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當年那句叔父,今日千悒寒的報復!葉傾嫣知薛曲之事

第182章 當年那句叔父,今日千悒寒的報復!葉傾嫣知薛曲之事

這幾日來,秦若瑜是碰都不碰自己一下,可眼下因為個葉傾嫣,竟是都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臂了!

秦若瑜這才反應過來,推著慕容無月道:「我...我只是許久未見到嫣兒了...」

慕容無月哪裡會讓她推開,任秦若瑜如何努力,他都是紋絲不動。

「你難道不也是許久未見到我了么!」

秦若瑜一噎,只好「咳咳」兩聲,故作理直氣壯道:「你同一個女子吃什麼味!」

慕容無月顯然更是不悅了,竟是乾脆不講理了,說道:「你如此在意她大於本相,明日宮宴就莫要去了,本相也不上朝了,就呆在府里,什麼時候你將本相放在了第一位,什麼時候我們再見別人吧」。

秦若瑜霎時一愣!

這還是慕容無月么!

這分明是個不講理的...小公主吧!

可...自己才是公主吧!

她咬牙道:「慕容丞相多慮了,葉小姐哪裡有你重要!」

她幾乎是一字一句的怒道:「你,最,重,要!」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眼下自己想見葉傾嫣,還非是要慕容無月同意才行!

而後,只見慕容無月又是唇角挑起,恢復了那公子陌世的模樣,笑道:「如此,若瑜明日便隨我一同入宮吧」。

秦若瑜只好咬牙道:「多謝慕容丞相!」

而後她垂首含笑。

已經許久沒見到嫣兒了呢!

也不知她現在怎樣,在凌祁是否適應!

萋情宮。

眼下葉傾嫣正在萋情宮內,不知為何,最近她心裡總有些不大安寧,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此時,她坐在萋情宮想著明日宮宴之事,卻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默溟站在一旁抬眸看去,只見一身鵝黃色衣裙的陳淺沫探頭探腦的走進了萋情宮的院子。

而後,見主屋的門開著,葉傾嫣和默溟都在屋內,陳淺沫便一臉笑意,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

默溟無奈,這位陳小姐竟是來上癮了么?

關鍵每日都這副開開心心的模樣是為了什麼?

誰知陳淺沫歡蹦亂跳的走來,人還沒進屋就喜道:「嫣兒,嫣兒,你可知京成里出了大事!」

葉傾嫣終於是抬眸,看向走進來的陳淺沫說道:「坐,什麼大事?」。

陳淺沫坐到了葉傾嫣的對面,有些偷偷摸摸的說道:「你還不知道呢吧,凌祁與青原和親了!」

葉傾嫣頷首,只淡淡的「嗯」了一聲。

陳淺沫卻繼續說道:「可這和親對象你可知是誰?」

她壓低了聲音道:「竟是慕容丞相!」

葉傾嫣淡聲道:「那又如何?」

陳淺沫驚訝道:「那又如何?慕容丞相愛慕那唐琉璃多年,眼下竟是娶了別的女子!」

而後她幾乎是控制不住的幸災樂禍道:「這下可是苦了那唐琉璃啊!我猜啊,她眼下正窩在府里哭爹喊娘呢!哈哈哈哈!」

默溟見此,一臉黑線!

葉傾嫣挑眉道:「你似乎很是開心?」

陳淺沫說道:「那是自然了!想那唐琉璃仗著丞相夫人的身份,做了多少壞事?欺壓了多少女子?尤其還日日擺出一副所有人都欺負了她的模樣給慕容丞相看,怎能不讓人恨之入骨」。

她一拍大腿道:「現在可好了,讓她哭都找不到墳頭!」

默溟呲牙咧嘴的看著,真是想不出來,陳將軍怎麼就會把一個好好的姑娘家,養成了漢子的性格?

葉傾嫣卻只是淡聲道:「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你說的太對了!」陳淺沫激動道:「看她日後還如何仗著慕容丞相的喜愛而接近王爺!」

那一臉憤然,簡直讓默溟生無可戀!

說來說去,竟是又兜回她家主子的身上了!

姑娘喂,你眼前這位就是正牌的攝政王妃,你這智商我也是真著急啊!

葉傾嫣也是頗為無奈,只好笑而不語了。

誰知陳淺沫又是說道:「不止是唐琉璃,那個曲妍眼下怕也是慘的很呢!」

而後她搖頭惋惜道:「早知慕容丞相不娶唐琉璃了,上次宮宴,我也過去扇她二人兩巴掌好了」。

默溟:....

