府找她算了,左右薛府的人眼下也在曲府,好事成雙,他也去曲府提了親,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就是不知,會不會嚇到了她。

正當想著,突然眼睛瞟到窗子外面,一名女子遙遙走來,似乎是有些急,步子很快,方向嘛,真是這饕餮樓的大門。

那女子一襲碧霞雲紋長裙,在高處看不清顏面,卻是可見那肌膚如雪,脖頸欣長纖瘦,腰如拂柳,身姿如燕,定然是個佳人!

這男子本就玩世不恭的臉上隨意勾唇,簡直一副紈絝的富貴公子模樣,若是有人認出了他,定然會覺得,他這身氣質與之身份實在是相差太大了。

曲采馨進了饕餮樓便直接上了二樓,喃喃道:「軒字雅間,軒字雅間...」

直到看見了一個房間上的軒字,曲采馨才停在了門口,倒是毫無猶豫,直接推門而入。

只見一名男子含笑坐在蒲團之上,一襲青衣隨意落在地上,髮髻似乎並不是丫鬟挽的,倒像是自己隨意挽上,玉冠而扣,鬆散卻不覺凌亂。

只是那向上挑起的唇角,分明帶著一絲...痞壞!

他側頭看向曲采馨,含笑道:「曲小姐,你我二人,倒是心有靈犀呢!」

曲采馨這一身碧霞雲紋長裙,倒也是以青色為底色,二人的衣衫竟是出奇的相襯!

且...

那本就白皙的肌膚薄粉淡掃,粉光若膩,點染曲下眉秀眸惺忪,那左眸下,一顆小小的紅痣如硃砂點玉,誘惑嫵柔,撩人心懷。

顏如渥丹,春半桃花。

霎時,讓他笑意更濃。

曲采馨見他看過來,臉色一紅。

自小到大,她別說與男子同屋而處了,即便是這般接近說話,也是沒有過的啊。

更何況...

這男子著實英俊。

可...總感覺不像什麼好人!

定然不是正經人家的公子,否則怎會一身流氓般的氣質,且還死皮賴臉的不還給自己荷包呢!

想到此處,曲采馨嘟了嘟嘴有些委屈。

倒並非是瞧不起這人的出身,只是,若當真是什麼江湖中人,市流之輩,那自己這荷包,豈非是更要不回來了!

自己這是什麼命啊。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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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嫣入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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