對她已經是無語了,真想默默走開不再聽她說話。

葉傾嫣卻是說道:「想來那位曲大小姐在曲府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誰知陳淺沫卻是道:「你說那個曲采馨啊...」

她同情道:「怕是要更慘了」。

葉傾嫣挑眉道:「沫兒何出此言?」

唐琉璃失勢,白府沒有了靠山,對曲采馨來講豈不是一件好事。

陳淺沫說道:「嫣兒可知那曲采馨的親事?」

葉傾嫣放下茶杯,挑眉道:「薛府?」

她之前已經聽說了,曲采馨與薛府那嫡次子定下了親事,薛府雖然門第不高,可聽說那薛公子品性倒也不錯。

這好好的親事,能出什麼問題?

陳淺沫點頭道:「就是那個薛二公子,薛錦卓啊!」

葉傾嫣疑惑道:「可是品性不端?」

誰知陳淺沫卻搖頭道:「那我倒不知,只是我與薛家大小姐相識,也曾與薛二公子有過一面之緣,可誰知啊...」

她將頭探過來,靠近葉傾嫣,低聲道:「誰知前幾日,我在鏡濘湖游湖之時,竟是看到了那個薛錦卓,嫣兒你猜,他正與誰在一起?」

葉傾嫣疑惑道:「誰?」

陳淺沫正色道:「曲妍!」

她說道:「二人那一副情真愜意,嬌羞青澀的模樣啊,簡直是情竇初開,愛的死去活來呢!」

「什麼?」默溟在一旁聽著,驚呼出聲。

薛錦卓是曲采馨的未婚夫婿,竟是與曲妍在一起游湖?

這可真是熱鬧了!

葉傾嫣眯起眸子,問道:「你未有看錯?」

陳淺沫擺擺手說道:「絕對沒有!」

她自顧自道:「要說這薛家也奇怪,既然薛錦卓已經有了心上人,且看曲妍那樣子,顯然是兩情相悅,那為何要將曲采馨許給薛錦卓呢?直接娶那曲妍不是更好?」

陳淺沫奇怪不已,可葉傾嫣卻是眯著眸子,冷聲道:「自然是因為,與曲采馨定親再先,與曲妍『兩情相悅』在後!」

一針見血!

陳淺沫卻是沒聽懂。

「嫣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傾嫣冷笑一聲:「沫兒以為,那位曲三小姐,可會甘心嫁入薛府?」

陳淺沫立刻搖了搖頭道:「那個曲妍,心氣兒高著呢!一直仗著有唐琉璃和慕容府做為靠山,又如何會嫁到一個四品的府邸去」。

說完,她猛然反應過來,驚訝道:「那...那她為何還要跟薛錦卓...卿卿我我呢!」

這太蹊蹺了!

葉傾嫣緩緩抬眸,對一旁的默溟說道:「去查查,曲妍要做什麼」。

默溟見此會意,便離開了萋情宮。

陳淺沫目瞪口呆,結結巴巴道:「嫣兒,你這...宮女也太厲害了吧」。

曲府也敢查啊?

葉傾嫣並未回答,而是調笑道:「你今日又是跟著王爺入宮的?」

「咳」。

陳淺沫不好意思道:「今日不是,也不知為何,我對宮門那守衛說要入宮見惠靈公主,他們就直接放我進來了!嫣兒你倒是當真好用呢!」

葉傾嫣挑眉,有一瞬間的疑惑,而後便是笑了。

此事,是千悒寒交代的!

上一次陳淺沫入宮說要見葉傾嫣,而後在葉傾嫣宮裡呆了許久,千悒寒得知她竟是『安然無恙』的從萋情宮出來了,便知葉傾嫣並不反感陳淺沫。

他怕葉傾嫣無聊,有個人陪著自然是好的,於是便刻意派人交代過,陳淺沫若想見葉傾嫣,隨時都可以入宮。

以至於,陳淺沫才這般順利的就進來了。

葉傾嫣淡笑不語,卻聽見陳淺沫說道:「對了,那位青原而來的秦公主住在哪裡了?」

既然都是和親公主,那秦公主的住處想來也不會距離嫣兒太遠吧。

葉傾嫣聽后說道:「她與我不同,自然是不能住在後宮,想來是在待客的院落吧」。

陳淺沫恍然大悟,葉傾嫣是和親皇后,住在後宮自然是沒問題的,可秦若瑜並非是嫁給陛下,自然不能住在後宮了。

她嘆道:「可惜了,我還想看看她到底是何模樣,能將唐琉璃給比下去呢!」

能讓傾心於唐琉璃這麼久的慕容丞相『浪子回頭』,陳淺沫簡直好奇的要命!

葉傾嫣含笑。

秦若瑜哪裡入宮過?

顯然是住在了...丞相府!

「對了嫣兒」,陳淺沫突然貼近葉傾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說道:「你是不是還有些別的身份?」

葉傾嫣挑眉:「為何?」

陳淺沫說道:「我爹可是說了,你明日設宴,務必參宴!」

她拳頭抵住下巴,說道:「上一次也是,但凡是你設宴,慕容丞相幾乎都是下了死命令,不去...就是死啊!」

葉傾嫣給逗笑了。

許是因為...慕容無月也怕死吧!

總之,有人不來的話,她就不會叫慕容無月安生了。

隨意說道:「第一次是因慕容丞相要穩固靖州百姓的民心,而這一次,我是打著為『慕容夫人』接風祝賀的旗號,他怎能不上心?」

「啊!」

陳淺沫恍然道:「是這樣啊!」

對啊,葉傾嫣是為了秦公主設宴的,慕容丞相自然是不會允許有人推脫的。

頭如搗蒜,說道:「我還當你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靠山呢!竟使喚的動慕容丞相」。

葉傾嫣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飾住眸中的流光溢彩,她可是很期待明日的宮宴呢!

正當想著,卻聽見陳淺沫說道:「嫣兒,我想過了,由於明早我還要入宮,太過麻煩,所以今夜,我準備就住在你這裡了!」

葉傾嫣一怔。

忽而便笑了。

今夜,君斬本是想來的吧!

曲府。

這和親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丞相府還題字懸賞,曲妍哪裡還有不知道的道理呢。

震驚恐懼之意,簡直不亞於唐琉璃!

此時,她正在白芊屋內,連眼眶都是紅的,已然是哭了好幾場。

白芊也是懊悔道:「早知如此,我就該早為你尋個高門大戶嫁出去好了!」

眼下,唐琉璃失勢,白府自然也會跟著一落千丈,那曲妍再想高嫁...

怕是難了!

曲妍更是生氣,怒道:「都怪那唐琉璃,竟是連丞相夫人的位置都保不住!」

白芊聽后也是疑惑道:「這慕容丞相喜歡了唐琉璃這些年,如何竟會突然娶了那青原的公主?」

她真是想不明白。

曲妍氣道:「還不是表姐自己鬧的!以往慕容丞相要娶她的時候她非不嫁,總惦記著攝政王妃的位置,可那王妃之位哪裡是這般好當的?現在可好了,慕容丞相干脆喜歡上別人了!」

白芊聽后也是點頭,唐琉璃那性子她是知道的,好高騖遠,太子出事以後,唐府立刻倒戈了琬貴妃,唐琉璃還未及笄就扒上了慕容府,可誰知,攝政王卻突然歸來,唐琉璃便不願在嫁給慕容無月了。

眼下可好了,雞飛蛋打,卻是苦了她的妍兒!

白芊心疼道:「妍兒,你也莫要哭了,憑你爹這一品尚書的位置,你的親事總歸不會委屈了的」。

曲妍聽后卻是埋怨道:「娘,你懂什麼,以往巴結著唐琉璃的時候,我可是沒少為她出頭,眼下好了,這麼些京城貴女們等著報仇呢,怕是連我也恨上了!」

白芊聽后一驚,恨道:「這個該死的唐琉璃,可是將我們害慘了!」

此時的白芊恨透了唐琉璃,已然是忘了唐琉璃曾經給她們帶來了多少風光,當真是無心無肺,與唐琉璃乃一丘之貉!

她看著委屈的曲妍,心疼道:「妍兒,你放心,娘明日就與你爹商議一下你的親事,總歸不會比那個薛府差就是了!」

那個曲采馨連一個大理寺少卿之子也瞧得上,如此說來,這府中最為風光的女子,一樣還是她的妍兒!

而曲妍所想卻是不同!

她聽了白芊的話后暗恨,自己的親事都還沒有著落,曲采馨還想嫁出去?

做夢!

她就偏不讓曲采馨稱心如意!

入夜。

萋情宮。

陳淺沫說風便是雨,當真是住在了萋情宮,從用了晚膳便一隻拉著葉傾嫣聊這聊那的,眼下,終於是回了偏殿。

萋情宮偏殿倒是也距離主屋不遠,而陳淺沫離開之後,默溟才在院子里現身出來,看了看燃著燭光的偏殿,默溟走進主屋,對葉傾嫣無奈道:「少主,這陳淺沫也太過...率真了!」

葉傾嫣也是頗為無奈,卻不討厭陳淺沫這性子,總感覺她有些像袁巧悅,雖不如袁巧悅那般聰慧,腦子完全不懂轉彎,卻如袁巧悅一樣,都是一身利爽的氣質,純粹,沒有雜質。

且...沒有袁巧悅那滔天的恨意,過的也更為無憂快樂。

她倒是還蠻喜歡的。

葉傾嫣看著外面夜色深濃,想來,若不是葉成連的關係,表姐也會這般無憂無慮的吧。

而後定了定心神,問道:「如何?」

默溟說道:「這個曲妍,刻意接近薛錦卓,簡直將那曲采馨糟蹋了個一文不值,虧那薛錦卓還是個文人,竟是照單全收,曲妍說什麼就信什麼!」

默溟冷笑道:「二人這些日子時常出遊,可是打的火熱呢!不過屬下認為,只要薛家與曲采馨退了親,那曲妍定是看都不會再看薛錦卓一眼了!」

怎麼看,曲妍也不是那等『只要真愛,無關富貴』的單純女子!

葉傾嫣聽后說道:「讀書人?」

默溟點頭道:「是啊,那薛府的家教倒的確是不錯,十分注重嫡子的才學和品性,那薛錦卓鄉試已過,再過十幾日,便要考取會試了」。

葉傾嫣聽后眸子一眯,而後,竟是笑了!

上一次宮宴,曲妍對她的出言不遜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呢,眼下...

而這一笑,霎時讓默溟脊背發寒,卻聽見葉傾嫣說道:「默溟,去一趟丞相府,就說本少主要送一份大禮給曲妍!」

默溟聽后搖頭嘆息,心裡暗暗的為曲妍上了一炷香。

攝政王府。

燕幽幾人,回來了!

此時,燕幽五人正跪在溈水閣外,垂頭說道:「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責罰」。

他們五人,竟是沒抓到一個人!

千悒寒坐在屋內,聽過燕幽對當時的描述后,只冷聲道:「去找夜幽領罰」。

「是!」幾人齊齊說道,眨眼間,便離開了院子。

而後,千悒寒起身,竟是直接出了攝政王府。

自然,是去找葉傾嫣的!

就是不知,本就計劃失敗,心情不佳的他,若是知道此時陳淺沫正在萋情宮內,會不會一掌拍死自己,當初做出了讓陳淺沫隨意入宮的決定。

同一時間。

城外。

京城外,那破舊庄子的密室之中,一名男子正站在無邊面前,沉聲道:「你受傷了?」

無邊肩上正纏著紗布,卻是面無表情道:「無妨」。

正是燕幽甩出的那暗器傷了他!

太快,根本閃躲不及!

若不是距離還算遠,才給了他側身的機會,這暗器怕是就要直接插在他的心口上了。

而後說道:「千悒寒的人,武功極高!」

以往穆玄歷也派人刺殺過千悒寒,無邊雖然從未去過,可那些從未有一個活著回來的,無邊就能夠想到千悒寒的人武功有多高。

可這次親眼看見,他還是被震驚到了。

何止是高!

簡直是登峰造極,甚至,無人能及!

那千悒寒呢,千悒寒的武功,也是這般令人膽寒么?

還是...

更高!

那男子聽后頷首,這他早就知道了,於是問道:「他們可是發現了傳國玉璽?」

無邊卻是說道:「不知,還未靠近就被發現了,不過他們似乎在金鑾殿里找到了什麼」。

幾人去的時候還是雙手空空,而出來時,其中一人手上卻是拿著一個錦盒。

無邊說道:「那錦盒,倒的確是正好裝下傳國玉璽的大小!想來,是找到了玉璽不錯」。

那男子聽后卻是眯起了眸子來回踱步。

許久,才低聲說道:「到底是找到了傳國玉璽,還是...請君入甕!」

無邊抬頭:「主子的意思是...」

那人說道:「可能是找到了玉璽,也可能,就是為了要抓你的!」

派人去景琰皇宮,若是有人在後面跟著...

便就說明,當真有人在監視攝政王府,有人在圖謀什麼!

也就是說...

那人緩緩閉上眸子!

在千悒寒的人發現了無邊的那一刻,千悒寒就知道了,凌祁之中有自己這麼一個人!

此舉,也許根本就是個試探!

而自己,已經暴露了!

其二嘛...

若是能抓到無邊,也許就能順藤摸瓜揪出自己了!

而眼下,縱使千悒寒的人沒有抓住無邊,可千悒寒一定已經知道,已經確認,有自己的存在了!

許久,他才睜開眼睛,說道:「準備一下,對葉傾嫣動手!」

若是這般的話,說不定能騙過千悒寒!

無邊聽后道:「是」。

而此時,萋情宮。

已是深夜,千悒寒剛到了萋情宮便身子一頓,漆黑的眸子看向了偏殿,霎時周身冰寒。

主屋,葉傾嫣並未睡下,而是和衣而躺,只感覺屋內一涼,葉傾嫣便勾唇而笑。

眨眼間,只感覺錦被突然被先開,身旁已經多了一人。

葉傾嫣含笑道:「君谷主近來可好?」

千悒寒微涼的手卻是突然捏住了葉傾嫣的下顎,冷聲道:「嫣兒這是防著本王,才刻意請來了客人?」

葉傾嫣輕笑出聲,說道:「陳小姐入宮可並非是為了我」。

眨了眨眼,委屈道:「王爺怎能怪我?」

千悒寒眯著眸子,越發不悅,冷聲道:「怪我?」

誰知葉傾嫣竟是煞有其事的點著頭道:「就是怪你!據說人家陳小姐可是將你的畫像都掛在了閨閣之中,日日痴情對望,傾慕朝思呢!叔父!」

千悒寒聽後周身徒然變冷,漆黑幽謐的眸子中風雨欲來,像要吞噬萬物的潦黑冰寒徹骨,無際無涯,危險而蠱惑。

想這八年以來,千悒寒日日夜夜被葉傾嫣當年那句叔父而折磨著,被葉傾嫣只將他當作親人的情感束縛著。

忘之不掉,逃之不脫!

眼下再次聽到葉傾嫣這般稱呼於他,心緒可想而知!

葉傾嫣見此心下一驚,暗道糟糕,這人當真是氣極了,緊忙向後縮著身子。

卻聽見千悒寒低沉而冰寒的聲音傳來。

「葉傾嫣!你既當本王為叔父,本王便好好教教你,何為舒服!」

揮手之間,那向一旁縮著身子的葉傾嫣就被內力帶了過來。

悔之不及,花容失色,緊忙手抵在他的心口處,緊張道:「王爺!谷主!君斬!偏殿...偏殿可還有人呢!」

她這般動靜,不需要太久,非是要將陳淺沫給吵醒的!

到時...她難道是要去鑽地洞么!

千悒寒卻是絲毫不知『憐香惜玉』,哪裡還管葉傾嫣羞愧不羞愧,而是冷聲道:」嫣兒以為,這院子里有人,本王便不敢下手了么?」

葉傾嫣心下一顫!

毀了!

這下毀了!

本想氣氣他,卻是忘了這人的霸道,他何時害怕過什麼啊!

眼下有沒有人,他哪裡在乎!

只好軟下聲音道:「王爺,谷主大人,主子,我錯了...」

可憐兮兮的看著千悒寒,軟糯道:「知道錯了...」

葉傾嫣一心想著讓千悒寒趕快離開,生怕他『暴力解決』,先不說發不發出聲音,單說明日她還要設宴,這...

這一脖頸的印記,依著她和親公主的身份,豈不是要被浸豬籠了!

真是要命!

可誰知,千悒寒竟是垂眸看向她,風起雲湧的眸子竟是漸漸息散歸於平靜,髮絲已經微散,落在側顏上,絕美如墨畫般的容顏染上一絲柔和。

驚美的駭人!

卻是柔聲道:「嫣兒,這會知道錯了?」

緩緩垂首,耳邊輕言。

「為時已晚...」

夜拂風過,月落如霜,雲彩凝滯,剪影成雙。

默溟站在萋情宮的院子里,唇角上挑,暗道,她可憐的少主喲,同意陳淺沫住在萋情宮,本是為了躲避主子的,眼下倒好,適得其反了不說,還要自食其果!

她側頭看了看偏殿,也不知若是陳淺沫知道...

會不會直接拿著刀來砍她家少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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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嫣入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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